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孩子在乡下啃树皮,状元夫君却让寡嫂随京,我跪在天子面前

耳旁情话 2025-04-08 11:05:08

夫君兼祧两房后,把名分给了我,把地位给了大嫂。

他高中状元后,说我身子虚弱,经不起舟车劳顿。

于是带着大嫂上京赴任,把我和孩子留在乡下。

整整五年,除了十三封报平安的家书,夫君没寄一个铜板回来。

灾荒年,大嫂的孩子在赌场一掷千金。

我的孩子却因为抢野菜被人活活打死。

我也因为要给孩子讨公道被打断一条腿。

好不容易等到夫君回乡。

他却不是来接我去京城,而是要跟我和离。

“惜枝,沈家主母不能是个废人,我只能把大嫂扶正。”

“你放心,我会在旁宗找个孩子过继给你,保你晚年无忧。”

我被活活气死。

再睁眼,我回到两个孩子被打死那天。

我拦住他们去挖野菜,回家收拾好包裹,决定带他们上京告官。

1

“找死啊!也不看看是什么人的车,冲撞了贵人,十个脑袋你也赔不起。”

小厮一边骂我,一边暴力推搡着我。

车里的乔念听到声音,掀起帘子看了一眼,“怎么这么吵?”

小厮厌恶开口,“夫人,有三个乞丐闹事。”

我及时喊了她一声,“是我,乔念。”

车里的人瞬间僵住。

片刻,乔念下了车。

看到她,我有些认不出来了。

曾经的那个乡野村妇变成了京城贵妇,穿金戴银,头顶的一颗珠子顶寻常百姓家三年的伙食费。

跟她相比,我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活脱脱一个要饭的。

她不自然地笑了笑,“惜枝,你怎么来京城了?也不写封书信,我好叫人去接你。”

看她伪善的模样。

我感觉恶心。

前几天去沈府敲门的时候,门房小厮说要去通传一声。

等再回来就带着几人拿了棍子。

被乱棍赶出的时候,我瞥到了她的身影。

沈府进不去,我听说沈夫人每月初五会来青山寺给沈大人祈福。

便在青山寺等了几日。

倒真把人等来了。

刚准备揭穿她的真面目,身后传来马蹄声。

回头望去,沈宴云一身华服乘马而来。

在我们面前停稳之后,下马,自然地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在乔念身上。

温柔的声音我只有在床上听他发出过,“这么大风,怎么不上马车?”

乔念颔首,示意他有外人在。

沈宴云看到我那一瞬间,笑容僵在脸上。

他慌乱将我拉到一边,语气跟刚才天差地别,“惜枝,你何时来得京城?我不是写信告诉过你,你的身子不适合走这么远的路,你是不是偏要我担心。”

我眯起眼睛,“你生气是因为我糟蹋自己的身子,还是因为我到来打扰了你和沈夫人?”

我把沈夫人三个字咬得极重。

沈宴云瞬间变了脸,“这是个误会,我和大嫂什么也没有。”

大嫂在一旁插话,“是啊惜枝,你还不知道宴云有多爱你吗,这么多年,陛下多少次想要给他房中添人,都被他拒绝了。”

两个人一唱一和,说尽沈宴云对我感情至深。

直到马车上的帘子再次被人掀起,一个如玉的四岁小女孩下了马车。

沈瑶抓着乔念的衣袖,“娘,抱抱,爹你是来接我们回家的吗?”

大嫂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将人抱上车,我听见她说了句,“爹爹在谈事情,我们不要打扰他。”

我冷笑,“大哥已经去世八年了吧,大嫂自己怎么生了个这么大的孩子?”

沈宴云白了脸,讨好一样地抓住我的手,“惜枝,你听我跟你解释,大哥生前最想要一个女儿,我只是为了满足他的遗愿,我和大嫂就越界了这一次。”

见我眼神越来越冷。

他更慌了,“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沈府问问,我和大嫂都是分房睡,也从未承认过她是我的夫人。”

2

沈宴云确实没有承认过乔念是沈夫人,可他也从未否认过乔念的地位。

八年前,沈宴云的大哥意外落水。

临死前,他把自己妻儿托付给了沈宴云。

可那是沈宴云一心考取功名,每日都在考试院读书。

别说照顾大嫂母子,就连我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为了养家,我在城北开了一家早点铺子。

虽辛苦,却好在生意不错。

我用这个早点铺子养活了我们一家四口以及大嫂母子二人。

还凑够了沈宴云上京赶考的盘缠。

只是没想到,沈宴云高中那年,衣锦还乡,要带走的是大嫂。

他说去往京城一路险恶,我身体承受不住。

告诉我他会早日调任回老家,跟我双宿双飞。

上一世,我相信了他的话。

苦等他五年。

等来得却是一封和离书。

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沈宴云早就跟大嫂有了夫妻之实。

他把所有的俸禄交给大嫂打理。

大嫂和她的孩子锦衣玉食,而我的孩子因为跟人抢野菜被活活打死。

经历过那些事,我现如今已经不计较他跟大嫂有没有产生真感情。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再有那样的下场。

我刚准备说什么,大嫂声音再度传过来,“宴云,外面风大,来马车上叙旧吧。”

马车很大。

我们三个大人和三个孩子坐在一起都不觉得拥挤。

车里铺着厚厚的毯子,坐上去舒服让人发困。

而我两个孩子在看到车上精致的点心后,眼睛放了光。

这一路,我是带着他们乞讨过来的。

碰到好心人会吃到窝头,碰不到好心人就只能在垃圾堆里找腐烂的食物以及喝雨水。

尽管肚子饿极了,两个孩子也只是紧握双手,眼睛盯着食物,不敢开口要。

乔念拿起一盘糕点,施舍一般地递给他们,“吃吧。”

得到我的允许后,两个孩子才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躲在乔念怀里的沈瑶皱眉,“吃相好难看啊。”

乔念蹙眉,“瑶瑶,不准这么说哥哥!”

沈瑶被吓到,往沈宴云怀里钻,“爹爹,娘凶我。”

沈宴云安抚她,“瑶瑶说得对,他们确实没......”

我看向他。

他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很快就到了沈府。

下了马车后,乔念吩咐人带着我的两个孩子沐浴换衣服。

沈宴云拉着我回了自己房间。

进了门,他直接扑上来抱住我,“惜枝,我好想你。”

他像五年前那样跟我撒娇,诉说这几年的辛苦。

沈宴云说过,只有在我面前他才能放下所有的防备做自己。

我任由他抱着,直到他说出那句,“惜枝,既然你来了京城,就在这里待上半个月,到时候我派心腹送你回去。”

我被气笑了,“你要赶我走?”

“不是赶你走。”沈宴云解释,“你不知道京城险恶,我一没背景,二不攀炎附势,得罪了很多人,你和孩子是我的软肋,有你们在京城,很多事我不能放手一搏。”

他这个借口破绽百出。

我冷笑,“你是觉得我们是阻碍你和大嫂一起生活的累赘吧,有我们在,你就不好跟大嫂琴瑟和鸣了才对吧。”

“你在胡说什么。”沈宴云暴怒,“顾惜枝,我已经跟你解释过很多次了,我和大嫂关系清白,你不要自己心脏,就看什么也是脏的。”

我怕嘲讽道:“孩子都搞出来了,还什么都没有呢。”

“你!”

沈宴云高举巴掌。

却在触碰到我冷漠的目光后,将手放了下来。

“惜枝,你到底怎样才肯回去?”

3

“我要银子。”在他高举巴掌那一刻,我对他最后一点情谊也消失了,“沈云宴,今年老家旱灾,我和孩子们差点被活活饿死,你如果还有良心,就尽点你做父亲的义务,给我和孩子点银子。”

“惜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花钱了。”沈宴云不满道,“我每个月都会寄银子给你,怎么会被饿死?”

我愣住,“你每个月都寄银子给我,我怎么一个铜板都没收到。”

沈宴云也傻了眼。

他沉默半晌,明白了什么。

大步走出去,

没多久,有丫鬟来给我沐浴换衣服。

做完这一切,有人带我去吃饭。

路上,听到有下人讨论,夫人被老爷喊去书房,是哭着回的房间。

餐桌上,只有沈宴云。

他招呼我道:“惜枝,快来,我让人做了你最爱吃的淮扬菜,我让孩子们去小厅吃了,咱们夫妻之间说说心里话。”

我坐下来后,问他:“银子的事可打听清楚了?”

沈宴云叹了一口气。

告诉我他入朝为官后,得到了皇帝赏识,事务太多,便把俸禄交给了大嫂打理。

他曾吩咐过大嫂每个月给我寄银子。

但是沈府初设,大嫂忙着打理府内大小事务,还要到处走动关系。

便把这件事忘记了。

“惜枝,这五年苦了你了,你放心,我已经让账房给你备好了银子,到时候跟你一起回去。”

我冷笑一声,“一句忘记了就想把我们打发了?”

“惜枝,你有什么不满可以直说,不要阴阳怪气。”沈宴云冷下脸,“大嫂帮我打理沈府不容易,你不在她这个位置,你不知道她有多忙,各家权贵要结交,京城贵妇要走动,她是做了本该你做得事,你应该感谢她才是。”

我声音也大起来,“好啊,那你现在让她把这个位置让出来,我断不会五年不给她一个铜板。”

也许是我态度太过强硬,沈宴云再次将语气放软。

“惜枝,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一切都是我不好,可我也知道,你向来最烦趋炎附势,这人情往来,你不擅长,还是交给大嫂做吧。”

他一心为我着想的模样,真是把我恶心坏了。

不擅长人情往来?

他好像忘了,我就是因为太过擅长,才把早餐铺子开得那么红火。

如果不是那时候他觉得我开店给他这个状元丢人,我也不至于让两个孩子去挖野菜。

饭还没吃几口,有小厮来禀报,说大公子跟人打起来了。

沈宴云瞬间起身,到了地方一看。

跟大嫂大儿子沈庭打起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儿子。

说是打架,其实是我儿子单方面打沈庭。

沈庭平日里锦衣玉食,不学无术。

而我们这一路过来,遇到不少坏人。

儿子也是跟这些人打架练出来的。

“别打了!给我放手!”

在沈宴云怒吼中,儿子放开手。

这时,乔念也闻声赶来。

看到自己孩子受伤严重心疼不已,捧着脸问了几句。

忽而掉头向我跪下,“惜枝,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不满就冲我来,不要欺负我的孩子,我现在就把沈家主母的位置还给你,今天我们就搬出去。”

我还没开口。

沈宴云惊呼一声,“大嫂,你说什么,要走也是他们走。”

乔念摇头,“宴云,这么多年给你添麻烦了,我现在就带庭儿去收拾东西。”

她拉着沈庭离开。

沈宴云紧跟着追了出去。

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

儿子眼里都是愧疚,“娘,爹不会讨厌我们吧,可是沈庭先挑事的。”

儿子说,沈庭一进门就骂他是不要脸的乞丐。

还轻薄我的女儿,甩给她银子让她今晚上去自己房间。

话音刚落,沈宴云去而复返,抬手给了儿子一巴掌,“你这竖子,竟如此恶毒,想出这个借口污蔑你哥。”

儿子诧异,“我没有污蔑他,所有人都听到了,不信你问问他们。”

小厅站满了仆人。

因为沈庭在这个家的地位,没有一个人敢开口指认。

沈宴云忍无可忍,再次抬起手,“你还敢撒谎。”

我及时拦住他要落下的巴掌,“沈宴云,你疯了吗,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相信。”

他看了我几眼,忽地开口,“顾惜枝,你们走吧。”

我皱眉,“你让我们走?”

“对,你们还来不到一天,就要把大嫂逼走了,我怎么能容忍得下去。”他喊来府中总管,“从账房支三十两银子,安排她们离开。”

说完,沈宴云头也不回离开。

他嘴上说得是安排,眼底的厌恶却显而易见。

没有沈宴云的撑腰,那些下人瞬间变了脸。

我们像之前三次那样,被人乱棍赶了出去。

“既然是来讨钱的,就应该识时务一点,夫人是老爷心尖的人,竟然也敢得罪,活该你们被赶出来。”

小厮趾高气扬地对我们啐了口水。

然后关上了沈府大门。

儿子眼中带泪,“娘,我们怎么办?真的要回去吗?”

就连一个下人都看出来沈宴云对乔念的不一般。

他还口口声声说两个人是清白的。

我牵起孩子们的手,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见沈宴云之前,我告诉自己给他最后一个机会。

既然他不仁,那我也只能不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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