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胎在嫂嫂的尸体中长大

清河洛 2024-04-01 09:30:58

“他们两个怎么还不来请安?”我娘没好气地说。

“洞房花烛夜累坏了,让他们多歇歇吧。”我爹在一旁劝解道。

“二根,你去做一碗川贝蛇胆汤给你哥屋里去,帮他舒活一下经络。”

听了我娘的话,我连忙去做汤。

做好了汤,我拿到哥哥的房间。

叫了很久的门,里面毫无动静。

我娘大惊,“坏了,他们可能是因为兴奋过度昏厥了,要赶紧抢救。”

我爹于是破门而入。

只见哥哥和我那刚过门的嫂子浑身铁青,双唇乌黑,生死未卜。

01

我爹找来了郎中。

郎中检查了哥哥喝嫂子的身体,黯然摇头,“请节哀。”

我娘反手给了我一个耳光,“你做个汤怎么那么磨蹭?

“你早点送来,早点发现,可能还来得及抢救。

“你是不是成心想让你哥哥嫂子死?”

我怯生生的,“怎么会呢?我又不知道他们有危险。”

话音刚落,我又挨了更重的一计耳光。

“还敢顶嘴!

“你看你,蛇不敢捕,生意不会做,长得也不好看,现在又害死了哥哥和嫂子,真是个废物!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郎中劝解道:“李嫂,这怪不得二根。

“看样子,他们两个在凌晨以前就死了,死因是中了蛇毒。”

父母震惊不已,“怎么会?我家老大从小就是捕蛇的一把好手,山上的蛇见了他都得绕着走。”

“伤了他们两口子的肯定不是一般的毒蛇,你们检查下家里的蛇笼吧。”

我爹连忙跑去后院。

不一会儿,他带回来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消息。

“九阴修蛇不见了。”

02

我爹用银针挑破了哥哥的指尖,观察了针尖一会儿,“这毒性,只能是九阴修蛇。”

我娘扑到哥哥的尸体上失声痛哭。

我娘向来铁面如霜,我从未见过她如此动情。

就在这时,郎中发现了嫂子尸首的异样,“您儿媳的肚子里,好像有东西。”

父母怔怔地望着郎中,“是什么?”

郎中在嫂子光滑的小腹上摩挲了一阵,“看样子……是怀胎了。可是……不应该呀……”

我娘顿时转悲为喜,“我儿子留下种了?还活着吗”

我爹在一旁苦笑,“你疯了?母体已死,胎儿怎能成活?”

我娘白了我爹一眼,“只要养尸得当,胎儿就能活。”

我爹叹了口气,“那是传说,不能当真的。”

我娘没有理他,转而殷切地看着郎中,“到底……还活着吗?”

郎中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可是,胎儿已经成型了。

“既然是昨夜受精,不可能这么快就成型的。”

我爹顿时大怒,“莫非这是个二手货?”

我娘狠狠啐了我爹一口,“少胡说,我检查过的,绝对是个雏儿。”

郎中打断了父母的争吵,“更重要的是,胎儿的心跳很古怪,不像是……”

“不像是什么?”

“不像一个人。”

我和我爹都愣住了,我娘却喜上眉梢。

“不管它是什么,都是我儿子的骨肉,要好好养大。”

我爹顿时怒不可遏,“不行!儿子常年在乱葬岗捕蛇,可能是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于是有了鬼胎。

“赶紧把他们夫妻葬了,以免一村子的人跟着遭殃!”

“儿子的事你少管!”

……

03

我娘从家里拿了一大笔钱请来了孟婆婆。

孟婆婆已经180多岁高龄,是我们这一带最好的阴阳术士。

她查看了炕上横陈的两具尸首,无奈地摇了摇头。

“两人双双死于非命,女方更是被迫成婚,阴冤之气过重。

“腹中胎儿乃是阴冤之气的结晶,一但出世必会作祟人间,还是趁早处理掉好。”

我娘连忙哀求,“只要用阳气镇住它,我再好好教化它,它将来能成为一个好人,就像他爹一样。

“它是我的宝贝儿子的骨肉,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念想,求求您一定要救它,多少钱我们都愿花。”

孟婆婆注意到了躲在门外偷听的我,“您这不是还有一位公子吗?”

我娘瞟了我一眼,“谁让你偷听了?蛇都喂过了吗?

“那个废物,又懒又笨。放在早年间,只能扔到山上喂蛇。

“现在有政策了,不能那么干了。”

……

后面的话,我没有听到,总之孟婆婆答应了我娘的请求。

为此,我娘拿出了半数家财馈赠孟婆婆。

我爹为此跟我娘大吵了一架,但什么也改变不了。

04

第二天,我娘雇人在后院支起一口大铜锅。

我爹问这是要做什么,我娘说要把哥哥的尸体炼成尸油。

这是因为母体已死的胎儿需要用血亲的尸油来滋养。

我爹吓坏了,“万万不可!

“儿子含冤而死,你现在又这样轻慢他的遗体,恐怕要化作厉鬼!”

我娘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我是为了他的骨肉、家族的后代,他的冤魂肯定心满意足地去投胎。”

我爹拗不过我娘,叹着气离开。

铜锅很快架好,工人们开始一捆接一捆地往院子里搬柴。

我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冲上前一把推翻了锅底的支架。

铜锅咣啷一声滚翻在地,摔出了一个大大的凹陷。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把院子里的人都镇住了,我娘怔怔地望着我。

我哭了,“我不许你这样对哥哥。”

我娘顺手从柴堆里抄起一根又粗又长的木棍,劈头盖脸地冲我打来。

我左挡又躲,还是被击中了眼眶,顿时晕厥过去。

就在我失去意识的前一秒,隐隐听到了我娘的声音,“我比你更爱他。”

05

一股浓郁的恶臭直窜大脑,于是我渐渐清醒过来。

眼角还在隐隐作痛,用手一碰,发现肿得发硬。

那时正是深夜,窗外闪烁着火光。

家里着火了吗?

我出了门,只见铜锅已经重新支起来,四周竖着经幢。

锅底的木柴正熊熊燃烧。

恶臭是从锅里传出的。

我知道,这一定是在炼化哥哥的尸体了。

这时,我发现哥哥的房前排着长队,排队的都是十里八村的精壮小伙子。

不断有小伙子从房间出来,他们的表情十分复杂,说不清是喜是悲。

我从窗户往里望去,只见嫂子的尸体仍摆在床上。

我娘坐在床边,时不时用小匙把一种深棕色的粘稠液体送进她口中。

那一定是哥哥的尸油。

或许是受到了尸油的滋养,嫂子仍然容光焕发,宛若熟睡的美人,毫无死后行将腐烂的迹象。

而且,她的肚子已经是圆滚滚的了,肚皮上布满了红色的画符。

我一时间忘却了眼角的伤痛,冲进了屋子。

“娘,你这样凌辱哥哥的爱人,他也会谢你吗?”

我娘头也不抬,“只有这样才能镇住胎儿的阴冤之气,它才能成为一个人。

“这个女人本就是我花钱买来的,她的任务就是传宗接代,你哥不会怪我的。”

小伙子终于结束,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口气,提起裤子出了门。

下一个人接踵而至。

我拦在他面前,“不许你欺负我嫂子。”

那人抬起脚重重蹬在我小腹上,我久久疼得直不起腰。

“妈的,老子花了钱的,要你来扫兴?”

说完,他扑到了嫂子身上。

我忍受着腹部的剧痛爬出屋,看到爹正坐在院门口抽旱烟。

我爬过去,“爹,家里出了这么丧尽天良的事,你不管管吗?”

我爹没有看我,“或许,我真的能得到一个能担起家业的好孙子呢……”

是啊,哥哥的骨肉即便是一个妖怪,也比我更有价值,比我更值得托付和期待。

我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我为什么还要待着这样的家里?

我独自走进了夜色,我爹甚至没有过问我的去向。

06

我来到后山,不经意间到了乱葬岗。

我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就这么死在这儿?

等着爹娘来寻我?

还是……抓到一条九阴修蛇,打破哥哥的记录?

正胡思乱想着,我看到了阴暗的角落中的一双磷火般的蓝眼睛。

那正是一条九阴修蛇。

从它眼睛的大小和亮度判断,它大概正值壮年。

在这个距离,如果它想要我命,我绝无获救的可能。

它没有立刻动手,大概是刚刚吃饱吧。

我一步步向它靠近,这样它就会为了保护领地而攻击我,我也就能一了百了。

抑或是,有没有一丝丝可能,让我抓到它呢?

随着我的靠近,那双眼睛竟然在后退。

莫非,它怕我?

“你身上怨气过重,就连成年的九阴修蛇都会怕你。”

我吓了一跳,回头循声望去,只见五步开外的地方站着一个小和尚。

他和我一样,也就十岁左右的样子。

明明一脸的稚嫩,却偏要装得老成。

他手上的佛珠显然是属于成年人的,捻起来显得很笨拙。

他的样子,让我笑了出来。

笑的感觉,好陌生啊。

我想和他一起玩,“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到这里来?”

他始终是一脸严肃,“贫僧法号苦渡,奉师傅之命下山游历。

“你家炼化尸油以养育妖胎,使得整个村子被怨气笼罩,我循气至此。

“本来我还有机会在妖胎降生之前将它斩杀,可是它已经吸食了数十精壮男子的精气,阴阳同体,淬炼为魔。

“它降生之后,必然为害人间,我必须回去找师傅来降服它。

“但这一往返需要数日,妖胎会在师傅到来前降生。

“为了救你,我跟踪你到这乱葬岗来。”

我警惕地打量着他,“你为什么偏偏救我?”

“你们村里的青壮男子大都已经沾染了怨气,他们的妻子很快也会被殃及。

“而你,挺身而出保护你的兄嫂,可见是个良善之人。

“所以你是我唯一能救,也唯一值得我救的人。

“三日之内,这里必会成为人间炼狱。

“所以,你跟我走吧。”

我摇摇头,“不行,我还有事要办。

“我要安葬我的嫂子,和我哥哥剩下的骨头。”

他将手中的佛珠递给我,“这串佛珠是师傅的随身之物,上面有佛祖的舍利子。

“师傅把它给我防身用的,现在我把它给你。

“佛珠在身,群妖不犯,邪祟不侵。

我久久凝视着他那深邃的双眸,突然明白,尽管我们有着同样稚嫩的躯体,却并不是同龄人。

不等我道谢,他就已经转身离去,彻底消失在黑夜中。

07

乱葬岗离村子有一些距离,我又饿得前胸贴后背。

所以当我好不容易回到村子时已是黄昏。

往常的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升起了炊烟,耕作了一天的村民结伴而归。

而今天,路上空无一人。

我时不时听到有些人的家里传出女人撕心裂肺的嚎叫。

茫然间,我看到做木工的李伯从家里走出来。

他年近七旬,早已花白了头发。

他一边走,一边系裤腰,整个人容光焕发。

“二根,你嫂嫂真好呀,让我一夜之间年轻了四十岁。”

我感到诧异,“我娘不是找年轻人们去么,怎么您也……”

李伯笑了,“小伙子们回来都说你嫂子能让男人精神倍增,大伙儿就都去了。

“没想到还真是,我回来把你婶子弄了七八回还不觉得累。”

这下,我明白村里的女人为什么在嚎叫了。

08

很快,我到了家。

院子里仍在排着长队。

排队的人有老有少,几乎各个村子的都有。

他们个个涨红了脸,双眼布满血丝,额角青筋暴起,沉重地喘息着。

他们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发情的种马。

他们见了我,立刻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把我按住,用绳子把我捆住。

“二根,你哥哥的尸体熬光了。

“没有了尸油,你嫂子就要腐烂了。

“本来打算先熬你,但是怎么也找不见你,只能先把你爹熬了。

“锅里放不下两个人,等清了你爹的骨头,就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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