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念辛瓦尔君

神州观察 2024-10-18 13:25:37

公历2024年10月18日,就是辛瓦尔挂掉的第二天,我独在小区内徘徊,遇见某君,前来问我道:“先生可曾为辛瓦尔写了一点什么没有?”我说“没有”。他就正告我:“先生还是写一点罢,辛瓦尔生前也是我们的老朋友。”

这是我知道的,凡我们的老朋友,最近接连遭遇不幸,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这虽然于死者毫不相干,但在生者,却大抵只能如此而已。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只觉得所住的并非人间。1250多个以色列和外国公民的冤魂,洋溢在我的周围,使我艰于呼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

而此后几个所谓正能量博主的阴险的论调,尤使我觉得悲哀。我已经出离愤怒了。我将深味这非人间的浓黑的悲凉;以我的最大哀痛显示于非人间,使它们快意于我的苦痛,就将这作为后死者的菲薄的祭品,奉献于逝者的灵前。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然而怯懦如辛瓦尔者,却常常将所抱之孩童作为自己的盾牌,这是怎样的卑鄙者和非人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兽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逝,来洗涤旧迹,仅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巨大的悲哀。

去年10月7日,在那淡红的血色和巨大的悲哀中,哈粉们欢呼雀跃,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

我们还在这样的世上活着,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

在1250名被害的无辜者之中,有12名是我的同胞。同胞云者,我向来这样想、这样说,现在却觉得有些踌躇了,因为在我们的媒体上,未曾见到一点点他们的消息。

辛瓦尔的姓名第一次为我所见,是在今年7月哈尼亚被斩首的时候。哈尼亚挂掉后,才有人指着一个抱小孩的告诉我,说:这就是辛瓦尔。其时我才能将姓名和实体联合起来,心中却暗自诧异。

我平素想,能够以彻底消灭犹太人为己任,无论如何,总该是有些桀骜锋利的,但他却常常抱着小孩,很有爱心的样子。

我在17日晚上,才听闻以军击毙大鱼的消息,随后便得到确认,说死者共三人,而辛瓦尔君即在挂掉者之列。但我对于这些传说,竟至于颇为怀疑。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打算,来推测加沙战事的,然而我还不料,也不信竟会迅疾到这地步。况且始终抱着小孩的有爱的辛瓦尔君,更何至于无端在大楼内喋血呢?

然而当日证明是事实了,作证的便是他自己的尸骸。还有两具,是他的保镖的。

惨象,已使我喜不自胜了;DNA结果,尤使我欣喜若狂。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懂得哈粉们之所以如丧考妣的缘由了。作死呵,作死呵!不在作死中苟活,就在作死中灭亡。

但是,我还有要说的话。

时间永是流驶,街市依旧太平,有限的12个同胞的生命,在罗刹是不算什么的,至多,不过供无恶意的闲人以饭后的谈资,或者给有恶意的闲人作“流言”的种子。至于此外的深的意义,我总觉得很寥寥,因为这实在不过是徒劳的一厢情愿。

我已经说过: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恐怖分子的。但这回却很有几点出于我的意外。一是辛瓦尔竟会这样地凶残,一是他的死状竟至如此之凄惨,一是他和同党的被秒,竟能如是之迅捷。

残存者在淡红的血色中,会依稀看见同样的结局;真的猛士,将更振奋而除恶务尽……

呜呼,我说不出话,但以此记念辛瓦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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