我爸费钱费力,资助了一个山区贫困生。他却为了吃绝户,成为我的丈夫,又谋害了我们父女俩!

江月未白 2024-01-18 17:06:54

我爸曾资助了一个贫困生,疼他像疼亲儿子。

可这份疼爱竟养出一条毒蛇。

后来,这个贫困生成为了我的丈夫。

他为吃绝户谋害了我们父女俩,踩着我们的尸体与初恋再续前缘。

再活一世,你问我还帮他吗?

当然帮。

而且是大力帮!

1

丈夫口中的“表妹”竟然是他的初恋。

你说好不好笑?我还是死后才知道这件事的。

我才走了一年不到,秦慈就跟秦真真结婚了。

秦慈继承我爸的家具厂还不够。

在我出事后,他一直在网上立悼念亡妻的深情人设,直播带货。

现在的他已是飞上枝头的凤凰,好一个青年富豪!

秦慈在巴厘岛买了临海大别墅,在那里给秦真真戴上了大钻戒。

秦慈的求婚卡片上写着:

“从校服到婚纱,虽然无人知晓,而我爱意赤忱。”

怎会无人知晓?

还有我呢。

我含冤而死,灵魂迟迟不肯离开。

如今看到这画面,我一滴泪也流不出来,只觉得自己这一生活脱脱像个笑话。

秦慈。秦真真。

姓氏一样就是两兄妹?哈哈!我居然信了!

看着秦真真害羞而幸福的脸,我一拳砸到墙上,却轻飘飘地穿过去——可恶!我被骗得好苦。

如果……

如果!

黑暗袭来,再睁眼,我回到了五年前。

好消息是:我重生了。

坏消息是:彼时的秦慈已在我爸的资助下顺利考入顶尖985院校。

小蛇已养成巨蟒。

幸而不晚,它还未化成龙。

2

“贺厂长好福气!养了个女儿,又白白得个这么优秀的儿。这酒你必须干!”

桌上觥筹交错,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庞,我激动地掉下泪来。

陈叔,张姨,王伯伯……

老贺!

“丫头?哟!哭起来了?不就没让你吃饭的时候玩手机吗?今儿可是你爹五十大寿,吉利些!”

我撒娇似地埋在老贺的肩头,他也腾出手臂反搂我。上一世我厌恶的烟味此刻却让我清醒而感动。

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我看向刚进饭厅的秦慈。

站在华美水晶吊灯下的他,真叫一个格格不入。

此时他刚进大学,第一次走出山村。一身洗得掉色的体恤牛仔裤,显得仓皇局促。

“诶?小秦。你小子不是说听讲座来不了嘛?”

老贺的目光向下移了些:“哦,送惊喜来了!”

我爸夺过秦慈手上那个不知名小作坊的蛋糕盒,当着众人面打开来——没有裱花,奶油也抹得凹凸不平。

好巧不巧,旁边正放着个价值两万元的三层黑天鹅祝寿蛋糕。

这蛋糕是老贺好友的儿子送的,有了这对比,他脸上不自觉有些得意。

老贺察觉了秦慈的窘迫,顺手拿起筷子,直接挖下一大块廉价植物奶油送嘴里:“好吃!这蛋糕我独享,谁也不许碰!”

又招呼:“服务员,加个椅子在我女旁边。”

老贺是个开厂的土老板,没什么文化,也不懂表达爱。

但他却将所有的细心给了秦慈,偶尔我都会吃醋。

可那孽障,居然如此蛇蝎心肠。

我尽力熄灭眼中的火焰,看向旁边的人。

秦慈低着头,额前碎发遮挡住了眼神,但耷拉着的嘴角露出明显的不悦。

很快他就察觉到我的注视,难看的表情瞬间消失。

秦慈换上一副阳光的笑颜:“念瑶妹妹,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

酒足饭饱,老贺借上洗手间之名抢着结账,秦慈也跟了上去。

上一世的经历让我更加警惕,我这才发觉不对——秦慈很会时间管理,从不临时做决定。

既然已经推掉晚宴,为何又来?总不能是为了送个蛋糕,他可不是会准备惊喜的人。

等他们出了门,我跟上去。

3

“叔,有件事我想跟您商量。生活费您能不能照常给我?少点都没关系。主要是一线城市,消费实在高,食堂一个肉菜都十几块……”

“上次我给你发的名片,你没去问问看?你去他那实习,生活费管够。”

“叔,现在大学都看综合评测,平时社团活动太多……”

老贺挥手打断他的话,轻轻弹了下他的额头:“你小子上大学就懒了?叔记得你以前上学每天来回都是三四个小时的路。这点苦算什么?”

听了这话,他脸瞬间绿了,没再接茬。

而我分明看见,他望向老贺背影时,眼里闪过一丝憎恨。

我想起来了。

上一世,老贺在秦慈读大学后,断了他的生活费,只负责所有学杂费。

我曾不解地问过为什么。

要知道,老贺绝不是不舍得给秦慈花钱。秦慈刚高考完,老贺就送了苹果全家桶。这并不是助学义务之内的事。

老贺回答我说,他这样做是因为秦慈是文科生,就业形势本就严峻,找工作很吃实习经验。

他特意联系了自己开传媒公司的朋友,硬把秦慈塞进去实习,一周二十小时,实习工资3000还加提成。

可这用心良苦的举动却让秦慈心存芥蒂。

升米恩,斗米仇。

原来秦慈的怨恨从这时就已经萌芽。

如今看来,我们父女俩上一世真是太善良,也太蠢。

如此想着,在饭局结束后,我尾随秦慈一路。

4

只见秦慈走上附近一个烂尾楼的天台,靠着栏杆边发呆。

脚下是城市夜景,霓虹璀璨。

“嘿!”我从他身后冒出来,吓他一跳。

被他抓紧的栏杆发出金属脆鸣。

“念瑶妹妹,你怎么在这?”

我俏皮一笑:“我是想提醒你,这里很危险。风吹日晒,又没维护,质量很差的。”

“比如……”我又走近了些:“比如这栏杆,稍不注意,啪!”

他看着我手上的敲击动作,惊得脸色发白,直向后退。

“秦慈哥哥这么怕死?”

“你不怕?”

我摇头。

他呛我:“孩子气!”

“我真不怕,因为……”

因为我已经死过一回。

后半句没说出口,我拍拍他的肩膀:“好啦,不开玩笑,我跟你说正事。”

“我听我爸说起实习的事了。唉,他不懂。毕竟我们同龄人嘛,知道刚入学杂七杂八的事多。”

“我的生活费也用不完,这样,我每个月分你3000如何?够了吧!”

“至于那个实习,你别去了,就骗我爸说你不想麻烦他朋友,自己找到了。”

他疑惑皱眉:“为什么帮我?”

“不为什么,钱用不完,助人为乐。”我靠近他的耳边,语调暧昧。

秦慈嘴角上扬,眼神却复杂。

上一世,他曾无数次用这种眼神盯着我。

都怪老贺老来得女,把我宠成一个不谙世事的傻白甜,竟没懂得这眼神叫做“嫉妒”。

“那真是太感谢念瑶了,我会还你的。”

他转身,我拉住他的衣角:“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美?”

“美?没觉得。我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透气。”

“好吧,”我神秘地说:“也许是因为这个地方对我有特别的意义。”

“什么意义?”

“不告诉你。”

见我不说,他没趣地走了。

而我却在那里待了一整晚。

我坐在栏杆边,哭了笑,笑了哭。

真是特别的意义啊!

上一世,秦慈的“表妹”秦真真约我来这里开烤肉party。

上来了才发现,只有我一人。

她安排自己的舔狗在这里毁了我的清白。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舔狗本人都没想到秦真真早已在栏杆上做了手脚。

赤裸的一男一女从栏杆边掉下楼,还能是什么原因呢?

一石二鸟,毁尸灭迹。

在我坠落的那一刻,脑子里除了老爸就是秦慈。

没有了我,他们该多伤心啊!

可怜我死后才知道这秦真真和秦慈竟然是那样的关系。

想到婚后秦慈贴心为我准备的高额保险,回头看,此事少不了他的功劳。

老贺在我死后不久就伤心过度去世了,只剩那对杀人犯在世上逍遥快活。

想着过去的种种,我咬牙站起,张开双臂,迎接吹来的冷风。

5

回家时已经天亮,老贺在沙发上睡得打鼾。

晨曦把他脸上的沟壑照得明显,心酸让我喉咙发紧。

我给他盖上被子,把他死死抱住的相框小心抽走。

那是他和我妈柳瑶的结婚照。

我妈在生我时离开了人世,老贺是个重感情的人,没有再娶,独自拉扯我长大。

又要赚钱,又要带女儿,他看着比同龄人老不少,头发已全白了。

也是因为对我的宠爱,他什么事都不让我做,只说开心就好。

我没能考个好大学,也没能有任何商业实践,甚至社会经验都有些缺乏。

这逼得老贺招了赘婿,也给了秦慈可趁之机。

以至于后来厂子衰落,只得由秦慈重振旗鼓,我成了没有实权的家庭主妇。

我把手里的照片捏得紧紧的,看着年轻时父母的笑脸。

我在心里发誓:妈,你放心。上一世爸保护我,这一世我会保护好他,保护好我们这个家。

把醒酒汤煮好后,老贺正揉着眼睛起身。

“学坏了!老实说,昨晚啥时候回来的!你……”

正要凶我,他见了我手中的醒酒汤。

老贺眼红,连连感叹我终于长大了。

“老爸,既然我长大了,那是不是可以让我参与参与厂里的工作了?”

“害,女娃干那做什么?好好上学!”

“老爸!”

我知道老贺是怕我辛苦。

这一天,我又是打扫卫生,又是做饭,还给他泡脚揉肩。

我再三保证绝不影响学习,他才松口。

本来他对我不报什么期望,只觉得我是图好玩。

没想到不足半年,我已把厂里的岗位轮了个遍,学校一得空就进厂工作,和工人们同吃同睡,还细心分析了现有问题。

“老贺,我觉得目前最大的问题是要从传统供货渠道转型,未来一定是互联网的阵地,我们也要做好准备。”

他对这份工作简报非常满意,更何况我期末成绩还考进了全班前五。

老贺宣布,从明年起,我就可以参与到核心运营中。

高兴之余,他盯着我历经磨练的手直叹气:“唉,咱家条件供你一辈子不工作都没问题,何必呢?爸心疼。”

我摩挲着掌中新生的茧,笑得肆意而自由。

它不再像以往那样白嫩细腻,却有了能自己掌控人生的力量。

6

这年除夕,老贺人逢喜事,亲自下厨,把秦慈也叫来我家。

酒菜俱足,秦慈却一直闷闷不乐。

席间,他接了个电话,面色更凝重了。

“叔叔,妹妹,实在不好意思,我老家有急事,要连夜赶回去。”

“是你妈妈的事?”

“是,她……得了重病。”

秦慈老家只有她母亲在看顾,老贺也理解,还特意帮他叫了专车。

他以“不想麻烦叔叔”为由推脱了。

可我知道,这不过是个幌子。

若真要回去,这个便利他不会不占。

我冷眼看着他离开,心想:究竟是多冷血的人,才会以老母亲的身体为借口。

就是这一天。

秦真真回来了。

7

秦慈极为谨慎,在两天后才把秦真真带到我面前。

她穿着基础款的白色羽绒服,五官好看,却非常质朴,跟秦慈确有几分相似。

若不是我事先知晓,还真会觉得他们是两兄妹。

“姐姐好。”秦真真粉嫩的嘴唇呼出白气,语气娇滴滴的。

和她的大方不同,一边的秦慈不知所措的回避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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