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逼我入宫为妃,拆散了我和心上人,后来我发动宫变,把狗皇帝关进地牢做男宠,把心上人封为摄政王长伴左右。我能接受强取豪夺,只要发起者是我。
「许姑娘到啦。」我下了马车后,御前大太监吉福满脸堆笑地迎上来,殷勤地将我引至了温淳公主行宫的偏殿。
今日宫内派人传话,说温淳公主想听我在行宫抚琴。温淳公主是当今圣上萧靖宴的异母姐姐,淑太妃的女儿,也是我的表姐。
我抱着萧靖宴赏赐的澜绮琴,轻迈莲花微步、微低着头跟在吉福身后。
「皇上已经侯在里面了,您请。」他躬下身子恭敬地伸手示意我进去。
我进了偏殿后,吉福从外面阖上了门。
「来啦。」萧靖宴从身后抱住了我的纤腰,嗅着我肩窝的气息,将我抵在了门上。
在我的要求下,他每次都会以温淳公主的名义传召我掩人耳目,若非两年前我坚持祖母过世要守孝三年,只怕早已被他纳入了后宫之中。
我轻轻挣扎,脱开了他的怀抱,抱着琴屈膝向他行了一礼说到:「请让臣女为陛下抚琴。」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后说到:「抚吧。」然后转身走到了偏殿的主位上,撩起衣袍坐下,周身散发出一种不怒而威的君威和冷冽气息。
我放下澜绮琴后,正了正姿势,轻轻拂动琴弦,悠然吟唱弹奏。
我是京城许家的嫡长女,也是许家自幼培养出来送进宫里的棋子。
琴棋书画、歌舞弹唱、宫廷礼仪是我每日的必修课,父亲对我说我存在的全部价值便是为许家讨得君主欢心、保得许家兴盛。
一曲终了,我双手手掌按住微微晃动的琴弦。
萧靖宴走到我面前,喑哑地问:「喜欢朕赐你的澜绮琴吗?」
这把澜绮琴便是上月我生辰时萧靖宴从宫中赏赐给我的。
「喜欢。」我低头答到,睫毛微颤。
他轻轻抬起我的下巴,打量着我的面庞,如同欣赏一件商品一般继续问到:「那你喜欢朕吗?」
我起身离开琴凳,走到他面前温顺地跪下答到:「皇上乃天子,威仪天成,臣女只敢仰望,不敢妄想。」
我的心中仍然抱有一丝幻想,那就是萧靖宴在我守孝的这三年腻了我,消了让我入宫的心思。届时若有京城的其他高门过来许家提亲,利弊权衡之下,父亲兴许也会同意。
「你生下来就注定要进宫,做朕的女人的。你可知道?」
他的话语越发露骨,听得我心惊胆战。世家培养女儿送进宫中只是心照不宣之事,哪有提到明面上讲的。
我不知如何回复,只好跪在原地战战兢兢地等他接下来的话。
「上个月你及笄礼,让你母亲邀请了诸多京城贵族子弟,还在生辰宴上惊鸿一舞是也不是?」他逼问到,带着些许怒意。
父亲视我为棋子,而母亲却是心疼我的。我跟母亲说不想进宫,她便想出了这个法子。若是赶在选秀前有高门子弟向我提亲,她再说服父亲,也许我便不用再入宫了。上赶着贴萧靖宴的女人那么多,他还真能一直惦记着我不成。
我眸中泪光微闪,委屈地答到:「臣女自己的生辰宴,还做不了这点主不成。」
他没有料到我如此不逊,气极反笑到:「是朕平日里太惯着你,才让你生出这许多不该有的心思。」
他平复了稍许后冷冷说道:「把衣裳脱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之前一些行为虽然霸道荒唐,但从来没有提过这种要求。
他做回了主座上,冷笑着说到:「怎么?朕的命令许姑娘不服?还是许太尉素来不把朕放在眼里?主子犯浑,肯定少不了身边刁奴教唆。」
他大步流星走到我身后,推开了房门,大声喝到:「来人!把许姑娘的随行嬷嬷带过来……」
我跪着蹭到了他身边,拉住他的衣角,哽咽地说:「臣女……遵命……求陛下宽恕……」
我还记得我八岁的时候,父亲就把我带到太子府上到萧靖宴跟前露脸。萧靖宴初见我时送了我个鸳鸯绣球灯,乳娘没有提稳不小心打碎了。他命人砍掉了乳娘没有提稳绣球灯的那只手。父亲怕继续留着乳娘惹怒萧靖宴,当日便将残废的乳娘赶了出去。乳娘几个月后便被许家的仆役发现饿死在了街头。
他关上了房门静静看着我。
我哭着褪下裙衫,双手交叉挡住自己的胸前。
他喉结滚动地说:「许家把你养的很好。」眼里酝酿着汹涌的情潮。
父亲听说萧靖宴喜欢身材窈窕的美人,日日让婢子喂我喝木瓜牛奶,还为我按摩养颜,这会儿倒是如了他的意了。
他把我抱起来走向里间的床榻。
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没有一会儿他便把我折磨得痛哭流涕、哀声求饶。
「知错了没。」他一边磋磨着初经人事的我,一边紧紧抱着我贴在我耳畔逼问。
「啊……啊……放过我吧……娘……救我……娘……」在颠簸中我无助地哭泣,呼喊娘亲的名字。
「容儿……朕好喜欢容儿……」他拥着我,不断唤着我的闺名。
在他终于消停从我身上离开后,我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呜呜哭泣。从今以后,我除了进宫再也没有别的退路了。他就是故意的,断绝我所有的退路和希望。
他掀开被子搂着我,轻柔地擦去我的泪水,亲了亲我的脸颊说:「别哭了,年后朕就下旨,封你做皇贵妃,让你进宫一直陪着朕,再也不用这样偷偷摸摸地跟朕见面了。再给你拟几个封号,你选个喜欢的。」
我不愿理他,侧过身去继续抽泣。他没有同我计较,又搂着我轻声哄了许久才起身离去。
萧靖宴走了后, 于嬷嬷进来为我擦拭身体,服侍我穿衣。
我之前穿着的红杏百褶裙和肚兜等物都被萧靖宴带走了,他在桌案上留下了一套流彩暗花云锦宫装让嬷嬷服侍我换上。
「恭喜许姑娘。」嬷嬷一边为我穿着衣裳,一边毕恭毕敬地说。
见我抽抽搭搭的,她以为是我初经人事被萧靖宴磋磨狠了,安慰我道:「皇上喜欢姑娘,第一次难免恣意了些,姑娘日后会体会到这其间的妙处的。」
「闭嘴!闭嘴!」我把床上的被子和枕头全都扔在了地上,那上面还残留着我和他欢好的斑斑液体,让我恶心极了。
于嬷嬷见我发火噤若寒蝉,替我梳妆完后就退了出去。
我乘着萧靖宴安排的马车回到了许府。自幼贴身侍奉我的陈嬷嬷迎上来,她见我回来时的装束并不是去的那一套,惊诧片刻后眼里闪过一丝怜惜和了然。
我强装镇定地往母亲住的院落走,一路上遇见一些府上的姐妹,见我穿着华丽的宫装,向我投来或羡或妒的眼神。
一进房间,我就扑到母亲的膝上伤心哭泣:「娘,他……他……强迫我……我……」
母亲心疼地抚着我的背,叹了口气说到:「念容,这便是你的命,你身为许家女儿的命……皇上……他比娘想的还要在意你许多。」
我抬起头来摇了摇头说:「不,娘。我不进宫,不进宫。他拆散了我和允哥哥,我不要做他的妃子。女儿嫁谁都可以,唯他不行。娘,您帮帮我,帮帮我……」
当年先皇本把我指给了秦王萧靖允,待我及笄后嫁入秦王府做秦王妃。可还未等我及笄,先皇就溘然崩逝。萧靖宴登基,血洗了之前一众和他争抢皇位的兄弟。如谪仙般从不参与权位之争的允哥哥也被他废去了秦王之位,贬为慎思侯逐去看守皇陵。
允哥哥离京时,我曾一人骑着马赶上他的马车同他作别。
马车停下后,我欣喜万分地上前,准备待他下车后同他一叙。车边随行的小厮拱了拱手对我说:「许姑娘,侯爷现在不大方便见人。有什么话请在车外说吧。」
「别灰心!我在京城等我及笄后你来娶我!」
说完这些话,我便羞红了脸,在旁人面前我向来是温婉柔顺、举止有度的,可在他面前我愿意奔放热情一次,只要能让他明白我的心意,能让他开心起来。
马车里坐着的男人沉声说到:「上来。」
那声音听上去比他平日里要沉肃冷冽些,想来是刚历打击、心境变化的缘故。
我掀开轿帘走进宽敞的车厢,才发现是萧靖宴坐在里面。他一身黑色锦纹长袍,面如刀削,阴鸷而灼热地看着我。
我吓得大惊失色,忙跪在地上说到:「参见皇上,臣女以为这是慎思侯的车驾。方才言行无状,还望皇上恕罪。」
「父皇已去,萧靖允如今戴罪之身又怎配世家之女。你同萧靖允的婚事就此作罢。」
我瞳孔骤缩,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颤抖地说:「皇……皇上……此乃先皇所指婚事,臣女也一直视慎思侯为自己的未来夫婿……望您……望您三思。」
「若你执意嫁他,朕便让你当寡妇。誊抄完这封断情信,朕自保他余生康泰无虞。」他扔了一封断情信到我眼前,并让随行的扈从捧上笔墨。
我泪流满面,不甘而怨愤地瞪着他。他依然在怨,怨我设计先皇把我指婚为秦王妃,脱离了他的掌控。在他的认知里,脱离他掌控的人和事通通都要扼杀掉,尤其是他向来视作自己所有物的我和光风霁月得令人生妒的允哥哥。
我含泪写下断情信,就此与允哥哥恩断义绝。
「荒谬!」父亲一脚踹开房门急步走了进来,脚底猎猎生风,怒意尽显。
「趁着老夫南下巡查之际,你居然瞒着老夫做下这等糊涂事,念容的生辰宴上邀请那么多青年男子,还让她极尽招摇。你是不知道皇上对念容的心思?不知道我许家今日之境遇已经危如累卵了吗?」
父亲走到我面前,扶起我柔声安抚到:「为父听陈婆子说了你和皇上的事,这是好事,别哭了。宫里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皇上英明神武又爱重你。于女子而言,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归宿了。」
「父亲所说最好的归处,便是将来与三千佳丽共侍一夫,便是伴君如伴虎不得一日安宁吗?这些年您何曾真的把念容看做您的亲女儿?我在你眼中不过是攀龙附凤的工具罢了。」我双拳紧握,两眼通红地质问父亲。
听了我的话,他面上有些挂不住,但仍然振振有词地说:「这些年你穿的华美衣衫、用的珍馐玉馔、学的琴棋书画哪一样不是许家供养?身为许家嫡长女,这是你应为家族担负的职责。当年夺嫡之争我许家错投齐王门下,早已为当今圣上忌惮,你便是许家唯一的希望了,算为父求你……」
说罢他便直直在我眼前跪下,老泪纵横。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母亲连忙上前,想将父亲从地上扶起,却怎么也拉不动他。
「你……你难道忍心看着你母亲跟王家夫人一样被卖去煤窑做苦役,看着为父人头落地吗?」
我闭上眼睛落下两行清泪。
权势滔天又曾经站错队的世家需要一个美人去笼络帝心,以逃脱被清算和铲除的命运。
「我知道了,我会进宫的。」
次日宫内便传来消息,说是淑太妃患了头疾,宣我入宫侍疾直至年后。为表彰我的孝悌之情,皇上赏赐给许府珍宝、绸缎和器皿无数,心思已是昭然若揭。
领了圣旨后我苦笑,他竟是连这短短的一个半月都等不得了。
我半撩起马车的帷幔,看着这巍峨的皇城和朱墙碧瓦,心想或许从今天起便再也出不去了。
晚间,婢子引我至宫内的汤泉宫沐浴。大聿王宫内有一处天然的温泉最为出名,袅袅琼浆如圣境,涓涓玉液似神仙。
婢女们服侍我褪去衣衫后,我下到温暖的泉水里,这两日的惊惧和疲惫都一扫而空。
汤泉宫并非是个完全封闭的宫室,而是有一半为露天的露台,有几处回环的曲折,上面种植着奇异的花草树木,可以抬头赏月。
我游到露台那一半的温泉里,藏身于水湾处一棵玉兰树的后面。
「都退下吧。」
我听见了萧靖宴的声音,然后是衣服落在地上窸窸窣窣的声响。
我听见他走下水池,溅起扑通扑通的水花。
我侧身紧紧贴住藏身的那处树干,并不想直接面对他。
「出来,容儿。」他沉声说到,带着不容拒绝的君威和因为我不主动见驾而滋生的愠怒。
我丹蔻嵌入掌心,抿了抿唇从玉兰树后走出来,低着头。
「过来。」他沙哑地命令道。
我僵硬地缓步朝他靠近,他目光幽深地注视着我。
在哗啦哗啦的水声中我行至他面前。他自幼习武,一年四季从不停歇,身形挺拔颀长,肌肉磊块分明,此刻又与我赤诚相对了。
我坚定了一下在母亲房间里下定的决心,柔柔地搂住了他的劲腰,温顺地依偎在了他的怀中。
他对我主动的亲近感到有些讶然,薄怒的脸色和缓不少。
他回抱住我,抚了抚我逶迤的青丝唤到:「容儿……」
「臣女愿意长伴陛下左右,为陛下生儿育女。」
他吻了我良久,直到我快喘不过气才放开我,然后呼吸粗重地对我说:「若你食言,朕就把你养在缸子里。横竖你也只能是朕的东西。」
听了他的话我浑身一颤,萧靖宴并非仁慈善良之辈,他的残忍和冷酷我自幼便耳濡目染,这也是我之前不想委身于他的原因之一。
「日后,朕就是你的夫君,你唯一的男人了,容儿……」
在上下颠簸中我落下两滴清泪,在晃荡的水面激起两滴小小的水花。
从今往后我便不是许念容了,而是萧靖宴的附庸和专属于他的宠物。
他轻轻吻去我的泪水,柔声说到:「别哭了,只要你好好陪在朕身边,朕会好好待你,好生安置许家。」
次日清晨我从睡梦中醒来,只觉浑身酸软无力。萧靖宴躺在我身侧注视着我,见我醒了,他用手背抚了抚我的脸颊。
想起昨夜辗转浴池和榻上同他欢好的场景,我羞得把自己缩进了被子里,浑身泛起一层娇羞的粉色。
他一把掀开了我藏身的被子,吻住了我的嘴唇,同我十指紧扣,把我抵在床榻的角落抵弄起来。
「啊~你~」
窗外下着纷纷的小雪,室内旖旎如春。
「这个送给你。」 帮我一件件穿好衣裙后,他将一个小泥人塞到我手中。那是一个小小的女娃彩陶像,只是那漆却看上去有些陈旧了。那小女娃眉眼含笑,樱桃粉面,身着粉蓝色流仙裙,披着白色暖绒狐裘。
「朕之前无事时随意捏的。」他说这些话时有些不自在。他平日里向来都是君临天下、不怒而威的姿态,倒是难得露出如毛头小子般难为情的一面。
我将小泥人收在衣袖里答到:「多谢陛下。」
「有什么需要置办的,就同宫人说。入宫后,你便一直住在朕的养心殿。朕之前请大师算过,大年初三,是个好日子,就把你的册封礼定在那一天。」
「臣女多谢陛下厚爱。」
「你如今该自称臣妾了。」
他在我的唇上印下一吻便起身离去了。
我细细环顾养心殿的布置,他是御极天下之人,然而所用家具陈设俱不豪奢,古朴淡雅,低调而高贵,一如其人。
我摩挲着手里的那个小彩陶像,想起了初见萧靖宴的那一日。
初见萧靖宴是在我八岁那年的除夕夜,银装素裹的夜晚父亲带着我和乳娘往太子府上贺岁。
萧靖宴已到了可以娶妻生子的年纪,却还未立太子妃,这让不少朝中官员都蠢蠢欲动。太子府前门庭若市,不少达官贵人都像我父亲一样带着他们精心打扮的女儿前来一博萧靖宴的青眼。
可惜太子府总管太监吉福守在大门外看着这些趋炎附势之辈咳嗽一声,轻蔑地说道:「太子殿下有令,今夜只面见各位大人,还请各位小姐到后院的暖阁稍侯吧。」
听了吉福的传令,众人纷纷露出丧气的模样,我却松了一口气。来之前,父亲特意请了专人来教我步态礼仪,让我背了好多首贺岁的诗词,为着准备今日这一见,我已连续数日没有自由玩乐的时间了。
而今这些通通都用不上了,我也不必担心没有表现好会遭受父亲的冷脸。我只惦记着好像每个到太子府贺岁的人都能尝到皇家御制的马蹄酥,上次吃到还是大半年前进宫去探望淑妃娘娘那时了。
父亲长叹一声,递上拜帖进府后让乳娘带我到后院的暖阁歇息。
去暖阁的路上我听见前方传来女子啜泣的声音。
我提起裙摆向那声源之处跑去,乳娘被我远远甩在身后。
穿过假山,我看见一个豆蔻年华的姐姐坐在连廊的长椅上低声哭泣,穿着很漂亮的桃红色袄裙。
「你怎么了?」我看着她懵懂地问道。
「我…我…我搞砸了爹的安排。他…他安排我今夜在这里放风筝,等着太子殿下经过。可是…可是…那个风筝挂到树上去了。我真没用…呜呜…呜」
她也是被父亲带过来贺岁的官家小姐么?还真是跟我同病相怜,没有什么是比父亲的叹气和冷眼更让人难过的了。
「你别伤心了,我去帮你把风筝取下来,你在这里好好放好不好?」
「真的?你真能帮我把风筝取下来?」她看着我破涕为笑,眼里绽放出希望的光芒。
「嗯,你等着。」我跑到连廊旁的松树下,灵巧地攀了上去。
「给你!」爬到最高处后我将那风筝朝她扔了过去,可谁知那风筝被夹着雪的风一刮径直砸到了迎面走来的一个华服公子脸上。
那个姐姐大惊失色地跪下请罪到:「太子殿下恕罪。」
「今夜那婆子失手把酒打翻在孤身上,再引孤刻意从此地经过是你安排的?」他俯视着她,面色冷凝地说道。
「妾身,妾身只是很久没有见到太子殿下…妾身……」她慌不择言地卑微说道。
「吉福。」
「奴才在。」
「刘奉仪言行失当,罚其禁闭三月。」听了他的话,她瘫软地坐在了地上,眼里丧失了所有光彩。
「为什么罚她?风筝是我扔的。」我在树上朝他喊到。这就是父亲成日念叨的萧靖宴吗?他可真令人讨厌。
「大胆!何人在树上放肆!」吉福朝我高声斥到。
我从树上爬下来,走到萧靖宴面前不情不愿地揖了一礼。
「参见太子殿下,臣女是许太尉之女许念容,今日随父进府贺岁。」父亲提前给我演练的上百种贺岁场景里还真是没有这一种。
「既是贺岁,为何不在暖阁等着你的父亲一同回去。」
「回殿下,臣女去往暖阁途中路经此地,看见刘奉仪的风筝挂在树上,便帮她上树取风筝,谁知那风筝摘下来后不小心被风刮到了太子殿下身上,还望太子殿下见谅。」
我想了想继续说道:「除夕之夜,理应家人团圆。爹爹平日里也同我说,除夕和大年初一这两天万万不能动怒,否则便会折损来年的运势。若是因为臣女的冒失影响了殿下来年的福气,就是臣女的罪过了。」
「你今年多大?」
「臣女今年八岁。」
「你这般冒失,损了孤的福分,想好如何赔罪了吗?」
「不若让臣女为殿下吟诵一首贺岁词,以消除晦气,祝殿下鸿运当头。」
「念吧。」
「天地风霜尽,乾坤气象和。历添新岁月,春满旧山河。梅柳芳容徲,松篁老态多。屠苏成醉饮,欢笑白云窝。」
只见他眉目间的冰霜消散了几分,语气略微和缓地说道:「这首诗不错,吉福,赏吧。」
「是。」吉福从袖中掏出几枚金叶子想要递给我,却被萧靖宴出言制止。
「把库房里那盏鸳鸯绣球灯拿出来赐给许小姐。」
吉福闻言有些惊愕,却还是依言去了库房将那盏绣球灯拿出来给了我,后来我才知道这绣球灯是太子府良娣进门时要提的,算是皇室的聘礼之一。
也是因着这盏绣球灯,父亲从此动了心思把我打造成为献给萧靖宴的礼物。学他所好,着他所喜。
待我十岁后,便时常进宫与公主和旁的官家小姐们一起学习礼仪和女红。然而宫内除了我的表姐温淳公主外,其余人对我都是客气而疏离的。
一日宫宴上,我又是独自一人赏花观灯,骤然听得一声清脆的问候。
「你是之前在五方街帮我猜灯谜的那个姐姐?」 我回头,只见一个眼睛亮闪闪、面庞圆润的女孩子站在那里笑容可掬地看着我。。
我认出了她,惊喜地说道:「是呀,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我正想同她多寒暄几句,江太傅的女儿却走上前来牵住她的手说:「这是舍妹江玉蕊,舍妹初来乍到,不懂事之处还望许姑娘海涵。」说完便福了一礼将江玉蕊拉走了。
我悄悄跟着她们走到宫宴的僻静处,藏在转角处的墙壁后面。
「你今后莫要同许太尉家的嫡女走得太近了。」我听见江玉莹低声对她嘱咐到。
「太子殿下对她甚是在意。之前王侍郎家的女儿在进学时同她拌了几句嘴,整家人都被贬去湘阳。这还不算惨的,之前一个小黄门给她奉茶时不小心把烫茶撒在她的手腕上,结果直接被太子殿下杖毙了。」
我听得心底发凉发苦,含着泪水转身往宫内僻静的园林深处奔去。
我把自己藏身在一个假山的山洞里,靠着石壁坐下呜呜哭泣,既为自己的孤独感到难过,又害怕萧靖宴的残暴。
不知从何处钻进来一只雪白的小猫咪咬了咬我的衣角。
「走开,走开,别烦我。」我伤心地啜泣着,把衣角从它紧咬的嘴里拉出。
「你是……许太尉的女儿吗?」我听见一个男子的声音从假山的出口处传来。
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紫衣锦袍的公子站在那里,眼含关切地看着我。
「你是……?」我疑惑地看着他。不知怎的,他虽穿着大聿贵族子弟们常穿的服饰,却让人感觉与这里格格不入。
「在下六皇子萧靖允,许小姐可是迷路了?需要我带许小姐回宫宴吗?」
「不,我现在不想回去。六皇子见笑了,请让臣女一个人在这里待会儿吧。」
令我意外的是他并没有举步离开,而是走进了假山山洞,坐在了我的身旁。
「许小姐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给在下听听,在下或许可为小姐开解一二。」他一边抱起那只猫咪轻轻抚摸,一边说道。
「若一个人的命运生下来就被上天注定了,注定被另一个人操控摆布该当如何?」
「那便掀了这天,破了那人设下的迷障。」他看着眼前的山石坚定地说道,眼神深邃如星空般浩瀚。
听了他的话,我的内心似乎又重新充满了力量。
突然,士兵沉重的甲胄摩擦声透过假山传到我耳边,如同黑云压顶。
一盏明晃晃的灯笼伸了进来,照亮了整个山洞。我不由地伸出右手去遮挡那刺眼的光芒。
「太子殿下,许小姐在这里。」
只见萧靖宴面若寒霜地出现在洞口处,冷冷盯着我和萧靖允,身后站着众多宫廷侍卫。
「出来。」他伸出一只手,向我命令道。
我面色一僵,正准备起身出去,却被萧靖允拉住左手。
感觉古代培养才女都是为了送进宫,真是命运的悲哀
好刺激,只要强取豪夺的是我那就可以接受,就应该这样,面对恶人就应该更恶一点
会员还是要买,我要看看后面会不会有反转,更想知道那人明不明白尊重二字
只能说前面有多嚣张跋扈后面就有多狼狈,一切都是自找的
看了前面我真理解了为什么会这么狠他,会员买了,我要看到他被狠狠虐杀
真的共情了,如果是我的话估计都做不到这么冷情,可是这也是他罪有应得
怎么可以这么侮辱一个未出阁地姑娘,更何况古代男女观念这么严重
居然和男二上床后又找了男主[笑着哭]刺激[得瑟]
这姓萧的原来从小就已经对她起了心思,好可怕好有城府
这就是好好说话你不听,非要来硬的,那就来个硬碰硬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么简单的道理可惜皇帝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