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不觉晓,岁月催人老。光阴似箭,岁月如漏斗中的流沙,无声无息不知不觉一点点地滑落下去,回忆在汾阳中学校学习生活的片段,不知不觉就将近五十年的时间过去了。
虽然经过了漫长的时间,但记忆的闸门一打开,那些个尘封已久的往事,那些个那时候教育过我们的好几位老师的音容笑貌还时不时地飘荡在我的脑海里,有如似水流年,如烟往事,点点滴滴断断续续地浮现在我的眼前,如似电影般的一幕幕闪现,只是那时断时续,刻骨铭心的回忆,再也连接不上那曾经青春年少美丽的过往。
古文在姜太公的《太公家教》中说道;“弟子事师,敬同于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古人说的是;为人师表,值得敬重,哪怕是只做了一日的老师,也应当像对待父亲那样一辈子敬重。
天地君亲师,古人早就将尊师重教敬重师长,摆在了应该尊敬的地位。
虽然我们不能够像孝顺父母那样敬重老师,但起码也应当对老师充满感恩之心,感激之情,真诚感谢老师们,对我们孜孜不倦的勤恳辛勤教育。
那时候在汾阳中学校学习的时间比较短暂,但短暂的汾阳中学校学习生活经历,却是使我受益匪浅的一段经历,这个和当时各位老师们孜孜不倦的辛勤教育是分不开的。
1965年新学年一开始,我就被分配到了初中92班,班主任老师姓房,名叫兆良,房兆良老师还是和我同一个村庄,汾阳演武镇。
而巧合的是房老师和我在演武小学五年级时候的一位王姓老师还是夫妻,王老师是教我们语文课。而房老师不仅是我们的班主任,而且还是兼任我们的数学(那时候叫代数)老师,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离异了。
房老师中等偏下的身材,长圆的脸庞,浓浓的眉毛,带一副深度近视眼镜,一般人走起路来大多是挺胸抬头,而我们的房老师走起路来却是弯腰低头,但是走起来却是跨步大,八字步子走起来风风火火,“通通通,通通通”掷地有声,非常快捷稳重有力。
房老师性格乐观开朗,嗓门洪亮,你听吧!经常老远就能听到他那豪气畅朗的笑声。而且,房老师虽然是为人师表,但是完全没有一点架子,经常和同学们在一块玩耍,甚至还和同学们一块打闹,曾经记得有一次,房老师又和同学们在一起翻滚打闹,学校领导还以为同学们和房老师打架,匆匆忙忙奔过来一看,却是房老师和同学们在一起玩耍打闹哩!从中也可以看出房老师虽然是为人师表,但是也没有一点架子,深得我们同学们喜欢,爱戴,尊敬。
再一个印象深刻,受人尊敬的老师是当时我们汾阳中学校的校长,田新宇老先生。田新宇校长,曾用名郝宝祖,矮矮的个头,方脸庞,和蔼可亲。田校长好像是平遥羌城村人,曾经担任过好几任汾阳县副县长,而且还是我地著名作家马峰先生笔下的一篇文章《我的第一个上级》中描写的原型人物,农建局副局长老田同志。可惜田校长在“文化革命”中也受到了造反派的残酷折磨和迫害。
新学年第一个学期,我们的语文老师是刘学仁老师,语文老师刘学仁老师的性格,与数学老师房兆良老师的性格正好相反,房老师是粗骨咙(骨咙,我们当地土语,指喉咙)大嗓门,声音洪亮,走起路来,办起事来风风火火,痛快淋漓。而刘学仁老师却是细声细语,声音低微,谨小慎微,有点女性的性格味道。但是,刘老师对待我们同学们也是废寝忘食,诲人不倦,同时也受到了同学们的爱戴和尊敬。
书法课是曾担任过汾阳县人代会委员,和好几届政协委员常委的贾介眉老先生担任,贾老师中等偏上的身材,方脸庞,浓眉毛,和现今凤凰卫视著名评论员阮次山老先生倒是有的地方非常相似,贾老师教我们书法是一笔一画,一丝不苟,可惜那时候我没有认真学习书法,以至于现在的字,根本拿不出手来。
记得那时候新学年英语课刚开始的时候是一个女老师教的,名叫罗玲玲,罗老师个头不高,非常精练,好像是上海那边江浙人,说的一口带吴侬软语味道的普通话。曾经记得有一次,我因为在罗老师的英语课上看小说,被罗老师没收,后来才给了我的情景,现在回忆起来,那些个镜头还是在脑海中记忆犹新。可惜的是罗老师后来在“文化革命”中,也受到了红卫兵造反派残酷的迫害和折磨。
后来英语课是王中孔老师,王老师中等偏上的个头,一副学者的模样,教我们英语,声音洪亮清晰,非常注重口型发音,抑扬顿挫,疾徐有致。
但那时候我们同学们对于英语课,感觉是非常枯燥难学的,曾经记得那时候同学们编了一个中英文段子现在还是记忆犹新;我在school读book,门门功课都good,唯有english不及格。从中也可以看出我们对待英语的消极态度。
政治课好像是任承柱老师教的,别的政治课是记不清了,只有一点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就是任老师讲的旧社会关于吸毒害的人们家破人亡的故事。
说的是旧社会有一户人家,家境殷实,生活富足,但是后来染上了毒瘾,将一个好端端的家庭折腾得一无所有。而且,因为他天天吸毒抽大烟,房屋里烟雾缭绕,继而他家里的老鼠也感染上了毒瘾,最后他抽大烟抽的家里家徒四壁,一无所有以后,他再也没钱购买毒品了,以致他家里顶棚上的老鼠,也因为毒瘾发作,而没有了毒品从顶棚上“啪啪啪”地掉了下来。
而由这个故事,我又联想到了我们那里曾经流传过的一个小故事;说的是当地有一户人家,男耕女织,家境殷实。但后来不知道怎样女人抽上了大烟,继而又吸上了料子(料子,由大烟土进一步提炼出来的一种毒品,比大烟土毒性大,来瘾快),时间不太长,就将一个好端端的家庭抽的水渍瓦脍(当地土成语 指家庭破落)了。
而其中,据说女人为了吃料子,将家中存的好几瓮粮食,都被她偷偷地换成了料子,好些个大瓮都成了空空如也。而她怕她丈夫发现,于是,女人想出来一个办法,用一个大夹比(高粱秆编制下的),盖在空大瓮上,然后再在夹比上堆放一些粮食,这样看起来那个空空如也的大瓮仍然是粮食满瓮。直到后来他男人要粜了粮食做别的,这才发现了他女人的这个秘密。
你说,被毒品缠得上了瘾的人,还有什么办法想不出来!
这些充分说明了古往今来,毒品就是祸害人类的一个罪恶根源。这是说到了那时候上政治课而引出来的一些小故事。
再有一个我们的体育老师冯育孔老师,冯老师也是一位受我们同学们爱戴,尊敬,敬佩的老师,冯老师高高的身材,差不多有一米九以上吧,黝黑的面庞,健壮的身体,对于体育方面田径,各种球类等样样精通,而且还在1966年夏天带领我们在栗家庄公社芦家庄村支农夏收(后文有讲述)。
音乐课是冯幼兰老师,一个个头不高,却音质嘹亮的音乐老师,老家好像是四川那边的。
生物课是汪惠老师,一个花白头发,严厉又和蔼可亲的老太太(那时候也不知汪老师的年龄,只是见到汪老师一头白发,就以为是老太太了)。记忆深刻的是汪老师生物课上让我们使用显微镜,观察青蛙胚胎细胞,及各自的粪便的镜头。
还有一个我们记忆比较深刻的地理课老师,左尔胜老师,左老师中等的个头,瘦瘦的身材,左老师讲课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来上地理课,虽然每次上课左老师都是胳膊弯里夹着课本讲义教材,但他进了教室,将课本教材往教桌上一放就讲开了;今天咱们教地理课第几节,请同学们打开地理课第几章,第几节,第几页,然后就滔滔不绝地讲课了。然而左老师讲课从来不看课本教材,但全国各地地形地貌,山川河流,交通运输,民俗风情,人文荟萃,土特产品,气候天气等等都在他脑子里装的一样,一清二楚,抑扬顿挫,讲得头头是道。而且他讲课还喜欢走着讲,从教室前面,走到教室后面,捎的走,捎的讲,还不时提问同学们各种问题,那时候我对于地理课是非常感兴趣的,经常抢着回答左老师提出的各种问题。
悠悠岁月,蓦然回首,时光似水,将近五十年的时间不知不觉,无声无息地就流走了,但岁月的流逝,并没有使我们忘掉了昔日曾经孜孜不倦,谆谆教导我们的各位师长。
他们过着清贫的日子,挣着不多的票子,辛勤教育着懵懂的孩子,肩上还担负着沉重的担子,无私无畏,甘守清贫,任劳任怨为培养共和国的下一代,付出了他们的青春和汗水。甚至有的老师已经作古驾鹤西去,但是他们的精神是永存的,是值得我们继承发扬光大的,同时也是值得我们回忆,回味,敬重,感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