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昨天还是文弱的小姐,今天就成了勇猛的将军。
这句话是几十年前特别流行的毛主席写的一首诗里的,而这首诗是毛主席送给本文的主人公——女作家丁玲的。
丁玲是鲁迅那个时代的著名作家,她究竟是怎么和毛主席结下了深厚情谊的呢?
【丁玲在当时是知名作家】
1927年,长沙姑娘丁玲的小说《梦珂》在《小说月报》上发表了,这是她走进文学圈子的一个关键步子。过了一年,她的《莎菲女士的日记》让文学圈都轰动了,丁玲的名字也一下子响了起来。
沈从文和丁玲成了好朋友,他们还联手创办了《红黑》杂志。在上海的文学界,鲁迅是男作家里的明星,而丁玲则是女作家中的佼佼者,几乎是人人都知道。
沈从文在他的文章里没少提到丁玲,这说明丁玲那时候特别有名。特别是1930年,丁玲还加入了中国左翼作家联盟,成了中国作家圈里一个很重要的人物。
丁玲是个女的,她本来叫蒋伟,小名叫冰之,也有人叫她蒋炜、丁冰之。她用笔名写过东西,像彬芷、从喧这些。她是湖南临澧人,在上海大学中国文学系念过书。
那时候,毛主席作为中国共产党的领头人,正领着红军在中央苏区和蒋介石进行激烈的战斗。而在上海,地下党的同志们就成了蒋介石泄愤的目标,共产党员丁玲也因此遭到了逮捕。
多亏了宋庆龄、鲁迅等人的帮助和抗议,丁玲成功从牢里逃了出来。朋友建议她去延安,既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又能找些写东西的灵感。
那是在1936年11月的中旬,党中央的一些同志特地摆了桌酒席请丁玲来参加,这让丁玲感到非常意外和惊喜。
在一个大约四五十平方米大的窑洞里举办了宴会,由宣传部长吴亮平来主持。宴会上摆了4张桌子,丁玲被请到了最尊贵的位置,她当时就感动得哭了,直说:“到家了,到家了。”
这也容易理解,丁玲是中国众多作家中的一个,还是最早一批到达延安的作家之一。有像她这样新加入的力量来到延安,毛主席他们肯定会很高兴地欢迎。
丁玲直截了当地回答:“去参军,加入红军!”
毛主席愣了一下,说道:“不错,最近就有场战斗,可以让杨尚昆同志领你去前线看看。”
丁玲在保安待了12天之后,就前往前线去了。在这12天时间里,丁玲和毛主席聊了很久,因为他们俩是老朋友了。
这么说是因为丁玲和毛主席刚去世的妻子杨开慧是同学关系。
所以,当丁玲抵达延安后,毛主席就和这位来自家乡的文友聊了很多,两人有种“相见恨晚”的亲切感。特别是提到杨开慧的牺牲,见到杨开慧的同学,毛主席心里自然是充满了无限的感慨。
后来,丁玲自己跑到前线去了,一边是为了找些写东西的材料,另一边是想采访几位战士。虽然路程有五百里远,但她在部队里并不受待见,战士们都觉得带上这个“女文人”是个麻烦,打起仗来还得分心照顾她。
但丁玲没有退缩,咬着牙把采访和写作的任务给完成了。
让她更加激动的是,有一天竟然收到了毛主席亲自寄来的一封信,里面装的是毛主席送给她的《临江仙·赠丁玲》这首词。
这是毛主席特地写给一位作家的唯一诗词,丁玲收到后高兴极了,心里对毛主席充满了敬佩和感激。
墙上红旗随风飘,西风吹满孤独城。
保安工作有新气象。山洞里办宴席,欢迎刑满释放者。
谁人能比这支细笔?好比三千精锐毛瑟枪手。
战阵布局已展开在陇山的东边。昔日的文弱小姐,今朝变身为威武将军。
瞅瞅这首词,“山洞里头摆宴席,欢迎出狱的人”说的是丁玲从牢里出来到延安的事儿。下面那句“昔日她是文弱小姐,今朝已是武将风范。”是对丁玲作品的大加赞赏。
得提一下,这首词在历史上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
从1935年10月开始,当中央红军到达陕北的吴起镇后,毛主席在短短一个月内,接连写下了《七律·长征》、《念奴娇·昆仑》、《清平乐·六盘山》还有《六言诗·给彭德怀同志》这四首词,真的是灵感如泉涌啊。
紧接着,毛主席在1936年2月写下了《沁园春·雪》,但之后差不多一整年他都没怎么写诗,直到后来创作了《临江仙》。
因此,毛主席的这首词在他众多的诗词作品里,地位也是相当重要的。丁玲的到来,让好多作家都想要去延安,这对延安文艺的发展起到了很大的促进作用。这也是促使毛主席写下这首词的一个重要原因。
【毛主席批评丁玲】
丁玲跟萧军、艾青他们不一样,他们既能写文章又会写诗,而丁玲呢,主要还是写小说出名。
丁玲从前线返回后,跟毛主席讲了她在前线看到和听到的事情,毛主席对她的表现大加赞赏,还建议她可以在红军里担任个职务。
那时候,丁玲被分配去当警卫团政治处的副主任,这其实是为了让她历练一下,毕竟这个位子她也就坐了短短几个月。
丁玲讲道:“我平常是写小说的,现在让我去做主任,这真能做好吗?”
毛主席笑呵呵地说:“没啥事儿是办不到的,就怕有心人。咱们搞革命,起初啥都不懂,到了陕北,啥都得从头学起呢。”
听了毛主席的教导,丁玲开始不断地尝试和适应这个新职位,努力发挥自己的长处,同时改进不足,自己带头做好榜样。
她说:“要不咱就试试看吧。”
丁玲接手工作的时候,刚好是七七事变后不久,一堆事情忙得不可开交,但她还是咬牙撑了好几个月。虽然也就那么短短一段时光,但在这段时间里,她深刻体会到了历史的大转折,也认识到了团结一致的重要性,总算是琢磨透了毛主席的心思。
多年后,她聊起这段经历,乐呵呵地说:“我一直好好保存着毛主席亲手给我的任命书,它就像是我创作路上不断前行的号角。”
1942年妇女节那天,丁玲心里对延安有些不满,就写了篇名叫《三八节有感》的文章来抒发情绪。可没想到,这篇文章在延安闹出了好大一阵风波。
其实丁玲本意不坏,她看不惯男人娶多个老婆的行为,只是因为没把事情真相弄清楚,就被不少红军批评了,这事儿后来也让毛主席知道了。
在会议上,毛主席直接了当地说:“丁玲写的这篇文章,虽然提了些批评,但也给了一些建议。”
在延安开的那个文艺座谈会上,毛主席特地找丁玲聊了聊,他说:“咱们搞内部批评时,得先做件事,就是看看人家有啥好的地方,先夸夸人家,然后再提意见,这样人家心里就舒服多了,也容易接受。”
到了这个时候,丁玲才明白毛主席在大家面前是为了维护她的面子,她心里特别感激。其实,来到延安的这些作家们,各有各的看法,有点情绪也是很正常的。
但毛主席并不觉得厌烦,他耐心地跟每位作家交流,这完全展现了毛主席博大的胸怀和非凡的人格吸引力。
延安文艺座谈会结束后,丁玲听了毛主席的话,开始下乡进厂,多去经历些风风雨雨,好好体验生活,找更多的写作材料,写出更好的作品,为中国文学出一份力。
1944年,丁玲写了篇很有名的报告文学,叫《田保霖》。毛主席看了后大加赞赏,还特地请丁玲来家里做客。
那时候,丁玲和欧阳山一块儿去了毛主席家,毛主席笑着对他们说:“我一口气就把那篇文章读完了,心里头真高兴。希望你们俩能接着加油干,在文学的道路上再创佳绩。”
丁玲走了之后,毛主席在给中央的干部们开会时,还特别提到了她的作品《田保霖》,这表示了他对丁玲创作的肯定。
【毛主席关心丁玲】
一个热得不行的下午,毛主席和胡乔木他们一块儿到外面走走。没过多久,胡乔木就和大家伙儿坐到地上,热火朝天地讨论起事情来,谁也不想让步。毛主席见状,也坐下来听听他们怎么说。
其实,丁玲早先写了本小说叫《太阳照在桑干河上》,之前请胡乔木他们给提过意见,现在大家正好有空,就开始聊起这事儿来了。
胡乔木是毛主席身边得力的助手,写文章的本事和能力都特别强,所以丁玲找他来给自己的作品提意见,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胡乔木笑眯眯地问:“主席,您对这篇小说感觉咋样啊?”
毛主席摆了摆手说:“我平时很少看小说,她那篇小说我还真没看过,没看过就不好乱说话嘛。”
毛主席对这位女作家的作品难以评价,不过对丁玲这个人的性格和本事还是挺认可的。
这年6月份,丁玲作为中国妇女代表团的成员之一,计划去匈牙利参加世界民主妇女的大会。到了6月中旬,她和代表团成员在西柏坡集合,准备一块儿前往哈尔滨。可没想到,在那儿竟然碰巧遇见了毛主席。
毛主席一见到丁玲,感到很意外,连忙问道:“咱俩有好几年没见了吧?”丁玲回答说:“是啊,主席,确实好几年了。”
毛主席微微颔首道:“历史可是有好几十年的沉淀,不是短短几年就能说清的。它到底是往前发展了,还是停住了脚步,亦或是往后退了,时间自会给出答案。”
毛主席其实是在跟她说,好的作品跟革命一样,得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得慢慢打磨。怕丁玲没明白,毛主席还特意又说了一遍。
老实说,丁玲在延安和毛主席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在毛主席的关怀和指导下,丁玲无论是在做人做事还是在写书方面,都有了很大的进步。
听说那时候她在河北的农村写《太阳照在桑干河上》,腰疼得特别厉害,晚上得用热水袋敷着才能睡觉,白天呢,得把腰靠在热炉壁上暖着才能继续写。可她却说:
我从来没有觉得这是件苦差事。因为那时候我心里总装着毛主席,想着他对我的期望和鼓舞。我总盼望着有一天能把这本书亲手交给毛主席看看。
那时候我腰疼得厉害,但还是趴在桌子上,一个一个字地硬撑着写,就像战场上勇敢的士兵,喊着他的名字往前冲一样,就是为了回报他,也是为了书中描绘的那些人物,我才一直没有放弃。
【晚年丁玲】
丁玲在1949年6月8号到了北平,从沈阳赶过来的,为的是帮忙准备第一次全国文代会。没过几天,她就去了香山见毛主席,两人聊得特别投机,话题广泛。
1951年春天,丁玲成了中宣部文艺处的处长,还在颐和园找了个地方专心写作。到了夏天,毛主席带着女儿去颐和园划船,听说丁玲住在云松巢写书,就顺便去探望了她。
那时候,毛主席身边还有罗瑞卿陪着,丁玲夫妇一见毛主席特地来看他们,连忙叫工作人员买了俩西瓜回来,大家就在凉亭里聊了很长时间。
毛主席和丁玲坐在一块儿,边啃西瓜边唠家常,还聊起了现在文学该往哪儿发展。歇了一会儿,警卫员过来说船备好了,丁玲这才送走了毛主席。这事儿能看出,毛主席特别看重知识分子和文艺工作。
1958年,丁玲自告奋勇,跟着陈明一起去了北大荒。
那时候,好朋友甘露好奇地问她:“都五十多岁了,咋还想去北大荒干体力活呢?”
丁玲讲道:“毛主席说我基层经验不足。我打算去基层,走进工农群众中锻炼,这比在北京闷在屋里强太多了。”这话里满是对毛主席的感谢。
丁玲到了晚年,身体不太好,经常生病,但她不管这些,始终牢记毛主席的话,在写作这条路上非常努力,一丝不苟。
1976年毛主席离开后,丁玲伤心地大哭了一场,然后在给亲戚朋友的信里表达了对毛主席的想念。她写道:“毛主席走了,我再也听不到他对我说的那些叮嘱了!”
1980年以后,当有外国记者在北京采访她时,问了她这样一个问题:“您对毛主席的看法,跟过去三十年比起来,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
她答道:
去年我在《太阳照在桑干河上》重新出版时写的前言里说:我写这本书时,就像战士们喊着毛主席的口号冲向战场那样充满激情。后来有人问我,现在还有没有那种激情,我回答说,毛主席非常伟大。没有毛主席,中国就不会有新生……
丁玲到了晚年,尽管身体不好,经常生病,但她还是很努力地写下了《魍魉世界》《风雪人间》等总共100万字的作品。同时,她还创办并亲自担任了《中国》文学杂志的主编,满腔热忱地扶持和培养年轻作家。
看看丁玲的作品,不难发现她一向自尊心很强,但在她心里,毛主席一直都是最了不起的人物。
她跟很多中共的大领导和文化圈的名人都有过面对面的交流,但毛主席的领导方式、说话风格、出众才华、写的诗词、还有书法,特别是他对丁玲的关怀和鼓励,都让丁玲一直从心底里敬佩和感激。
1986年3月4日,丁玲在北京多福巷的家里去世,82岁的她走完了自己的一生,人生旅程画上了一个完美的结束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