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少女下嫁傻乞丐,遭村民嘲笑,少女:三天后该你们哭了

体育小子啊 2025-03-30 04:43:25

腊月二十三,灶王爷上天。黄土岗子村口老槐树上挂满冰棱子,冻得跟水晶碴子似的。村东头王寡妇家门前围得水泄不通,大红喜字刚贴上就被风撕开个角,在风里扑棱棱乱颤。

"这姑娘怕是让驴踢了脑袋!"刘二婶嗑着南瓜子,唾沫星子溅到前头王麻子新纳的棉鞋底上,"咱村瘸腿李家的二小子,前日还托媒人来说亲呢,那可比这街溜子强百倍。"

人群里炸开锅似的笑。披红挂绿的喜娘攥着铜盆的手直抖,铜盆底儿结着层薄冰,哗啦一声泼出去的喜水,落地就成了冰溜子。新郎官穿着浆洗得发白的蓝布袄,歪戴着破毡帽,正蹲门槛上数蚂蚁。鼻涕流到老长,眼瞅着要滴进喜袍领口。

"吉时已到——"司仪嗓子劈了岔,铜锣敲得跟破锣似的。

新嫁娘掀帘子出来时,满院子的哄笑戛然而止。十八岁的王翠云生得柳叶眉杏核眼,红棉袄绿棉裤衬得跟画里人似的。她爹王老汉拄着枣木拐杖,老泪在皱纹里蜿蜒:"闺女啊,爹对不住你……"

"爹您甭说话。"翠云扑通跪在雪地里,给爹娘磕了三个响头。起身时发髻上的红绒花扫过门框,碎雪簌簌地落。她走到傻乞丐跟前,伸手要扶他起来。

"傻子乐呵啥呢?"有人尖着嗓子喊。

傻乞丐突然咧开嘴,黑牙缝里迸出句:"今儿个月亮真圆。"

哄笑声掀翻房顶。翠云却涨红了脸,攥紧的拳头藏在袖子里直颤。三天前她上后山捡柴,遇见这傻子在雪窝里啃冻土豆。他脏兮兮的手腕上套着个银铃铛,叮当作响时,翠云莫名想起幼时走丢的弟弟。

"您叫阿福?"她试探着问。

傻子突然不傻了,黑眼珠亮得瘆人:"姑娘好眼力,我本是……"话没说完就歪头流口水,又恢复成憨样。翠云却盯着他手腕银铃铛,那纹路分明和爹压箱底的玉锁是一对。

夜里的洞房冷得跟冰窖似的。翠云往火盆里添炭,傻子却把喜被铺在地上,抱着个破瓦罐咕嘟咕嘟喝水。

"你不睡炕?"翠云试探着问。

"炕上有鬼。"傻子突然压低嗓子,瓦罐底朝天晃了晃,"他们半夜会摸你脚底板。"

翠云浑身汗毛倒竖。去年村西刘寡妇改嫁,头夜就吊死在梁上,脚尖正冲着炕头。她强作镇定:"那你睡地上不更冷?"

"我有这个。"傻子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竟是块发霉的槐木牌,"我娘说戴着它,百鬼不侵。"

翠云接过木牌,背面歪歪扭扭刻着"泰山石敢当"。她突然想起爹说过,后山有座荒坟,碑文被雷劈得只剩这几个字。正琢磨着,傻子突然翻身坐起,耳朵支棱着像兔子:"有人来了。"

院门吱呀作响,王老汉的咳嗽声混着雪粒子扑进来。翠云刚要迎出去,傻子却拽住她袖口:"别动,你爹身后跟着东西。"

月光从纸窗缝漏进来,照见王老汉佝偻的背影。他身后果然飘着团白影,形似未足月就夭折的婴孩。翠云想起村头刘神婆说过,人将死时会有婴灵来勾魂。

"爹!"她惊叫着要冲出去。

傻子却快手快脚把木牌塞她怀里:"含着这个,别说话。"木牌入手温热,翠云恍惚看见牌纹泛起金光。再抬头时,那团白影竟真个淡了,化作缕青烟钻进雪夜。

王老汉进门就跪,额头磕得青砖当当响:"翠云啊,爹也是没法子。你弟在赌坊欠了五十大洋,追债的说三天内不还钱,就要剁他手指头……"

翠云盯着摇曳的烛火,傻子在墙角打呼噜,鼾声里夹着含混不清的"莫怕"。她突然想起傻子喝水用的瓦罐,底部隐约露出半截玉珏。

"爹,您起来。"翠云扶起老汉,顺手把木牌塞进他衣襟,"明天您去后山,找那棵歪脖子老槐树,树根底下埋着个红布包……"

老汉浑浊的老眼突然泛起精光:"你怎知道……"

"您甭管。"翠云截断话头,转头看见傻子在梦里咧嘴笑,嘴角还挂着哈喇子。她心头突突直跳,总觉这傻子身上,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性。

第二天晌午,王老汉真个从老槐树底下挖出个油纸包。里头裹着三根金条,还有半块带血的襁褓。追债的二狗子刚拿到钱,后脚就被镇上的保安团抓了——那金条竟是三年前县太爷失窃的官银。

村头刘神婆掐着手指头直嘬牙花:"王家这丫头,怕是惹上脏东西了。"

翠云正在灶间熬药,傻子蹲在旁边添柴。火星子噼啪爆着,他手腕银铃铛突然叮当乱响。

"他们要来了。"傻子突然开口,黑眼珠映着火光像两粒墨玉。

翠云心头一紧:"谁?"

"穿黑袍的,骑白马的,还有……"傻子突然抱住脑袋,破毡帽滚落火堆,"别找我!别找我!"

院门哐当被撞开时,翠云正看见傻子手腕银铃铛迸出裂痕。五个黑衣汉子闯进来,领头的手里攥着半块玉珏,和王老汉挖出的那半严丝合缝。

"小!"领头汉子劈手扇来,翠云眼前一黑,最后看见的是傻子扑过来的背影。

再醒来时满鼻药香。傻子正往她额头敷草药,手腕银铃铛碎成两半,里头掉出张泛黄的纸。翠云瞥见纸上画着歪脖子老槐树,树根盘成个狰狞的人脸。

"你究竟是谁?"她攥住傻子手腕。

傻子突然不傻了,指尖在她掌心画了个符:"三更天,带着木牌去村口老井。"说完又恢复成憨样,抓起冻土豆啃得咯吱响。

子夜时分,翠云攥着木牌摸到老井边。井台结着厚冰,月光照下去,竟映出个戴银铃铛的婴孩。她刚要细看,井底突然传来铃铛声,和傻子腕上碎铃一模一样。

"翠云——"

暗处传来沙哑的男声。翠云浑身血液凝固,那分明是三年前走丢的弟弟的声音。井底月光突然大盛,照见井壁上密密麻麻刻满名字,最上头赫然写着"王翠云",下面跟着生辰八字。

"姐,快回来!"弟弟的幻影在月光里招手,"他们要拿你当替身……"

翠云踉跄后退,木牌从指缝跌落。井底铃声大作,无数黑影从井里涌出,追着木牌而来。她转身要逃,却撞进个温热的怀抱。

"莫怕。"傻子不知何时跟来,碎成两半的银铃铛在他掌心重新合拢,"他们追的是这个。"

月光下,傻子腕间银铃铛纹路流转,竟和井壁上刻的符咒如出一辙。翠云突然明白为何见他第一眼就觉眼熟——八岁那年她救过只白狐,那额间就有道月牙疤,和傻子眉心的一模一样。

"三更借命,五更还魂。"傻子突然念起咒,铃声震得井台冰裂,"当年你救我一命,今日我便……"

话没说完,黑影已扑到近前。傻子把翠云推进井边枯井,转身迎上黑影。月光突然大盛,照见枯井里别有洞天——竟藏着座雕满符咒的石室,正中供着个牌位,上书"白仙娘娘"。

翠云在井底听得清楚,傻子与黑影缠斗时,喊的竟是道门捉鬼咒。她摸出怀里的木牌,背面"泰山石敢当"五个字泛着血色微光,照见牌纹深处藏着行小字:

"壬寅年二月初三,白狐渡劫,托生王家……"

井上传来重物坠地之声。翠云攀着井壁爬上去,只见傻子躺在雪地里,眉心月牙疤渗着血。那些黑影已化作青烟散去,唯余半块玉珏在地上打转。

"你到底是人是狐?"翠云摇着他肩膀。

傻子艰难睁眼,嘴角勾起抹笑:"我是……来还债的。"话未说完就昏死过去。翠云摸到他怀里揣着的红布包,里头正是当年她给白狐包扎伤口的手帕。

天光微明时,傻子不见了。炕头留着张字条,墨渍未干:"往西三十里,白云观求符。切记莫让银铃离身。"翠云追到村口,老槐树上冰棱子突然爆裂,碎碴子溅得跟眼泪似的。

三天后是大年三十。翠云攥着木牌站在村口,看村民们往祠堂抬供品。刘二婶突然尖叫着摔倒,新纳的棉鞋底沾满黑血——正是三日前她嗑南瓜子溅到王麻子鞋上的那摊。

"要变天了。"翠云裹紧棉袄,腕间银铃铛叮当响。远处白云观方向腾起股青烟,形似白狐腾空而去。她突然明白傻子说的"三天后该你们哭了"是什么意思——当年白狐渡劫,可是应着王家血光之灾?

祠堂里突然传来撞钟声,震得屋梁积雪簌簌。翠云转身往家跑,却见自家屋顶盘着团黑气,形似未足月婴孩。她摸出木牌就要扔,手腕却被只温暖的手扣住。

"傻子?"翠云回头,却见个剑眉星目的年轻道士,月白道袍上绣着银铃纹样。他腕间系着红绳,坠着半块玉珏。

"该叫我白十七。"道士一笑,眉心月牙疤泛着柔光,"当年你救我时,我就说过要……"

话音未落,黑气已化作厉鬼扑来。道士挥剑划出北斗七星阵,银铃铛冲天而起。翠云在铃音中看见幻境:八岁那年她救的白狐,额间月牙疤闪着血光,而厉鬼怀中抱着的,正是当年走丢的弟弟的魂魄。

"姐!"弟弟在厉鬼怀里挣扎,"快用木牌照他额头!"

翠云举起木牌,血色微光照见厉鬼真容——竟是三年前失踪的县太爷!原来他贪了赈灾银,被白狐渡劫时震出的怨气附身,要靠替身续命。

"王家丫头快躲开!"白十七剑指厉鬼,七星阵却突然崩散。翠云这才发现他道袍裂了道口子,正是当年救白狐时被荆棘划破的旧伤。

"你受伤了?"翠云心头大震。

"不妨事。"白十七嘴角溢出血丝,"当年你替我挡了猎户的箭,这伤……该还了。"说着竟徒手抓住厉鬼,任其黑气腐蚀道袍。

翠云突然想起字条上的话,摸出怀里的红布包。当年给白狐包扎的帕子,此刻竟泛着金光。她抖着手把帕子按在白十七伤口,黑气如遇烈火般退散。

"这是……"白十七瞳孔骤缩。

"我娘说,救人要救到底。"翠云盯着他眉心月牙疤,"你当年既托生王家,便是我弟弟。"

厉鬼突然发出凄厉长啸,县太爷的肉身轰然倒地。黑气化作无数金箔,每片都刻着贪官的罪证。翠云在金光中看见傻子憨笑的模样,和白十七重叠成一人。

"你究竟……"

"我是白狐,也是你弟。"白十七抓住她的手,腕间银铃铛与木牌共鸣,"当年渡劫失败,多亏你……"

话音未落,村东头突然传来哭嚎。翠云望去,只见王麻子家屋顶塌了半边,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刘二婶坐在雪地里直扯头发,新棉袄沾满黑灰。

"该你们哭了。"翠云轻声说。

白十七却盯着洞口皱眉:"底下有东西。"

两人下到洞里,竟发现座青砖墓室。棺盖刻着"王"字,里头躺着具穿喜服的女尸,手腕系着红绳,坠着半块玉珏。翠云摸出怀里的红布包,玉珏与布包里的半块严丝合缝。

"这是我娘?"翠云浑身发抖。

白十七突然变色:"快退!"

女尸突然睁眼,棺中涌出黑水。翠云被拽着往后跌,却见女尸额间也有月牙疤。白十七挥剑斩断黑水,剑尖却停在女尸咽喉三寸。

"姐!"女尸突然开口,声音竟与翠云一般无二,"我是你亲妹妹啊!"

棺中女尸猛地坐起身,喜服上的金线在昏暗中泛着幽光。翠云被白十七护在身后,眼见那女尸额间的月牙疤与自己眉心一般无二,登时浑身冷汗直冒。

"姐,我是三妮儿啊!"女尸开口,声音竟与翠云分毫不差。她手腕上的红绳突然绷断,半块玉珏掉在青砖上,与翠云怀中的另半块严丝合缝。

白十七剑尖微颤:"双生劫?"

翠云脑中轰然作响。八岁那年她确实有个孪生妹妹,出生那日正赶上白狐渡劫,接生婆说妹妹生下来就没气儿,用红布裹着埋了。难道……

"当年我没死。"女尸飘出棺木,喜服拖地的声响混着黑水滴答,"是白仙娘娘用半块玉珏镇住我魂魄,说要等有缘人……"

白十七突然横剑挡在翠云身前:"小心!"

女尸七窍突然涌出黑血,原本与翠云相同的面容开始扭曲。棺中黑水咕嘟冒泡,飘出无数婴儿手臂粗的蛊虫。翠云想起三日前傻子说的"炕上有鬼",顿时毛骨悚然。

"你们王家欠我的!"女尸厉声尖叫,蛊虫如黑云压城。翠云怀中的木牌突然发烫,照见女尸颈后插着半截桃木钉,正是当年接生婆用来镇尸的。

白十七咬破指尖,血珠弹在剑刃上:"北斗七星,镇!"剑光划过女尸眉心,月牙疤迸出青光。蛊虫如遇烈火,纷纷坠地化作黑水。

"当年接生婆贪财,把我卖给县城刘半仙炼蛊。"女尸在剑光中挣扎,"他们用王家血脉养蛊,要造……"

话未说完,地底突然传来闷响。整间墓室剧烈摇晃,砖缝渗出腥臭黑水。白十七脸色骤变:"快堵耳朵!"

翠云刚捂住耳朵,就听见地底传来婴儿啼哭。无数透明婴灵从黑水中浮出,哭声响彻墓室。白十七剑尖挑起黄符,符纸无风自燃:"泰山石敢当,破!"

火光中婴灵四散,却有个浑身青紫的婴孩扑进翠云怀中。那婴孩额间也有月牙疤,脖颈挂着半块玉珏。翠云浑身一震——这分明是当年走丢的弟弟的胎记!

"姐,带我回家。"婴孩开口,声音稚嫩。翠云摸到他冰凉的襁褓,突然明白接生婆当年埋的是弟弟,而活下来的其实是……

"双生换命,阴阳颠倒。"白十七剑指女尸,"你本是死胎,借了你姐姐的命格活过来,却成了蛊容器。"

女尸突然狂笑,喜服炸裂成蛊虫四散:"你们王家欠我的,都要还回来!"黑水漫过青砖,眼看就要淹没三人。

翠云怀中的木牌突然腾空,血色微光照见墓室东南角有处暗格。白十七挥剑劈开暗格,里头竟供着座白狐石像,狐眼镶嵌着当年翠云救白狐时留下的铜铃。

"铜铃镇蛊,玉锁封魂。"翠云想起傻子的话,摘下腕间银铃系在石狐颈间。铃声大作,黑水竟如退潮般缩进棺中。

女尸发出凄厉惨叫,七窍流出的黑血汇成咒文。翠云在血泊中看见三个朱砂大字:

"替命劫"

白十七突然拽着翠云跪拜石像:"白仙娘娘在上,王家后代翠云,今日愿以阳寿十年,换……"

"不可!"翠云急喊。却见石像额间月牙疤亮起,接生婆、刘半仙、贪官厉鬼的幻影在光中灰飞烟灭。女尸瘫软在地,喜服化作片片蝶翼。

"当年我本该魂飞魄散。"女尸恢复成三妮儿的模样,"是白仙娘娘用玉珏镇住我三魂,等姐姐来……"

翠云摸出贴身佩戴的玉锁,锁孔与女尸颈间玉珏严丝合缝。当她把玉锁系上妹妹脖颈时,墓室突然剧烈震动,东南角砖墙轰然倒塌。

"快走!"白十七抱起昏迷的弟弟,翠云搀着虚弱的妹妹。四人刚冲出墓室,整间祠堂就塌成废墟。晨光中,翠云看见村口老槐树冒着青烟,树洞里有半截烧焦的桃木钉。

大年三十的饺子在锅里翻腾,王老汉夫妇抱着失而复得的儿子痛哭。三妮儿缩在炕角,怀里抱着白狐石像。白十七坐在门槛上擦剑,腕间银铃铛与石像铜铃共鸣。

"你们得离开村子。"白十七突然开口。

翠云正在煮红糖姜水,手顿了顿:"为啥?"

"当年接生婆埋下双生劫,如今虽破,但……"白十七望着窗外飘雪,"刘半仙的徒弟不会善罢甘休。"

话未说完,院门突然被撞开。五个披麻戴孝的年轻人闯进来,为首的手持铜铃摇得震天响:"王家丫头,交出白狐内丹!"

白十七剑未出鞘,铜铃已化作齑粉。领头人却狞笑着掏出面铜镜:"照妖镜在此,妖孽还不现形!"

镜光扫过白十七,他额间月牙疤突然渗血。翠云抄起擀面杖要砸镜子,却被妹妹抱住:"姐姐,铜镜照的是……"

"王家列祖列宗的罪孽!"白十七突然扯开衣领,胸口赫然纹着密密麻麻的咒文,"当年你们祖先参与炼蛊,如今报应……"

领头人突然尖叫着捂住眼睛,铜镜落地摔碎。镜中照出的不是白十七,而是刘半仙浑身蛊虫的尸体。村东头同时传来哭嚎,刘二婶家房梁塌了,砸出半截人骨。

"他们来了。"三妮儿突然指向窗外。雪地上蜿蜒着无数黑色痕迹,形如蛊虫。接生婆的鬼魂在村口老槐树现身,怀里抱着个滴血的襁褓。

白十七咬破舌尖,血珠弹向窗外。血珠落地处腾起火焰,接生婆的鬼魂在火中扭曲:"王家丫头,当年你娘为求子,用亲闺女和狐仙……"

翠云脑中轰然作响。她想起娘临终前攥着她的襁褓直哭,想起接生婆每月初一来家讨要鸡蛋,想起村口老槐树下埋着的红布包……

"都别动!"接生婆的鬼魂突然冲向三妮儿。白十七挥剑斩断鬼爪,剑刃却沾满黑血。接生婆狂笑着化作蛊虫群,扑向王家三姐弟。

翠云抄起灶台上的菜刀,白十七的剑却比她更快。剑光如银河倾泻,蛊虫在剑雨中化作青烟。接生婆的惨叫震碎窗纸,玻璃碴子溅了满炕。

"当年你们王家为求男丁,用亲闺女和狐仙结阴亲。"白十七剑指接生婆残影,"如今阴债……"

接生婆突然扑向王老汉:"老东西,当年是你……"

王老汉突然抓起剪刀,捅向接生婆鬼魂。剪刀穿透黑雾,接生婆发出非人惨叫:"王家列祖列宗的罪孽,你们……"

晨光染红雪地时,接生婆化作青烟。白十七的剑插在院中,剑穗上的银铃铛叮当作响。翠云看见剑身上映出自己面容,竟与白十七有三分相似。

"当年你娘为保你平安,把你许配给白仙娘娘。"白十七突然转身,"而我……"

三妮儿突然指着白十七心口:"你的内丹!"

众人这才看见,白十七胸口的咒文正在消退,露出颗泛着金光的内丹。内丹中隐约可见狐影,额间月牙疤与翠云姐弟一般无二。

"我是白狐,也是你娘当年救下的书生。"白十七摘下内丹,丹丸在掌心流转,"当年为报恩,我自愿……"

话未说完,村东头突然腾起冲天火光。刘半仙的徒弟们举着火把,正在焚烧王家祖坟。翠云听见爹的哭嚎,看见娘留下的玉锁在火光中碎裂。

"他们想断了王家根脉!"白十七将内丹塞进翠云手中,"带着三妮儿和你弟弟,往西三十里白云观……"

"那你呢?"翠云攥紧内丹。

白十七突然扯下道袍,露出满背咒文:"我得去收了我当年种下的因。"说着化作白狐冲向火光。翠云在晨光中看见,他的背影与八岁那年救下的白狐重叠。

三妮儿突然尖叫着指向天空。接生婆的鬼魂化作巨大蛊虫,正扑向白狐。翠云想起傻子的话,将内丹按在石像铜铃上。铃声震天,蛊虫在音波中寸寸崩裂。

当晨钟响彻村落时,白狐站在燃烧的祖坟前。他额间月牙疤闪着最后微光,爪下压着刘半仙的尸骨。接生婆的残影在火光中溃散,化作漫天纸钱。

翠云带着弟妹赶到祖坟时,只看见颗破碎的内丹。丹丸中飘出白狐虚影,向她作揖告别。三妮儿怀中的石像突然裂开,露出半张泛黄的婚书,上书:

"狐仙白十七,与王氏翠云,结阴亲,镇双生劫……"

雪地上留着白狐的爪印,直指村口老槐树。翠云摸出傻子留下的红布包,包袱皮里裹着张字条,墨迹未干:

"往西三十里,白云观求符。切记莫让银铃离身。"

三妮儿突然指着老槐树洞:"里头有东西。"

翠云伸手去掏,摸出个油纸包。包中裹着三根金条,还有半块带血的襁褓。当她抖开襁褓时,金条突然化作黄土,襁褓上显出接生婆的笔迹:

"王氏双生女,长女克亲,次女……"

晨光中,翠云仿佛看见八岁那年,白狐在雪地里望着她,额间月牙疤闪着微光。三妮儿突然拽她衣袖:"姐,你听,有铃铛声。"

村口老槐树在风中摇晃,银铃铛声混着雪粒子飘来。翠云握紧手中的石像,铜铃在晨光中泛着金辉。她知道,往西三十里的白云观,有个人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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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小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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