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避寒
编辑|避寒
《——【·前言·】——》
他不是皇帝,却比皇帝更像皇帝,他不是将军,却主导了辽东战局的转折,他是魏忠贤。
一提魏忠贤,浮现的是“生祠遍地、东林血案、贪墨亿万”,但如果我告诉你,辽东战场能撑住,是因为他?你信吗?

魏忠贤不是从政出身,他是净身后进宫的小太监,出身贫寒,字都不识全,早期在养心殿烧水伺候,没人记得他,直到熹宗登基。
熹宗爱木工,不爱朝政,政务全权交给魏忠贤。

他看准机会,拉拢锦衣卫,掌控东厂,以“整理吏治”为名,全面清洗东林党人。
“杨涟杖死狱中,口鼻皆血;左光斗五日不绝气,遍体鳞伤。”《明史》
他们一个个倒下,兵部、户部、吏部,换人如走马灯,据统计,天启三年起,六部换官速度是洪武朝三倍。
不是换新官,是清理旧势力,魏忠贤干得彻底,“五虎”“十狗”“四十孙”,全是他安插的人。
这些人掌控地方、兵权、财政,凡不顺者,监控、逼供、入狱。

“杭州生祠立冕旒像,朱童蒙行五拜三叩礼。”
这不是神祇,是活着的太监,他不是自封,他是被“请”上神坛的,因为那年,辽东,危机四伏。

辽东危局,不是从魏忠贤开始,但是从他那里,撑住了最后一道线。
孙承宗在辽时,兵饷拖欠,“三军无食,坐守空营” 这不是敌人厉害,是朝廷没人出钱。
魏忠贤掌权后,立刻拨款。

“袁崇焕宁远大捷,所用火炮与军饷,皆得魏中支持。”《崇祯实录》
不只是拨款,魏忠贤强令财政厅每月优先拨辽饷,“辽东军资,月定银四十万,务必如期。”
甚至不惜强征江南富商,扬州一年,被摊派香火银七千两。
江南富户怨声载道,农民破产,“辽东欠饷人均42两”,相当于底层农户八年收入。
这不是良政,是硬压,可这种压法,让关宁铁骑有饷可领。

袁崇焕有炮可发,宁远一战,红衣大炮击毙努尔哈赤,敌酋死,朝野震,可奇怪的是,功劳不归阉党。
“文官多言:袁崇焕孤勇,功不在人。”《辽事记略》
魏忠贤笑而不语,他知道,他们不想让宦官沾光,可他没有撤,反而继续升孙承宗、重用袁可立。
“若失辽东,则京师门开。”他明白辽东不是面子,是命。

魏忠贤的江南税收政策,比矿监还狠。
他继承万历旧法,加征“祠饷”名目,按地摊派,不论你是否信奉,生祠都要供。
据《扬州府志》,扬州共建12座魏忠贤祠,按户摊银,“每丁一两二钱”。

连香火、供品、祭礼都按朝廷仪制配备,有人拒供?“即记名东厂,入刑讯。”
朱童蒙行三跪九叩,已经不是个人行为,是体制崩坏,可就这样,边境没乱,他靠祠饷敛财,靠敛财维稳。
他是太监,但行的是封疆大吏之实。
你可以骂他,但你不能说他不懂维稳逻辑,同时,清洗还在继续。
杨涟写《请诛魏忠贤疏》后被捕,“狱中施杖三百,肋骨尽裂。”
左光斗被曝时,妻子衣衫遮面,不敢认尸,但奇怪的是,那年民间未起大乱,因为祠银虽重,东林虽倒,但饥民有粥,兵士有饷。

太监杀士人,没引发政变;因为普通人吃饭才重要,魏忠贤懂这一点。
“朝廷不在道义,先在生存。”这话没人公开说,但他在做。

魏忠贤坏,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但他坏得这么“彻底”,有些地方太整齐,太工整,像是刻出来的。
翻《明史》《酌中志》,全是他“十恶不赦”,生祠、乱政、残害忠良,一桩桩一件件。
但奇怪的是,所有罪名都集中在一个时期爆发,一个节点被记录。

这不是自然积累,这是刀子下的成型。
谁动了笔?
东林党,那群讲道义、讲仁政的“君子”,他们掌握笔杆子,赢了舆论,却输了政权。
在他们的笔下,魏忠贤几乎变成魔鬼,动不动就杀人如麻、狂建祠堂、羞辱文官。
问题是,东林党也不干净。
比如《天启邸报》一段记载:“魏忠贤摊派香火银于扬州府七千两”这成了东林党攻击他的铁证。
但翻到《明熹宗实录》,这可是皇家的档案,里面说的是“太监魏忠贤为辽东赈军,筹措临时香火银”,且“督司按察为之定额,户部设专库,不得扰民。”
同一件事,两种记录,一个是剥削,一个是救急,那到底哪个是真的?

答案没人知道,但有一点确定:魏忠贤没有发声的渠道,他不写奏疏,不写日记,也没人给他立传,他的存在,只能由敌人来书写。
东林党是这场舆论战的胜者,他们说:“魏忠贤要死。”后世的人就记得:“魏忠贤该死。”
这就是中国历史最真实的一面:输的人,不管有多少功,都不被记录;赢的人,不管多脏,照样粉饰太平。
哪怕是《明史》,也是清朝修的史书。清朝恨太监,为什么?因为他们进北京的时候,差点被太监指挥的袁崇焕打死在宁远。

所以清修《明史》时,魏忠贤“越写越坏”,连杭州百姓自发供香都写成了“胁迫勒索”,连陕西赈灾也说成是“收买人心”。
史书写的是事实吗?不是,它写的是立场,是胜者的安全感。
再看看魏忠贤是怎么倒的。
崇祯一上位,立刻下令:“清除阉党。”
锦衣卫、东厂全被收编,党羽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七百多座生祠被一把火烧光,就连他本人,也是在逃亡时吊死在路边破庙。
一个掌控整个朝政的人,连一封辩白的奏章都没有,死得跟条狗一样。

但东林党掌权之后呢?三年不到,辽东陷落,饷银断绝,袁崇焕兵败被杀,民变遍地,朝政崩盘。
这才有了太监们临死前的一句话:“忠贤若在,时事必不至此。”
不是怀念魏忠贤,而是承认一个残酷现实:东林党会讲道理,却不会管国家。

魏忠贤不能救明朝,他不读书,不懂法制,满口粗话,只知道用东厂杀人,用锦衣卫整人,但他知道一个东西:军饷不能断。
天启六年,辽东大旱,战事紧张,大军苦战宁远,袁崇焕急需弹药与补给。

户部没钱,兵部推脱,士大夫只会上书:“不宜向商户多征。”
魏忠贤不理,他直接拍板,命内府动银,向江南大户加征商税,补上辽东战线亏空,甚至私下拨出几百万两银子,送去前线。
这钱哪来的?从“祠饷”里抠的,从勋贵嘴里抠的,也有从百姓那儿敲来的,他不在乎方式,只在乎结果。
红衣大炮、宁远大捷、宁锦防线,全在这个时候稳定下来,袁崇焕得以成名,孙承宗能坚守,明军撑过了最危险的时刻。
但这些功劳,没有人记得。

因为他的方式太脏,他不是开科举、讲仁政那种官,他是拿刀指着人脖子要钱、命令边将死守的那种人。
他更像补丁,而不是设计者,他不是制度的建设者,是系统崩坏时用来堵洞的人,但他一死,系统就彻底塌了。
辽东兵饷立刻短缺,商税被废除,靠农税填补,问题是,农民根本交不起税,很快,李自成起义,张献忠起义,十几省大乱。
崇祯急了,重新开商税,但商人已经跑了,地已经荒了,更讽刺的是,魏忠贤留下的七百万两军饷,被清算时没有入国库。

没人知道这笔钱最后去哪了。
而辽东将领们,带着饿肚子的兵,面对的是八旗精骑、火器营和数倍兵力的围剿。
袁崇焕守不住了,他在宁远被困三日,无援,只好撤退,撤退途中,被崇祯疑忌斩于京师。
从此,辽东防线全线崩溃,后金南下,北京失守,明亡。
魏忠贤不是救世主,但他延缓了崩塌。

他用了最血腥的手段,换来了一点喘息时间吗,但这个时间被东林党用来搞清议、反阉党、斗小圈子,没用在救朝政。
所以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忠奸故事”,是一个制度坏掉之后,靠权阉拖着走的现实。
也许这才是最可怕的部分:一个国家,最后只能靠魏忠贤这样的人,来维持不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