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国防工业基础有多大？这是美国国防工业协会（NDIA）每年在为该“生命体征”报告收集和分析数据时遇到的一个难题。该报告是对国防工业基础的健康状况、战备情况和复原力的年度综合评估。

尽管有各种言论、数据和对工业基础的关注，但其真实规模仍然未知。尝试寻找答案通常会导致更多问题，例如：如何定义它的大小？这指的是国防部的经济产出，还是有多少公司是国防承包商？或者为了简单起见，假设只想要国防工业基础内的公司总数。我们如何找到这个？

国防工业协会对这些关键问题的研究工作从“美国政府支出网”开始。此政府数据库包含联邦政府所有公共支出的记录。不幸的是，该网站本身探索数据的能力有限，并且并不总是按预期工作。但是，这些数据可供公众下载，并按机构、合同类型和财政年度分组。第一个真正的挑战是数据量。例如，仅2023财年的国防部合同数据就有超过400万笔交易，分为五个电子表格，每个电子表格的每笔交易有300列。这近1.2万亿个数据点。此时会出现几个问题。首先，由于数据集的大小，很难完全理解它包含的内容。如前所述，每个文件的每笔交易都有数百列，因此甚至很难找到分析数据所需的信息。当“联邦行动义务”和“总债务金额”之间的差异最终达到数十亿美元时，细节就很重要了。这凸显了了解国防工业基础真实规模的第一个潜在问题：数据集笨拙、庞大且难以访问和处理。其次，“美国政府支出网”中的数据仅涵盖主承包商。由于商业合同的相互关系，政府数据不会公开跟踪或报告合同的分包商。这使得对国防工业基础规模的任何估计，都仅限于主要国防承包商的数量，而忽略了众多分包商、供应商和其他供应商。国防工业基础分包商网络的复杂性，也凸显了为什么获得供应链可见性是国防部面临的一项重大挑战，2024年10月发布的美国防部《2023 年国防工业战略》及其相关实施计划强调了这一挑战。在不了解国防工业基础的供应商基础的情况下，衡量和跟踪国防部政策和国会法规对供应链风险管理的影响要困难得多。这不是一个简单或快速修复的问题。最后一个问题是数据准确性。超过1000万美元的交易不包括承包商，100亿美元的交易在“美国政府支出网”中没有履行的位置。虽然与国防部的年度总预算相比，没有承包商的交易数量很少，但这表明可能还有其他承包商未包括在国防工业基础的最终规模中。

计算国防工业基础规模的数据问题，说明了工业界和政府内部都存在更大的问题。在一个理想的世界里，我们应该能够追踪每一美元，从国会拨款开始到国防部的支出义务，再到五角大楼采购的商品和服务的记录。我们不知道是否存在必要的数据。如果这样做，美国防部目前没有在一个易于访问的公共数据库中共享这些数据，这可能是因为其范围很广。该部门共享的数据只是开始提供必要的信息，这些信息通常很难找到、记录迟钝或不完整。责任不仅仅在于美国防部。工业界和学术界也很少尝试利用现有数据。“美国政府支出网”包括可追溯到2001财年的国防部交易数据，包含数百万笔交易和每笔交易近300个数据点。然而，总数据的一小部分，以及其他一些公开可用的财务数据，足以为国防工业协会的年度“生命体征”报告系列提供关键见解。

这里的目标不是指责，而是试图揭示国防领域一个非常被忽视的问题。我们生活在一个数据驱动的世界。数据控制着从Uber的价格到农作物预期，再到股票表现的方方面面。应对世界各地的国家安全威胁是一项严肃的工作，我们需要认真对待数据。美国防部需要明确和透明地说明它何时、何地以及产生什么数据，我们其他人需要认真对待实际使用的可用数据。如果我们准备好认真应对挑战，数据将继续对国防工业产生深远影响，并提高我们威慑威胁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