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前任劈腿后,我赌气和联姻对象闪婚。
第一次见面就约在民政局,直接领了红本本。
当晚宴会上狭路相逢。
谢朗红着眼掐住我的手腕,咬牙切齿:“许安宁,你居然真敢嫁给别人?”
身价亿万的京圈太子爷瞬间冷下脸,霸道地将我揽入怀中。
“谁在乱吠?保安呢,给我把这脏东西扔出去!”
1
“一口价,三百万。”
狗仔又将谢朗的绯闻艳照发到我手里,企图敲诈。
自从年初他主演的电视剧大爆,蹿升顶流后,这种糟心事每月都来好几次,简直比大姨妈还烦人。
至于狗仔为何找上我,因为我是谢朗唯一公开过的正牌女友。
大学时他苦追我四年,在我终于点头答应在一起后,谢朗激动地发誓。
等将来功成名就,一定会为我举办最盛大的婚礼,宣告全世界。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都是屁话!
我关掉狗仔发来的消息,冷脸拨打谢朗的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才接通。
“喂?找我干什么?”
谢朗喘息不稳,嗓音又哑又沉,一听就是正在女人身上卖力气。
我攥紧了手机,极力压抑住心口的腾腾怒火。
“谢朗,我再问最后一遍,你还想不想和我结婚?”
谢朗“啧”了一声,声音极其不耐烦。
“说过多少次了,我事业正在上升期,现在还不能考虑成家的事……”
我打断他,拍了张民政局的照片发过去。
“我已经在民政局了,半小时内如果你不来,我们就分手。”
谢朗的语气顿时沉下去。
“许安宁,你发什么神经?”
我冷淡提醒:“还剩29分40秒。”
“草!”谢朗骂了一声,似乎想爬起来穿衣服,但被床上的小女生不高兴地勾住了。
“干嘛去呀?还没完事儿呢,你行不行?”
谢朗顿时停下了,在手机里说道:“你再多等一小时,我下午去找你。”
真特么恶心。
亏他说的出口。
“不必了,现在就分手,你永远都不用来了!”
我嫌恶地将通话挂断。
下一秒谢朗又气急败坏地拨了回来。
“许安宁,你到底在闹什么?”
“你又没钱又没名气,年纪也不小了,跟我分手,你还能找谁?”
“还当自己是18岁的校花呢,全世界的男人都围着你转?我劝你清醒一点……”
“滚!”我厉声打断,将他的联系方式全部拉入黑名单。
胸腔剧烈起伏,气得心口疼。
当初为学表演我和家里闹崩,独自跑去外地,自己边打工边上学,不要家里一分钱。
也因此认识了同样四处兼职的谢朗。
当时我是电影学院的校花,追求者众多,但只有谢朗坚持了四年。
他以为我和他一样家境普通,笑着说我们门当户对,这样的感情才能长久。
我被他的诚心打动,确定关系后全心支持他的事业。
陪他试镜,帮他求资源。
谢朗不喜欢我和别人拍吻戏,我就只接配角,将找上门的女主剧本狠心拒绝掉。
这么多年我事事以他为重,自己的青春挥霍了,事业原地踏步。
当初信誓旦旦对父母扬言,我一定会大红大紫。
现在看来真是打脸。
这些年的较劲有什么意义呢?
我蹲在民政局门口,吸了吸鼻子,妥协地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爸,联姻的事,我同意了。”
2
我爸愣住,没想到我真想通了,顿时喜气洋洋。
“正好,我跟季总喝茶谈事呢。你在哪?我让司机接你去,过来正式见见面。”
我对联姻对象是谁一点兴趣没有。
男人么,都一样。
“我在民政局门口呢。爸,您问季先生方不方便来一趟?直接领证算了。”
我爸开口就要骂我:“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旁边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打断他,语调柔和,听不出喜怒。
“无妨,我现在有时间,速战速决也好。”
我爸赔笑:“你看这事整的,都怪我平时把她惯坏了……”
电话挂断,我不觉皱起眉头。
我爸早年学艺术出身,向来高傲,还是头一回听他用这么小心翼翼的语气跟人说话。
这联姻对象什么来头?
好奇心战胜了被背叛的屈辱,我隐隐有些期待起来。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迈巴赫在民政局门口缓缓停下。
车门打开,迈出一条包裹在西装裤下修长笔直的长腿。
难以形容我那一刻的心情。
在娱乐圈混了几年,帅哥早已见怪不怪。
但跟眼前这个男人比起来,那些靠华服灯光打造出的美男完全不够看的。
这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
我欣赏得太入迷,目光始终黏在这人身上,眼看着他一步步走近,皮鞋停在我跟前。
轻声开口:“许安宁?”
我一怔,惊讶道:“你认识我?”
男人浅浅勾唇,深邃的眉眼璀璨如星。
“你好,我是你方才在电话里邀请来民政局结婚的老公,季青临。”
我愕然瞪大了眼。
季青临?!
历年蝉联富豪榜榜首,产业遍布全球各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顶级豪门,季家的独生子——
竟然是我的联姻对象?
我惊愕地原地跳起来,但蹲着玩手机的时间太长了,两腿酸麻,差点一个趔趄摔回去。
“小心。”
季青临手疾眼快拉住我的手臂,稳稳将我扶住。
我身高一米七,还穿着高跟鞋,但仍旧比他矮了半头。
距离拉近,西装上清淡的木质香调涌入鼻腔,被掌心贴住的皮肤霎时滚烫起来。
我红了红脸,小声道:“谢谢。”
后退一步想要站直身子,但脚麻哪是那么容易恢复的,刚轻轻一动,就难受地“嘶”了一声。
季青临复又托住我的手臂,温声道:“不用逞强,慢慢走。”
男人的手掌温暖干燥,扶着我走得很稳,没有半点不耐烦。
我咬了咬唇,有些赧然。
“不好意思,真是麻烦你了。”
季青临转头望着我,眼底似乎闪过一丝笑意。
“季夫人,跟我不必客气。”
3
流程很快,两个红本本拿到手,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这么结婚了?
跟一个陌生人。
季家行事低调,季青临更是如此。
我原本也不关心财经频道,偶尔陪家人出席商业晚宴,也总是借口开溜。
在今日之前,我甚至从未见过这位赫赫有名的京圈太子爷。
坐上车,我忍不住从后视镜里偷瞄他隽秀的眉目。
没想到季青临忽然抬起眼,深邃的目光将我逮个正着。
我一怔,立刻做贼心虚地紧闭双眼。
他唇角微不可见地勾起,温声提醒:“安宁,把安全带系上。”
“哦哦,好。”
我连忙低下头,手忙脚乱地去找后排座位上的安全带。
对这车不太熟悉,半天也没找到,急得我手心冒汗,不顾形象地弯下腰想去地上找。
一双手臂忽然伸过来,将我半圈在怀里,扯过后座的安全带帮忙扣上。
仿佛拥抱的姿势。
季青临不知何时与我挨得这么近,我弯腰的动作来不及收,一头正撞在他胸口。
“哎呀!”
身子一歪,我下意识按住他的大腿保持平衡。
手心那点汗全抹在了他的高定西裤上。
“对不起,对不起!”
我急忙抬手,仰头朝他道歉,却在抬脸的瞬间,汽车驶过减速带,咯噔一颠。
我没有着力点,随惯性再次撞到他身上。
再抬起脸,我傻眼了。
季青临一尘不染的白衬衣上,明晃晃多了一枚口红印,正好印在心口处。
“这……我、我不是故意的!”
越说声音越低,我简直尴尬得抬不起头。
还有一丝丝忐忑不安。
圈子里想要攀高枝的人不在少数,有人自恃美貌想打季青临的主意。
但转眼就被雪藏了,我听见过同行私下议论。
“真是活该!连季青临厌女都不知道,就敢往上凑。”
“这太子爷不光不近女色,对女人的触碰也十分厌恶。以前有个舞蹈学院的绝色美人,主动脱光了去爬他的床,被季青临不留情面地扔出去了,可怕的很!”
“你们说,他是不是那个方面不行啊?”
……
季青临年近三十,家世显赫,却没有一点桃色绯闻。
行不行不知道,但厌恶女人八成是真的。
我看着他衬衣上被我弄出的口红印,指尖忍不住微微发抖。
唯恐季青临下一秒就要折断我的手。
但他只是垂眸看了一眼,眸光微动,喉结轻轻滚了一下。
继而目光移到我颤抖的指尖上,顿了顿,掌心覆住我的手背。
“别!”
我一个激灵挣脱出来,后背抵在车门上,警惕地瞪着他。
季青临愣住,手掌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沉默半晌,不动声色收回手去,坐得离我远了些。
“抱歉,是我唐突了。”
他沉声对司机道:“把车内空调关了,许小姐有些冷。”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季青临只是想要帮我暖一暖手罢了。
气氛愈发凝固。
我咬唇局促地望向窗外,看高楼大厦逐渐远去,环境变得清幽起来。
我忍不住出声,试图打破令人窒息的宁静。
“季先生,我们这是去哪啊?”
季青临转过头来,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既然结婚了,自然是一起回家。”
他朝我微微一笑,眉眼温和。
“去我们的婚房。”
4
婚、婚房?!
我下车时脑子里还是晕晕乎乎的,被这两字直接砸晕。
这是一座独栋别墅,带三千平的院子。
草地,流水,姹紫嫣红的花园。
季青临领着我穿过长廊,推开客厅的大门。
室内是浪漫的巴洛克设计风格,有仿佛童话世界里迎接公主的华丽旋转楼梯。
明亮的落地窗外,绿植正生机勃勃地在微风中伸展着枝叶。
“喜欢吗?”季青临看向我,笑眯眯问道。
我讶然怔在原地。
这座房子,居然与几年前我在采访中描述过的婚房一模一样。
那时我刚接受谢朗的追求,正是对爱情与婚姻充满向往的时候。
我满怀憧憬地描绘着对未来的幻想,可站在我身旁的谢朗却不停打断,顾左右而言他。
事后他还埋怨我。
“许安宁,你能不能别总异想天开?知道买到那样的别墅需要多少钱吗?没有公主命,一身公主病,你这样搞得我很下不来台!”
和谢朗在一起久了,我早已丢掉做梦的能力。
如今美梦成真,第一反应竟是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