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豪门言情文——《那我们就祝他好运吧》

冰冰评小说 2025-01-23 01:13:36

总书评数:1264 当前被收藏数:14339 营养液数:1400 文章积分:107,298,512

文案:

高中毕业的那个夏天,阮绪宁鼓起所有勇气,将准备好的情书递到了暗恋对象面前。

周岑为难地皱了皱眉:“……不喜欢太乖的。”

阮绪宁默了两秒钟,咬紧牙关,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现在呢,够野了吗?”

被打懵了的周岑捂着腮帮,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他身旁的贺敬珩却忍不住轻笑出声。

阮绪宁涨红了脸。

羞愤之下,也赏了贺家继承人一记耳光,一句狠话说得结结巴巴:“你……你你,你笑个屁。”

藏起来的软糯,一览无余。

贺敬珩不笑了。

玩味地眯起眼睛。

很多年后,一纸婚约扰乱三人间的平静。

贺敬珩浑然不闻屋外的嘈杂喧嚣,锃亮的牛津鞋踩踏着地上的碎玻璃渣,走到神色慌乱的阮绪宁的面前:“别怕。”

摘下领带,男人强压着眸中森冷,仔细擦干净手背上的污秽,这才将瑟瑟发抖的妻子护在身下。

热息扑在她的脸侧:“忘了告诉你,我和周岑不一样……”

他顿了顿:“我喜欢乖的。”

豪门继承人×温软青梅

*男主是贺敬珩,1v1,祝他好运(比心)

*先婚后爱欢乐日常流,体型差

*开篇已领证结婚,穿插校园回忆

试读:·

  阮绪宁原本是想当着贺敬珩的面,再一次申明贺太太的“道德感”,可那家伙直到夜深都没回卧室。

  她不止一次赤脚溜到窗边、透过窗帘缝往三楼瞧看,见健身房灯还亮着,又悻悻钻回被窝,默默打几遍腹稿,又一次重复先前的动作。

  睡意来得毫无征兆。

  忘了是第几次爬回床上,眼睛就闭了起来,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到了应该起床洗漱的时间。

  误以为贺敬珩会像前几日那样颇有“道德感”地先一步出门,阮绪宁打着呵欠、迷迷瞪瞪走进餐厅,随即惊呼出声:“你怎么还没走?”

  茂华公馆男主人将云吞送入口中,慢条斯理吃完才道:“之前说过,要陪你走一趟通勤路线。”

  见贺敬珩没穿正装,阮绪宁明白他已做好决定,便也不再拒绝,只商议着问:“我们可以早点出门吗?”

  “怎么?”

  “呃,就是……以备不测。”

  阮绪宁说得含蓄,贺敬珩听明白了其中深意:是担心再坐错车。

  他无声抿笑,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领着“人形挂件”,阮绪宁到达车站的时间比之前更早。

  城北公交线路规划比较晚,公交站台也都很有设计感,青瓦白墙,看上去像是一座精心雕琢的仿古建筑,一高一矮两抹身影立于拱顶之下,为整个景致添了几分诗情画意。

  可能是住在这一片区域的居民鲜少有公共交通出行的需求,13路公交车并不拥挤。

  他们一前一后走向车厢尾部的双人座。

  见阮绪宁选了靠窗的位置,贺敬珩理所当然在外侧坐下,只是他身材高大,落座后如同一堵密不透风的墙,直接将身边人围困住。

  阮绪宁欲言又止,不得不扭头望向窗外。

  沿途钢筋混泥土的大都市风光并不吸引人,很快,她便悄悄瞄向倒映在玻璃窗上的人影,先是自己的正脸,然后,变成贺敬珩的侧脸——那张脸实在惹眼,根本无法忽视。

  过减速带时车身晃动,阮绪宁的“小动作”被当事人当场抓获,她移开目光,故意起了个话题掩饰尴尬:“……是不是感觉回到了上学那会儿?”

  “还好。”

  面对略显“冷淡”的回复,阮绪宁撇撇嘴,继而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啊,我想起来了,你和周岑以前骑单车上学,不乘公交车。”

  回味着那些满含期盼和惊喜的“偶遇”记忆,她展露笑颜,打开了话匣子:“周岑那辆蓝色的山地车特别拉风,我们班的男生说,那是限量款,还有什么体育明星的签名……”

  贺敬珩并没有接话。

  看见丈夫微变的脸色,阮绪宁敛了声,琢磨着触到了哪里的逆鳞。

  她想起“男性滑稽行为研究大师”谭晴曾经说过的话:男人都是特别小心眼的生物,他们总喜欢暗戳戳与兄弟们攀比,比谁的球鞋和电子产品更新潮、比谁空气投篮姿势更帅气、比谁能用最少的时间复习考更高的分,甚至还会无聊到比谁尿得更远……

  如果贺敬珩也喜欢与周岑暗中作比较,听到这话,定然是不高兴的。

  为了自己未来几十年在贺家的安宁,贺太太急忙改口:“我记得你的山地车是红色的,也很酷。”

  贺敬珩点头:“记性不错。”

  阮绪宁略略松了口气:“也没有啦,主要是谭晴她们调侃你和周岑关系好,总爱说自古红蓝出CP之类的话……”

  话题偏向了奇怪的方向。

  捏了捏搭在腿上的手,回过神来的阮绪宁立刻为自己的失言找补:“其实,你骑单车的样子比周岑帅气。”

  贺敬珩来了点儿兴致,将脸偏向她。

  阮绪宁趁热打铁:“你长得比他好看,身材也比他好。”

  四目相望。

  两秒钟后,贺敬珩默默将脸转向另一侧,咬住下唇内侧,用疼痛控制着不断上扬的唇角:原来被小姑娘当面夸奖,是如此令人愉悦的一件事……

  特别是,这个小姑娘是他的老婆。

  特别、特别是,这个小姑娘还喜欢周岑。

  愉悦——超级加倍。

  这种愉悦分明是幼稚的、恶劣的、阴暗的,但他还是坦然接受了,变本加厉想要更多:“长相就不必说了,至于身材……你什么时候比较过?”

  不等当事人解释,他故作恍然:“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我和周岑在国耀体育馆打篮球,你突然跑来更衣室给他送水——就是那个时候偷看的?”

  驶入弯道,庞大的公交车身更显笨重。

  在艰涩的轰鸣声中,阮绪宁支吾着否认:“我才没有偷看周岑……”

  贺敬珩懒懒“嗯”了一声,很刻意地拉长尾音:“你是光明正大看周岑,偷偷看别人。”

  别人?谁?

  愣怔半晌,阮绪宁才弄明白贺敬珩是在揶揄——她偷看他。

  被拆穿心思的小钢板瞬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抬手握紧,重重一拳,捶在身边男人的胸口上……

  胸好硬。

  手好疼。

  这家伙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肌肉怎么这么结实?

  以上是阮绪宁的全部心路历程,最后,以默默揉手宣告“复仇”结束。

  贺敬珩长时间凝视着她,薄唇一碰:“打过了,所以,要摸一下吗?”

  阮绪宁语噎:堂堂贺家继承人,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怂恿女孩摸他的胸肌?就算是老婆也不行啊!

  她义愤填膺:“贺敬珩,你不要……”

  那个满含怒气值的“脸”字还没有说出来,阮绪宁眼睁睁看着贺敬珩在自己面前低下头,虔诚,乖顺,如同一头等待被驯服的野兽。

  那一刻,阮绪宁闻到了男人身上淡淡的香味,她想起那款名为“幽深森林”的烛台熏香,以及那个一波三折、与野狼共处的故事。

  他是在学那匹野狼的行为,被一拳驯服,然后卖乖……

  意识到这一点后,阮绪宁的心脏骤然加速。

  她的世界仿佛下了一场暴雨,但并不狼狈,也不悲凉。

  因为那些从天而降的雨滴,是冲刷,是洗涤,是万物新生。

  冥冥之中,她被一个声音引导,舒展藤蔓一般伸出手,迟疑着,开始抚摸贺敬珩的头发。

  确实,是毛茸茸的……

  一点都不危险,一点都不可怕。

  不知不觉间,阮绪宁加重了手掌的力道,贺敬珩也很配合,等小姑娘过足瘾才支起身子,漆黑的眼眸中,多了一点不似往常的光亮:“国耀念书那会儿,我偶尔也会乘公交车。”

  他的唇角扬起一个弧度:“至少,送你回家那次,我们一起坐了27路的夜班车。”

  阮绪宁神情茫然了片刻,随即想起自己被贺敬珩“领”回雅都名苑的那个晚上——他们并肩坐在光线昏暗、晃晃悠悠的公交车里,近乎是一模一样的位置。

  只是一晃多年,他们都长大了。

  视线相触。

  下一秒,两人心照不宣笑了起来。

  似是在庆贺,他们之间,多了一个连周岑都不知道的小秘密。

  *

  吸取了历史经验教训,阮绪宁反复确认过三遍,才坐上换乘地铁。

  听见电子音播报出意料之中的列车行进方向,她松了口气,时不时用余光偷瞄身边的贺敬珩,回想着他喑沉的声音,低头的样子,柔软的头发,还有与自己身上一模一样的香薰味。

  说来奇怪,明明是第一视角的经历,事后回忆总会自动变为第三视角。

  而第三视角下的她,无疑有一瞬间的心动,如果将他们方才的互动定格成漫画,老陆一定会建议她画许多盛开的玫瑰作为背景,渲染暧昧气氛……

  想到这里,阮绪宁莫名心虚,又不知该如何发泄,只好低头玩手机,干晾着贺敬珩。

  后者也没有主动找她说话,看了一路地铁广告打发时间,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不容易到达文创园站。

  阮绪宁跟随人流先一步下了车,没走几步,又停住。

  贺敬珩侧目:“怎么了?”

  她小声示意:“那个,就到这里吧,你不要出站,走那边直接换乘另一个方向的地铁,还能少买一张票。”

  静默数秒,贺敬珩用看笨蛋的眼神睨着“贴心又勤俭”的妻子:“我送你到文创园门口,然后打车去公司。”

  阮绪宁“喔”了一声,心想着,到底是锋源集团新上任的CEO,没有坐地铁去上班的道理。

  早高峰时间,地铁站里人挤人,无意间听见身边两个小姐姐在讨论周末去哪里看电影,阮绪宁猛地想到件事,抬手戳了下贺敬珩:“周末的露营,你真的没法一起去吗?”

  “你希望我去吗?”

  “你不是说这几天要去哲海看展会,不一定有时间……”

  “你希望我有时间吗?”

  她的委婉不敌他的直白。

  移开目光,阮绪宁用很轻的声音给出仍旧落于下风的答案:“人多比较热闹。”

  贺敬珩会心地勾勾唇角:“这样啊,那我……”

  “板板!”

  清脆的女声自不远处传来,打断小夫妻之间的商议。

  阮绪宁循声望去,竟然看见了一路小跑的广广。

  她下意识站到贺敬珩身前,企图挡住这个惹眼的存在——当然,毫无效果,只能转而寻找话题吸引火力:“广广,你今天怎么没开车呀?”

  即便气喘吁吁,提起某人,广广也不忘咬牙切齿:“别问,问就是借给陆然那个老六了,他的车送去4S店保养还没拿回来,结果临时收到一封行业交流会的邀请函……昨晚一顿饭就把我的车给借走了,害我只能挤地铁。”

  连车都愿意借……

  他们两个果然私交很好。

  阮绪宁当即露出“我懂”的表情。

  觉察到小姑娘“吃瓜”的心思,广广撇撇嘴,也没有否认,视线一歪,上上下下打量起充当背景板许久的贺敬珩,继而用手肘抵住阮绪宁,小声嘀咕:“这个大长腿帅哥是谁?我看你们一路说说笑笑,关系不错?”

  阮绪宁几乎是脱口而出:“哪有说说笑笑……”

  广广挽住她的手臂,眯起丹凤眼:“别回避重点。”

  某人又一次陷入了“说与不说”“朋友还是好朋友”的纠结时间。

  好在,贺敬珩及时出声解围:“我只是问个路。”

  广广却不依不饶,用土味情话予以反击:“问路?问什么路?问去她心里的路吗?”

  阮绪宁:“……”

  为了陪妻子走这一趟,贺敬珩特意换上了黑色T恤和牛仔裤,一派休闲打扮,本就少了几分凌厉气势,又因这一路的种种经历而心情大好,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

  只是看起来。

  只是在旁人看起来。

  所以,广广紧接着给了他一个忠告:“你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贺敬珩装作被小伎俩被识破的样子,饶有兴致地追问:“那你倒是说说,她喜欢什么类型?”

  羞于听别人谈论自己的喜好,阮绪宁眉头微蹙,一下接着一下轻扯同事的袖子,拼命递眼色。

  然而,职场前辈已经打定主意要当可爱后辈的护花使者:“……当然是温柔体贴的邻家哥哥,气质忧郁,才华横溢,还得精通乐器、会唱情歌,最重要的是……”

  这番说辞完全没有打腹稿。

  依照描述对号入座,贺敬珩只能想到一个人。

  周岑。

  他的眸光一寸一寸黯下去,不动声色扯了下唇角:自家妻子的“偏爱”,原来已是人尽皆知的事。

  同样的扯动唇角的,还有阮绪宁。

  她做梦也想不到广广会那样说,只能颤颤地打断:“别乱说呀。”

  贺敬珩拆台:“……不像是乱说。”

  阮绪宁直勾勾望向他,欲言又止。

  周围像是布下了一张细密的网,将闲杂人等一口气都筛滤干净,只余下用眼神交锋的两人。

  很快,广广的声音透入网内,接着先前没说完的话题:“最重要的是——身患绝症,时日无多。”

  身患绝症?

  时日无多?

  贺敬珩的目光自窥探变作惊讶,脑内瞬间涌入诸多诡异猜测:周岑得了绝症却没有告诉自己?阮绪宁因爱生恨散布谣言?还是说,周岑只是个替身,阮绪宁心心念念的,其实另有其人?

  他糊涂了。

  定了定神,又觉得是自己多心。

  似是很满意“搭讪男”的沉默,广广还想再多说几句,却被双颊通红的阮绪宁强行拖走。

  贺敬珩就这样站在原地,直到两个女孩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才将自己飞走的神魂从那张网里剥离出来。

  踏上自动扶梯,他下意识去看手机,恰巧收到小姑娘发来的消息。

  应该是背着同事见缝插针敲下的句子,还有错别字。

  阮绪宁:广广说的是我小时候喜欢的一个漫画男猪脚。

  阮绪宁:男主角。

  阮绪宁:不是在说周岑。

  贺敬珩反反复复琢磨那些字,目光停留在“小时候”三个字上:所以,阮绪宁是因为喜欢某个虚拟人物,才开始留意和“他”很像的周岑……

  这样看来,她对周岑的好感,从一开始就不纯粹。

  自动扶梯均速上升,某人的唇角也不受控制地上扬,像是无意间咬到了馅料满满的肉饼、又像是在打算扔掉的旧钱包里翻找出几百块钱,小小的惊喜,却充盈了整颗心脏。

  努力忍耐数秒,他低头嘴硬回复:我压根就没往周岑那儿想。

  阮绪宁发来了一串省略号。

  贺敬珩甚至能想象出小姑娘此时此刻无比懊悔的神色。

  当脚下梯级到达顶峰时,他仰起脸,直视前方。

  地铁站外,天光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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