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母贩卖,遭丈夫抛弃,43岁痛失爱女,最虐心影后的悲情与救赎

晓笛观察 2023-01-05 17:39:21

1980年,日本。

漫天风雪。

犹豫了几秒,挺着孕肚的女人,还是艰难地推开酒店的房门。

意外却又不意外地,丈夫梶原一骑搂着衣衫凌乱的年轻女子的画面映入眼帘。

“你都要当爸爸了!怎么可以?!”

眼前一阵阵发黑,眼泪不听话地奔涌而出,女人凄然质问。

男人身侧的年轻女人,冷笑着对梶原说:“你不是说要跟这个支那女人离婚吗?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滚回去,你以为你是谁?”

男人语气冷漠,像一把刀狠狠刺在女人心间,近乎淌出血来……

那一夜,26岁的白冰冰,在风雪肆意的日本街头,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整夜,走到爱恨成灰,眼泪成冰,她的丈夫也没追出来。

天亮了,回到家。

当天就收拾行李,挺着大肚子,回到台湾。

从此再也没有回去过。

她以为告别了错误的婚姻,自己的人生从此会柳暗花明,却不曾想,这只是她悲情一生的开端——

1

"苦”这个字似乎一直萦绕着白冰冰。

家里太穷。

亲眼目睹三个妹妹一个弟弟被父母送人。

撕心裂肺地嚎啕充斥着她的童年,无处可逃。

但即使这样,家中的环境却没有半点好转。父亲病重,她只能早早辍学,哪怕她成绩优异。

“为什么不找朋友帮忙?”

老师不忍,忍不住问她。

她一听,便知道这老师没有穷过,面无表情地回答——

“穷人,哪来的朋友?”

清醒、自知,带着几分对命运的嘲弄与不甘。

是的,她信命,但不想认命。

她疯狂赚钱,唱歌、跳舞,艰难地挤进演艺圈。

1975年,终于积攒了一定名气的她,远赴日本发展。

谁也没有想到,还不及事业腾飞,她却先因爱情而折翼——

她遇见了浪子,梶原一骑。

作为日本的黄金单身汉,他有长相,有事业。

是漫画家,也是电影公司的老板。他离过婚,有3个小孩,她对人事一无所知。

她轻易地沦陷,稀里糊涂地嫁给了他。

天真地以为,她的爱会让浪子回头。

但很快,腻烦了的梶原一骑开始冷落她,日本的婆婆对她也不好。

孤独的她在异乡,抚摸着日渐隆起的肚子,一遍遍唱着:

“天这么黑、风这么大,爸爸捕鱼去,为什么还不回家?”那时的她,对这段感情还是存有一丝希望的。

直到,她看到了那令她肝胆欲裂的一幕……

2

回到台湾,住回父母的破屋。

前尘往事,恍如隔世。但她连流泪的资格与时间都没有。

因为她穷。

她想找工作。

可,看到她是孕妇,人家连面试的机会都不肯给。

白冰冰想过,既然失了婚,生活又这么难,还是不要孩子了。

于是,她捶打、蹦跳、奔跑,想把孩子流掉。

可是没有用,孩子依旧好好的。

她只能去医院,

没有钱,凑了好久,那时腹中的孩子已经7个月了。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大夫不忍,问她:“要不要听一下胎儿的心跳?”

她听了。

心跳微弱又平稳。

那一瞬间,她泪流满面。

母性战胜了理智。

孩子,她要生下来,不管洪水滔天,还是世界末日。

1980年6月23日,她为自己签了手术同意书,独自爬上手术台,产下女儿白晓燕。

病床上,她无人照料。

父亲在酒瓶厂捡废瓶,母亲不见人影,兄弟姐妹各忙各事。

“你可以吃东西了。”

护士善意的提醒,却让她泪崩。

身无分文,连口吃的都买不起。

病房里有人看她可怜,放了一碗粥在她桌上。

她一边喝,一边掉眼泪,白粥都变成了咸粥。

3

生下白晓燕不到10天,她开始工作。到处跑场,唱歌、跳舞,只要有钱,她什么都肯做,只为给女儿多赚些奶粉钱。

在苦水中整整熬了两年。

1982年,她的生活终于迎来了转机。

因为主持的节目越来越多人喜欢,她有了名气,有了拥趸。

但她还是不敢停下来,

她身后有太多的牵挂,太多的牵绊,

她只是拼命往前走,

哪怕这条路,只能孤身一人,看不见一丝光明。当一个女人决定心无旁骛的豁出去,

她离成功便只有咫尺之遥。

1990年,多才多艺、长相甜美的白冰冰,既是电视节目主持人、电影演员、歌手,还时不时参与教育和公益活动,她终于坐上了台湾的“综艺一姐”的宝座。

这一路风向雨雪,她都熬过来了。

她换了车,买了房。

但不知是她太红的缘故,亦或者就是爱女如命的原因,灾难悄然而至——

1997年4月14日,白晓燕17岁,在上学路上被三名歹徒绑架。

“妈妈,我被绑架了,现在很痛苦,你一定要救我!不可以报警,要不然性命休矣。”

长庚球场。

颤颤巍巍打开那团沾血的卫生纸,女儿的小指赫然出现。

那一刻,白冰冰肝胆欲裂,痛彻心扉。

那一刻,她不是明星,不是一姐,只是一个无助的母亲。

她跪在地上对着警察嘶吼——

“快点!你们谁快点救她好吗?快点!拜托你们!”

4

可她没想到的是,媒体竟然获知了消息。

不管人质安全不安全,会不会令干扰破案和救人,一家接一家的媒体蜂拥而至。

4月15日,《中华日报》和《大成报》抢先报道了白冰冰女儿被绑架的新闻。

紧接着,白冰冰的家被记者包围,长镜头短镜头一直对准她的家,生怕错过珠丝马迹。

家里电话铃声不断,甚至干扰了绑匪可能打来的电话。

不仅如此,她家门前还停放着大型电视转播车,上空还有直升机盘旋……

“要是让歹徒知道警察与媒体已知道了,我女儿将有生命危险,拜托大家离开,不要报道。”

她走出家门,跪求记者远离。

但没有人离开。

更可怕的是,就在她和便衣警察带着满车的美金,前往赎人时,一个神奇的现象发生了。

在他们的车辆后,一个庞大的媒体采访车队跟在后面,热热闹闹地,仿佛是去参加典礼。

警察在半路上,曾停下车,对后面的记者大骂:“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职业道德?你们这样做,是会逼死人的。”

可是媒体记者们叫嚣:“他们不撤,我们也不撤。”

媒体的疯狂报道终究惹怒了绑匪,在接连换了7次交易地点后,绑匪彻底失联了……

1997年4月28日,台北五股工业区中港的排水沟里,发现一具赤裸女尸,一只小指丢失,惨不忍睹。

那样的面容,那样的惨状,许多人都已经认不出。

但白冰冰一看,就知道那是自己的女儿。

十月怀胎,17年养育,她怎么会不知道?

可她看到女儿浮肿的样子,第一反应却是——“还是死了比较好。”

不是她心狠,也不是她疯了,而是女儿实在是太惨了,太惨了,惨到一个母亲都觉得,这样的惨状,甚于死亡。

认尸过程中,白冰冰几度崩溃。

她一遍遍问自己:“我到底做了什么恶,要遭受这样的报应!”

但没有人能回答。

她自己也不能。

无力感袭上心头,仿佛一团永远无法消散的迷雾,令她喘不过气……

但厄运依旧不肯放过她,

女儿离世后不久,白冰冰的父亲因悲伤过度,也撒手人寰……

至亲的接连去世,让白冰冰痛不欲生,

她把自己沉入痛苦的泥沼,走不出,也逃不掉。

很长一段时间,每次洗漱,但站在洗脸池前,却发现自己早已满脸是水。

她以为自己洗过了。

但毛巾是干的,好久才回过神来——原来脸上是泪水……

她不敢搬家,

怕女儿的魂灵回来,

会找不到她。

她太想女儿,

想到心力交瘁,想到如痴如狂,

因此,无数打着坏心思的人找上门来,

“给钱,我给通灵,让你见到你女儿。”

那些神乎其神,不着边际的话,她却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深信不疑。

可是花了上千万,依旧无法达成心愿。

后来,她又想把白晓燕重新生出来。

可她年纪已大,排卵艰难。

“我心里很急,因为年纪大了,再生不出来就来不及了,但卵子从剩下5颗,到4颗、3颗,到第15次的时候,一颗也没有了,真的做到月经都干了!”

2008年的某一天,白冰冰发现,自己已有几日不再哭。

她才渐渐明白:

经历这样痛苦的事情,任谁也会怨天怨地,我心里的伤、痛、恨只多不少。但慢慢地我发现,我把日子过得越来越苦,人生变得越来越难,我不想余生都是如此!

白冰冰想:我要把晓燕没活够的,都活完。

她以晓燕之名,创办了文教基金会,帮助了很多儿童和青少年;

50岁开始,她读了6年大学,弥补自己没读书的遗憾,也把晓燕的那一份读完;

58岁,她凭借《那天妈妈来看我》中的妈妈一角,获得金钟奖视后。

影片中,她深爱的儿子投海自尽,她对着大海哭诉,然而一个回头,全场都哭了。

之后的采访里,她说:

“我至今记得那天早上,晓燕那句:妈,我上课去了!

我也相信,老天爷给你关掉一扇门,一定开一扇门。不仅是年轻人,年老也要对生命抱有目标和希望!

如果我还在这里,请你们好好给我活下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总会发出这样感叹:“生活实苦,人生艰难”。

但看看白冰冰的人生,我们却又觉得人生中那些不如意似乎又变得无足轻重。

你以为不存在的苦难,常常是别人的一整个人生。

不是所有的痛他人都会理解,也不是所有的累都会有人分担。

所以,即使思念爱女,即使不甘命运,白冰冰也只能默默地抗起一身风霜,在人生的道路上,踽踽而行。

不是她有多豁达,或许放下了,而是——

活着,就得往前看。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走过的山水与泥泞,都是风景;尝过的欢愉与遗憾,都是经历。

正如《山路》里说的那样:

“有些事,只能一个人做,有些关,只能一个人过,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

虽然生活这条路上,我们每个人都过得磕磕绊绊,但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在慢慢变强,不是吗?

人这一生,有太多太多的不如意,既然注定没有办法避开它,那就好好积极面对吧。

过去的一年,对太多人来说都太难太难,但只要天还会亮,我们就没有理由辜负时光的恩赐。

毕竟,

万般皆苦,自渡才是自救。心怀希望,才能永不绝望,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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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笛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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