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年来广州的火车上,陌生女孩被欺侮,我挺身而出,收获一生幸福

名著茶话会 2024-12-30 07:20:52

92年的时候,高中毕业的我未能考上大学。为了避开乡亲们那些异样的眼神,便背着一个装着几件换洗衣服的书包离开了家,去广东打工去。

这个时候,南下打工的潮流已经出现,内地农村海量的剩余劳动力开始奔向开放的前沿,寻找致富的机会。我们村上就已经有好多人去了那边,据说虽然辛苦,但工价比老家高了很多,干一天顶得上一个星期。

这是我哦第一次出远门,在家的时候,父母反复叮嘱没出门在外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尤其是不要去掺和和自己无关的事,越是人多的地方就越容易出麻烦。

就算自己遇到了什么事,也尽量放低身价多说好话,总之就是能忍则忍别惹麻烦。

到了火车站,遇到了我这次行程的第一个麻烦,售票大厅里乌泱泱地挤满了人,说是在排队购票,却全凭力气去挤。

我一介书生,看到这情景就头皮发麻,根本不敢朝里面走,只得在门口张望。

可这当然不是办法,眼见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我的车票依旧没有着落,心里开始有点发慌,不得不硬着头皮朝里面挤了一阵。

虽然勉强看到窗口了,但真要买到票还不知道要等多久。这时候,我的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乡音——

说的是我们当地的土话,应该是一伙出门的人,说话的应该是一个“带头大哥”,让大家都站在他身后,不要让后面的人挤进来,他一个人拿着钱去买票。

这真是溺水的人看到的一丝生存机会,我衡量了一下,顾不上继续排队,直接就朝说话的那个方向挤去。

虽然挺费力,但我轻身一人也还是挤到了他们身边,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说着家里的土话,请求他们顺手帮我也买一张票。

那个“带头大哥”迟疑地看了我一眼,最后肯定是我说家乡土话的缘故,他还是接过了我的钱,让我跟另外几个做“护卫”站在一起。

就那样,我终于买到了去广州的火车票,等我们一行人从人群里挤出来走到广场上,这才看清楚帮我买票的“带头大哥”,一个光着膀子五大三粗的壮年汉子。

我接过票说了不知道多少感谢话,大哥却无所谓地说:都是出门在外的人,顺手帮你一下也无所谓。

票面的发车时间还要到晚上八点多,我们还有五六个小时的等待时间,我就腆着脸陪着他们坐在一起。还特意去买了两包烟散了一圈,其中一包给了买票的大哥,算是表示谢意。

散了烟,又都是说同样方言的老乡,尽管还在省内,我们之间就像熟人一样了。

聊起来才知道,他们来自一个叫马路的乡,离我们大概有二三十里路。其中一个还说了个亲戚的名字,说是我们那里的,可惜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认识。

但不管怎么样,我算是有了个依靠。大家一起聊着,更多是说一些和广东那边有关的事。

带头大哥提醒我们上了火车也不能大意,因为车上也有扒手,还有可能遇到骗子,大家最好别走散了。

天黑了,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起要去吃饭。我虽然肚子里咕咕叫,却又不好意思一个人去吃。在我心里,自己刚才受了他们的恩惠,如果一个人去吃就显得太不够意思了。

可那些大哥纷纷从袋子里掏出来吃的,有的是个煨红薯,有的是两个煮熟的玉米,那个买票的大哥甚至拿出来两个鸡蛋。

看得出来,他们离家的时候就决定了不在外面吃饭,免得“乱花钱”。

反过来,只有我一个人没东西吃了,买票大哥递给我一个鸡蛋,我还是婉拒了他的好意。毕竟这么大个人吃两个鸡蛋原本就不够,我再去分走一半,他就更加吃不饱了。

我起身对大哥说:我出来的时候没有带吃的,先去吃个快餐,顺带买点瓜子什么的,等一下大家可以在车上打发时间。

大哥没有拦我,只是交代我小心一点快点回来。

我找了地方花了两块钱吃了个快餐,虽然觉得太贵有点心疼,但至少不饿肚子了。顺手又买了一包葵瓜子,哼着小曲回到广场上。

尽管我一去一来顶多半个小时,但回到原来的地方却傻眼了,大哥一群人都不见了踪影。

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没看到,我也只好作罢。心里还在想,反正我们的票是一起买的,到了车上应该还能见到。

天色黑了,我们这趟车的人可以进候车室候车,我在候车室里圈了一圈也没看到大哥一行人。

直到开始检票上车了,我才收下继续寻找他们的心思,把书包反背在胸口,嘴里叼着那张一寸见方的硬纸片车票,跟着黑压压的人群过了检票口。

人们就像放出来的羊儿一样争先恐后地跑着,谁都想早点上车。至于有没有座位,在绝大多数人心里都没有那个奢望,只希望能找个空隙坐在地板上就谢天谢地了。

在车厢门口,我几乎没有怎么走,就被人群“挟持”着到了车厢里,虽然上了车,却被夹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动弹不得,也就别指望去寻找买票大哥他们了。

当时还是八月份,离中秋节还有七八天的样子,整个车厢里只剩下汗臭味,身子站得笔直,休想坐得下去。

直到火车晃悠悠地开动,车厢里才开始出现一些松动的迹象,应该是两节车厢里的人往中间移动了,我所在的连接处也渐渐少了些人。

我这才得以看清楚自己身边的人,心里不由得就是一惊,因为看到的竟然是三五个“水老倌”模样的青年,不管是说话还是神态,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们身上的“流气”。

而我脚旁的角落里,蹲着一个年轻女孩,胸口紧紧捂着一个袋子,眼神里也是一片惊慌。

既然身边有了那几个“水老倌”,我尽管很累很想打个瞌睡,却强迫自己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幸好我除了一个书包之外就别无长物,那几个男青年也根本不怎么在意我,但眼光却有事没事地往蹲在地上的那个女孩身上瞟。

我知道,那个女孩肯定是露了什么“财”,才被这几个水老倌给盯上。

我心里甚至还在想,刚开始这里如此拥挤,后来却陆续离开了,那些离开的人,是不是也是感受到了这几个家伙身上的“邪气”而走的。

火车一路向南,渐渐到了夜深,窗外一片几黑,车厢内也安静了许多,基本听不到什么说话的声音了。

毕竟买票坐车都是体力活,大家都有点身心俱疲的味道,能够眯着眼睛睡一阵也很满足了。

我身边那几个男青年开始不安分了,最开始只是东张西望,操着一口听不出哪里口音的普通话,说着一些下流话,苗头都直接指向那个蹲在地上一直不敢动弹的女孩。

可能是看我戴着眼镜,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完全可以忽略的人。

说了一阵,他们几个就围着女孩动手动脚起来,嘴里说的话也更下流,有一个还动手去扯女孩抱在胸前的袋子。

女孩抬起头来的时候,我看到她脸上既有愤怒又有恐惧,但那一瞬间,我却更被她的美丽所震撼。

不错,一只低着头抱着袋子的女孩,竟然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女。

而那几个围着的男青年更是有点意外的“惊喜”,也不去扯她的袋子了,有两个甚至也蹲了下去,伸手想去摸她的脸,却被女孩躲开,惹来他们几个一阵哄笑。

我知道,被这群水老倌缠上,这女孩有麻烦了,心里的同情心就开始有点泛滥起来。可慑于对方有三五个人在场,还不知道周围有没有其他的同伴,我可真不敢冒失。

可我能够张望,女孩就没有退缩的余地,那几个男青年也越发放肆起来,不但扯着她的袋子要抢走,嘴里甚至还在说:

乖妹子,你就别不好意思了,长夜漫漫的,陪哥几个乐呵乐呵,到了广州我我们请你吃香的喝辣的。

女孩嘴里呵斥着,却不敢说什么过激的话,似乎生怕他们生气,会招来更大的报复。

这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真担心如果自己继续忍下去,眼前的美丽女孩,肯定会遭到那几个水老倌的欺侮,不但她胸前抱着的袋子保不住,甚至还会受到其他伤害。

但我也不是冒失的人,稍微向过道中间移动了一点,看清楚了过道里虽然坐满了人,但还是有点空隙。

凭着自己在学校那么多年运动锻炼的习惯,自认为身手还算敏捷,一旦对方动手,我还有逃跑的可能。

瞧准了退路,我便大声朝他们说道:哥们,怎们能欺负妇孺呢?这样也算不得好汉啊。

那几个家伙显然没有听懂妇孺是什么意思,眼神里还露出疑惑,但脸上却马上就露出嚣张的愤怒之色,恶狠狠地对我说:小子,别管闲事,现在滚还来得及。

地上的女孩原本因为我的出声而露出一丝希望,随即又黯然下去。我当然不会就这么半途而废,声音比他们更大,甚至还招来车厢里的人探视的目光:

我说你们这样算不得好汉,欺侮人家一个和弱小女子算什么!

我当然不敢说“有种冲我来”的话,但还是装作一副不害怕的神情说:都是出来混的,换做是你们自己的妹妹在外面被人欺负,你们是什么感觉?

后面两个可能家里真的有妹妹,神态里多了几分迟疑,但为首那个穿着花衬衣的小子则朝我冲来:好小子多管闲事,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大哥。

我见势不妙,拔腿就朝车厢里跑。因为提前打量清楚了车厢里的情况,落脚就很有准头,左跳右蹦竟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没几下就跑到了车厢的另外一头。

而身后那几个男子则趔趔趄趄地追着,嘴里还在骂着什么。我还得继续打量前面的车厢,准备继续跑路。

这时候身边有个声音想响起,让我有点溺水时抓住一根稻草的感觉:老弟,你怎么在这里?

正是帮我买票的那个大哥的声音,我顾不上解释,赶紧朝大哥说:有几个水老倌在追我,大哥赶紧跑。

我的话音刚落,大哥就大喊道:跑什么跑,哪个吃了豹子胆的赶来欺负我们?他刚说完,身边那一群老乡马上就摩拳擦掌,有的还从身旁摸出来扁担握在手里。

那几个家伙终于赶到了我的身边,嘴里还在骂人:小子,继续跑啊,看你往哪里跑。

可随即就看到了买票大哥这群人高马大的人,一副以逸待劳要打架的样子,又看清楚我站在他们中间。

他们的眼睛一转溜,装作没有看到我一般,嘴里继续骂着,脚下却没有半点停留,继续朝车厢前面追去,同时还不忘装腔作势地吼叫:别跑,我看到你了……

等他们走远,我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向买票大哥简单说了一下情况,正在说话的时候,那个女孩竟然也跟上来了。

瞧那架势,应该也是担心我的下场,虽然帮不上忙,却也知道我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看到我和一群老乡在说话,她这才如释重负地朝我笑了笑。

我赶紧对她说:你别走其他地方去了,谁知道那几个家伙会不会再来,和我们大哥在一起,我们这么多人,他们肯定不敢乱来。

于是,女孩就在我们中间的地上坐了下来。只是经过这么一折腾,我俩谁也没有了睡意,就那么大眼瞪小眼起来。而买票大哥和其他老乡却累了,又坐在地上眯着眼睛睡着了。

漫漫长夜,我和女孩就那么有一句没有地聊着。这才知道,她叫萧丽,是从湖北过来回广东的工厂去上班。因为带着一些钱,心里很紧张,于是就被那几个人盯上了。

之后倒是很顺利地到了广州,买票大哥他们要继续去东莞,我则不知道去那哪里。刚想跟着他们一起去东莞时,女孩却对我说:

反正你是来找工作的,还没有具体的去向,不如跟我去算了。我的公司虽然很小,但不会亏待你,你到时候如果不满意,大可以随时换工作。

大哥们认为女孩的提议很不错,还说跟他们去东莞的话,他们都是在码头干活的人,找工作完全帮不上忙,既然有现成的工作让你去,为什么舍近求远呢。

就那样,我跟着女孩去了广州的白云区,一个叫人和的镇子。也才知道女孩叫萧丽,她还特别向我强调,是草字头的肖不是党字头的肖。

到了她说的工厂才发现,确实是一家很小的厂子,开厂的是她的哥哥,萧丽负责帮着管着厂里的财务和后勤。

得知我在路上救了萧丽,他的哥哥显得很感激,拉着我问了很多,得知我读了高中,便挡着我的面和萧丽商量说:

小丽,要不你就把财务的事交给小黄吧,人家是男孩子也读了高中,应该比你更合适一些,你今后就专门管着后勤算了。

就那样,我已进厂就成了厂里的“财务总监”,尽管啥都不懂,好在我好学还会学,很快就掌握了基本的诀窍。

有空闲的时候,我也会主动帮着萧丽的哥哥做点其他事,有时候干脆就去车间里帮着开机。对我而言,闲着也是闲着,老板信任我,我自然得体心如意地给他干活。

而我和萧丽的关系也进展飞速,尽管我们的相遇,是那么老旧的“英雄救美”套路,却一点也不影响我们两颗年轻的心慢慢靠拢。

在萧丽的督促下,我一边干着厂里的财务,一边报考了财会速成班,还买了很多专门的财经书籍,后来终于拿到了大学文凭,还考取了专业资格。

工厂也继续发展扩大,到97年的时候,已经成了一家上千人的大公司。那一年,我和萧丽正式结婚了。

婚后,我们夫妻继续和大舅子经营着公司,也把家安在了广州。几十年过去了,广州已经成了超大型的国际大都市,受益于时代,我们的小日子也越过越幸福。

如今的我们,都已年过半百。回想起夫妻当时见面的情景,真的没有想到,当时不知天高地厚的我,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帮了陌生女孩一把,不但成就了自己的事业,还娶了如此漂亮的娇妻。如果换到现在,还会不会那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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