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游戏》复活记:风格混搭爆裂爽感,小恶魔领衔揭开阶层真相
2015年,《饥饿游戏》系列第三部(下)上映,距今已经8年过去了。
为什么迟迟不推出新作?除了一些客观因素影响之外,“生存游戏”套路的黔驴技穷也是重要原因。
生死游戏,血腥搏杀,主角一开始隐忍低调,最后凭借善良友爱取得胜利。从《大逃杀》《九人禁闭室》《心慌方》到《鱿鱼游戏》,《饥饿游戏》已经很难在这个领域有所突破了。
从第二部便开始执导本系列的弗朗西斯·劳伦斯,也是察觉到了这份局限。于是大胆突破,直接将第四部设置为系列前传,填充过往作品中游戏背景、角色身份、胜负规则等初始设定。并且将斯诺总统的个人成长与设定游戏的初心作为主要故事线索。
思路一打开,一切都豁然开朗。赛博朋克,生化实验室,末日废土,加上小恶魔(彼特·丁拉基)带来的强烈史诗感。整个系列由此获得了饱满情感支撑,也有了持续往下推进拍摄的沉厚基础。
01. 风格混搭的刺激爽感
《饥饿游戏:鸣鸟与蛇之歌》的故事重心已经从生存游戏拓展到了更为广阔的背景呈现,自然场景、画风也都做了延展。这给了导演团队自由舒展的创作空间。
于是在这部前传中,我们感受到各式各样丰富混搭的画风。
电影一开场就是末日废土的断壁残垣,两个孩子四处游窜,像在躲避伤害,又像在四处觅食。他们还亲眼目睹了出门分食尸体的饿鬼。
接着在高尔博士的实验室,又看到各种药水浸泡的生化标本和色彩斑斓的毒蛇玻璃桶,而高尔博士本人的爆炸头,也充满着赛博朋克的画风。
更有竞技场从整洁典雅秒变为后工业废土的快速转换,堪比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的国会区大学,按照议会风格打造的讨论室,以及充满后现代科技风的游戏观战间设定。
导演通过更为综艺化的设定,将各种画风自然融合到了一起。特别是游戏设定,也从以往的杀戮打斗,拓展成为“代理人游戏”。国会区的大学毕业生作为“导师”,要与从十二个外区选出的“贡品”携手完成表演,并争取最终的胜利。
在各种目不暇接的画风和场景之上,自然是充满着视觉特效的各种精彩打斗与拼杀。
一进入竞技场,玩家们要么惶恐不安,要么捉对厮杀,要么拉帮结派,人性的各个层面得以呈现,一场反抗者制造的爆炸更是直接将竞技场变成炼狱。
有手持鱼叉的女魔头,有暗藏毒药的反杀者,有无辜恐惧的孩童,还有亲身参战的导师。
其中还添加了可以作为补给,也可以当作武器的载货无人机。
在这些精彩新颖的设定之上,一对对导师和贡品开启了生存竞赛和死亡搏杀,谁成为最后的赢家,就等大家自行揭晓了。
02. 少年黑化的人性试炼
主角斯诺(汤姆·布莱斯饰)与他的贡品露西·格蕾(瑞秋·齐格勒)从一开始便建立了真挚的情谊,他们携手并肩,步步为营,之后更是发展为爱情。
但是现实困境和人性的灰暗一次次摧毁他的善意信念。饥饿游戏中看尽了算计、背叛、歹毒与狡诈,然后成为外区的卫兵之后,又感受到底层社会的混乱和热烈。
而当他逐渐进入反叛者的革命预谋之后,少年的黑化过程开始提速。他比好友塞詹纳斯更快地看清了阶层和革命的本质。好友还沉浸在策划预谋的满足时,他已经懂得“革命不是请客吃饭”,而是充满着暴力、杀戮、冲突与暗涌,于是利用鸣鸟(又名叽喳鸟、嘲讽鸟)向国会告密,直接导致了挚友被绞死。革命因此失败,斯诺却获得了直通高层的政治筹码。
片名中,“鸣鸟”指代着“贡品”露西·格蕾,她同时也是一名原创歌手,在片中贡献了好几首悦耳动听又贴近剧情的歌曲,也是在外区的地下酒馆演唱时与斯诺重逢。
被蛇缠绕着,仍然放声歌唱的她,就像古代神话中的美杜莎,如此美艳惊悚,又如此性感魅惑。
而“蛇”则是斯诺的化身,他从一名阳光开朗、积极乐观的大学毕业生,逐渐经受外部冲击和内心挣扎,一步步走向深邃、腹黑的高层核心。
全片分为三章。前面“导师”“奖金”两章,主要在呈现饥饿游戏的幕后设定,以及新一轮游戏开展的整个过程。
到了第三章卫兵,场景转换到了外区的底层社会与压抑氛围中,被武装部队牢牢控制的外区民众,仍然享受着贫困然而自由奔放的生活。也是在这里,斯诺快速看清社会的真相,明白了改变外部世界,改良社会机制是何其艰难。
要想突破这一切,首先要站在高位,拥有设计和运行游戏的话语权,然后才能按照自己的本心,一点点推动整个游戏朝着自己的方向迈进。
最后,不择手段的斯诺顺利进入了核心,他的内心变得模糊难辨,究竟是已经完全黑化,还是仍然抱有最初的良善炽热?这一切,只有等再下一部来揭晓了。
03. 阶层社会的逻辑真相
最让人惊喜的,是《鸣鸟与蛇之歌》在片中构建的一个“乌托邦社会”。
这个由国会区和外区组合而成的“乌托邦”,可以看作《1984》《使女的故事》等经典作品的延续。既是阶层社会的简单外化,也是探讨“饥饿游戏”现实意义的理想框架。
战争过后,国会区成为了胜利者,其中的人们也拥有了更高的权力和地位;而战败的十二个外区则成为了“叛军”,人们成为“反叛者”,直接揭示出“历史由胜利者书写”的事实。
“饥饿游戏”则以各种指代和隐喻,表现出了不同阶层之间的痛恨和对立。
比如,参加游戏的选手,是被放在一个动物园,任由国会区的“贵族”围观欣赏,可以视作草芥,也可以随意投喂,当然还要防备过于亲密,而像那位女孩一样被“贡品”反杀。
斯诺一开始想进入动物园,与格蕾携手闯关,但是很快就被驱逐出来了。
因为高阶层并不容许随意流动,从下至上困难重重,从上到下也会极力阻止。
而且,斯诺和同学们成为游戏里的导师,是为了顺利毕业和争夺普林斯奖;游戏中的贡品们,却是直接参与死亡游戏,生死存亡就在一刹那。
格蕾等人出生入死、血腥搏杀的胜利,不过等同于斯诺和同学们的一次毕业答辩。是不是太过精准的隐喻?
《饥饿游戏》系列抛出了结成社会如何相处的问题,并且呈现出了其中一个面向:即弱肉强食的社会达尔文逻辑。
斯诺一开始自然不愿意相信这个真相,他对社会未来还充满着幻想,还希望传递更多的温情,甚至改变目前的对立格局。
然后游戏过程与外区底层给了他狠狠几拳。
反抗者炸毁竞技场,残酷冰冷的血腥杀戮,沉重压抑的底层生活,将残酷真相一点点呈现在他的面前。
该何去何从?继续保持阳光积极和良善天真?直接同这刻板暗黑的阶层社会对抗?
斯诺选择了第三种,他隐藏自己的真实企图,开始不顾一切,不择手段地上位,要获取更大话语权,掌控游戏的设计和运营,他的真实目的,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猜透。
呈现出来的自然不是社会运转的全部真相,良善、友爱、温情自然是人类社会的重要支撑。
那样的极端现实,似乎是导演给我们的警醒,一个反面案例。
就像斯诺跟片中的海伯顿校长(小恶魔)探讨饥饿游戏的意义。
是在惩戒战败的外区人民?是在彰显国会区的高贵强力?还是警醒养尊处优的人民要时时刻刻记住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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