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姑娘上山,下来时不见一人,只有八只白狼

月醒醒 2025-01-02 20:24:59

巫溪镇,这片山水相依的灵秀之地,刺绣之风源远流长。待字闺中的姑娘们,自幼便拿起针线,将对未来生活的美好祈愿,丝丝缕缕地融入绣布之中。

绣品或为定情信物,藏着少女的娇羞情思;或作嫁妆,满载着对未来婚姻生活的期许。

且说这巫溪镇的大户刘家,人丁兴旺,其中有八位姑娘,正值二八年华,个个朱唇粉面,闭月羞花。自她们手底下出来的绣品,更是精妙绝伦,整个镇上几乎无人可比。

一日清晨,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八位绣娘相约去镇上采买丝线。

回来的途中,其中一个叫阿桂的姑娘,突发奇想:“姐妹们,咱们这大半年都缩在家中绣嫁衣,好久不曾到郊外赏景了。不若趁着这个机会,从后面的山谷绕回去,左右不费多少功夫,还能乐一乐!”

其余的姑娘一听,喜上眉梢,纷纷答应这个提议。

众人刚刚行至镇外的幽深山谷,突然,一阵马蹄声骤起。尘土飞扬间,数名凶神恶煞的劫匪现身,手持利刃,将姑娘们团团围住。

闺阁里的娇娘们何曾见过这等阵仗,瞬间被吓得花容失色,手中的竹篮滚落一地。

劫匪们发出粗野的狂笑,调笑了几句,便将她们统统都掳上马匹,朝着深山疾驰而去。

刘家人在家久久等不到八个姑娘回来,心焦如焚。当父母的年迈体弱,走不远路,只得在门口来回踱步,眼中布满忧虑;当兄弟的,则是立刻外出,四处奔走打听,可却毫无音信。

再说八个姑娘被押至匪窝,那是一处隐秘在山林间的破旧寨子,四周峭壁林立,仅有一条险峻小道出入。

寨子里弥漫着刺鼻的酒气和汗臭,劫匪们推搡着身子娇嫩的姑娘们进了一间昏暗的屋子,随即立刻在房门上打上三把大锁,可见将人看得极紧。

姑娘们相拥而泣,恐惧如潮水般将她们淹没。

年纪最大的阿桃生性倔强,一滴泪也没流,只是拿出刚买的针线低头做起绣活来。不知为何,她此刻突然想起了家族世代流传下来的白狼图腾。心里想着想着,不多时,手底下就显现了出来。

旁的姐妹见她如此,心中如有默契一般,也纷纷埋头绣起东西来。

却说外头看守他们的匪徒,后半夜突然发觉哭声停了,心中感到怪异。打开房门就见八个姑娘在安安静静做绣活,跟在自家一样安心。

匪徒立刻将这一情况报告给头子听。劫匪头子疑思是诡计,多点防备总是好的,便命人将绣娘们的工具没收。

眼下可怜的姑娘们就剩这点东西聊以慰藉了,拼死也不肯撒手。

有个匪徒眼尖瞧见手帕一角露出红眼白狼,目露凶光,威猛无比,霎时被吓得松了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其他匪徒都笑他没用:“抓个娘们也不敢!”

可当他们回过头来看到姑娘绣帕上的白狼时,立刻也被吓破了胆。

“真是奇了,怎会如此可怖?就跟活的一样。区区几块娘们绣的白狼图腾,还能变成真的不成?”

说罢,匪徒们粗野地和姑娘们争夺绣有白狼的绣帕。

见姑娘们死不撒手,一个狡猾的匪徒竟是从腰间取出明晃晃的刀子,只是一挥,那利刃划过其中一位叫阿桂的姑娘的手臂。

鲜血滴滴落到绣帕上的白狼图腾上,触目惊心的场景叫其余姑娘都愣了神,一下都松了手,各自怀里的白狼绣帕全都落到了地上。

刹那间,滴有鲜血的那条绣帕白光一现,被割伤的姑娘竟变成了一头威风凛凛的白狼,而方才的绣帕上却已经没了白狼图腾!

白狼此刻活生生地站在穷凶极恶的匪徒们面前,喉间发出嚎叫,随即露出锋利的獠牙朝着匪徒们扑过去。

一个匪徒倒地了,喉咙上一个巨大的窟窿,正往外汩汩冒着鲜血。其他匪徒虽然早就见惯了冰凉的尸体,此刻却也还是变了脸色。

但即便如此,他们嘴上依旧发狠话:“你们……妖女!哪里弄出来的畜牲!还不快快给我退下!”

白狼能解决完一个,自然也能解决其他匪徒。

但此时动静已经惊扰到了土匪头子,他亲自率领了一队人过来。

白狼一时难以抵挡这么多人的攻击,身后的姑娘们瑟瑟发抖:“这可如何是好?纵然白狼威猛,可也难抵挡所有的匪徒!”

话音刚落,地上的七条绣帕白光一现,狭小的屋子里竟又多了七只同样凶猛的白狼——正是余下那七位姑娘变的!

八只白狼排成一排,吼叫声使得这一片山寨地动山摇,连多年来无恶不作的土匪头子都露出了骇然的神情。

但他绝不会就此逃脱,仍是命令底下的弟兄们冲上前去攻打白狼。但无论去多少人,最后都是送死。

渐渐地,匪徒们已经力竭,而八只白狼却是越战越勇,丝毫不见疲惫。

最终,在土匪头子的一个疏忽下,一头白狼冲上前去咬断了他的脖子。其余匪徒见大势已去,连头目都没了,慌忙作鸟兽散了。

经过一番激烈搏斗,白狼们取得了胜利。她们的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喜悦,在空落落的山寨里嚎叫得十分欢愉。

可欢喜过后,却都流露出不同程度的愁容来。

第一个变作白狼,也就是那位叫阿桂的姑娘率先发话:“我早先只知白狼图腾是祖上传下的珍宝,却未料到会发生如此神迹。如今虽然咱们死里逃生,打跑了匪徒,但却不知该如何变回原先的模样去,又该如何回去面见父母兄弟。”

其余白狼何尝不是在为这一问题忧虑。但她们自小就不是懦弱怕事的性子,很快就想通了。

“咱们虽变身作了白狼,但并不会害人,反而能更好地保护家人。若是能好好同爹娘说,他们应当也会理解的。”

于是,一行白狼款款往山下走去,犹如一支训练有素的战队。此时天刚蒙蒙亮,刘家人找了八个姑娘一天一夜,到如今还没睡觉。

突然听得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刘家的几个兄弟率先跑出去查看。

刚打开门,就被八只白狼吓得尖叫后退。

“啊啊啊!爹娘救命!有狼!”

刘家二老在后面匆匆赶来,还没看清门口的场景,就听见一阵熟悉的女声。

“阿娘阿爹,哥哥弟弟们,是我们呀,我是阿桂!”

“哥哥,我是阿桃,你跑什么?”

“爹娘,我是阿春!”

“我是阿莲!”

“我是阿梅!”

“我是阿菊!”

“我是阿杏!”

“我是阿兰!”

刘家兄弟听此,纷纷面露震惊:“你们……真是我家姑娘?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还是当娘的心疼女儿,一把推开儿子,将八只白狼迎了进来。

“闺女们快进来,娘知道是你们,我的好闺女变成什么样儿,娘都是认的!别怕啊,快进屋里来!一夜受惊吃苦,累坏了吧!回来就好!”

白狼们听见亲娘的话,脸上止不住地落下泪来。

到了这当儿,几个兄弟也都明白过来,这确确实实就是他们那几个失踪的姐妹!

回到温暖的堂屋里,待姑娘们歇息得差不多后,家人迫不及待地问起她们被掳走后的经历。

二老一边听一边抹泪:“我可怜的孩子,竟无端遭受这样的厄运!那些个该死的匪徒,若是敢再来,我定然拼了老命也要找他们报仇!”

姑娘们赶忙安慰:“阿爹阿娘放心,那头子都已经死了,余下的都是些不足为惧的软脚虾,不敢再来侵犯镇子的!”

二老一听,越发心疼起他们了。这个摸摸后背上的鬃毛,那个揉揉脑袋,除此以外,却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的疼惜了。

说起此番姑娘们变成白狼自救之事,刘父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小时候倒是听祖母提起过白狼救族人的事,这白狼图腾也是咱们家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却是未曾听说过还能如此变幻。”

刘母接话道:“管他变作什么?我看呐,是先祖们的庇佑,才唤醒了白狼图腾,救了咱们的闺女。”

“是啊,总归是祖先庇佑!是咱家实实在在的福运!”

姑娘们原以为自己今生只能以狼形行走于世间,刘家人也都做好了准备,好好养护八只白狼一生。

但白狼图腾的威力经过十二个时辰后,就失去了效力。八只威风凛凛的白狼重新变回了娇滴滴的刘家姑娘,全家喜极而泣。此后,他们越发看重白狼图腾的传承,并将这回击退劫匪的奇幻经历一并传与后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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