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男友约定出国的那天,我失约了,他一直以为我辜负了他,得知真相他疯了

言湘故事会 2024-11-19 14:02:10

和裴思南约好去同一个城市那天,我没能按时赴约。

他可能永远也想不通,我只是回了趟老家收拾行李,怎么突然就失联了?

几天后,我给裴思南打了个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了他咬牙切齿的质问:“林依依,你是打算跟我玩断崖式分手吗?”

我看了看四周的铜墙铁壁,故意说出违心的话。

“是啊,我马上就要出国过好日子了。”

“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1

五年后,我在景区的夜市里摆摊维持生计。

一边为游客做美甲,一边卖一些手工小玩意儿。

这天晚上下起了小雨,临摊位的大姐边收摊边喊我:“依依啊,下雨了还不回家?”

我苦涩的摇摇头。

其实我一整天都没开张,不想就这么回去。

大姐劝我:“妹妹,钱不是这么挣的,看你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可不能这么苦着自己啊。”

话音刚落,摊位前突然停了两个人,金童玉女一般。

“哎,你这做美甲多少钱?”

女孩声音很甜,随意摆弄着款式。

我习惯性低头,把客人位置的凳子擦干净,欣喜地跟她介绍:“基础款式50,复杂一点的100,如果小姐喜欢,我可以再赠送您一个毛绒玩具,都是我自己亲手做的。”

女孩看都没看,随便指了一个当季流行款。

“就这个吧,毛绒玩具就算了,我对这种三无产品不感兴趣。”

旁边的男士将伞撑开举过她的头顶,语气里满是宠溺。

“亏你能想得出来,下雨天还出来臭美。”

我拿工具的手一下子顿住。

这声音我虽然已经很久没听到过了,但到死都不会忘记。

是裴思南。

我偷偷瞥了一眼,这才看清他现在的样子。

他瘦了,也更好看了。

一时间,心像被狂风卷起的落叶,四处飘荡,无法安定。

我机械般的轻轻抚上女孩的手,埋下头稳住心神,一点一点开始描绘。

余光里,裴思南抽了一把椅子坐下,举着伞的手一直没放。

我一下子想到大学的时候,每次下雨他都会提前在宿舍楼下等我,撑伞的角度永远偏向我这一边。

可那份偏爱,早就不属于我了。

现在,他已经站在另一个女孩身边,替她遮风挡雨,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

“等等,把刚才做的都卸了吧。”

女孩突然收回了手,举到自己眼前轻轻吹了吹气。

我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来,无措地问:“小姐,是……不喜欢吗?”

她皱眉摇了摇头:“你的手像带了刺,扎的我难受。”

“手这个样子还怎么给别人做美甲呀?懂不懂营销?”

我这才注意起自己干裂的手。

因为常年缝补干活,指尖上布满了细细的粗糙小口。

一瞬间,我面红耳赤,胸口发闷。

旁边的裴思南突然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从兜里掏出钱包。

“麻烦帮她卸了吧,钱你拿着。”

他这才看向我。

这一眼,让他拿钱的动作戛然而止。

我看着他的表情逐渐僵硬,连脸上的肌肉都在隐隐抽动。

那双曾经温柔、让我着迷的眼睛里慢慢填满了恨意。

女孩拿出随身携带的消毒纸巾一根一根擦着手指,扭头问:“怎么了?你认识啊?”

他突然笑了。

顺手从钱包里多抽出几张,一股脑的全都扔在了我身上。

“不认识,看着可怜而已。”

“就当是施舍乞丐,我们走吧。”

这两句话像是两把尖利的钩子,一下一下往我的心里钻。

他认出我了。

在我如此落魄的时候。

2

裴思南不知道,我最落魄的时候不是现在。

毕业那年,我和他约好去同一个城市发展,临走前要回趟老家收拾行李。

可一进家门就看到了噩梦般的一幕。

继父将我妈骑在身下,一手按住头,一手凶狠地挥舞着拳头。

看到我进来,他不但不收敛,反而下手更重。

“你个赔钱货!和你那个女儿一样下贱,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让你伺候老子的时候倒不乐意了,看我不打死你!”

一时间,我妈的哀嚎和继父的叫骂声混在一起,共同刺激着我的每一寸神经。

我受不了了,一下子冲上去把他推倒。

可我哪里是他的对手,仅仅几秒钟他就重新爬起来给了我一巴掌。

妈妈挣扎着起来抱他的腿:“求你了,别打了,孩子以后会赚钱的。”

一提到钱,这个畜生更生气了,他挣脱了我妈,上来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那一刻,我感觉我就要死了。

濒临绝望时,我摸到了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想也没想就扎进了他的心脏。

刚刚二十出头的我,就这样背上了人命。

等待宣判的那天,我给裴思南打了一通电话。

他一开口就是质问我为什么这么绝情。

我擦了擦早就挂满泪水的脸,第一次用鄙夷的语气刺激他。

“裴思南,实话告诉你,过两天我就要出国过好日子了。”

“像你这样的穷光蛋,傻子才会跟你一起。”

这些违心的足以让当时一穷二白的裴思南大受打击。

他声音颤抖着警告我别后悔,从此再无联络。

后来,我因过失杀人被判了五年,我妈在我宣判的一周后就上吊自杀了。

从那天起,我不仅没了妈妈,也失去了自由。

我后悔,但是晚了。

裴思南很好,好到全世界的人都无法代替。

而我,努力了二十几年在内心搭建的城堡已经坍塌了。

我配不上他。

再也配不上了。

出狱后的那段时间,没有公司愿意录用我,我好不容易才找了一份送外卖的工作。

可当被查到犯罪记录时,平时很照顾我的老板突然冷下脸来:“你这个死丫头,知不知道被公司查出来会连累我啊!滚,赶紧滚远点!”

谁能想到,名牌大学毕业的我,如今却连做外卖员的资格都没有。

后来,我只能靠在狱中学习到的技能做点小买卖,每天早出晚归,勉强维持温饱。

裴思南今天扔给我的这些钱,几乎是我一个月的收入了。

可我不想收。

那钱打在身上,比打在脸上的巴掌都疼。

睡前,我接到了大学室友池晚的电话。

她是我出狱后唯一联系的朋友。

“依依,我下个月婚礼也邀请了裴思南,我爸现在跟他有合作,我实在没办法。”

“可是,你一定要来,这是我们大学时就约好了的。”

我整理了一下刚刚没来得及拒绝的钱,平静的回答:“没关系,反正我也有东西要还给他。”

还了,也就放下了。

3

池晚的婚礼就办在她爸的酒店。

这是我五年多第一次回到这座城市。

即使我已经重返社会半年了,可还是会在人多的地方局促不安。

“依依,你不要太拘谨。”

池晚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放松,我干涩的笑了笑,示意她赶紧去忙。

不一会陆续有人落座,我才发现这一桌都是我的大学同学,可大家没人认出我。

裴思南带着那天那个漂亮的女孩一起出席,还没落座就引起了一阵轰动。

“呦,裴老板看来是要好事将近了吧。”

他也不遮掩,大大方方跟女孩手牵着手。

随后瞄了一眼我的方向,笑着点头:“是啊,我和苏晴结婚的时候大家都来喝喜酒啊。”

原来她叫苏晴。

我低着头,像要埋进尘埃里。

我能做的,就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苏晴看到我了。

“哎~你不是那天给我做美甲的人吗?”

她一句话引来了无数目光。

终于有人认出我来。

“你是……林依依!对不对?”

我轻轻点头,始终没抬脸。

那人一拍大腿。

“还真是!不过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我记得你以前特别漂亮,现在怎么和营养不良似的?”

我勉强笑笑,不知道如何作答。

在坐有和裴思南关系不错的,开始夹枪带棒起来:“呦,林大美女混成今天这样怕不是遭报应了吧,这几年没你一点儿消息,我们都以为你在疫情里死了呢。”

话不好听,但我还能忍受。

其实比起监狱里受过的欺负,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况且,这是池晚的婚礼,我不能让她有任何难堪。

吃饭的时候,我只顾吃着眼前的菜。

裴思南嗤笑一声,一边给苏晴夹菜一边挖苦:“林小姐这是国外呆久了,吃不惯中国菜了?”

我麻木地嚼完最后一口,轻轻放下筷子。

“各位慢慢吃,我有事先走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眼神飘在空中。

明明一桌子的人,却找不到任何一双可以对上视线的眼睛。

我走的匆忙,没来得及跟池晚打招呼,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还裴思南的钱。

可刚走出酒店,我就被人拦住了。

裴思南不知道走的什么路线,竟然先我一步到了门口。

他不由分说的把我拽到没人的角落,脸色阴沉,如暴雨前的乌云。

“林依依,你什么意思?不是说出国过好日子去了吗?现在怎么又回来了?”

我如鲠在喉,看着他不知所措。

“他们说的对,这就是你抛弃我的报应。”

“你嫉妒吗?我现在有钱有势,女朋友漂亮可爱。”

“最重要的是她爱我,她不会随随便便抛弃我!你才是那个被抛弃的人!”

他将这些年积攒的怒气排山倒海般的砸向我,压的我喘不上气。

关键时刻池晚追了出来,气喘吁吁的挡在我的前面。

“裴思南,你,你在这发什么疯呢?你知不知道依依她……”

“小晚!”

我急着打断她。

将早就准备好的那些钱塞到裴思南的手里,拉着池晚转身就走。

我不要他知道。

最好永远烂在肚子里。

4

当天晚上,池晚抽出时间给我打了个电话。

“依依,别在那个小景区闷着了,你来我爸的酒店吧。”

我既恍惚又不安。

“那……合适吗?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吗?”

池晚无所谓的回答:“没关系,就当个临时的客房服务员,不用经常抛头露面,总比你卖毛绒玩具赚的多。”

这一次,我突然想要试试。

工作第三天时,有人在中心厅办生日宴。

本来跟我没什么关系,却突然被经理叫下去帮忙端盘子。

到了大厅我才发现,过生日的是裴思南。

我竟然忘了。

这次不但来了很多大学同学,还包括他这几年在京市结交的好友。

我四处张望,想要在人群中找到池晚。

这个宴会我不想露面。

“瞎看什么呢,叫你下来不是让你东张西望的!”

领班的小经理不由分说地将酒盘放在我手上,十几秒就倒满了几杯酒。

她往前面一指:“去,赶紧的,那边的主桌等着要呢!”

我来不及拒绝就被他推了一把,行尸走肉般端着酒盘穿梭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

刚到主桌位置,我被突然转身的苏晴撞了下胳膊。

一时间手没拿稳,盘子翻倒在地。

一声巨响后,杯子碎了,酒也洒了一地,恰好溅在了苏晴的高跟鞋和裙摆上。

“呀,你怎么搞的!没长眼啊?”

“对不起。”

我木讷的道歉,手忙脚乱的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

苏晴很生气。

“道歉有什么用?你知道我这鞋多少钱一双吗?还不蹲下来给我擦干净!”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裴思南,他微微蹙眉,却始终一言不发。

我知道了,他并不打算插手。

“快啊,想什么呢!你们这里的服务员做错事就是这种态度吗?”

算了。

我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半蹲下来为她擦鞋。

那一刻,我被所有人注视着。

还没擦完,头顶上又传来苏晴的冷笑。

“各位同学朋友,你们在座的不少人都认识这位吧?大家知不知道她这几年都去哪了?”

我的脑子轰的一下。

她这是,故意的?

她用一种玩弄的语气问我:“林依依是吧,要不要我帮你告诉大家,你消失的那段时间都在哪儿?”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苏晴调查了我的所有信息。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她铁了心的想要揭穿我。

周围顿时骚动起来,像是一群恼人的苍蝇。

我抬起头,正好对上苏晴得意的眼神。

她俯视着我,笑的不怀好意。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逼上绝路的动物。

而他们,全都是等我束手就擒的刽子手。

反正横竖都是死,我宁可自己跳下去,也不要被他们玩弄。

我站起来,看着她,看着裴思南,看着无数双盯着我的眼睛。

不再躲闪。

“不劳您费心,我亲自告诉大家。”

“几年前,我失手杀了人,消失的那段日子都在监狱里服刑改造。”

这一刻的坦白,不是对别人,而是对自己。

我只是想要好好活着而已。

“你说什么?”

裴思南蹭的站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我,眼睛里燃起炙热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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