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逼我跟夫君退婚,入宫为妃,甚至为了控制住我,逼死了保护我的父亲。
「许姑娘到啦。」我下了马车后,御前大太监吉福满脸堆笑地迎上来,殷勤地将我引至了温淳公主行宫的偏殿。
今日宫内派人传话,说温淳公主想听我在行宫抚琴。温淳公主是当今圣上萧靖宴的异母姐姐,淑太妃的女儿,也是我的表姐。
我抱着萧靖宴赏赐的澜绮琴,轻迈莲花微步、微低着头跟在吉福身后。
「皇上已经侯在里面了,您请。」他躬下身子恭敬地伸手示意我进去。
我进了偏殿后,吉福从外面阖上了门。
「来啦。」萧靖宴从身后抱住了我的纤腰,嗅着我肩窝的气息,将我抵在了门上。
在我的要求下,他每次都会以温淳公主的名义传召我掩人耳目,若非两年前我坚持祖母过世要守孝三年,只怕早已被他纳入了后宫之中。
我轻轻挣扎,脱开了他的怀抱,抱着琴屈膝向他行了一礼说到:「请让臣女为陛下抚琴。」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后说到:「抚吧。」然后转身走到了偏殿的主位上,撩起衣袍坐下,周身散发出一种不怒而威的君威和冷冽气息。
我放下澜绮琴后,正了正姿势,轻轻拂动琴弦,悠然吟唱弹奏。
我是京城许家的嫡长女,也是许家自幼培养出来送进宫里的棋子。
琴棋书画、歌舞弹唱、宫廷礼仪是我每日的必修课,父亲对我说我存在的全部价值便是为许家讨得君主欢心、保得许家兴盛。
一曲终了,我双手手掌按住微微晃动的琴弦。
萧靖宴走到我面前,喑哑地问:「喜欢朕赐你的澜绮琴吗?」
这把澜绮琴便是上月我生辰时萧靖宴从宫中赏赐给我的。
「喜欢。」我低头答到,睫毛微颤。
他轻轻抬起我的下巴,打量着我的面庞,如同欣赏一件商品一般继续问到:「那你喜欢朕吗?」
我起身离开琴凳,走到他面前温顺地跪下答到:「皇上乃天子,威仪天成,臣女只敢仰望,不敢妄想。」
我的心中仍然抱有一丝幻想,那就是萧靖宴在我守孝的这三年腻了我,消了让我入宫的心思。届时若有京城的其他高门过来许家提亲,利弊权衡之下,父亲兴许也会同意。
「你生下来就注定要进宫,做朕的女人的。你可知道?」
他的话语越发露骨,听得我心惊胆战。世家培养女儿送进宫中只是心照不宣之事,哪有提到明面上讲的。
我不知如何回复,只好跪在原地战战兢兢地等他接下来的话。
「上个月你及笄礼,让你母亲邀请了诸多京城贵族子弟,还在生辰宴上惊鸿一舞是也不是?」他逼问到,带着些许怒意。
父亲视我为棋子,而母亲却是心疼我的。我跟母亲说不想进宫,她便想出了这个法子。若是赶在选秀前有高门子弟向我提亲,她再说服父亲,也许我便不用再入宫了。上赶着贴萧靖宴的女人那么多,他还真能一直惦记着我不成。
我眸中泪光微闪,委屈地答到:「臣女自己的生辰宴,还做不了这点主不成。」
他没有料到我如此不逊,气极反笑到:「是朕平日里太惯着你,才让你生出这许多不该有的心思。」
他平复了稍许后冷冷说道:「把衣裳脱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之前一些行为虽然霸道荒唐,但从来没有提过这种要求。
他做回了主座上,冷笑着说到:「怎么?朕的命令许姑娘不服?还是许太尉素来不把朕放在眼里?主子犯浑,肯定少不了身边刁奴教唆。」
他大步流星走到我身后,推开了房门,大声喝到:「来人!把许姑娘的随行嬷嬷带过来……」
我跪着蹭到了他身边,拉住他的衣角,哽咽地说:「臣女……遵命……求陛下宽恕……」
我还记得我八岁的时候,父亲就把我带到太子府上到萧靖宴跟前露脸。萧靖宴初见我时送了我个鸳鸯绣球灯,乳娘没有提稳不小心打碎了。他命人砍掉了乳娘没有提稳绣球灯的那只手。父亲怕继续留着乳娘惹怒萧靖宴,当日便将残废的乳娘赶了出去。乳娘几个月后便被许家的仆役发现饿死在了街头。
他关上了房门静静看着我。
我哭着褪下裙衫,双手交叉挡住自己的胸前。
他喉结滚动地说:「许家把你养的很好。」眼里酝酿着汹涌的情潮。
父亲听说萧靖宴喜欢身材窈窕的美人,日日让婢子喂我喝木瓜牛奶,还为我按摩养颜,这会儿倒是如了他的意了。
他把我抱起来走向里间的床榻。
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没有一会儿他便把我折磨得痛哭流涕、哀声求饶。
「知错了没。」他一边磋磨着初经人事的我,一边紧紧抱着我贴在我耳畔逼问。
「啊……啊……放过我吧……娘……救我……娘……」在颠簸中我无助地哭泣,呼喊娘亲的名字。
「容儿……朕好喜欢容儿……」他拥着我,不断唤着我的闺名。
在他终于消停从我身上离开后,我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呜呜哭泣。从今以后,我除了进宫再也没有别的退路了。他就是故意的,断绝我所有的退路和希望。
他掀开被子搂着我,轻柔地擦去我的泪水,亲了亲我的脸颊说:「别哭了,年后朕就下旨,封你做皇贵妃,让你进宫一直陪着朕,再也不用这样偷偷摸摸地跟朕见面了。再给你拟几个封号,你选个喜欢的。」
我不愿理他,侧过身去继续抽泣。他没有同我计较,又搂着我轻声哄了许久才起身离去。
萧靖宴走了后, 于嬷嬷进来为我擦拭身体,服侍我穿衣。
我之前穿着的红杏百褶裙和肚兜等物都被萧靖宴带走了,他在桌案上留下了一套流彩暗花云锦宫装让嬷嬷服侍我换上。
「恭喜许姑娘。」嬷嬷一边为我穿着衣裳,一边毕恭毕敬地说。
见我抽抽搭搭的,她以为是我初经人事被萧靖宴磋磨狠了,安慰我道:「皇上喜欢姑娘,第一次难免恣意了些,姑娘日后会体会到这其间的妙处的。」
「闭嘴!闭嘴!」我把床上的被子和枕头全都扔在了地上,那上面还残留着我和他欢好的斑斑液体,让我恶心极了。
于嬷嬷见我发火噤若寒蝉,替我梳妆完后就退了出去。
我乘着萧靖宴安排的马车回到了许府。自幼贴身侍奉我的陈嬷嬷迎上来,她见我回来时的装束并不是去的那一套,惊诧片刻后眼里闪过一丝怜惜和了然。
我强装镇定地往母亲住的院落走,一路上遇见一些府上的姐妹,见我穿着华丽的宫装,向我投来或羡或妒的眼神。
一进房间,我就扑到母亲的膝上伤心哭泣:「娘,他……他……强迫我……我……」
母亲心疼地抚着我的背,叹了口气说到:「念容,这便是你的命,你身为许家女儿的命……皇上……他比娘想的还要在意你许多。」
我抬起头来摇了摇头说:「不,娘。我不进宫,不进宫。他拆散了我和允哥哥,我不要做他的妃子。女儿嫁谁都可以,唯他不行。娘,您帮帮我,帮帮我……」
当年先皇本把我指给了秦王萧靖允,待我及笄后嫁入秦王府做秦王妃。可还未等我及笄,先皇就溘然崩逝。萧靖宴登基,血洗了之前一众和他争抢皇位的兄弟。如谪仙般从不参与权位之争的允哥哥也被他废去了秦王之位,贬为慎思侯逐去看守皇陵。
允哥哥离京时,我曾一人骑着马赶上他的马车同他作别。
马车停下后,我欣喜万分地上前,准备待他下车后同他一叙。车边随行的小厮拱了拱手对我说:「许姑娘,侯爷现在不大方便见人。有什么话请在车外说吧。」
「别灰心!我在京城等我及笄后你来娶我!」
说完这些话,我便羞红了脸,在旁人面前我向来是温婉柔顺、举止有度的,可在他面前我愿意奔放热情一次,只要能让他明白我的心意,能让他开心起来。
马车里坐着的男人沉声说到:「上来。」
那声音听上去比他平日里要沉肃冷冽些,想来是刚历打击、心境变化的缘故。
我掀开轿帘走进宽敞的车厢,才发现是萧靖宴坐在里面。他一身黑色锦纹长袍,面如刀削,阴鸷而灼热地看着我。
我吓得大惊失色,忙跪在地上说到:「参见皇上,臣女以为这是慎思侯的车驾。方才言行无状,还望皇上恕罪。」
「父皇已去,萧靖允如今戴罪之身又怎配世家之女。你同萧靖允的婚事就此作罢。」
我瞳孔骤缩,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颤抖地说:「皇……皇上……此乃先皇所指婚事,臣女也一直视慎思侯为自己的未来夫婿……望您……望您三思。」
「若你执意嫁他,朕便让你当寡妇。誊抄完这封断情信,朕自保他余生康泰无虞。」他扔了一封断情信到我眼前,并让随行的扈从捧上笔墨。
我泪流满面,不甘而怨愤地瞪着他。他依然在怨,怨我设计先皇把我指婚为秦王妃,脱离了他的掌控。在他的认知里,脱离他掌控的人和事通通都要扼杀掉,尤其是他向来视作自己所有物的我和光风霁月得令人生妒的允哥哥。
我含泪写下断情信,就此与允哥哥恩断义绝。
「荒谬!」父亲一脚踹开房门急步走了进来,脚底猎猎生风,怒意尽显。
「趁着老夫南下巡查之际,你居然瞒着老夫做下这等糊涂事,念容的生辰宴上邀请那么多青年男子,还让她极尽招摇。你是不知道皇上对念容的心思?不知道我许家今日之境遇已经危如累卵了吗?」
父亲走到我面前,扶起我柔声安抚到:「为父听陈婆子说了你和皇上的事,这是好事,别哭了。宫里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皇上英明神武又爱重你。于女子而言,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归宿了。」
「父亲所说最好的归处,便是将来与三千佳丽共侍一夫,便是伴君如伴虎不得一日安宁吗?这些年您何曾真的把念容看做您的亲女儿?我在你眼中不过是攀龙附凤的工具罢了。」我双拳紧握,两眼通红地质问父亲。
听了我的话,他面上有些挂不住,但仍然振振有词地说:「这些年你穿的华美衣衫、用的珍馐玉馔、学的琴棋书画哪一样不是许家供养?身为许家嫡长女,这是你应为家族担负的职责。当年夺嫡之争我许家错投齐王门下,早已为当今圣上忌惮,你便是许家唯一的希望了,算为父求你……」
说罢他便直直在我眼前跪下,老泪纵横。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母亲连忙上前,想将父亲从地上扶起,却怎么也拉不动他。
「你……你难道忍心看着你母亲跟王家夫人一样被卖去煤窑做苦役,看着为父人头落地吗?」
我闭上眼睛落下两行清泪。
权势滔天又曾经站错队的世家需要一个美人去笼络帝心,以逃脱被清算和铲除的命运。
「我知道了,我会进宫的。」
次日宫内便传来消息,说是淑太妃患了头疾,宣我入宫侍疾直至年后。为表彰我的孝悌之情,皇上赏赐给许府珍宝、绸缎和器皿无数,心思已是昭然若揭。
感觉古代培养才女都是为了送进宫,真是命运的悲哀
好刺激,只要强取豪夺的是我那就可以接受,就应该这样,面对恶人就应该更恶一点
会员还是要买,我要看看后面会不会有反转,更想知道那人明不明白尊重二字
只能说前面有多嚣张跋扈后面就有多狼狈,一切都是自找的
看了前面我真理解了为什么会这么狠他,会员买了,我要看到他被狠狠虐杀
真的共情了,如果是我的话估计都做不到这么冷情,可是这也是他罪有应得
怎么可以这么侮辱一个未出阁地姑娘,更何况古代男女观念这么严重
居然和男二上床后又找了男主[笑着哭]刺激[得瑟]
这姓萧的原来从小就已经对她起了心思,好可怕好有城府
这就是好好说话你不听,非要来硬的,那就来个硬碰硬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么简单的道理可惜皇帝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