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西安事变震惊中外,杨虎城遭监禁,12年后惨死在松林坡

追寻一下历史 2025-03-25 11:28:35
9月1日,周养浩按密定的方案到了贵阳,一路上早就编好了骗词。见到杨虎城时,马上向他道喜,说:“总裁到了重庆,要见见主任,再送你到台湾,在那里与张学良同时恢复自由。”杨早已对蒋不抱有任何幻想,尽管周说得天花乱坠,他自心中有数,自从回国以来,蒋就从来没有见过他。眼看全国解放在即,蒋介石还会释放他吗?不过,如今眼下,也只能听从摆布,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困浅滩遭虾戏。 9月5日,杨、宋两家及副官阎继明、张醒民在周养浩及特务队长张鹄的押送下启程到重庆。周养浩的轿车在前,依次为杨虎城父子和张鹄乘坐的救护车,最后为宋绮云一家三口和杨虎城的女儿杨拯贵、副官阎继民、张醒民的大车。周在出发之前,则向毛人凤报告了到达重庆的时间。 却说毛人凤接到周养浩的报告后,立即下令交通警察总队一个中队,把松林坡团团围住,任何人不得进入这个区域。各刽子手也安排就位。 三辆车鱼贯而行于渝筑公路上。 9月6日,到达贵州和四川交界的松坎后,周养浩一看天色尚早,担心到重庆过轮渡时被人看见,于是劝杨在松坎小客栈内歇息,下午4点钟又出发。周养浩的轿车一路狂奔,各车之间拉开了距离,7点钟,周养浩就到了离海棠溪8公里处,那里早有毛人风派的杨进兴接车,车一到,杨即出示毛的手令,内云“养浩兄:某人交由杨进兴同志率领回渝,兄可先行过江回家休息。以炎手上 九月六日”“以炎”乃毛人凤化名。周获手令后,即先行过江回家,轻松自在去了。 晚上10点多钟,杨虎城一行车抵达海棠溪,陈粟冬接到徐远举手令后,早命轮渡升火待发。车一到,立即上船。此时的重庆,被国民党政府再次定为战时首都,达官显要、商贾富人,纷纷涌入,一时灯红酒绿、歌舞升平,呈现出一派虚假的平和。一轮弯月高挂在清澈的夜空,点点疏星无力地眨着眼睛,俯视着山城,似乎他们早已知道了即将发生在身边的惨案。将军心情沉重的站在船弦边,凝望着山城闪烁的灯光,听着滔滔水声,一任江风吹拂着他蓬松而凌乱的花发,不禁心绪万千。回想自己一片报国之志未酬,却遭到12年的冤狱,弄得家破人亡。这样的夜晚,不知又有多少罪恶产生,阴间又多出一些冤屈的魂灵,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今夜就要与山城永别。 汽车从渡船上缓缓而下,上岸后以最快的速度驶向歌乐山戴公祠。 戴公祠原来是抗战期间戴笠为蒋介石准备避空袭时而建的别墅。实际上是戴笠的另一个淫窟,这里位于歌乐山半山坡,四面松林环绕,非常幽静,平日很少人能到此。戴笠死后,特务将其灵位供奉于此,故名戴公祠。 11点多钟,车停山脚下停车场,特务貌似恭敬地对杨将军说:“请主任暂在戴公祠住两天,一面等委员长接见,一面等飞机去台湾。”两特务将将军一左一右搀扶,另一人在前带路,将军父子一前一后,拯中手捧母亲骨灰盒。沿石阶向戴公祠攀登。 可怜拯中,经12年牢狱折磨,虽才20岁,却满头银丝,像一个小老头。 父子二人到了会客室,尾随的特务说这里有两间房子,先生住一间,公子住一间。说毕,把拯中拥进另一房内,这时,埋伏在里面的杨进兴、熊祥、王少山、林永昌四个刽子手,一齐动手。王少山、林永昌二人手持利刃向杨刺去,他惨痛地惊叫了一声“爸”,正要挣扎,便被特务连着几刀刺倒在地,鲜血喷涌在骨灰盒上。将军听到叫声,心知有异,想去探看,刚一抬头,刽子手的利刃已刺破了他的胸膛,他大叫一声“哎哟”,随即倒地。凶手接着又连补几刀后,向山下飞奔。 可叹百战沙场凯歌还的英雄,竟惨死在奸贼的暗算之下。 第三辆车到了后,从车上先下来的是押送的特务,随后是宋绮云、徐林侠、宋振中、杨拯贵。特务以照顾行李为由,阻止阎、张下车。四人来到警卫室,喘息未定,几个刽子手,握着血淋淋的屠刀,闯进房内。宋绮云一看敌人一幅杀气腾腾的样子,意识到为党献身的时刻到了,急呼“中国共产党万岁!”话未完,刽子手就扑了上去,手起刀落,夫妻双双倒在血泊之中。两个孩子被这突然的惨景惊得目瞠口呆,哆嗦成一团。但当凶手向他们逼近时,他们竟不约而同地和刽子手厮打起来,然而,小小年纪,哪里是这些四肢发达、训练有素的杀手的对手。瞬间,两个孩子就丧身在屠刀之下。 刽子手行凶后,刀上的血迹尚未凝固,就下山喝酒吃肉去了,那里,早有白公馆伙夫给他们准备好了酒肉,他们在那里猜拳行令,哪管山上的冤魂。不仅如此,他们还瓜分将军随身携带的钱物。伙夫因辛苦,他们把杨将军女儿的一块银牌给了他。这块银牌正面刻着“长命富贵”四个字,背面刻“杨先生女公子双月纪念 张止戈”十四字。这是将军女儿满双月时,息烽特务团长送作纪念的,不幸今天又落入魔掌。 毛人凤对这次屠杀成功,大加赞扬,对各刽子手一一赏赐。重庆歌乐山烈士陵园档案B类144卷记载的周养浩1955年交待中写道: “9月10日,周养浩进城见毛匪(人风),毛说发点赏金给你们,因我说不要,毛说你亦辛苦了,应该发一点,你同去同来的有多少人说给我听听。周说去时带一副官,两个司机,一个技工,一个助手。回来时张鹄本人及带6个队员,毛即拔出钢笔在洋信纸上写:发赏金800百元。(这个数目印象模糊,不能很肯定)署名‘以炎’。随交周说到特区拿钱,不要说何事,由你酌量分发,不必取收据。周领到钱回乡下即约张鹄面商分发数字:周养浩200元,张鹄150元,队员6人各50元,郑文松50元,司机三人、技工一人、助手一人,共100元。周当时曾问毛:几个行动员怎样?毛说他们的我已发了,你可不管。周问每人若干,毛说每人200元。” 刽子手行凶后把将军父子的遗体埋在附近的花坛里,并种上花草,把宋绮云等四人遗体埋在警卫室内,打上三合土,企图掩盖罪证,他们以为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但如常言所说: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总是包不住火的。由于对将军遗物分赃不均,发生内讧,密杀之事,便在特务中传开。另外,白公馆伙夫身上拯贵的双月纪念银牌,也引起了人们的注意,推测杨虎城可能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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