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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编辑:史在没有钱
前言
吕仁礼的军事生涯充满传奇,从指导员到团长,吕仁礼在多次战役中表现出色。尤其是他在西路军期间的经历,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被俘后如何在艰苦的环境下坚持并最终逃脱,找到重返部队的路。这些经历如何塑造了他的军事生涯和个人品质?下面小史就带大家一下。
吕仁礼出生于1916年,安徽省的一个贫苦农家。家中财力困顿,仅依靠几亩薄田难以维系家庭的生计。14岁那年为了摆脱饥饿,他与村中其他青年一同加入了红军,并很快因表现出色而被接纳进中国共产党。
在红军中吕仁礼初任通信员,他很快理解了自己的使命——不再仅仅为了生存而战,而是为了让更多像他一样的人民摆脱贫困与战乱。这一信念促使他投入战斗与学习,逐步提升自我。
凭借扎实的表现,吕仁礼在两年内迅速晋升为排长。不久之后,33团团长程世才发现了他的潜质,任命他为团部通讯班长。吕仁礼的职责进一步扩大,他还曾在30军的李先念手下担任警卫班长。这段经历极大丰富了他的军事及政治知识,并锤炼了他的决策与指挥能力。
1933年,吕仁礼进入红四方面军的红军大学深造,六个月后他被提升为297团1营的政治指导员,并很快晋升为三营营长。他的领导才能得以施展,带领营队在极端艰难的条件下生存并战斗。
1935年6月,红四方面军与红一方面军的历史性会师本是一件喜讯,然而内部的背叛迫使红四方面军必须穿越草地南行,经历了极端恶劣的环境。原本三百余人的三营,在艰难行军后仅剩两百余人。与此同时整个部队的伤亡也相当惨重。红二方面军为了提振士气,分发了牦牛给各个营。
饥饿让士兵们几乎失去了理智,一头牦牛不久便被吞噬大半。饱腹之后,他们开始思考更长远的生存策略。残存的牦牛成了他们的救命稻草,士兵们约束自己,每日只消耗极少量的肉,勉强支撑两日。最终连牛骨也被熬成汤,以求维持生命。
在1936年的深秋,吕仁礼随红五军勇渡黄河,展开了向甘肃景泰县的进军。他们的行军路线经过大靖的奔土门,巧妙地绕开了武威城的重重防线,直抵永昌。永昌地势险要,位于祁连山与龙首山的交汇地带。在这里红五军和敌军展开了长达一周多的激烈交战。在这场硝烟中,红五军失去了两位勇敢的团长,吕仁礼因其卓越的表现,被紧急任命为骑兵团团长。
12月末,红五军继续推进,成功占领了战略要地高台城。吕仁礼与董振堂将军及骑兵团驻守城内,准备防御可能的反扑。不料仅仅三天后,敌军的马家军就对高台城发起了猛烈的围攻。吕仁礼带领骑兵团坚守北城墙,展现出极高的战斗力和坚韧不拔的精神。
随着敌军占领东碉堡,高台城的战略位置受到严重威胁,整个红五军处于敌人火力的直接覆盖之下。在这种危急情况下,董振堂命令吕仁礼在北城墙下秘密挖掘逃生通道。吕仁礼迅速行动,指派一个连队在文庙大院内挖掘,直到接近完成时仅留下一层薄土,随时准备突破。
三天后敌军强势突入城西,推进到城内。尽管红五军政委黄超坚决要求坚守,董振堂最终放弃了突围的计划。敌军很快占领了北城和南城墙。董振堂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吕仁礼和东城的防守上。
战斗迅速升级,弹药枯竭,吕仁礼率领剩余的骑兵团战士与敌人展开了肉搏战。在刺刀和大刀交接的激烈厮杀中,吕仁礼毫不畏惧地挥舞着武器,不知疲倦地战斗,但敌人人数众多,不断涌来。在一次激烈的冲突中,他突然感到头部剧烈疼痛,随即失去了意识。
寒冷的祁连山夜晚,吕仁礼只能痛苦地等待命运的裁决。第二天清晨,敌军清理战场,将重伤的吕仁礼拖至温暖的文庙。在这里有爱心的民众为受伤的红军送来了小米汤和酸菜汤。尽管他自己无法动弹,但轻伤的战友们一口口地喂他吃下这些暖心的食物。
令人惊奇的是经过二十余天的艰难疗养,吕仁礼奇迹般地恢复了。他渐渐能够站立行走,尽管头部依旧剧痛。几天后被俘的红军战士,包括吕仁礼在内,被押往西宁。在严寒的夜晚,他们住在张掖北部的一个小村庄的泥房中,寒冷逼人。吕仁礼时刻警觉,寻找逃跑的机会。一晚上外出小便时,他发现南侧羊圈围墙不高,这成了逃跑的绝佳机会。
返回屋内,他鼓励其他战友一起逃跑。一位脚部重伤的战友,知道自己无法逃脱,便将自己的鞋子送给吕仁礼,希望他能跑得更快。在深夜的掩护下,吕仁礼和几名战友悄然逃离,消失在夜幕中。天明时吕仁礼发现自己孤身一人。他躲入附近的水磨坊,等待夜色再次降临。
不久水磨坊的工作开始,研磨的机器不断转动,溅起的水花让他湿透,寒风透骨,吕仁礼忍受着寒冷和痛楚,生怕动一下就被上面的人发现。整个夜晚,他都蜷缩在这个潮湿的角落,直到天明才敢悄悄爬出,继续东行。
接下来的两天,他几乎没有进食,仅靠山溪中的冷水稍解口渴,体力透支,伤口也持续恶化。第三天清晨,远处田野上,他看到一位汉族老妈妈正在烧草,准备土地。饥饿与绝望驱使他向她求助。
老妈妈温和地审视了他一番,然后淡淡地说:“哎,小伙子,等我这边忙完,带你去家里吃点东西。”她的家是一个简陋的土泥屋,屋内冷清,显得有些萧条。她从炕洞里摸出几个烤土豆递给他。
吕仁礼狼吞虎咽地吃完,随后喝了两碗青稞面稠粥,然后在炕上一睡就是从上午直到夜幕降临,浑身酸痛难忍。老妈妈轻推他醒来:“小伙子,起来吧,天黑了。”吕仁礼想到白天行走的安全,便请求换上干净的衣服。
老妈妈同情地点了点头,说:“我家那老头被拉去当民团了,给他做的衣服你穿穿看。”她拿出一套粗糙却温暖的黑棉袍和棉裤,虽然外面是新布,里面却是补丁连补丁,中间还填充着羊毛。吕仁礼穿上后,感觉暖和多了。
老妈妈又递给他一顶破旧的毡帽和一条毛线腰带,这样一来,吕仁礼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青海乡亲,头上的伤口也被毡帽遮掩。老妈妈还为他准备了一个小包裹,里面装有青稞面、剩下的窝头和烧土豆。
她送吕仁礼到门外,叮嘱他:“小伙子,你就沿着山路走吧,别走大路,遇见人就装哑巴。” 夜色已深,吕仁礼感激地点头,踏上了归途。走了很远,他回头望去,只见老妈妈仍站在她的土屋前目送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一天吕仁礼跋涉至一座偏僻的藏族喇嘛寺。喇嘛寺中一位年过六旬的老僧见到吕仁礼头部的创伤,立即将他接至自己的简陋居所,开始为他治疗。吕仁礼的头部伤口深可见骨,一晚上他强忍痛苦自行处理伤口,终于将凸出的骨头重新归位,伤口终于不再化脓。
老喇嘛居住地附近是他的弟弟一家,夫妻两人和一个青春年华的女儿生活。吕仁礼在这里帮忙干了不少农活,以此报答他们的救治与款待。夫妇俩见他聪明勤快,便有意让他留下作为女婿,但吕仁礼心系归队,礼貌地谢绝了这份好意。
告别老喇嘛和其家人后,吕仁礼在夜色中急速前行,直至来到甘肃与青海的交界处,大通河边。这里的河口被严密把守,他的方言暴露了身份,渡河几乎无望。正在焦虑间,一位土族中年男子偶然出现,他正带着家人前往甘肃永登地区赶烟场。见吕仁礼困境,土族男子毫不犹豫地将他纳入自己的小队,假称吕仁礼为其哑巴儿子,这样一来,过河的难题便迎刃而解了。
一路上这位土族男子的一家为吕仁礼提供了许多帮助和保护,使他能够较少地遭受困苦和危险。抵达永登后,男子还引领吕仁礼参与当地的烟叶收割,虽然吕仁礼不擅此道,但劳动换来的食物足以让他维持生存。
烟叶收割结束后,土族一家决定返回青海,而吕仁礼则独自留在永登。他不久被当地的张家兄弟收留,他们是知名的慈善家。吕仁礼坦诚自己的身份与经历,张家兄弟对他格外照顾,提供了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在那年冬天,随着河南的难民潮涌至四泉村,吕仁礼决定融入其中,借机东行寻找自己的部队。经过几个月的跋涉,次年春季,他终于在镇远县境内找到了久别的同袍,结束了一段充满苦难和不确定的旅程。
吕仁礼在回忆起他在青海的艰苦岁月时,他常常感念那些在最困难时刻向他伸出援手的普通民众:一位慈祥的汉族老妇、一个善良的藏族喇嘛,以及一家热情的土族家庭。这些人的无私帮助让他深感感激,“青海的老乡们,是你们让我感受到了人间的真情,我将永远铭记在心。
吕仁礼在青海经历后重返部队,他的职业生涯得以迅速发展。在解放战争期间,吕仁礼的责任进一步扩大,他担任了晋绥军区第五军分区的3团团长,并在西北野战军的第3纵队独立第5旅15团中担任团长。他的军事才能在晋北和转战陕北、解放大西北等多个关键战役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新中国成立后,吕仁礼继续在军中服役,担任了第3军9师的副师长,以及炮兵15师师长,他的领导和战术眼光为中国新生的军事力量做出了重要贡献。1961年,他因杰出的军事成就被晋升为少将。
在红军西路军艰难的历史旅程中,他们在甘肃、青海和宁夏地区接受了当地多民族群众的慷慨援助。这些地方的人们生活在苛政之下,长期积累的对统治者的不满,以及深厚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人道主义信念,驱使他们不顾个人安危,伸出援手。
许多西路军战士由于种种原因无法返回家乡,他们留在了这些陌生而又包容的土地上,娶妻生子,逐渐与当地社区融为一体。这些战士的后代今天或许仍生活在这些地区,成为了新的社会成员,继续传承着他们父辈的革命精神和当地文化的融合。
尽管距离那些艰难岁月已经过去了许多年,但西路军的传奇事迹和他们的革命精神仍然激励着后来的一代。我们应当永远铭记这段历史,纪念那些为了理想和信仰牺牲的无名英雄,以及那些在革命最黑暗时刻给予光明的普通人民。他们的故事是我们共同的遗产,提醒我们在面对困难和挑战时,人性中最美好的一面能够发挥怎样的作用。
本文资料引自——
1、王定国著《后乐先忧斯世事》,人民出版社出版,1994年版。
2、李聚奎著《千里跋涉找中央》,刊载于《人物》杂志,1984年06期。
3、吕仁礼著《回忆高台战斗》,刊载于高台县人民政府县志。
4、红军长征纪念丛书《西路军卷》章节“戴克林:河西三个月”,中共党史出版社出版,2016年版。
5、红军长征纪念丛书《西路军卷》章节“贺颜太:青海老乡救了我的命”,中共党史出版社出版,2016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