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追忆:长官走了小兵用一生守护,面对漂亮嫂子未曾有非分之想

温玉琂 2025-02-10 15:15:40

“你还记得那天吗?长官走了,他留了句话给你。”村口的大槐树下,张大娘的声音低低地传过来,我愣住了,手中锄头一滑,砸在脚边,溅起一片泥点。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那句话,已经过去六十年了,可它就像刀子一样刻在心里,一想到就隐隐作痛。

我是沈森,四川广安人。1949年,我21岁,跟着长官周荣启从枪林弹雨里一路活下来。那年冬天,他走得匆忙,带着队伍撤往南边,只留下一句:“阿森,把家看好,我会回来接他们的。”

他没再多说,我也没问。

我只是点了点头。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承诺两个字到底有多重。

长官的家眷到了我们村,林秀芝是他媳妇,两个孩子,大的叫周小文,五岁,小的才几个月大。

林秀芝是城里人,见过世面的,皮肤白得像剥了壳的鸡蛋,穿得也像个大小姐。

可她刚到我们村,日子就不好过了。

村里人看她是“外来人”,指指点点,说她娇气,干不了活。

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家里一分地也没有,连饭都吃不上。

我看着心里发慌,想着长官临走前交代的话,就自觉挑起了担子。

我搬到破庙里住,白天帮她劈柴挑水,晚上去田里帮人干活,换点粮食补贴她们家。

有时候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可一想到长官的那句话,还是咬着牙撑下去。

谁知道,刚开始村里人就不乐意了。

有一天,我挑着两桶水往她家走,路上几个村汉拦住我,阴阳怪气地说:“沈森啊,你是不是想娶人家城里媳妇啊?这么殷勤干啥?”

我心里一惊,脸一下就红了,赶紧说:“别乱说,嫂子是长官的媳妇,我哪敢有别的心思!”

他们哈哈大笑,摆摆手走了,可我心里憋着一股气。

我知道,他们不信。

后来,我干脆不进她家门,把米放在门口就走,免得惹出更多闲话。

可林秀芝心里清楚。

有一次,她端着一碗热水走出来,眼圈红红的,说:“沈森,这些年,辛苦你了。如果不是你,我们早就撑不下去了。”

我低着头,摆摆手,没吭声。

那时候,我觉得,少说一句,就能少点麻烦。

可谁知道,麻烦还是来了。

1952年的冬天,村里闹饥荒。

田里颗粒无收,村里人家家都揭不开锅。

林秀芝抱着孩子坐在土坯墙下,眼里满是绝望。

我心里像被刀割一样,背着竹篓上山挖野菜,去河边捞鱼,甚至晚上偷偷摸摸去地里刨红薯。

有一次,我背着红薯回来,村里的刘老头看见了,冷笑着说:“沈森啊,你这么拼命,是不是想给人家孩子当爹啊?”

我愣了一下,半天没说出话来。

心里却憋得慌。

后来,我干脆把红薯放在她家门口,自己转身跑了。

可村里人还是不放过我,到处传闲话,说我是“护主奴才”,说我“存了坏心思”。

林秀芝听了,气得抱着孩子上门理论,可越这样,别人越说得难听。

我知道,她心里也不好受。

可我没办法。

1954年的夏天,日子稍微好过了一些,可林秀芝的身份却暴露了。

有人举报她是“地主婆”,还说她跟台湾有关系。

村里人立马炸开了锅。

那些日子,她天天被批斗,站在村头被人指着骂。

有一次,她被人推倒在地,嘴角都流血了。

我看着心里难受,跑过去扶她,结果被人一脚踹开。

他们指着我骂:“沈森,你是不是也想跟她一条船?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心思!”

我被按在地上,拳头雨点一样落在身上。

可我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

后来,村里的陈大婶偷偷告诉我:“沈森,林秀芝让你走。她说,你已经为她们家付出够多了,别再拖累自己了。”

我听了,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走?

我怎么走?

长官托付了我,我哪有脸走?

我咬着牙,忍着痛,继续帮她干活。

这些年,我睡在牛棚里,吃的是野菜,穿的是打了无数补丁的衣服。

可我从没后悔过。

1966年,两个孩子都大了,开始帮家里分担一些事情。

他们也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总是喊我“阿叔”。

有一次,周小文偷偷问我:“阿叔,我爸还会回来吗?”

我愣了一下,摸了摸他的头,说:“会的。”

可我心里清楚,这么多年过去了,长官早就没了音讯。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1978年,村里的日子慢慢好起来了,可林秀芝却越来越瘦。

有一天,她坐在门槛上发呆,看着远处的山,一句话都不说。

我端着一碗粥过去,递给她,说:“嫂子,吃点吧。”

她抬起头,眼里全是泪,说:“沈森,我这一辈子,算是白了。”

我不知道怎么劝她,只能默默坐在旁边陪着。

1982年的冬天,一个陌生人来了村里。

他说是从台湾来的,带着长官的信。

信里,长官说他病得很重,估计回不来了。

他说,感谢我这些年照顾他的家人。

他说,如果我愿意,可以和林秀芝成个家。

我看完信,手抖得厉害。

林秀芝看着我,眼里有些期待。

可我摇了摇头,说:“嫂子,长官没回来,我不能越过他。”

她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转过身去。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里一直是长官的脸。

如果他在,他会怎么想?

我不知道。

1995年的腊月,林秀芝去了。

临走前,她拉着我的手,说:“沈森,这一辈子,谢谢你了。”

我点点头,眼泪一下涌了出来。

后来,我把她葬在村口的大槐树下,每天早晚都去看看。

有人问我:“沈森,你图什么?”

我笑了笑,说:“图心安。”

2010年,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来了村里。

她说她是长官的女儿,叫周静霞。

她拿着一张老照片,照片里是长官、林秀芝和两个孩子。

她看着我,眼圈红红的,说:“沈森叔,我爸说,你是他一辈子最信任的人。”

我看着照片,脑子里全是年轻时候的画面。

我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后来,她告诉我,想接我去台湾。

我愣了一下,摆摆手说:“我还是习惯呆在这。”

可她坚持,说:“我爸说了,您就是我们家的一员。”

我想了想,说:“等我把村里的事安排好。”

2011年,我第一次坐上了飞机。

到了台湾,周静霞带我去了长官的墓。

我跪在墓前,烧了一炷香,说:“长官,我把家给您看好了,您放心吧。”

那一刻,我心里松了一口气。

后来,她递给我一封信。

长官在信里写:“阿森,这一辈子,我欠你。如果有来生,我还想和你做兄弟。”

信看完,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想着。

这一生,不亏心,不后悔。

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可有些承诺,许下了,就得用一辈子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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