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婆婆非常节省。
别人用过的纸，她掐红去黄继续用。
油烟机里的黑废油，她用来给我们炒菜吃。
她说：“节省是美德，有福报的！”
我苦口婆心劝她，扔了她一切脏东西，保护了一家子健康。
她却表面夸我，背地里用我儿子的辅食剪剪她的灰脚指甲！
孩子肺感染去世，我悲痛欲绝。
婆婆却指着我鼻子大骂我不祥，克了她们一家，连老公也指责我。
最后，她们用毛衣针贯穿我的喉管，活活捅死了我。
再睁眼，我回到了发现婆婆捡脏纸那一天。
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孕前囤的所有高品质卫生纸全部藏了起来，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福报是吧？
好啊。
这份抠门的节省带来的福报，你自己可得接好了！
......
1
我亲眼看着老公用了婆婆“特别处理”过的卫生纸。
末了，婆婆还特地凑上去问感觉怎么样。
老公摸着屁股回味，“挺好的，纸质很柔软。”
我噗嗤笑出了声，纸质能不好吗？
这都是婆婆花了一个多小时“严选”得出的，挑的全是那小包手帕纸！
婆婆瞪我一眼，得意地笑了，沾沾自喜地扬起脸：“当然了，这都是我薅羊毛得来的！”
老公估计是以为她去超市低价抢的，扬起大拇指夸赞：“妈，你真是节约！会省钱！”
婆婆更高兴了，喜滋滋：“下回多弄点！”
可是，她还没高兴多久。
当天晚上，晚上老公就发作了。
他扣挠着创口，尖叫：“救命啊！我的屁股疼死了！！”
他刚嚷嚷完，婆婆就冲出来了，二话没说，把老公内裤一扒。
举止之间，比我这个媳妇还要亲密无间。
婆婆仔仔细细看着老公的菊花，大叫不好。
仔细看那里泛红肿胀，疼得他直打滚。
“妈！我要去医院！快送我去医院！”
婆婆愣了一下，立刻拒绝道：“不行！绝对不能去！”
她心慌着呢，生怕自己用脏纸的事暴露。
我勾唇一笑，直接拨了120。
婆婆一下急了，她把大腿一拍，大声抱怨：“哎呀！别打别打！叫救护车二百块一次呢！这又不是病！忍忍就过去了！”
我摇摇头，“妈，这是病，不能拖~”
老公不停地哀嚎，就快跪在地上求他妈了。
然而，上辈子，老公在我的保护下压根没受过这个罪！
他也更不知道，他的痛苦都是他妈作的！
老公一直说婆婆是个节省的人。
可从我月子里，婆婆住到我家后，我才发现她不是节省，而是不知好歹的抠门！
她经常捡公共厕所垃圾桶的废纸，然后把红的黄的去掉，剩下的叠整齐伪装成好纸。
我得知后，在家人用之前全部扔掉，还自费换上了最好最贵的纸。
谁知婆婆到处宣扬我花钱买纸大手大脚。
为了省我买纸的钱，她居然用油烟机里的废油炒菜给我们吃！
我勃然大怒，用尽全力纠正她的想法和行为，保护了一家的生命安全。
她表面装得理解，私下里却不服。
为了省点指甲刀的钱，她偷偷用我儿子的辅食剪剪她的灰指甲。
害的我儿子不到一岁，就肺部感染死了。
我质问她，她装可怜，“你这么能这么说我？真是白眼狼！我只是为了这个家！节省是美德！有福报的！”
不仅如此，还骂我不祥，克她们一家。
我还没来得及反驳，被老公狠狠打了一巴掌，他说是我没照顾好孩子，不配做母亲。
为了惩罚我，他们把我绑起来，眼睁睁任由他妈用毛线针捅死了我。
我的付出和保护在他们眼里不值一提。
这次，我不会再管了。
2
救护车上，婆婆一路都在劝我们回去。
一趟二百，可把她心疼死了，抓心挠肝的。
又装头晕又装吐。
可是一车人，愣是没一个人睬她。
到医院一检查，医生说：“肛门尿路双感染。”
老公吓得脸都白了，哆哆嗦嗦地辩解：”我什么都没吃啊！”
“和吃什么没关系，应该是用了不卫生的纸巾——”
婆婆一把攥住了桌角。
“或者是马桶坐久了。”
婆婆松了口气，轻松许多，问：“严重吗？”
“不严重，但是拖久了可能会肠腔感染。”
婆婆直接忽略了后半句话，急急道：“不严重咱们就回去吧！治病要好多钱呢！不节省！”
我赶紧问医生：“那怎么办？”
医生收起病例，道：“要先肛门指检。”
我望过去，婆婆站在一边。
只见她下耷的右眼皮不停地跳动着。
要是查出来，她可就完蛋了。
她嘴角狠狠一抽，发挥不要脸精神，指着医生就开骂：“不能查！你们医生就是黑心！想从小老百姓手里圈钱！来了就让检查，一个检查不知道要多少钱！我儿子的肛门好的很！”
她指着我鼻子，“还有你！非要看病，是巴不得我儿子生病是吧？！”
她声音太大，门口等诊的所有人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带着八卦探究的光！
医生被她一骂，脸色难看：“检查是必须流程，到底查不查？！”
老公犹豫了。
他这个人，就是他妈的附庸。从前他妈说没事，他就相信。
可这次是专业的医生。
他看过来问我：“刘敏，你说呢？”
上辈子，我无数次阻止这种事情发生，结果呢？
现在，我不想管了。
我立刻无脑支持婆婆坑人的行为：“妈说的对！”
老公还在迟疑。
我生怕他太惜命，朝他招了招手。
他听完，立刻坚决拒绝。
还指着医生鼻子大声骂他变态！
“我靠！怪不得非要我指检！原来你是变态男同性恋！”
老公捂着屁股骂：“就是看上我屁股了！”
婆婆得了灵感，持续输出：“对啊！死同性恋！真贱！别带坏我儿子了！”
医生哪受过这种屈辱，他红着脸，但教养让他说不出难听的话。
他咕哝半晌，气得发抖，转过头对我说：“你都和他说了什么？”
我不语。
不过是说了句：只有男同才捅屁眼呢。
谁知道他居然大声嚷嚷？
这蠢货，他就是死了，都要保卫他的清白。
我们走的时候，后边群众议论纷纷，非常难听。
“没见过这样的人！”
“那个婆婆，真是，为了点钱就这样。”
“真是没文化，真可怕？这家人怕不是都有病？！”
婆婆也不是善茬，边走边骂，战了一路，竟然不落下风。
好不容易回家了，刚躺下没多久，老公哎呦呦的声音一直没断过。
他自己不舒服，就哼哼唧唧不让你睡。
他也不叫你，就吵你，这种人最自私最讨厌！
一旁摇床里的儿子被他吵醒。
这下，我彻底睡不了了。
他就睁着眼一脸挑衅窃喜地看着我：“老公病了你居然睡得着？现在孩子醒了，我看你还能睡吗？还不起来服侍我！”
可现在，我刚出月子没多久！
我早就看透他了，他不值得托付终身。
“是你妈说你没病的，叫你妈服侍吧！”
我抱起儿子，去了另一个房间，“孩子都被你吵醒了，今晚我们分房睡。”
他暴怒叫我，不料我压根不理他。
他想抓我，没想到屁股太疼，起不来，只能无能狂怒。
我刚走，就听到婆婆的声音：
“就关心她自己的儿子！儿子你看！还是妈对你好吧！”
老公感动道：“还是母对儿好！”
我笑了。
母对儿好，给儿用脏纸？不给儿治病？
两个抽象人。
晚上，我听见轰隆隆的机器声。
出来一看，婆婆正大夜里拿破壁机打红辣椒！
她看到我，翻了个白眼，背过身挡着，不和我说话。
我也不问，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没过多久，主卧传来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
3
“妈呀！你确定辣椒面抹有用吗？我疼死啦！！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绝了，为了省治病钱，用土方法磨辣椒治。
声音持续了十几分钟左右，突然就没声音了。
婆婆惊恐的叫声响起来：“儿子别吓我！儿子！”
估计是辣晕过去了。
我没管，让她们自己搞吧。
傍晚，老公悠悠醒来，却说什么都不愿意去医院。
“不行！我屁股抹辣椒，都溃烂了，去医院肯定被人笑！丢死脸了，妈！都怪你！”
婆婆委屈地说不是她的错，“妈是为了你好，从前在农村都管用，是你们年轻人身体不好！”
这一说差点把老公气死！
为了弥补，婆婆给我们做大餐吃。
我盯着那一桌散发着香味的饭，抱着孩子回了娘家。
因为只有我知道，那油是油烟机里的废油！
会致癌的！
过了几天，我把孩子放在娘家，自己回来了。
一进门，小姑子来了。
她正吃饭，看见我就尖酸刻薄地骂：“都说媳妇要服侍婆婆老公！你看你自己，连饭都要妈烧！现在我哥病了，自己也不找个工作，尽知道当寄生虫！”
婆婆装模作样端着一碟鸡翅凑过来，“敏敏吃饭没？妈做了鸡翅！”
那碟鸡翅油底浮着黑色沉淀物。
我推开鸡翅，然后坐下，“我已经找工作了，晚饭都吃过了。”
小姑子表情一下变了，“你找工作了？谁让你找的？！”
小姑子结婚后一直当家庭主妇，看别人脸色过日子，知道我工作，说不定多嫉妒呢！
我笑眯眯道：“你啊，你刚刚不是让我找工作吗？”
她说不出话，把筷子一摔：“我不吃了！妈，你这饭烧的什么怪味！”
婆婆目光闪躲。
什么怪味？地沟油味咯。
老公屁股烂着，索性把工作辞了，婆婆在家专门照顾他。
又过了好几天，婆婆在浴室洗澡。
突然里面什么东西掀翻落地，随后婆婆在里面疼得不停大叫。
“怎么了？”
她慌乱道：“没事！没事！”
我若有所思看向阳台晒着的卫生巾。
这也是她捡的，洗干净要给我用，我没用。
我让她扔了，谁知道她没扔，好像还少了两张。
她垮着大腿，一瘸一拐地走出来。
“看我不舒服，还不来扶我一下？”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怼我。
我挑眉问她：“不舒服？要不要看看医生？”
她立刻摆手：“不不不，不用了！我就是刚刚跌了一下。”
她不说，我也不问。
我也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
不过，反正和我没关系。
*
小姑子经常来，我不在她就呆到我下班。
然后她边吃饭，边指着我：“你看你，我真不好意思说！”
我：“那你闭嘴。”
她倒吸一口气，“我不说行吗？！我妈脾气好，我要是再不说，你都能上天去了！”
我不懂这小姑子为什么事事和我作对。
上辈子我发现婆婆给她们吃废油，我立刻阻止了，还自费买了高档橄榄油赔礼道歉。
她也因此逃过一劫。
她却倒打一耙，说我妨碍她们母女相亲，废油有妈妈的味道！
最后甚至到处说我是坏媳妇，害死自己儿子。
我自认做的够好了。
耐不住她就是个白眼狼！
我望着她尖酸恶毒的嘴脸，一口一口往嘴里塞饭菜。
我翻了个白眼，爱吃废油就多吃点吧！
婆婆：“哎呀！敏敏你和丫头计较这么多干嘛？她还是小孩呢！”
小孩？快三十还生了娃的小孩吗？
我笑了，回了卧室。
外面传来小姑子的叫声：“妈！你太好欺负了！”
婆婆装慈善不计较，却突然痛叫了一声。
小姑子说：“妈，你老是疼，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婆婆忙说太花钱了，不要。
抠门到这种地步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可她很快就知道抠门的后果。
那天，小姑子单方面讥讽我，婆婆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倒水给她润口 。
不过她这一路走得小心翼翼，哆哆嗦嗦的。
她刚准备坐，我冷不丁大叫：“啊！”
她吓得一屁股拍在椅子上，只听噗呲一声，裆里炸了。
婆婆随之发出了凄厉的尖锐爆鸣。
她抖如筛子，往下看了一眼，裤裆全湿了。
她白眼一翻，居然吓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