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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湖南省冷水江市,一座承载着厚重历史的老牌企业——冷水江制碱厂,曾是无数家庭温暖的港湾。然而,2009年的那个夏天,一场突如其来的悲剧却如暴风雨般席卷了这个宁静的角落。
2009年8月25日傍晚,碱厂子弟小学的英语老师刘云,像往常一样踏上了散步的征途。然而,当夜色渐浓,时针悄然指向晚上10点,刘云的家人却迟迟未见她归家,电话那头传来的只有冰冷的忙音。焦急与不安在家人心中蔓延开来,他们四处奔波,只为寻找那熟悉而温暖的身影。最终,在前往楼顶的探寻中,刘云的孩子仿佛听到了黑夜深处的喘息声,他迅速跑回,手电筒的光芒如同利剑,划破了黑暗,却照亮了那个令人心碎的场景——刘云赤裸着身体,倒在楼顶水塔旁,嘴角溢出血泡,生命之火在微弱地挣扎。尽管冷水江市人民医院的医生们竭尽全力,但刘云的生命还是在那个夜晚熄灭了。
事发后的两天,在小区内,17岁的谢伟正埋头于书海,笔尖在纸上跳跃,仿佛在与时间赛跑。然而,警察的突然到访,却如同晴天霹雳,将他从平静中惊醒。同时被带走的,还有他的同龄人、曾经的同窗——刘浒。遇害的刘云老师,曾是他们童年记忆中的一抹亮色,如今却只能在记忆中寻觅。两家父母的心,如同被巨石压住,震惊与忧虑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他们紧紧束缚。他们期盼着真相的降临,期盼着孩子们的归来,但现实却如同冰冷的利刃,无情地割裂了他们的希望。刘浒和谢伟,自那夜之后,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消失在茫茫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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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冷水江警方三天两夜的“突审”,两个少年终于承认了那令人发指的罪行。起诉书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指那个罪恶的夜晚:2009年8月25日晚7点多,刘浒和谢伟在谢家观看了淫秽视频后,心中的恶魔被悄然唤醒。刘浒提出了那个罪恶的想法,而谢伟,则如同罪恶的引路人,将刘云老师推向了深渊。他们携带木棍,如同冷酷的刽子手,对在天台散步的刘云施以拳棍,随即实施了强奸。更令人痛心的是,两人逃离现场后,竟将罪恶的行径告诉了父母。
2010年8月19日,娄底中院以强奸罪判处两人无期徒刑。两人不服上诉,2010年12月,湖南省高院维持原判。谢国东和许小红也因包庇罪,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3年缓刑3年和4年有期徒刑。然而,刘浒和谢伟入狱后仍坚称无罪,因不肯写悔过书,均未被减刑,截至2024年,刑期仍为无期徒刑。
谢国东,谢伟的父亲,十几年来多方奔走、喊屈叫冤。他认为法院的判决是“以口供为主,缺乏人证物证的支撑”。死者身上没有孩子的DNA等任何信息,并且死者的内衣上检出了其他人的血迹。根据湖南省公安厅出具的《法医物证鉴定书》显示,当时送检的物证及样本除死者刘某连衣裙上的斑迹、胸罩上的血迹,以及她身体隐私部位的擦拭物外,还对刘某丈夫、谢伟、刘浒进行了采样。采样的结果显示没有谢伟和刘浒的任何生物遗留痕迹。DNA检测结果显示,刘某胸罩上的血迹系她与另一男性共同所留,这意味着这重要的物证“排除了”被纳入采样的这3个男人,而在这3个男人之外,“另有一名男性”。
此外,谢伟和刘浒在多次有罪供述中均提到,当晚通过手机发短信的方式相约去门球场看淫秽视频,并在获知刘云死亡事实后,通过手机沟通商量应对措施。谢国东认为,公安机关应对谢伟和刘浒的手机提取通话记录、短信记录进行核实。只要对比查证即可作为证明两人在案发时间段有通话联络的证据,就可以进一步作为印证两人有罪的有力证据。即使两人将记录删除了,以2009年的技术水平,也完全可能恢复删除的短信。
更为关键的是,张琦的到案,意味着刘浒、谢伟被定罪并服刑多年后,该案的“第三人”终于落网。这再次点燃了谢国东为儿子伸冤的希望。然而,张琦案的起诉罪名为强制猥亵与侮辱尸体罪,与刘云被杀害时的状态不符。谢国东和刘浒的母亲一直想知道审判的具体情况,但法院一直没有给答复。后来听说张琦已经在2023年被释放。当谢国东找到冷水江法院询问“张琦案”审判细节和具体结果时,被告知无法对其说明,“案件和我们没有关系,所以无法告知”。
2020年1月,湖南省高级人民法院曾发布情况说明,表示正依法对谢某和刘某犯强奸罪一案进行复查,但四年过去,谢国东还没有等到复查的结果。2024年10月17日,谢国东与刘浒的母亲再次来到湖南省高院反应案情,希望法院能告知关于“张琦案”的审判细节及复查结果。湖南省高院的一位工作人员表示,他并不清楚“张琦案”的审判细节,也无法进行查阅。目前谢伟和刘浒的案件已经进入省高院的审查委员会进行讨论,还未有具体结果。
在这场漫长的司法拉锯战中,谢伟和刘浒坚守着对清白的执着追求,宁愿不减刑,也不写悔过书。他们的坚持,既是对自己无罪的坚信,也是对司法公正的渴望。他们希望通过千字文章,揭开案件的迷雾,寻求真相的曙光。无论最终结果如何,这场案件都提醒我们,司法公正需要更加严谨的证据和程序保障,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揭开真相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