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打从1927年一直到现在,我都待在毛主席身边,真是福气不浅。”陈士榘将军晚年时常这么念叨。
1927年9月,快到秋收起义那会儿,18岁的陈士榘在卢德铭警卫团当战士,正好轮到他站岗。就在这时,他瞅见一位高高瘦瘦、穿着蓝长衫的先生朝这边走过来。那人眼睛大大的,挺有神,尽管脸上带点疲倦,但那股子精神头儿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那男的瞧见陈士榘正在站岗,直接就说自己叫毛润之,有急事得找卢德铭总指挥,想让陈士榘给他带个路。见陈士榘上下打量他,他便和气地说:“小伙子,你现在在岗上,要不找个同事替你一下,你带我去找总指挥呗!”
陈士榘琢磨了一会儿,点头应允了,随后领着那位说自己是毛润之的人去找卢德铭。两人还没迈进屋门呢,就巧遇了杨立三。杨立三快步迎上前,一把抓住对方的手,热切地说:“润之兄啊,总算把你给盼到了!咱总指挥正会议室里候着你呢!”
毛主席笑着答应:“行,我马上就去!”
杨立三转过头,瞧见陈士榘一脸懵,便笑着告诉他:“那位就是毛主席,是中央派来的委员。”
陈士榘一听这话,立马就明白了,敢情这位毛润之就是大家常说的毛委员啊。刚才他就觉得这人气质非凡,说话和气,对人还特别有礼貌。这时,陈士榘心里直痒痒,真想立马跑过去给毛委员敬个礼。但一看毛委员正跟总指挥聊着事儿呢,自己这样冲上去,实在不太合适。这么一想,陈士榘只好打消了念头,又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在场的好几位同志,像陈士榘在内,心里都挺纳闷,忍不住就嘀咕开了:“国民党都骂咱们是土匪了,咱们何必还往自己身上揽这骂名呢?”
毛主席笑着讲道:“咱们可不是那种抢东西的土匪,也不是那种劫富济贫的英雄好汉。咱们是共产党带着的革命队伍,咱们的目标是干掉那种让人受苦的剥削制度。”
1927年10月15日晚上,在叶家祠堂的阁楼上,毛主席站了起来,走到桌子旁边,说了声:“人都到齐了,咱们开始入党宣誓吧。”大伙儿都严肃地抬起右手,攥紧了拳头。接着,毛主席领着那6名新加入的党员一块儿宣誓:为了革命,咱们愿意牺牲自己,参加阶级斗争,服从组织安排,保守党的秘密,到死都不背叛党。
在昏黄的烛光映照下,陈士榘许下了几句朴实无华的承诺,这些承诺成了他一辈子坚守的原则。
【“老实”的陈士榘让毛主席刮目相看】
毛主席对陈士榘的认识,其实可以追溯到他们在井冈山的那段日子。
毛主席用大白话一讲解,陈士榘立马就明白了,心里对毛主席更加佩服。他每次打仗都冲在最前面,特别勇敢,在战士们中威信很高。而且,陈士榘在政治上也很有追求,很快就被毛主席注意到了。
在毛主席的悉心关照和培养下,陈士榘积极参与了井冈山会师,还有之后的五次对抗国民党“围剿”的战斗,每次都有十分亮眼的表现。就这样,他从一名平平无奇的红军战士,很快就被提拔为了红一军团司令部作战科的科长,开始担起了领导的责任。
在第五次反“围剿”的激烈战斗中,由于某些原因,毛主席并未能发挥他的正确指挥。相反,狂妄自大的李德等人全盘否定了毛主席的策略,坚持自己的打法。然而,他们的决策导致部队屡屡受挫,最终不得不踏上两万五千里的长征之路。
温坊战役那会儿,红一军团的林彪和聂荣臻特别信任陈士榘,把整个战斗的指挥大权都交给了他。陈士榘琢磨来琢磨去,最后心一横,决定冒回险,不按常规出牌,而是照着毛主席的打法来指挥安排这场仗。
结果,温坊战斗在第五次反“围剿”里,成了独一无二的胜利。那场仗,咱们打死了2000多敌人,还抓了2400多俘虏,敌军的第八旅彻底完蛋了。旅长许永相逃回大本营后,蒋介石气坏了,直接就把他给崩了。
遵义会议结束后,毛主席又回到了党和红军的指挥岗位上,这回他特别看重陈士榘,给了他一堆重要任务。像是什么“打头阵”、“了解民情”、“摸清楚敌人情况”、“探探路”还有“搭帐篷建营地”这些,毛主席都交给了陈士榘去办。从那以后,陈士榘就被毛主席开玩笑地叫做“扎营大将军”。
毛主席带着队伍四次渡过赤水河,把敌人耍得团团转时,陈士榘那边也没闲着。他带着教导营和军委士兵队在贵州茅台镇,赶紧搭起了两座浮桥,还弄了个能徒步过河的地方。这些准备啊,对毛主席完成那次超牛的军事行动可是起了大作用。
那时候,部队连着在雨天赶路,结果超过九成的战士脚都烂了。打下茅台镇以后,陈士榘得知茅台酒能消毒止疼。在准备搭浮桥前,他先让战士们痛快地喝了个够,还让他们轮流用酒泡脚治伤。这一来,“酒壮怂人胆”,战士们的精神头儿立马就上来了,搭桥的活儿干得特别漂亮。
毛主席一踏上那座浮桥,就站在桥头,显得格外挺拔。他瞧见了旁边的陈士榘,心里头一乐,就笑着跟陈士榘开起了玩笑:“陈士榘啊,你们可真是有两下子!不仅喝了茅台酒,还用它来洗脚,现在又搭了座茅台桥,算是把茅台的福都享尽了!”毛主席这一番俏皮话,立马逗得战士们哈哈大笑,气氛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四渡赤水战役结束后,为了让主力红军顺利进入云南,毛主席决定让部队假装攻打贵州来吸引敌人注意。要打贵州,关键的一步是拿下定番,于是,毛主席把攻打定番的重任交给了陈士榘。
陈士榘接到命令后,立马带着队伍上路了。可没想到,半道上竟然撞上了敌机的侦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士榘脑子一转,一把扯下了正在风中飘扬的“青天白日”旗,吩咐传令兵把旗子举得高高的,走在队伍最前头,一副大大方方的样子,继续朝定番走去。
陈士榘这招“出其不意”,不单让敌机摸不着头脑,连守城的国民党军也给耍得团团转。直到陈士榘率兵快到城门口了,那些国民党军才如梦初醒,慌忙撕掉“欢迎友军”的横幅,想要抵抗,可已经来不及了。没一会儿,陈士榘就带着队伍攻下了定番,还给大军找好了安营扎寨的地方。
在毛主席看来,陈士榘这人挺老实憨厚的。但当听到陈士榘拿下定番的过程后,毛主席忍不住笑了起来:“嘿,陈士榘这家伙用兵有一套,他也会跟敌人玩心眼儿!”打那以后,毛主席对陈士榘更是高看一眼了。
抗战那会儿,陈士榘一开始是115师343旅的参谋长,他还是平型关大战的一个重要策划人,而且在那场战斗中,他亲自上手,逮住了一个叫加藤信夫的日本军官。到了淮海战役,陈士榘变成了围打黄维兵团的总头头,他指挥得那叫一个妙,最后12万敌军全都被收拾了。再到渡江战役,陈士榘带着第八兵团第一个冲进了南京,占了总统府,把上面的青天白日旗给扯了下来。
那时候,陈士榘可真是风光无限啊!后来,毛主席在聊起军队领导调整的事儿时,忽然想起了过去的事儿,便对陈士榘笑道:“陈士榘,你那时候可是真抢眼,华东那几场仗,打得相当漂亮!”这番话,无疑是对陈士榘大大的赞许。
【永不退色的井冈山革命老兵】
新中国成立后,陈士榘被光荣地封为了共和国的开国上将。他先后担任过南京解放军军事学院的教育负责人,还成为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工兵司令部的首任头头,外加特种工程指挥部的司令员,在国家里那可是挑着大梁呢。
不过,陈士榘作为井冈山时期的老战士,他一直牢记着自己入党时立下的承诺,秉持着从井冈山时期流传下来的那种革命斗志。
陈士榘是位开国上将,但他的日子过得挺紧巴。刚开始,他每个月能拿到425元工资,可到了1960年那困难年头,工资就降到了342元,虽说这数目在当时顶普通工人五个月的工资了。但问题是,他家里孩子多,一共六个亲生的,还加上一个养女,开销本就不小。再加上他心善,不光时不时帮衬着身边的亲戚朋友,还经常给穷人送温暖,这样一来,家里的经济就立马紧张起来了。
陈士榘的秘书回忆说,陈司令家里孩子多,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儿。因此,他不得不省吃俭用。要是搁到现在,那时候陈司令家的日子也就勉强能填饱肚子,赶上困难时候,连填饱肚子都是奢望。那时候,普通百姓家里都揭不开锅,但陈司令凭级别能领点补助,我记得特别清楚,就是每月给两条烟,四斤猪肉,还有四斤黄豆。可孩子们正处在长身体阶段,老嚷嚷饿。家里小楼前空地上养的小猪,因为没有吃的,长到四五十斤就杀了。陈司令还分给了邻居几家,在那个苦日子里,真帮了好几家解了馋。
尽管如此,陈士榘却从没向组织张口要过一点帮忙,他坚决不让自己沾组织的一点光。
有回,陈士榘的秘书去帮他拿工资,结果一看,少了26块。秘书挺纳闷,就跑去问出纳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出纳瞅了一眼,摆摆手说:“没错,那26块是首长自己说要扣的。”
说起来,有次陈士榘外出办事挺急的,就直接坐着自己的车回去了。一到家,他就催司机把这次出行的花费给算一算,然后自己跑到财务部门报备,说月底得从工资里把这笔钱给扣了。
其实司机心里明白,陈士榘那次外出并非为了私事,而是去帮老百姓解决实际困难。但陈士榘硬说这是私事,他觉得公家的车就应该在办公事的时候用,如果用了公家的东西,那就得从自己的工资里补上。
陈士榘不仅对自个儿要求严,对家里人也是一样不含糊。有回,他闺女感冒了,可心里惦记着学业,就琢磨着让老爸的司机开车送她去上学。
陈士榘一听女儿这话,立马火了,他严厉地说:“你看看,别人家孩子生病上学,哪有车接送?这车是国家配的,是办公用的,不是我的私家车。我没那个权力拿国家的车用,这次你生病用了车,那以后遇到啥事儿你是不是还想用车?这念头你得给我打消了!”
结果就是这样,陈士榘的女儿硬着头皮,带着感冒走到了学校。从那以后,陈士榘的孩子们再也没想过要去碰那辆车了。
新中国成立后,陈士榘工兵司令员的活儿更重了。为了应对国防的需求和国际上的复杂情况,他带着工兵部队,在咱们国家长长的边防、海防线上,建起了一个又一个既隐蔽又结实的地下堡垒。这些堡垒就像卫士一样,日日夜夜保卫着国家的安宁。
这个工程特别大,工作量多得数不清。陈士榘晚年聊起这事儿时,满脸骄傲地说:“你们知道吗,万里长城也就4000多公里长,但我们那会儿建的国防工程,那才是名副其实的地下万里长城呢!”
1958年,毛主席给陈士榘委以重任,让他当上了特种工程指挥部的头儿,还兼任政委。他得立马跑到大西北去,动手建两个大基地:一个是导弹试验基地,另一个是核试验基地。这两个基地都是为了让导弹和原子弹有个试验的地方。建基地的活儿,全都交给了特种工程兵来干。
于是乎,陈士榘二话不说就从家里消失了,他带着十万工程兵大军,在高度保密的情况下,朝着那片被称为生命禁地的罗布泊进发。
那时候的罗布泊环境简直糟糕透顶,为了亲眼看看那片神秘的沙漠,陈士榘找空军司令刘亚楼借了架飞机,既飞了沙漠上空,也钻了天山峡谷里。因为那根本就不是常规航线,他们在峡谷里遇到了超黑的情况,四周啥都看不见,只能瞅见一条窄窄的山口,飞机差点就撞山上了,真是惊险万分。
陈士榘带着队伍踏进沙漠深处时,意外撞见了一架国民党内战时期的小型飞机,机上空无一人。但在飞机不远处,大约80米开外,有四具干尸,三男一女,姿势各异,有的蜷缩成一团,有的趴在地上。从这些姿态里,你能感受到他们临终前那番痛苦挣扎,真是让人揪心。
多年后,陈士榘将军聊起那段不容易的日子,感慨万千地说:“你们知道吗?那时候的戈壁滩,环境有多恶劣?我们喝的水里都是带着蚊子的,因为水里有杂草,蚊子就在里面繁殖。烧开水时,蚊子就掉进水里煮了,喝水时老觉得有东西在里头,想捞也捞不完,太多了,最后也只能将就着喝。一盆水,得先用来洗脸,再洗脚,然后洗衣服,最后还得拿去浇树。还有位女技术员,遇到大风,图纸被风吹跑了,她赶紧去追,结果图纸就这么没了。”
在那样的艰难日子里,陈士榘仍旧冲在前面,带着大伙儿把两弹试验基地给建好了。第一颗原子弹成功爆炸后,元旦联欢会上,毛主席还记得这位低调立功的陈士榘,他拉着陈士榘的手,又指了指张爱萍说:“你们搭窝,他们孵蛋,咱们中国人的话,现在可是算话了!你们个个都是大功臣啊!”
陈士榘身上那股子井冈山革命精神,一直亮堂堂的,这也是毛主席特别欣赏的一点。从头到尾,毛主席都对他喜爱有加,信任他,看重他。
1968年2月10号那天,陈士榘跟其他兵种和学院的头头们都在主席台上候着,等着毛主席他们这些中央大领导来。等毛主席他们一上台,陈士榘见状,为了给领导们挪地儿,自己就主动往台下走,一边使劲鼓掌,一边悄悄地往后退。
没想到,毛主席一眼就瞧见了陈士榘的小动作,立马把他拉到自己身旁。这一下,陈士榘又惊又喜。摄影记者们见状,都赶紧围上来,要给毛主席和他心爱的井冈山老战友拍照。结果,这张照片后来成了陈士榘的“”,让他没受到啥影响。
那时候,陈士榘压根没搞懂主席的用意。过了好些年,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毛主席是为了护着他。可等他明白过来,毛主席已经离世了。这事儿,成了陈士榘心里头最过不去的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