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凤回忆毛主席最后一年的生活:他很孤独,经常一个人偷偷哭泣

定哥讲历史 2024-10-03 13:32:38

上世纪七十年代,国家政治处于忧患阶段,被全国人民高呼万岁的毛主席,尽管意志永不服输,但他的生命列车却也驶入了风烛残年的轨道。

他是一位伟人,却也只是一个老人。1970年庐山会议期间,毛主席因游泳受了风寒,加上国内外局势令他忧心,最终病情加重被诊断为肺炎。

经过医生的全力抢救,肺炎治好了,但这场肺炎累积了心脏和肺腑。这位视疾病如纸老虎的伟人,身体开始越发虚弱。

1972年,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抢救的毛主席,双脚严重浮肿,却执意出席了陈毅的葬礼。人们这才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毛主席老了。

比所有人更早意识到这一点的,是毛主席的机要秘书张玉凤,1970年她调到毛主席身边工作后,不仅担任秘书职务,更如同子女一般照顾着毛主席的饮食起居。曾有记者采访时问张玉凤:“毛主席向你们发脾气吗?”张玉凤如实回答:“发!”

张玉凤对记者讲起,有一次她为毛主席摆好饭菜,见毛主席正在埋头工作就等了一会,但见饭菜快要凉了,就轻声催了一句,不料毛主席当时就发火道:“你没看见我在看文件吗?不吃!”张玉凤回忆,晚年的毛主席每次发脾气自己都不知道,过后就忘了。

张玉凤当时觉得委屈,但许多年后回过头来看,就理解了毛主席。当时国内局势不稳,国际上也风云变化,毛主席心里有很大压力,但体力却跟不上了。人在那种情况下,出现负面情绪是可以理解的。据张玉凤回忆,毛主席生命的最后一年,心情很差,也很孤独,甚至经常一个人偷偷落泪。

时间进入1975年夏秋,毛主席因严重的白内障,几乎不能视物。中央决定请全国眼科专家在北京组织一个七人医疗小组,由是广安门医院的眼科专家唐由之为负责人,为毛主席做手术。

彼时,周总理已罹患癌症,病情比毛主席还重,却十分挂念毛主席的治疗情况。他特意叮嘱唐由之,从上海专门请人带回一副人体骨骼标本,要亲自研究毛主席的病情。

毛主席的书房,被医疗小组征用为手术室,提前进行消毒准备。这期间,唐由之建议,给毛主席十天时间调整饮食、作息,为手术做准备。此时的毛主席,肺心病反反复复,对手术的态度不是很积极。

张玉凤回忆,病中的毛主席,更像是个普通的老人、老小孩。他知道自己已经八十多岁了,一身疾病很难治好,因此对医护人员多少有些抵触情绪。

唐由之负责任地记录这十天里毛主席的作息规律和身体状况,毛主席当时尽管视力不佳,但耳力很灵。有一次毛主席吃饭,唐由之刚好悄悄进去查看,毛主席居然能听出是他,还嘟囔了一句:“吃饭也要看啊?”

但毛主席很理解医护人员是职责所在,当唐由之第二次在毛主席吃饭时出现,毛主席又听了出来,并热情地说:“唐由之又来了?快,坐下一起吃!”为了迁就毛主席多年来的作息时间,手术时间定于7月23日中午。手术时,周恩来从医院赶来,隔着窗户一直观察手术全程。

对一个八十岁的老人来说,每一次手术都需要很大的勇气。毛主席要求张玉凤,在手术时打开留声机,手术过程,他听的是《满江红》的弹词。

手术结束后,毛主席情绪很好,在唐由之的搀扶下走出来,开说了一句:“已经好了?我还当没有开始做呢。”周总理目睹了手术的全过程,听唐由之亲口说手术很成功,才放下心来,随后又叮嘱唐由之和张玉凤,一定要注意护理,不要有并发症。

五天后,毛主席的一只眼睛恢复了视力,高兴得像个孩童一般。很快他又开始读书看文件了,那个阶段,唐由之留下来做术后观察,每天监督毛主席的用眼时间。

一次,毛主席捧着书,突然老泪纵横,唐由之马上劝阻,不能哭,眼睛要坏的。张玉凤接过书要收起来,看到毛主席读的是一首词——南宋词人陈亮,悲叹南北不能统一的《念奴娇·登多景楼》:危楼还望,叹此意、今古几人曾会?……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

那个阶段,常出入毛主席书房的,还有红墙摄影师杜修贤。毛主席如同很多普通老人一样,爱看老照片,杜修贤收集整理了毛主席从1936年起的188张照片,扩印成彩色,交给张玉凤签收。

事后,杜修贤问张玉凤,毛主席看到照片心情如何。张玉凤回答,毛主席很高兴,看了好几遍。其中,毛主席最喜欢是一张他在延安时的照片。照片中毛主席站在窑洞前讲课,神采飞扬,沉着自信,裤子上的补丁十分醒目。

1976年的春节,独居中南海游泳池的毛主席,年过得异常悲凉冷清。家家团圆的日子,游泳池没有客人也没有亲人,只有张玉凤等几个工作人员。年夜饭是张玉凤用小勺喂的,一点武昌鱼,小半碗米饭。

意识到周围工作人员都年轻爱热闹,毛主席提议,让大家去放鞭炮图个吉利。鞭炮似乎赶走了游泳池的冷清,毛主席有了兴致,看了一场老电影《难忘的战斗》,镜头里出现人民群众欢迎解放军的场景,张玉凤一转头,看到毛主席泪流满面。

这是毛主席的最后一个春节,1976年给中华大地带来了太多哀痛,也催垮了毛主席年迈的心——1月8日,周总理逝世,7月6日,朱德委员长逝世。毛主席接连失去了两位革命挚友,已经遭受重大打击,7月28日的唐山大地震,又夺走了二十万人的生命。

毛主席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办了两件大事:选定华国锋为接班人,以水代酒接见尼克松访华。8月26日,毛主席心脏病再次发作。9月9日,毛主席永远地安息了。这位一生中流击水,在革命高潮的风头浪尖搏击奋进的伟人,留下一个崭新的中国,却已一个孤独老人的悲怆住转身离去。

参考文献;

2010年6月人民文学出版社《毛泽东最后七年风雨路》

2013年长征出版社《实录毛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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