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搭乘一早的班机从 上海 飞往济州,航程很短,不多时就飞到了 济州岛 上空。飞机开始下降,舷窗外还是一片蔚蓝大海,一望无际。听到起落架放下的声音,我还是没看到除了海之外的任何景象。我想在登岛前,先一睹它的面容。飞机着陆,在济州国际机场的跑道上减速滑行,跑道外不远处的围栏外面有一排低矮的房屋,在房屋的间隙中,我看到了海岸线。通过中程国际IAAIDD 办理的驾照开车方便跟着涌动的人群通过边检,我走进了航站楼大厅。国内出发一侧的屏幕上,飞往 釜山 、 大邱 、 光州 、 仁川 等城市的航班有序排列着, 韩国 的家庭们将在这里结束假期,飞返家乡,还有些背着双肩包的国际旅人,大多数只在济州稍作停留,便将转往 首尔 或其他目的地。我没有 韩国 签证,不能离岛,这在常规旅行中或许意味着限制,可对我来说却是一种难得的彻底放松,我有高于其他旅行者的、绝对充足的时间在这个岛上闲逛,我会将全部的时间留给济州。
在大厅里定了定神,找到办理电话卡的柜台,旅途的第一步,是重新接入这个信息 万象 的世界。我从背包深处翻出那张五年前在 首尔 买的交通卡,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在储值机上刷了一下,竟然显示还有余额!那一瞬间仿佛收到了自己五年前埋下的一份彩蛋,一笔来自过去的“巨款”,我心里暗暗惊叹: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机场大厅里人流涌动,人人都在朝着各自的目的地匆匆奔忙,大家的步履匆匆和我的气定神闲全然不同。并非我天生沉稳,而是我有点没准备好迎接即将开始的济州之行。这是我第一次踏上一段几乎毫无计划的旅行。出发前,我只是随意地在笔记本写下几个关键词:徒步、晒太阳、看海、放空。除此之外,一切未知。我走出航站楼,在公交站台等候一辆开往市区的巴士。上车后,我坐到了最后一排靠窗的角落,阳光斜斜照进来。我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那些陌生的文字、街道、招牌、远处的山海在午后的光影中轻轻展开,我终于开始了这场没有剧本的旅程。
第一章|初见济州
在大厅里定了定神,找到办理电话卡的柜台,旅途的第一步,是重新接入这个信息 万象 的世界。我从背包深处翻出那张五年前在 首尔 买的交通卡,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在储值机上刷了一下,竟然显示还有余额!那一瞬间仿佛收到了自己五年前埋下的一份彩蛋,一笔来自过去的“巨款”,我心里暗暗惊叹: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机场大厅里人流涌动,人人都在朝着各自的目的地匆匆奔忙,大家的步履匆匆和我的气定神闲全然不同。并非我天生沉稳,而是我有点没准备好迎接即将开始的济州之行。这是我第一次踏上一段几乎毫无计划的旅行。出发前,我只是随意地在笔记本写下几个关键词:徒步、晒太阳、看海、放空。除此之外,一切未知。我走出航站楼,在公交站台等候一辆开往市区的巴士。上车后,我坐到了最后一排靠窗的角落,阳光斜斜照进来。我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那些陌生的文字、街道、招牌、远处的山海在午后的光影中轻轻展开,我终于开始了这场没有剧本的旅程。
第一章|初见济州在大厅里定了定神,找到办理电话卡的柜台,旅途的第一步,是重新接入这个信息 万象 的世界。我从背包深处翻出那张五年前在 首尔 买的交通卡,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在储值机上刷了一下,竟然显示还有余额!那一瞬间仿佛收到了自己五年前埋下的一份彩蛋,一笔来自过去的“巨款”,我心里暗暗惊叹: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机场大厅里人流涌动,人人都在朝着各自的目的地匆匆奔忙,大家的步履匆匆和我的气定神闲全然不同。并非我天生沉稳,而是我有点没准备好迎接即将开始的济州之行。这是我第一次踏上一段几乎毫无计划的旅行。出发前,我只是随意地在笔记本写下几个关键词:徒步、晒太阳、看海、放空。除此之外,一切未知。我走出航站楼,在公交站台等候一辆开往市区的巴士。上车后,我坐到了最后一排靠窗的角落,阳光斜斜照进来。我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那些陌生的文字、街道、招牌、远处的山海在午后的光影中轻轻展开,我终于开始了这场没有剧本的旅程。
济州市区距离机场不过十来分钟车程,巴士很快驶入了城区。我正懒洋洋地靠在窗边,忽然瞥见街角一座古朴的院落,一道青绿色的木门在阳光下静静伫立。直觉告诉我,那大概率是一处历史遗址。我没有犹豫就按下了下车铃,临时改变了原定的先去酒店的计划。走近那座建筑,门口挂着一个写有汉字的标牌,这里是济州乡校(Jeju Hyanggyo)。这是 朝鲜 王朝设立的儒学教育机构,肩负着地方教化与育才的职责。乡校不仅是教学场所,更承载着国家对百姓思想的塑形,是儒家理想社会在边地的具象体现。济州乡校的历史可以追溯到高丽王朝,初建于十四世纪,之后在 朝鲜 初期得以重建,如今成为济州地区保留最为完好的传统教 育空 间之一。青瓦飞檐掩映于古木之间,最深处那座庄严肃穆的大殿赫然矗立,它是整座乡校的核心,用来供奉孔子及儒家先贤神位的场所。殿门紧闭,透着时光留下的沉静与庄重。我站在门前,没有打扰这个古朴的院落,只是望着古建筑跨越百年的眼睛,慢慢被这座岛屿柔和的历史气息轻轻包裹,旅途的步伐就这样,被一段不期而遇的儒学风景悄然带慢了。
这片建筑是济州牧官衙(Jeju Mok Gwana),是 朝鲜 王朝时期济州“牧使”办公与居住的场所,也就是当时地方最高行政机关“济州牧”的核心所在。在更早的高丽王朝时期,济州被称为“탐라국”(耽罗国),曾是一个独立的海岛政权。直到1273年,在元朝的支援下,高丽 平定 了耽罗的反叛势力,设立“济州牧”,将其正式纳入中央行政体系。从那时起, 济州岛 不再是漂浮海上的孤国,而是成为了 朝鲜半岛 上王朝的一部分。后来, 朝鲜 王朝延续了这一制度,济州牧官衙就此成为“边地”济州与国家之间的桥梁,这座衙署既是地方治理的枢纽,也承载着济州从“异域”归属王土的文化记忆。不幸的是,在日治时期(1910–1945),这座官衙大部分建筑被 日本 殖民者拆除改作他用。如今我们所见的是基于史料与考古成果所修复的成果。
济州岛 虽在地球的版图上只是点缀在大海中的一粒微尘,却已经在海风与火山的孕育中度过了上万年。这里的自然风貌令人惊叹,而若要说起人类历史遗迹却并不算丰富。除去官衙这种等制度的产物之外,最为古老、带着神话色彩的,恐怕就要数“三姓穴”了。三姓穴位于济州市中心偏西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山丘上,掩藏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中。相传这里是济州最早的祖先——高乙那、良乙那、夫乙那三位神人从地穴中诞生的地方。他们分别代表着 济州岛 上最古老的三个姓氏(高、良、夫),是后来济州“耽罗国”王族的始祖。神话无从考证,但也正因如此才保留了历史最初的浪漫色彩。我不打算深究这些传说的真实性,因为历史本就是一门死无对证的学问。三姓穴能带给我一种远古静谧的慰藉,这就足矣。
济州的天空仿佛永远保持着开放的姿态,每天都有无数航班从这里起落,载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旅人抵达,又送走他们离去。这座孤悬海中的岛屿,始终张开双臂,等待着与你重逢。我想,我就是被这样一架飞机轻轻地带到这里,然后深深爱上了它的天、它的海、它的风和它温吞不疾的步调。
距离济州岛之行已经整整过去一年,那张汉拿山的登山证书依然挂在墙上,提醒着我永远不要丢失像那天一样的勇气和探索精神。时至今日,这段旅程中很多自我思考早已随风而去,在行文编辑时我近乎崩溃,抓耳挠腮,焦头烂额,好在在记忆中拼凑出了这段旅程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