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救赎文里的黑道千金。
男主是我爸的养子,女主是他的纯白月光。
千金只是个五年暗恋三年舔狗的女配,结局凄惨。
没关系,你们的骄纵小公主来喽~
1
“喂,我听说你吃什么都不挑?”我拍了拍桌子,笑嘻嘻地对坐在殷辛另一边的殷泽说道。
男主殷泽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并没回答。
我才不管他心里想什么,指示张叔:“我看他吃香菜啊,正好我不喜欢,把家里所有的香菜榨成蔬菜汁,拿给他喝吧!”
殷泽皱了眉头,但仍旧一言不发。
殷辛放下了筷子,看不出喜怒:“殷乐,阿泽是你的哥哥,一家人吃顿饭,你在闹什么?”
哥哥?我的傻爸爸,你把人家当亲儿子培养,当一家人对待,人家觉得自己身陷囹圄,渴望救赎呢。
我撇了撇嘴,跋扈张扬:“我不管,爸爸你觉得我无理取闹,那我不吃了,我饿死算了。”
把碗筷一放,我抱着手臂倚靠在椅背上,一副倔驴样子。
殷辛也放下碗筷,发出“当啷”一声轻响,我心底一颤,索性闭上了眼,将对抗进行到底。
忽然一只宽厚的大掌抚过我的头顶,我抬眼看过去,是殷辛无奈地笑:“乐乐都十七岁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啊。”
我脸皮一红,眼眶也有点红,在穿越过来之前,我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是从来没做过小孩的小孩。
殷辛看我这幅表情,以为我是赌气把自己气哭了,只好缓声对殷泽说:“阿泽,你妹妹就这个脾气,被我宠坏了。”
说罢他吩咐张叔去榨香菜汁。
“父亲放心,我明白的。”殷泽顺从地答道。
而后接过张叔给的香菜汁,面不改色一饮而尽。
饭后,殷辛把我叫到书房,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乐乐,阿泽是我为你选择的后半生,别和他闹太僵,嗯?”
原文中说过,殷泽是殷辛从孤儿院领养的孩子,他的灰色产业需要一个继承人,可他不舍得自己女儿走这条路,所以才有了殷泽。
殷泽确实很努力地学习了很多他不喜欢却不得不做的事,包括应酬也包括杀人。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沼泽,直到他遇见了女主白枝晓,善良单纯的白枝晓成为了他心头的白月光。
就算他在殷辛死后成为了殷家的掌权人,就算他答应了殷辛要照顾殷乐一辈子,也依旧在二选一的时候,坚定地选择了白枝晓,也是在那次选择中,殷乐被毁容了。
毁容后的殷乐彻底黑化了,她知道殷泽对她存有愧疚,所以她利用这一点,不停地陷害白枝晓,直到白枝晓险些被强,这件事激怒了殷泽,他无法原谅。
她被殷泽扔进了精神病院,没有得到正规治疗,在一次发狂后被电击过量而死。
书里是怎么描写殷泽知道殷乐死了的消息来着?
“殷泽愣了一下,紧接着眉头舒展,在这一刻,他才终于和见不得光的过去彻底告别。”
我和殷辛不是他的家人,只是“见不得光的过去”。
想到这里,我对殷辛摇了摇头:“爸爸,我马上就要成年了,家里的事,我可以接手,我会比殷泽做得更好。”
2
殷辛对于我的提议感到意外,因为“我”被他养的骄纵至极,吃不得苦,受不得脏,天真过头甚至有些愚蠢。
可他还是纵着我答应了我的要求,说既然我有这个想法,那就试试吧,正好让殷泽带我。
我对此没有异议。
殷泽既然这么痛苦,那我就放他自由好了。
至于因为他是男主就要我做小伏低地讨好他,想都别想。
大家都是孤儿院出来的,就别整大哥同情二哥那一套了。
殷泽在听到殷辛的话之后,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利落地答应下来。
我笑得格外纯良:“哥哥,之前的事你不会怪我的吧?”
其实我知道殷泽很不喜欢香菜,他吃香菜纯粹是逼自己不挑食,其实就算他挑食又能怎么样呢?
我大概能理解他寄人篱下没有归属感所以不安,但掌权之后对跟自己一起生活过十二年的妹妹这么绝情,我是不能原谅的,更何况现在我是这个倒霉妹妹。
殷泽比我大三岁。二十岁的年纪,该是青春洋溢,少年意气,可他却如一潭死水,那张俊美的脸上大多数时候都是面无表情的,叫人看不清摸不透。
“不怪。”殷泽平淡地吐出两个字。
“那太好了。”我冲他吐了吐舌头:“以后也请哥哥多多关照了。”
按照原文中来看,我十二岁开始暗恋殷泽,十七岁时偶然发现对我不冷不热的殷泽对白枝晓露出笑颜,所以有了深深的危机感和心里不平衡。
于是看多了言情小说的我青涩地去表白了,被殷泽断然拒绝,从此开启了三年舔狗之路。
三年舔狗是不可能的,我要三年变成大女主。
第二天是周六,殷辛派殷泽去殷氏旗下的会所巡视工作,说让我先跟着去看看。
为此我请了八个保镖护驾,排场堪比老佛爷回宫。
为了满足的自己的中二之魂,体验一把当黑道千金的快乐,我专门穿着了一身漂亮的黑色哥特公主裙,裙摆直径一米五,还拿了一个手杖,看起来像是要参加漫展。
殷辛看了都微微挑了挑眉头,却也什么都没说,谁让咱是黑道小公主呢。
殷泽对我的打扮没什么兴趣,他只是尽职尽责地做他的工作,巡视工作和带我,仅此而已。
只是没想到,我们在会所遇见了白枝晓。
白枝晓正委屈落泪,低头不知道在向那个中年男人说些什么,看样子像是道歉。
那男人淫笑着,鼻孔朝天,显然是在戏耍她。
我怎么知道那人是白枝晓的?实在是殷泽表情变化太明显,那样子恨不得冲上去把那秃头撕了。
不过我比殷泽反应更大,我踩着小高跟像个炮弹一样弹射出去,一手杖敲在了那人不怀好意伸出的手上,并且换来一声惨叫。
保镖们训练有素地跟在我身后给我长气势。
那男人张嘴张到一半,又缓缓闭上了。
我看着满脸泪痕,怔愣地看着我的白枝晓,抿了抿嘴,给她递了块手帕。
“谢谢你。”白枝晓边鞠躬边接过手帕,神情局促。
这时候殷泽已经跟了过来,他担心地问道:“枝枝,发生什么事了?”
白枝晓见了他,瞬间扑倒在他怀里放肆哭了出来。
我瞅了眼这对鸳鸯,把目光移向了一旁的经理,皮笑肉不笑地说:“咱们叫上这位客人,一起去办公室里聊聊吧。”
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顿时不乐意了,叫嚷着:“你谁啊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冷笑了一声:“我是你爹。”
“至于为什么不是你妈,因为我生不出你这种**儿子。”
3
事情解决得挺顺利,秃头知道我的身份之后连连鞠躬道歉,恨不得把脸埋到裤裆里。
我却不领情:“你该道歉的人是我吗?”
秃头一愣,继而转头朝白枝晓点头哈腰地道歉。
要不说女主单纯善良呢,她被秃头的举动吓了一跳,而后和他对着鞠起躬来:“没关系没关系,您以后改正就好了。”
我实在没眼看,赶紧叫人把秃头给打发出去了。
之后会所经理和殷泽谈到了管理和盈亏,我也不急着非听这一耳朵,就没往跟前凑。
白枝晓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我身边:“真的非常感谢你,殷小姐。”
我没好气儿地说:“我不要傻子的感谢。”
说完还觉得不解气:“你真看不出他想对你动手动脚吗?道歉他也不是真心的,你倒是圣母说原谅就原谅了,纯傻白甜一个!”
白枝晓平白挨了我一顿训,神色从开始的微愣,变成了委屈,她紧咬着下唇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殷泽本就一直在注意这边,看我们气氛不对,立刻大步走过来,不动声色地把白枝晓掩在了身后。
“乐乐,发生什么事了?”殷泽平淡地问道。
我站起来,脸上挂着不阴不阳地笑:“哥哥,你和白枝晓是什么关系,我刚才怎么见你们抱在一起了,你们是在交往吗?”
殷泽一愣,随即冷声否认道:“没有,只是朋友,你别多想。”
他这么说无非是怕我嫉妒白枝晓会对她不利。
我饶有深意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既然是朋友,哥哥还是好好安慰一下她吧。”我站起身来,掠过两人走到经理面前:“林经理,你和哥哥说了什么呀,也给我讲讲呗,我已经长大了,也想替爸爸和哥哥分担些。”
林经理看了一眼殷泽,见他点头,这才笑呵呵地同我说:“难得小姐有这份心,不过账目盈亏这些您现在太小了看不了,不如我给您讲讲咱们人员结构,岗位划分之类,怎么样?”
我见好就收:“可以,麻烦林经理了。”
很明显,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殷泽是铁板钉钉的继承者,我一个不学无术的娇蛮公主,就算殷辛力排众议扶我上位也不会有人信服。
不过我也不着急,二十岁才是殷乐的命运拐点,在这之前我能做到的事情还是有很多的。
第二周我再次去了会所,这次我全服武装,帽子口罩墨镜一样不少。
第三周也是如此。
等到了第四周的时候,我刚进会所大厅,白枝晓就拦住了我。
“殷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她有些吃惊地看着我。
我被抓包之后也很震惊:“你怎么认出是我来的?”
“同事说这两周老是有变态过来偷窥我,本来我是想看看到底是谁,没想到会是殷小姐,至于怎么认出你的——你身后还跟着那八个保镖呢。”
我转过头去,发现这八个壮汉正自欺欺人地躲在柱子后面探头往这边瞧。
这个画面又诡异又诙谐。
莫名觉得丢脸,我拉了拉帽檐:“我才不是为了看你,只是过来暗访的,暗访懂吗?”
白枝晓点头:“我懂我懂。”
说着她伸手摘了我的帽子墨镜和口罩,动作太突然搞得我一脸懵逼。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