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生日当天,我才知我是替身

言湘故事会 2024-12-03 18:37:39

男友生病住院,我煲好汤赶到时却听见他和朋友的对话:

[白月光回来了,那三年的替身也该退场了吧?]

[你们分手以后,让我玩会吧,我还没尝过这样的女人呢。]

并没有预想中的反驳,程砚池的口吻漫不经心。

[好啊,反正她挺容易到手的,你稍微哄哄就能带上床。]

当天晚上,我发现了他的微博小号,上面记录了他持续几年对初恋的念念不忘。

没有质问和纠缠,我平静地订了飞往巴黎的机票。

1.

程砚池恋爱三周年那天,从公司的楼梯摔下崴到了脚。

我接了电话连忙赶到医院,他解释是着急去餐厅怕我等太久,一不小心踩空了。

为此,我请了几天假,每天陪床照顾他。

出院这天,有他的朋友赶来看望,我便放心地回家煲汤。

怀里的保温碗装着新鲜出炉的鸡汤,我掐着时间赶回了医院。

病房虚掩着,一走近我就听见了动静。

程砚池的好兄弟拍着他的肩膀,表情忍俊不禁。

[时初回来了你也不用这么高兴吧?赶去接机还能从台阶上摔下去。]

听到【时初】这个名字,我的心骤停一拍。

那是他大学时期的一群朋友,三男一女交情至深。

而其中许时初就是程砚池的初恋女友,两人大学交往过两年,最终以许时初出国为收场。

不过尽管这样,他们依旧是这个小团体公认的天生一对,偶尔我还会听到两个男生打趣程砚池。

在他们眼里,如果不是许时初离开,程砚池身边人的位置,根本就轮不上我。

以前他每次都会反驳。

可是这次,兴许是我不在场,程砚池沉默着没有说话。

顾贤还在嬉皮笑脸:

[你白月光回来了,这个替身什么时候踹掉。]

[等你们分了我能不能追她啊?我还没交往过这样的女人呢。]

这下程砚池终于抬眸,蹙着眉伸手打他一下。

[时初还没表态,着什么急。]

[况且我还没痊愈,回家还要她照顾呢。]

我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一片轰鸣,好像什么笼罩住我的听觉,震惊过后是麻木的恍惚。

顾贤倒不太在意,顺手剥了个我买的橘子。

[她明明长得挺乖的,结果你总和我说她上床有多骚。]

[我真好奇这反差。]

我抱着温热的保温桶,处在温暖的室内,整个人却如坠冰窟。

我从没想过相恋三年的男朋友在背后这么诋毁我。

程砚池的声音隔着房门响起,冷淡到没有一丝温度:

[你想追就追吧,反正她缺爱,容易到手。]

[当初我也是随便哄哄她,就带上床了。]

呼吸一窒,胸腔里是剜心般的疼痛。

我听着病房里的两人低低笑了起来,瞬间恶心得想吐。

我捂着嘴飞快地跑到卫生间,干呕了几声,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原来深爱三年的男友只把我当成白月光初恋的替代品。

我原以为他只是没那么喜欢我,没想到背地里是厌恶的地步。

他不仅不爱我,甚至并不把我当人看待。

对他来说,我与路边的垃圾似乎并没有区别。

幻想破灭,我难以想象我愿意携手一生的人,竟然本质如此低劣。

现在想来,程砚池身旁的人都可以肆无忌惮地当我的面开他和别的女人的玩笑,背地里怎么可能尊重我。

他们来家里坐客时,每次都把我当成保姆一样使唤。

而男友的朋友不尊重我,本质上就是他的默许和授意。

在我面前不过只是装出来的正直罢了。

擦干眼泪,我把熬了两个小时的鸡汤扔进垃圾桶。

分手的想法,从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清晰过。

走进病房时,我已经差不多稳住了情绪。

程砚池看我空手而归,瞬间变了脸色,满脸的不悦:

[你不是说回家给我煲汤养病吗?怎么空着手就回来了。]

顾贤也在旁边附和。

[对啊嫂子,刚才池哥还和我说你对他怎么贴心呢。]

顾贤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

[嫂子,以后说不定给池哥煲汤的机会你都没有了。]

我下意识看向程砚池,却发现他并没有想出声阻止顾贤的意思。

估计是许时初回来了,想要立刻甩掉我,程砚池现在连装都不装了,亦或是想给我的叛逆一些【小惩罚】。

2.

我沉默,只有一双眼眸死死盯着程砚池。

这就是我深爱了三年的男人。

我从前想着,哪怕程砚池不够爱我,但是我爱他就够了。

又或许有一天他会被我感动呢?

可是一切都在嘲笑我太天真了。

[今天煲得不好,我都喝了。]

我笑着拿了最轻的包,率先闪出病房外。

[快收拾收拾回家吧。]

我不想再大包小揽像个佣人一样拿着全部的行李,从前每次都是这样。

回家的一路上气氛冷淡,程砚池还在生我的气。

不过我并没有哄他的想法,我也需要时间抚慰自己的情绪。

刚到家,程砚池的另一个兄弟宋岩也赶了过来。

他怀里抱着一只猫,笑嘻嘻地闯了进来。

我从小就猫毛过敏,被吓得捂着鼻子后退。

[程砚池,你没告诉他们我对猫过敏吗!]

我蹙着眉,紧盯着宋岩怀里的布偶猫,一刻都不敢松懈。

小的时候因为误抱了邻居家的猫,我在医院躺了整整一周。

[嫂子,你怎么这么娇气。]

程砚池还没说话,宋岩就抢先翻了我一个白眼。

[这是时初养的布偶猫,还是从国外买的,特别贵,我求了半天才让我抱过来玩几天的。]

[温知念,你别太不懂事了。]

程砚池早就对我的态度不满,觉得自己在兄弟面前没面子,现在终于找到机会发泄。

他的表情沉郁得要结冰。

[不就是只猫吗,还能害死你吗?]

他不再掩饰对我的厌恶,甚至接过宋岩手里的猫往我怀里送。

[我非要板板你这性子,一只猫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程砚池不是不知道我过敏的反应有多大,但此刻依旧不把我当回事。

我一边躲避,程砚池一边逼近。

布偶猫被他捏痛了脖颈,尖叫一声失控地向我扑来。

哪怕我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猫的爪子还是在我的脖颈留下一道痕迹,我也吸了一嘴的猫毛。

半分钟后,我开始呼吸困难,心跳加快,浑身止不住地冒冷汗。

[快……快叫救护车。]

程砚池冷笑一声:

[温知念,你不要装了。]

还是宋岩看我的面色越来越苍白,出声提醒。

[池哥,嫂子不像装的,我们快打120吧!]

迟疑的功夫,我已经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

昏迷前,是程砚池惊慌失措的模样,和宋岩、顾贤争抢着叫救护车。

再醒来时,我一个人在病房内,病房一片漆黑。

因为他们三个所谓的玩闹,我几乎休克,被送到医院。

而现在竟然没有一个人陪在我身边。

一个护士走进来开了灯,帮我换了输点滴的药。

[你对猫毛的过敏症状特别严重,千万不能再接触猫了。]

我苦笑,询问道:

[护士,请问送我来的几个人什么时候走的?]

[那三个男生吗?]

护士拧了拧眉,

[他们看你没有生命危险就走了。]

她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

[他们难道不是路人吗?]

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其中一个是我男朋友。]

[不过马上就不是了。]

打开手机,微信弹出程砚池的消息。

【我们去聚餐了,你没事就自己回家吧。】

顾贤二十分钟前还发了条朋友圈。

【老友重聚,甚是开心!】

配图是他们四个人,而程砚池则用温柔的眼神看着身侧的女孩。

他和许时初似乎爱意缱绻,目光中是藏不住的爱恋。

看着这张照片,我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水,心痛得近乎窒息。

事到如今,我没有理由再欺骗自己了。

程砚池真正喜欢的人是许时初。

于他来说,许时初如果肯回到他身边,那么我将丧失所有的价值。

3.

我突然想到,程砚池经常会在微博的页面打字,但我不曾看到他发布任何帖文。

心里浮现出一种可能性,我在他的社交账号里寻找着蛛丝马迹。

程砚池的微博里一片空白,我却在他的关注里找到一个名为【念初】的账号。

我颤抖着双手点进去,发现ip也对得上。

这个用户持续更新了六年,有密密麻麻的上千条动态。

我像是意外打开了潘多拉魔盒,里面的内容震惊得我说不出话。

全部都是有关许时初的记录,字里行间是压抑不住的爱恋与痴迷。

账号的起初是他们的恋爱记,而后面则是程砚池对许时初的念念不忘。

【2021年11月9日,我和别人在一起了,我不会等你的。】

那天是我不知道第多少次主动和他表白,而程砚池终于松了口,同意和我在一起。

原来不是被我感动,而是那天许时初出了国。

【2022年3月10日,我和别人上床了,谁让你和别人谈恋爱了。】

我还记得那时候程砚池满身酒气,缠着我不让我走,最后用甜言蜜语哄骗我和他发生关系。

【2023年5月16日,你真的不打算回国了吗?我恨你,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那年程砚池紧紧抱着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钻戒给我戴上。

他看着我的眼神温柔缱绻,对我许诺:

[知念,我会娶你的。]

我深呼吸,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勇气。

我径直把内容划到最新更新的一条,就是前不久更新的:

【我还是败给你了。这么多年,我还是放不下,我永远只爱你。】

配图是他们两人的合影。

他们紧紧牵着手,脸颊挂着幸福的笑容。

泪水情不自禁地落下,滴在手机屏幕上,也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被欺骗和背叛刺得遍体鳞伤,一颗真心鲜血淋漓。

原来在这三年整的交往中,程砚池的爱意没有一刻是属于我的。

年少的爱意灼热真挚,持续多年。

程砚池愿意跨过层层阻碍,只为了重新拥有许时初。

哪怕她离开了这么多年,抛下他,他还是甘之如饴地捧出一颗心来。

可是,那我呢?

我浑身发抖,恍然大悟。

怪不得程砚池从不与我争吵,原来是本就不在意;

怪不得程砚池不会关心我的状态,是我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怪不得会激动地从楼梯上摔下去断了腿,不是因为急着见我,而是许时初的突然回归扰乱了他的心神。

我勉强稳住思绪,把所有的内容截了图,保留了证据。

这样也好,至少我不会再心软。

如果不是今天意外听到他背地里这么评价我,找到了他的微博小号,

或许我这一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错以为他真的放弃白月光了。

我已经看清程砚池温文尔雅外边下肮脏的内心,得知了那些耳鬓厮磨的爱意全都是假象。

现在没有了继续这段感情的理由了。

与此同时,上司的电话打来。

我深呼吸,尽量不让自己透出端倪。

[知念,总部现在有一个去巴黎分公司工作的机会,我想问问你有没有意愿。]

[你入职直接就是总监的位置,这个机会还挺难得的。]

刘总苦口婆心。

其实升职的机会不是第一次落在我头上了。

上次因为想和程砚池在凌城安家,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去法国的机会,哪怕那也是我曾经热爱的梦想。

可是现在,没有再值得我放弃逐梦的理由了。

[感谢公司给我这次机会,我愿意去巴黎工作。]

分手的决心从没有如此强烈,大脑迫切地发送着自救的信号。

即使心如刀割,我也愿意承受这份痛苦。

挂断电话后,我果断地订了几天后飞往巴黎的机票。

出院后,我立刻回家收拾好自己的全部行李。

而这期间我没有碰上程砚池。

他应该还在忙着陪许时初。

第二天,坐在去机场的出租车上时,我看到程砚池的微博小号昨晚的更新:

【再见面,情难自禁。】

配图是一张和许时初十指相扣的照片。

我冷静地划过去,心里却还是隐隐抽痛。

而程砚池却突然发来短信,应该是看到家里的变化。

【你昨天出院了?你人在哪呢?】

我没有理会。

他打的无数通电话,也都被我一一挂断。

直到上飞机前的一分钟,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电话。

我接通,耳边是程砚池焦躁不安的声音:

[温知念,你去哪了?你什么时候回家的?]

我无声地笑了下,平静地应对。

[程砚池,我知道许时初回来了。]

[这才是你的挚爱吧。]

我自嘲地勾勾嘴角,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算盘。

[现在白月光回来了,替身也自然该退场了。]

飞机起飞的提示音恰到好处地响起。

我听见程砚池咬着牙逼问:

[温知念,你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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