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是指只医治疼痛的部位,临时应付,不追究病根。
在肺癌治疗领域,很多人都在犯这样的错误。
比如很多中医大夫,看见癌症,就条件反射般必用白花蛇舌草,就是此种典型,这种“见病治病”的做派,我们称之为下工,就是很差劲的医生,就是庸医。
那么,面对癌症,正确的入手处在哪里?
根据我多年中医论治肺癌的经验,结合仲景伤寒肺萎诊疗精髓,我认为,肺癌的病根不在肺,正确的途径,应该从肾脾大肠清热论治。
这一路径,是为当下医疗乱象的正本清源,是惠益天下患者之路。
今天我就给大家展开来讲讲。
我们从一个医案讲起。
2017年,57岁的蒲女士,因确诊子宫癌,做了“阑尾、子宫切除手术”。
紧接着,大概一个月之后,该医院给出的PET报告显示:蒲女士术后,两肺多发转移结节;纵隔淋巴结转移;左侧纵隔胸膜转移,FDG高代谢,致左侧胸腔大量积液、左肺压缩不张——最终被确诊为肺癌。
看到这里,如果你是一位中医大夫,下一步该怎么做?
如果你说,“当然是治肺肿瘤啊,用峻猛之药去消除它啊......”,那么,你极有可能就是那种“下工”,被树木遮了眼,看不见森林了。
医生治病,必须透过树木,见到森林,所谓“见病知源”,就是说,见到疾病、病症、病症,一定要去查明它的根源和源头,这样才好入手。
我们来看蒲女士的病源在哪里。
她的这个肺癌,该从阑尾说起——阑尾又叫盲肠,这个部位得病叫肠痈,就是疮,就是西医说的阑尾炎,疮为热,热邪没有出路,传导到大肠的末梢,轻者痛,肿者发脓,这就是大肠长疮。
而长疮这事儿,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蒲女士大肠之热,或许已存在十几、二十年了。
大肠热邪时间一久,必然造成热邪四处流窜,传给子宫,就造成子宫血气膨胀,引起子宫炎症。
这个子宫炎症,要想消除掉,办法其实也简单,只用清肠通便即可,最怕蒙昧的医者,一刀把子宫拿掉,热无出路,这个热必然上窜,那肺必然要生大病。
而悲哀的是,前文我们已经交待过,蒲女士最终不仅切了阑尾,还切了子宫。
重点来了——病在里,切子宫,病在肠,切阑尾,我看这不是治病,一病没好,多病丛发,最后像迅速倒掉的多米诺骨牌一样,图穷匕见,肺癌上了蒲女士的身。
2017年8月,蒲女士找到我来问诊的时候,是坐着轮椅来的,她已几个月不能独立行走了。
当时蒲女士气喘严重,全身浮肿,胸闷,呼吸困难。怕热,皮肤发凉,感觉有寒气往外溢,食欲差。口干、口苦。小便难,发黄,肚子不疼。
脉象:左脉弦软,重按无力,按到底才感觉到一点微弱的回弹之力,右脉弦细,这说明阳虚已然深重。
舌象:舌苔白腻,脾胃后区有人字形深裂纹,可见脾虚湿盛已至顶点。
依前文分析的理念和观点,肺癌的病根不在肺,正确的途径,应该从肾脾大肠清热论治,我开始为蒲女士开方。
葛根、麻黄、桂枝、白芍、柴胡、半夏、黄芩、炙甘草、生石膏、知母、杏仁、黄连、瓜蒌、干姜、厚朴、五味子、枳实、茯苓、生姜、大枣等。共7剂,水煎服,一日一剂。
一周之后,蒲女士再诊,诉口干、口苦症状已除,食欲有增,其余症状依然存在。
我加减化裁后,又开7剂。
第一个疗程之后,蒲女士可以试着独自行走了。
第二个疗程之后,全身浮肿症状消减。
第三个疗程之后,胸闷、呼吸困难症状减轻。
如此随证加减,蒲女士持续服药至2019年2月,中间历经一年半的时间,我看她病情基本稳定向好,便让她停了药,改服药膳,进补巩固。
随访至今,6年过去了,蒲女士挺过了危险期,培养了不少打发时光的爱好,安度着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