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李国民爬火车到深圳,他压根就没准备进厂打工,就是溜达玩玩,长长见识,看看有什么生意可以快速发财,他只是听说这边富商比较多,老板出手大方,挣钱容易。可是他啥活不干,谁会给他钱啊?他在深圳流浪的两个月,几百块钱也花完了,平常就露宿街头,或者住火车站候车室,饿了就要饭。
有时候在车站帮人卸货,干苦力,这使李国民很失望,做苦力那么辛苦,工资还很低,他觉得划不来,他就想起来在合肥的时候跟那些哥们学的本领,于是他开始混迹街头、商店、车站、码头、饭店,玩起了抓田螺、小猫钓鱼的游戏。反正“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春节的时候,他跑到广州,在火车站的售票大厅,李国民假装买票,挤在人群里抓田螺,他蒋一个打工妹攒下来的三千块钱血汗钱给偷了出来,打工妹掏钱买票发现自己的血汗钱被偷了,坐在地上是嚎啕大哭,边哭边说:那是回去给俺妈治病用的钱啊,哪个丧良心的给俺偷了,让俺咋活啊!
这时候李国民还没有走出售票厅,他听到打工妹凄惨的哭声,良心也很难受,他真想把钱给那女孩送过去,可是一看,好多人围着,还有两个警察也走过了,他低着头就走了。
这件事让李国民良心受过一阵子谴责,但是随着这样的事越来越多,李国民的良心一点一点的也就没了。最后,变的心安理得。李国民后来说过一句话:其实人的心啊,都是一点一点狠起来的。
他是一个人作案,公安不容易抓到,而且为了防止车站的小偷团伙找他麻烦,他一般在一个地方得手一次就了离开,换下一个地方,不给其他小偷起冲突,他在广州深圳偷了十几次之后,就跑到其他城市,彻底成为了一个流窜犯,从此再也没有见过涡铁,直到他十年后被枪毙,涡铁才从电视上知道。
我们学校放寒假那天,放学路上,我看到“大学生”在路边坐着,上身穿了一个破旧的绿色军大衣,下身什么也没穿,虽然没有下雪,那时候天也非常冷了,他竟然跟没事人一样,光腚坐在路边枯草上面喃喃自语,头发非常浓密,黑的发亮。我们男生们也无聊,站在他身边听他说的是什么,听两分钟,什么也听不明白。几个女生结伴捂着脸,从路上跑过去,我们男生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我们小伙伴回到
家主要娱乐项目还是喂兔子,俺家的兔子从最初的四只,到七月份的四十多只,八月份的时候,病的病,死的死,到现在只有最初的两只种兔了,其他兔子都死完了,我们一家的发财梦也破灭了,本来俺爸要把这两只种兔卖掉,挽回一些本钱,我和弟弟哭着都不愿意,才算勉强留下来,作为我们的宠物养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