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所有画中,都有一棵松树。它置身于山川湖海,广袤宇宙,没有旅伴,是一场孤独的旅行。正如疫情之下的我们,也是被迫孤独的。当生死入局时,其他价值序列会自动后退,保命要紧,其余无意义。戴上的口罩像是一种仪式,隔绝多余的情绪和社交,人心和街头的餐馆一起关张了。
这些年我身体里一直有个防御机制,当负面情绪出现时,一定会在奔向谷底前悬崖勒马,像是意识到一个人趋于窘境,要被全世界抛弃时,脑中总会及时出现另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要接受,不要被负面情绪控制,要练习与自己相处,无限接近自爱。
于是在拧巴的情绪还未收拾干净时,又手忙脚乱地学习爱自己,首先……然后……其次……王尔德说,爱自己是终身浪漫的开始。但如何爱自己?
……更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