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班克马铃薯之父

漠虚静 2023-09-06 14:27:40

卢瑟·伯班克(Luther Burbank)是19世纪最著名的农业企业家,他的手艺体现了他发明家、投资者、公关人员和经理人的天赋。他自幼务农,1875年在加利福尼亚的圣罗莎市开了一家市场花园公司,那年他26岁。19世纪80年代,他开始了一系列新品种的试验:他要把赫利奥加巴卢斯——一个对野性和规模化的执着追求者——吃过的东西进行杂交。他喜欢新奇而引人注目的创新——白色黑莓,无核李子,半是李子半是杏的新品种水果——和大规模统计数字。据说他创造了1000种新物种,其中有伯班克马铃薯,现代餐桌上的支柱——爱达荷黄褐色马铃薯,就是从这个品种里派生出来的。他经常谈到“与自然合作”,但他对生产速度和产出规模有着工业家般的热情。在自传中,他自豪地宣称他的生活是“以数量为基础,加速运转的”。对于成千上万的追随者来说,他代表了美国的理想。据他的一位狂热的追随者说,这位未来的大师和千万富翁“走进了圣罗莎,孤身一人,默默无闻,带着十块钱,十个马铃薯,几本精选的书,一套衣服和一份健康证明”。他是美国“无利不起早”价值观的辩护者,也是其塑造的典范。他宣称:“在美国,我们可以做任何事情,只需下定决心,然后全力以赴。”然而,他的名声却被过分夸大。他究竟是一位热心的、自学成才的“法拉第水平的科学家”——如许多崇拜者所言,还是一位无纪律的科学家——“植物巫师”或者魔法师的学徒?批评家们声称他的研究结果是通过浪费的方法得到的:每次成功的实验都伴随着成千上万的植物被扔进火堆。他的成功是统计学上的一个小把戏:他尝试了那么多杂交,其中一些根据平均法则必然会成功。就他而言,他声称自己几乎是绝对正确的,并且拥有一种独特的天赋,在鉴别有用植物方面的“自然能力”在同时代的人中无与伦比。他卷入了他那个时代的重大科学争论中,事实上,在某种程度上,我们也卷入了正统达尔文主义者和异端分子之间的争论。正统达尔文主义者认为,自然选择是全面解释进化论的一个充分机制,而异端分子则坚持认为随机突变会发生。

伯班克本人既没有科学知识,也没有科学直觉。他声称自己对园艺的热爱始于8岁那年,当他被一片绿色田野的美丽和神秘所折服,被雪中突如其来的、无法抑制的、不合季节的春天将至的迹象所温暖之时。他喜欢对“宇宙的灵魂”进行神秘的沉思,对后天特征的遗传性以及“我们的救世主,科学”的召唤进行无知的推测。他有一种泛神论的、独特的个人宗教,并倾向于把“大自然母亲”人格化为世界上的一种智慧力量。有时他把自己说成是“大自然奇迹之母”的小偷。他驳斥优生学,但坚持认为培养至关重要。他说:“我使用‘环境’这个词的次数可能要超过有史以来的任何一个人。”他对食物的历史产生了两方面的良性影响:第一,在物种发展的生态背景下鼓励后继者;第二,通过鼓励模仿者开发新物种。他的例子帮助塑造了拯救生命的新物种,后来引发了“绿色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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