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贝，再叫我一声‘爸爸’，命都给你~”
当了八年模范妻子，把丈夫视作天。
直到那日，发现他和女下属正在疯玩“父女游戏”。
他骂我不懂事，却在视频里继续轻咬她的耳垂——
“最喜欢你这种浪里浪荡的感觉了，我老婆就是根木头~”
1
【人家饿饿，快来喂饱人家呀～】
刚看到这些消息时，我正给老公送爱心便当。
我当即拿起手机，质问老公怎么回事。
老公为夺回手机，用巨力推了我一把：“苏松，你现在已经是百亿男人的老婆了，能不能别像个乡野村妇一样撒泼！”
我肚子撞在桌角，痛到窒息，一个字都说不出。
顾配又立即来扶我：“老婆，你还好吧，都是我不好，刚才我一时情急。”
我缓了缓，擦掉额头冷汗：“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不然我们就离婚！”
顾配脸色突变：“老婆你胡说什么，这么伤人的话怎么能随便说。
“我和柳絮真没什么，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给我发这些。
“你要是不信，我叫她上来对峙。”
“好啊，那就叫她上来。”
见我丝毫不让，老公脸色白了一瞬。
让我再三考虑，如果就这么叫柳絮上来，很可能会传出风言风语，让柳絮身陷黄谣之中。
我明白这个社会对女孩子有多大恶意，不免犹豫。
就在这时，柳絮又发来消息。
【爸爸，怎么不理人家呀，人家给你发个视频。】
【你不知道，人家好回味的，还想再要～】
我跟老公说，他如果真的问心无愧，就把视频公放。
下一秒，不堪入耳的声音传来。
我把头偏到一边，不敢去看画面里有什么。
忍住哽咽：“顾配，我们完了。”
我大步往门外走，顾配立即将我拦腰抱住。
他力气太大，单手如铁钳。
另一只手按通电话，让柳絮立即上来。
严肃的语气让柳絮早有所感，她推开门，已然泪眼婆娑。
“顾总，夫人，你们叫我？”
我不想在人前失态，静立着问她：“解释一下你给顾配发的消息。”
柳絮大大的泪珠挂在脸上：“您是说我叫顾总爸爸的消息？
“我只是，只是太喜欢顾总了，顾总对我温柔体贴，就像我的长辈，我才会那么叫他。
“况且，顾总说，您十年前流产，到现在一直怀不了孕，他一直想有个女儿，我也是不忍心顾总太伤心，和他双向奔赴而已。”
十年前我们流掉的孩子，却是是个女婴。
已经快足月了，都是我不小心……
我心中酸涩，但并没有犯蠢：“你比顾配才小十岁，当他女儿，不觉得太可笑？”
柳絮竟然抽泣出声，满眼被污蔑后的羞愤：“夫人，我比顾总小十岁，但是比您小十八岁啊！
“现在的我刚满十八岁，我不能当顾总的女儿，还不能当您的吗？
“你是想让我认您，我也可以！”
我被这发展惊呆了。
我什么时候这么想过。
顾配却烦躁扯了领带：“够了，别这么羞辱她！苏荣，她还是个小姑娘，不像你，已经三十八岁了，你到底有没有心，我们的女儿如果顺利出生，也会长成小姑娘，你这样对待柳絮，不怕半夜梦见我们女儿满身是血看着你吗！”
我身子猛地一晃，几乎站不稳。
还有视频的事没有弄清楚。
但是已经没有必要了。
无论顾配和柳絮有没有什么。
我和他之间，都该结束了。
2
我离开时，顾配叫了我几声。
我没回应。
他也没继续挽留我。
我失魂落魄走到公司外。
蹲在地上痛哭。
当初孩子离世，我痛彻心扉。
我没想到，这能成为顾配攻击我的点。
我也没想到，这些年他一直在怪我。
当初，没有在下雨天外出，给顾配送伞就好了。
我站起身，突然发现包包忘了拿。
里面有我女儿的孕检单。
这些年，我一直珍藏着。
我赶紧跑到楼上，却听见柳絮笑嘻嘻地和一帮围在她周围的同事说。
“什么干女儿啊，谁知道是哪个干，你们可真单纯。”
“顾总是想认我，可我不想啊，平时叫叫爸爸多有情趣，真到一个户口本上，我只想和户主是夫妻关系。”
说着，一堆人窃笑。
有人讨好发问：“可是顾总不是说，他一辈子只会娶苏荣当老婆吗？
“真搞不懂，顾总那么多金帅气的男人，怎么会喜欢苏荣那种，每天靠十七八张提拉紧致面膜吊着一张脸的女人。”
柳絮忧愁地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三十八岁，就真跟个三八一样。当初苏荣和顾总发生关系时，顾总才十八岁，她都二十八了，她怎么张得开腿的啊，真是脸都不要了。
“孩子死了也是活该，不然那时顾总都不到法定年龄，出生了也是个没户口的野种。”
“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毫不留情爆发出恶意的笑。
我气到浑身发抖，冲上去，想狠甩柳絮一巴掌。
却被人攥住手腕，动弹不得。
我再也忍不住染着哭腔：“顾配，你护她？你从什么时候出现的，你听到了全程，但你就是这么纵容她，对不对？”
“苏荣，”顾配无奈叫了我的名字，“你有没有想过，女儿如果长大了，我也会疼她爱她，会把她惯成这样无法无天的样子？
“你不希望我们的女儿也变得娇憨可爱吗？”
顾配竟然用这样的词形容柳絮。
我点点头：“好，好得很。
“顾配，算我一直以来瞎了眼。”
当初我和顾配开始，是他高考后查完分，太开心，喝了酒。
血气方刚，对还是他房东的我起了心思。
我被他折腾要了半条命，还没做任何防护措施，醒来后对这个无父无母的少年又气又无可奈何。
他当时跪下，不断磕头发誓，说他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还说他其实一直喜欢我，高考压力太大的时候，都是在想着我。
在我面红耳赤时，又一遍遍保证会好好待我。
我这才答应了他，和他试试。
没想到，很快查出了怀孕。
顾配当时懵了，我以为他接受不了。
没想到他反应过来后，抱着我转了一圈又一圈，说让我把孩子生下来。
他会做我孩子的父亲，做我的丈夫。
好景不长，孩子没了。
顾配颓丧了很长时间，甚至一连挂了好多科。
我一直对他温柔宽慰，不得不掩藏起自己的伤心。
没想到，孩子的逝去，成了跨越多年刺向我的回旋镖。
不，顾配不是完全因为我们的孩子。
他此刻和柳絮脉脉对视，浑然无视周遭的人。
柳絮努着嘴：“顾总，更年期也会提前的，夫人这把年纪反复无常，爱拿婚姻试探另一半其实很容易理解，您多陪陪她吧，不然她闹离婚，您被分走一半家产就算了，您的整个顾氏都可能遭受猛烈震荡。
“别让她再这样威胁您了。”
顾配脱口而出：“有时我真恨……”
恨他老婆是我，柳絮只能当他“乖巧懂事”的女儿？
我冷嗤一声。
一半家产是吧？
我要定了。
3
我拿了包，检查好孕检报告还在，走出公司外。
给顾配发了条消息：“很有可能提前进入更年期的女人不讲道理。
“我只有一个要求，开除柳絮。
“不然，现在，立刻，打款五十亿给我。”
顾配立即打电话给我。
我接通：“拿着结果来找我，时限今天下午六点之前，不然我带着律师团队来找你，到时我还会分走公司一半股份。”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手机再次响起来，我没接。
反复几次后，顾配终于不再执着干耗下去。
下午六点前差一秒，顾配打电话过来：“我想好了，我发你个包厢地址，你来。”
我没想到，他会把地点安排在一个高级会所。
至于会所性质，是远近闻名带颜色的。
我说我不去。
顾配深吸一口气：“苏荣，你这些年究竟有没有关心过我。
“这些年你一直只忙着花钱，做一个养尊处优的阔太太，不知道这个会所是我名下产业？
“你嫌会所肮脏，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坐享其成的每一分钱，都带着肮脏的底色。”
顾配最后说如果我真觉得脏。
那花过这些钱的我，也是脏的。
我最终还是去了会所，走进他指定的一间灯红酒绿的包厢。
里面的人乌烟瘴气，大腹便便。
没想到再呼风喝雨，在外显贵的人，关起门来，也和最腌臜的嫖客一样。
我不断惊呼，被人不断推搡，甚至有的人，对着我的耳朵呼出油腻的热气。
一路从进门走到最里面，不知有多少肥腻的手揩在我身上。
突然就在这时，有人揽住我的腰，强行渡给我一口红酒。
我不断呛咳，察觉到面前人的冷漠。
“感觉怎么样，这种地方，是不是一辈子都不想再来了。
“你看你泛起鸡皮疙瘩的手臂，觉得恶心坏了吧。
“你就想也把别的女人，推进这种地狱般的地方？”
随着话音落下，顾配重重把手中酒杯砸烂。
喧闹的酒池肉林终于变得寂静。
顾配朝暗处招招手：“出来吧。”
竟然是抱着双臂，不断发抖的柳絮。
她真如飘零的柳絮一样，好似被欺凌了。
我张张嘴：“怎么？”
“你让我开除柳絮，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你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为什么你会变得这么冷血？
“当初那个温柔善良的女房东，都是假的？”
我气笑：“所以，你特意安排这个场景，模拟一遍柳絮将会遭遇的？
“还是，她真的在这种场景接过客？”
顾配咬牙切齿：“这重要吗？”
“重要，这样肮脏的女人被你比作我们的女儿，我觉得反胃！”
“是，我脏，我爸只是个平常的工薪阶层，为养活我和妈妈一日都不敢休息，在公司当牛做马。”
柳絮发问我——
“我为减轻爸妈负担，除学杂费外什么都不敢要，有喜欢的东西只能自己出来挣钱。可是我今年才刚满十八岁，除了这种法子，还能有什么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