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傍晚,我和几位战友去执行任务,经过一个越南村庄,由于奔波了一天,我们决定到村里休息一下。越南的村庄和我国的村庄没啥区别,都是房屋集中建成几排,全是清一色土坯房,里面七拐八弯又好多小巷。我们悄悄的走进村,沿房屋搜索前进,突然我发现前面拐角处有一人影。我打了个手势,战友们四面散开,只见一中年农民模样的人背着一把苏联二战时期带刺刀的步枪,并鬼鬼祟祟四处张望。这种枪比日本鬼子的三八大盖还要长,射程远精确度高,就是太笨重,后座力大,目前只有越南人在用。我猛追过去,冲锋枪子弹上膛,中年人发现我们了,转身往一屋里跑,可枪太长挂在门框上,摔了一跤,我快步窜到他身边,中年人掏出手枪对着我就要射,我眼急手快一扣冲锋枪板机,一梭子弹全打在他身上。身后的战友赶到,我们进屋搜查了一遍,没发现有人。全部搜索完毕,整个村庄都没发现人,连鸡鸭狗都没见到,静悄悄的有点可怕。我们来到村口,搜索进了一家院子,这个院子挺大,大门正对着路口,背靠大山。我们进去后仔细搜查了一番,没发现可疑问题。于是我们解下背包坐在院子里休息,并派出两个警戒哨上屋顶占据制高点。我爬在院墙上仔细观察周围环境,这是我到越南战场养成的习惯,关键时是可以救命的。院墙紧挨着一条小河,旁边还有一条引水灌溉农田的水渠,有一个人深,我在想如有一个班的人埋伏在水渠里,对面大路上的人是一个也过来不了。正想着,前面大路上传来了汽车轰鸣声,警戒哨发出了预警信号。我侧身一听就好像是我军的解放牌汽车发动机声音,用望远镜一看,果真是我军兄弟部队,我下墙招呼战友说兄弟部队来了,战友们都跑到墙边趴在院墙上。这时有一战友要解大便,我们都笑他懒人屎尿多,他蹲在一个鸡窝棚上面一副陶醉的样子,臭的我们都捂着鼻子。这时兄弟部队渐渐走近,他们也发现了这个院子,警戒哨在房顶打起了招呼,走在前面的几个人过来推院门,我们正想阻止。这时鸡窝棚下面的一块石板突然倒下,一挺机枪伸了出来,对着院门一阵扫射,走在院门口的几个战士应声就倒在地上,鸡窝棚上蹲着的战友反应迅速,一手拎着裤子,一手拎着枪翻身跃到了院墙角,我抬手对着鸡窝棚一梭子,掩护战友翻过院墙。外面的兄弟部队一下措手不及,边打边后撤,迅速占了周围几个山头制高点,控制了村庄的主要路口。由于敌情不明,兄弟部队没冒然突进村庄。我们几个人从院墙上翻进了旁边的水渠里,这时村庄的各个路口都响起了枪声,公路上也传来了爆炸声,估计是越军引爆了埋设的地雷。我一下明白过来,怪不得我们在村里找不到人,原来他们都藏在地道里,这村庄是越军编织好了的一张交叉火力网,先前被我们解决的中年人是出来侦察的,大概发现我们人少,不愿暴露火力,要不我们几个早就上西天了,我浑身吓出了冷汗,这越南人真是大大的狡猾。兄弟部队调整好了队伍开始反击,60炮、火箭筒、机枪、冲锋枪全往我们这边招呼,我们躲在水渠里暗暗叫苦,估计兄弟部队把我们当越南特工了。这下可好,前面有兄弟部队的火力,后面有越军的机枪,两面夹击打的我们抬不起头。我想,今天死定了,就是不死在越军子弹下,也会报销在自己人的火力下。打了十几分钟,天渐渐黑下来,我们顺着水渠向兄弟部队靠近,并不停挥动着帽子喊话,可对方根本听不清,招来的是一顿冲锋枪子弹,后面的越军也趁着夜色钻出地道向我们靠近,被我们冲锋枪一阵猛射留下几具尸体又躲回了地道。我一看,这样不行,明天早上兄弟部队肯定有支援的炮兵过来,这村庄定会夷为平地,今天晚上不与兄弟部队联系上就死定了。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由我想办法杀出去联系,其余的人留下火力压制防止越军从地道里出来。我顺着水渠匍匐前进,几次探头都被兄弟部队的子弹打趴下,他们可能认准了我是越军,情急之下,我掏出了信号枪,几颗红色信号弹打过去,对方果真停止了射击,因为这是我军专用信号弹,越军好少用,我先把枪抡了出去,举起手慢慢站起来,心里不停的祈祷,千万不要有哪个二愣子开枪啊。这时对方扑过来两个人把我按倒就拖到了对方阵地,我赶忙解释表明身份,指挥员用无线电与我们部队取的了联系,证实了我的身份,并火力掩护把其余的战友接过来。第二天早上,支援的炮兵部队到了,对着村庄猛轰,村庄一下子就成一片火海,瞬间就夷为平地。我们冲进村,在各个地道里找到了几十具烧焦的越军尸体,这时我不由有点害怕,要是我们没出来,恐怕也会变成几具焦尸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