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我能不断重生,至亲之人反复杀死我,只为了.....

长楽故事汇 2024-07-24 10:05:53

##正文

发现我能不断重生,至亲之人反复杀死我。

以便拖延时间,给他们的爱人研制药物。

可是在我彻底摆烂,一心求死后。

他们得知,这是我最后的重生机会。

死了,就永远消失了。

他们开始追悔莫及,想用一切办法,换我再活一次。

但我,对他们厌恶至极。

1

席家大小姐的生日宴会上,灯火通明。

我穿着不合身的礼服,溜进宴会厅。

宴会很隆重,不仅邀请了社会名流,还有许多媒体。

记者争相报道,席家对席柔的宠爱。

可外人不知道,我才是席家真正的女儿。

在她众星捧月,享受众人羡慕的目光时。

我却被拦在门外,只能趁人不注意,翻墙进来。

连礼服,都是偷了席柔的。

最先发现我的,是陆哲。

我的未婚夫。

他大步向我走来,眼里燃烧着怒火。

“你来做什么?”他低声呵斥,“我都答应和你结婚了,你为什么还是闹个不停?”

我对他笑了笑。

“我也是今天的生日啊。既然是‘席家大小姐’的生日宴,我作为主角过来,轮得到你一个外人管么?”

可能是我从未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

他有了一瞬间的怔忪。

于是我靠近他,轻轻耳语。

“杀了我这么多次,席柔的药,研制出来了吗?”

陆哲被我惊得后退一步。

我趁机拿起桌上的红酒杯,对他抬了抬手。

我笑着。

却流着泪。

“我死的时候,你有没有过半分愧疚?”

2

我向露台走去。

果然,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陆哲追上我,抓住我的手腕。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没回答。

我也记不清了。

系统提醒我,这已经是我第101次重生。

我的生命反复终结在三月,无论怎么小心,总会被一个蒙面人杀死。

在一次次的重生中,我终于发现,我摆脱不了的那个蒙面人,原来不是同一个人。

我的哥哥,相伴多年的弟弟,和我的未婚夫。

他们不断杀死我。

假千金席柔的病很罕见,他们需要时间来研制药物。

但是席柔拖不了这么久。

第一次重生之后,我很害怕,告诉了陆哲我重生的秘密。

我祈求他的保护。

换来的,却是他举向我的屠刀。

从那以后,陆哲就开始跟我一起重生。

他一边假意安抚我,一边把我的秘密告诉了其他人。

我从重生到死亡的时间,就是他们多出来的研究时间。

因为是至亲,我永远无法真正防住他们。

而陆哲,这个我真心爱过的人。

是杀死我的主谋。

我甩开陆哲。

“我来宴会,就是为了公布,我才是席家的亲女儿。”

“我已经替她过了25年的苦日子,如今,也该我享福了。”

陆哲呼吸急促。

“小喻,柔柔身体不好,你这么做,她会难过!”

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随后将杯壁撞向栏杆。

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我用尖锐的破口,抵住自己的颈部动脉。

我凝视着他,表情却很自然,像是在谈论明天的天气。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是在命令你,配合我。如果你不同意,那我立刻自杀,让时间重启。”

“以后重生的每一次,我都会用最快的速度去死。没有我,你永远都别想治好席柔。”

陆哲紧紧盯着我。

“别闹了。等柔柔治好之后,我们就结婚,席家也会承认你的存在,我们皆大欢喜,不好么?反正你也不会真的死,对吧。”

“寻死觅活这招没什么用,我懂你,要不是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你也不会反复重生……”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我微笑着,毫不犹豫,用力划开我的颈部。

鲜血四溅。

“小喻——!”

3

我曾经,是真的很想活着。

我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被亲哥哥破门而入。

我在警局门口不敢离开,被未婚夫领回家。

我藏起来,弟弟假装出了车祸,骗我出来。

陆哲不会知道,死亡是什么滋味。

是所有感官都叫嚣着疼痛。

是挣扎着,恳求着,却只能等死。

是仅有一息尚存时,看到头套下的脸,是我最爱之人的绝望。

系统说,每次重生都会消耗我的生命力。

这一次,是我最后的重生机会。

可是系统发现,我的身体在急速衰弱。

就算没人杀我,我也会在三月自然死亡。

生存对我而言,成了一个必死的困局。

而我居然觉得,如果不能求生。

那么永远死去,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只是在死前,我不想再装正常人了。

毕竟,我早就疯了。

4

睁开眼,我发现自己在医院。

脖子上裹着厚厚的纱布。

我没死成。

医院里很安静。

我看着悬挂的点滴,呼吸变得急促。

我强撑着坐起身,费力去扯针头。

我还记得,我出了车祸却被抢救过来了,为了彻底杀死我,他们换了吊瓶里的药。

冰冷的药物顺着血管流入,我动不了,只能在极度的痛苦中死去。

我不要!

就算要死,也不要选这种方式!

“席喻,你在干什么!”

病房门被推开,来人大步走来,按住我的手。

“陆大哥说你疯了,我之前还在怀疑,现在看,你是真的撞坏脑子了!”

是傅嘉年,养父母的儿子,我没有血缘的弟弟。

我眼睛里泛着血丝,拼命挣扎。

“滚开!”

“你冷静一下!”

傅嘉年一手抓着我,一手按响了呼叫铃。

几个医生围着我,做了一系列的检查。

为了防止我自残,他们束缚了我的四肢。

“席小姐主要是失血过多,身体有些旧疾,需要慢慢养护。”

傅嘉年转过头呵斥我。

“你什么事都没有,装模作样干什么?你在席柔姐生日宴上闹自杀,外面都传得沸沸扬扬了!席柔姐为此难过,差点进医院,你知不知道!”

我冷笑一声。

“外面传什么?”

“席家把自己亲女儿拒之门外,公然宠爱一个冒牌货吗?”

啪——

仗着我不能躲,傅嘉年给了我一耳光。

他没留力气,我被打得偏过头。

“给你个教训,别让我再看到你针对席柔姐。”

“外界的风言风语我澄清了。我告诉他们,我姐姐脑子有点问题,总是幻想自己是个大家小姐。等你出院,记得也这么说。”

“你安分一点,等席柔姐病好了,陆大哥会娶你的。”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替我澄清。”

“我告诉你怎么给你的席柔姐出气。来,拿把刀,杀了我。”

“你已经很熟练了。”

5

傅嘉年看着我,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他意识到,我是认真的。

他放软了语气。

“姐姐,你没必要这么闹的。陆大哥是个负责任的人,他答应娶你了不是吗?席柔姐很善良,只要你不针对她,她会接纳你进这个家的。”

他亲昵地叫我姐姐,眼里熠熠生辉,满是依赖。

就像过去一样。

但我觉得恶心。

“你也配叫我姐姐?”

傅嘉年是我养父母的儿子。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是被抱错的。

面对家暴的养父,和只会哭哭啼啼的养母,我带着一身的伤痕,把傅嘉年护在身后。

即使被打个半死,也牢牢保护着他。

后来,养母受不了这个家跑了,我收集到证据,报警抓了养父。

因此被人口诛笔伐,成了没良心的白眼狼。

我只能独自照顾弟弟。

傅嘉年从懵懂的孩子,成长到如今的青年才俊。

背后全是我的血泪。

是我退学后,在学校旁边支摊子卖炸串,一点点还清债务,供他上学。

他成为高考状元,他硕博连读。

我却揉着被油崩得全是裂口的手,细细算着他上学的花销。

当他把录取通知书拿给我看时,我心里比什么都高兴。

已经比我高的傅嘉年,像个孩子一样,依恋地靠在我肩膀上。

“姐姐,等我有出息了,就再也不让你这么累了。”

可他食言了。

回到席家后,我被冤枉推席柔滚下楼梯,被污蔑抢席柔东西。

傅嘉年却毫无保留,全盘相信席柔。

他讽刺我。

“席喻,你看你一身烟味,这么粗俗,也配和席柔姐,争席家大小姐的位置。”

他忘记了,是他眼里不堪的烟火味,成为我唯一的经济来源,供他走进上流社会。

上上一世,在临死前,我看到傅嘉年摘下头套。

他对着我的方向说。

“就当是你伤害席柔姐的教训。再重生,记得好好做人。”

眼下,他的眼里,有着情真意切的难过和惊愕。

好像我说他不配,是一件多么让他伤心的事一样。

多可笑啊。

听见病房门响,意识到又有人来了。

我不想再拖,当机立断,张开嘴,狠狠咬向自己的舌头。

一根手指戳进嘴里,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口腔。

陆哲剧烈地喘息着,手上全是血。

他好像不知道疼一样,像个真正的爱人一般,轻柔地为我擦去额头上的冷汗。

“幸好赶上了。怎么一会儿没看住,你又开始折腾了。”

6

“陆大哥!”

看到陆哲血淋淋的手指,傅嘉年终于亲眼见到了我自杀的决心。

他的眼睛里弥漫起雾气。

“姐姐,席家又没有阻止你回家,你非要争这个名头干什么呢?为了虚名,你甘愿去死吗?”

我没看他,只是对陆哲说。

“我已经体验了一百种死法,我想死,你防不住。怎么,你要一直绑着我吗?”

“姐姐,你别总把死字挂在嘴边,不吉利!”

我冷笑。

“陆哲还没告诉你,我的秘密啊。你也是个刽子手,比陆哲能干净到哪去?”

傅嘉年脸上的血色尽褪,不理解我的意思。

陆哲痛苦地弯下腰,握住我的手,不断乞求。

“柔柔的药已经在研究了。你再撑一次,不,最多两次,一切都会变好的。”

“到时候,我们就办一个盛大的婚礼,让全世界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你不是想去海边玩吗,我们在那里玩一个月,不,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他看上去如此卑微,像是在祈求神明眷顾的信徒。

可惜,他求我活下去,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席柔。

本以为早已死去的心,又剧烈地冲撞着我的胸膛。

告诉我,什么叫痛彻心扉。

也在提醒我,第101次了,这个男人,会再一次杀死我。

我笑着,笑出眼泪。

“去海边玩……原来,你还记得啊。”

下一刻,我剧烈地咳嗽起来。

血液染红了病房洁白的被罩。

昏迷前的最后一秒,我看到陆哲脸上,出现了很多复杂的情绪。

懊恼、无措、焦急、悲伤和……心疼。

哈,眼花了吧。

屠夫,怎么会心疼刀下挣扎的家畜?

7

在校门口卖炸串的时候,我就认识陆哲了。

他穿着背心给超市搬运货物,挺阔健壮的身上全是汗水。

后来我打听到,他是超市老板捡到的傻子,什么都不记得。

因为身材高大且有劲,老板就诓骗他当苦力,却连饭都不给人吃饱。

看着那张英俊的脸,我心软了。

我诱拐他。

“我这里活没那么重,包你一日三餐吃饱,还给工资,你要不要跟我干?”

陆哲来了之后,有人帮我看摊子,有人帮我搬食材。

那段时光,是我难得轻松快乐的日子。

三个月后,陆哲郑重地给了我一个礼物盒。

里面是一条项链。

我笑他傻,拿三个月全部的工资,买了这样一个华而不实的东西,多浪费。

他却摇摇头。

“给你的任何东西,都不是浪费。”

并不算贵重的项链,放在如今的陆家继承人面前,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却是我从小到大,收到的唯一礼物。

和陆哲在一起后,我们畅想了许多未来。

我说我想去海边。

他就答应我,等傅嘉年毕业了,我们去海边定居。

可是当陆哲恢复记忆之后,一切都变了。

他回到陆家,再也没找过我。

在席家见到他时,我哭着问他是否还记得我。

他却揪起我的衣领,恶狠狠地威胁我。

“再敢欺负柔柔,我让你没法活着踏出这扇门。”

挣扎间,他送我的项链掉了出来,落在地上。

他的皮鞋狠狠地碾了上去。

碾成粉末。

我以为他把我忘了。

原来,那些誓言,那些过去,他都记得。

他只是单纯的,不要我了。

8

“之前以为席小姐只是失血过多,没往其他方面检查。现在看来,席小姐的身体器官都有了一定程度的衰弱。”

“根据初步的检查结果,席小姐……可能撑不到四月。”

朦胧间,我听见医生严肃的声音。

然后是物体撞击声。

傅嘉年不顾他在外“清冷励志学霸”的形象,恶狠狠地揪住陆哲。

“姐姐说的什么意思,什么秘密,你还没来得及跟我说?”

“你到底在生日宴上对姐姐做了什么,才让她一心求死,甚至,甚至病入膏肓?!”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我都忍不住要给他鼓掌。

他不该去读商学院,他该去演戏。

陆哲很久没回答。

半晌,他才声音嘶哑,把我重生的事一点点说了出来。

说完,他又补充。

“席喻不会死的,只是会有点疼。不过,等柔柔好了,我会补偿她受过的所有苦,她说什么我都照做。”

“陆哲你他妈疯了吧?!”傅嘉年嘶吼道。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是姐姐她病了!时日无多!难道重生到今天之前,她的病就能无药自愈吗?”

陆哲很坚持。

“她不会有事的。前面那么多世,她都没有得过病,她一定会没事的……”

他反复念叨着,不知道是在说服傅嘉年,还是在说服他自己。

“滚出去。”

傅嘉年呜咽着,阴狠地对陆哲说。

“有我在,你休想动我姐姐。”

真稀奇。

这一世的傅嘉年,居然没有欣喜若狂,因为席柔有救了而开心。

亦或者,每一世,傅嘉年都会为我流上几滴鳄鱼的眼泪,但最后还是会选择杀我。

陆哲却说。

“她是席家的女儿,从血缘和法律上来讲,你都不是她的弟弟。”

“我答应过她,我出息了之后,会好好照顾她!我是不是她弟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置喙!”

陆哲没理他。

像是笃定傅嘉年翻不出什么水花,他来到我的病床前。

深情款款。

“小喻,既然你想当席家大小姐,那我帮你。我会让你父母一同发声明,说你是席家走失的女儿,席柔的异卵双胞胎妹妹。”

“等你醒过来之后,就别再闹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觉得,我是为了虚荣威胁他。

可我只是想发泄,想要这些刽子手们付出代价。

把这一切,当作送给自己的安魂曲。

9

等我彻底清醒,陆哲已经发了相关通告。

之前还被骂不知廉耻、恶意破坏席柔生日宴的我,风评得到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陆哲还亲口承认,他是我的未婚夫。

他与我发生口角让我失控自杀,是他的错,他愿意承担一切骂名。

下面的评论,有骂他没拦住我的,也有心疼他背锅的。

与之相反,是舆论对傅嘉年的评价。

【这年头,学历和人品真是一点都不匹配了,什么狼心狗肺的玩意儿,连养大自己的姐姐都污蔑!】

学校论坛也疯狂转发,一时间,傅嘉年成了众矢之的。

连导师都打来电话。

“我们做学问的,不能丢了良心。你先在家反思几天吧,我现在的项目,你不用跟进了。”

傅嘉年无处可去,便每天都来医院看着我。

他红着眼睛。

“姐姐,我现在只有你了。陆哲是个疯子,他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你别管他,好好治疗,好不好?”

“你要是害怕他,那我带你走。我前两年的研究成果赚了不少钱,够给你治病。”

我瞥了他一眼。

“这么早,你就有独立经济能力了啊。”

他一僵。

“我……对不起,姐姐,你那时候在,在跟陆大哥恋爱。我害怕,如果你发现我可以独立了,就会不要我,直接跟陆大哥远走高飞。”

“就为了一己私欲,你就冷眼旁观,看着我每天早出晚归,含辛茹苦?”

傅嘉年跪在病床前,眼泪砸在床沿。

“姐姐,他们说得对,我是白眼狼。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只要你能康复,什么都行。”

我对他笑了笑,他受宠若惊地看着我。

“想赎罪?好啊。找几个记者过来,我要公布真相。”

“席柔占了我身份这么多年,如今让我凭空多出一个姐姐?想都别想。”

我刻意用席柔刺激傅嘉年,是想赶他走。

他一直蹲在这,烦得要命。

没想到傅嘉年却同意了。

他说:“姐姐,我不会再因为不想干的人伤害你了。这段时间,你,你好好的,一定要配合治疗。”

在记者的镜头前,我面色苍白,瑟瑟发抖。

“席先生和夫人不让我喊他们爸爸妈妈……他们说,如果我喊了,别人会怀疑席柔的身份,席柔身体不好,不能受到刺激。”

“那天生日宴,我实在忍不住了,想去看看。我死之前,也想求求家人,给我过一次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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