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霸凌而死,变成鬼魂后看着我哥和霸凌我的人谈婚论嫁,爸妈各自找第二春!

吃葡萄不吐西瓜皮 2023-11-28 10:55:38

十八岁那年,我被霸凌至死。

我爸妈却开心地去领了离婚证,各自找了第二春。

哥哥甚至娶了带头霸凌我的人。

我以为我没投胎是老天垂怜。

可当仇人一个个出事,我才明白。

支撑我还存在的,是滔天的恨。

1

在我印象里,小孩死了,父母总该伤心欲绝。

可我的爸妈却巴不得在我葬礼上开个party。

在我火化当天分道扬镳,着急忙慌去找第二春。

一向少言寡语的哥哥甚至在我灵堂上,握着刘芸的手,对这个带头霸凌我的人表白。

「芸芸,我喜欢你。」

刘芸的眼中满是欣喜,听到喜欢的人对自己表白。

开心是正常的。

可她很心虚,根本不敢看我哥的眼神。

「别这样,暖暖才刚死。」

「她这个累赘死了才好。生下来就病怏怏的,不知道花了家里多少钱。」

我冲到哥哥面前对他吼,「我身体不好还不是因为你!」

可他听不见,只顾着向刘芸表达心迹。

我哥是被领养的,当年他得知妈妈有了我后,很不高兴。

在我妈即将临盆的时候,故意推开我妈,导致我妈早产。

后来,我妈虽然生下了我,却因此不能再做母亲。

她将这算到了我头上。

面对我的时候总是板着脸,也不说话。

只有亲戚邻里指着我鼻子骂扫把星累赘,还不如去死的时候他们才会站出来。

却也只是为了他们高于天的面子。

曾经,我为了这一点点温存。

变着法捣蛋找骂。

可一回到家,我又跟垃圾一样被丢弃在一旁。

「你果然不应该出生。」

我至今还记得我妈看我时冷漠地像看死人一样的眼神。

一次又一次,我实在太委屈,忍不住朝我妈吼,「你已经有哥哥和我了,还不满足吗?你是想像电视里那些女人一样,想用孩子绑住我爸爸是吧!别做梦了!」

2

那天,妈妈第一次打了我。

我至今记得她失望的眼神,

我捂着脸,头也不回地跑开,我这辈子也不想和他们有任何瓜葛。

可我太不争气,晕倒在路上,被人送到了医院。

爸爸匆匆来看了我一眼。

妈妈嘲讽我,「等出事了不会麻烦我了再硬气!」

我将这句话深深记在心里。

至此,别人说起我时。

提到最多的就是两字,要强。

我拼命读书,成绩优异,连跳数级。

后来,读了大学少年班,毫不犹豫去了外地,非必要再没有回过家。

那年春节,我第一次拿到了全国一等奖学金,准备回家告诉他们这个喜讯。

可到了家门口我才发现,他们换了新锁。

而且,没有给我留钥匙。

我疯狂拍门,也都没有反应。

最后吵到邻居,他们顶着惺忪的睡眼,疑惑地看着我,「唉?不是说你们全家出去旅游了吗?」

旅游?

我笑得停不下来。

爸爸曾经跟我说过他身份特殊,没法陪我出去玩。

可如今,却是闷声不响带着哥哥去了。

邻居被我吓到,连忙关上了门。

我打去电话的时候,妈妈一开始还有点慌张,很快又不耐烦。

「等会我给你老师打电话,你回学校去住。没事别打过来,国际话费很贵。」

国际话费?

他们竟然还去了国外?

我看了眼被挂掉的微信语音通话。

扭头就往车站赶去。

再后来,我知道了哥哥是被领养的,心中更加难受。

爸爸妈妈宁愿要一个外人也不要我。

很多亲朋好友来劝我。

「暖暖呀,你也别管你爸妈重男轻女,你哥长大至少还能撑起这个家,你妈一个人带你俩,的确辛苦了点。」

「你想当初他们领养小孩的时候,为什么领养你哥,而不是女孩子?」

3

「可我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我很不服气。

后来我在大学里努力学习,想要趁早摆脱家里的一切资助,开始一个新的人生。

却不想最后,将命交代了出去。

场景突然变得明朗。

我才再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死了。

这一年来,我浑浑噩噩地在人世间,时而清醒,时而没有半点意识。

但我清醒时看到的总会是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景象。

我爸,我妈,或者我哥的。

且每次,都寸步不能离。

这次,我看到的是哥哥和刘芸。

他们竟然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今天,是哥哥去刘芸家里的日子。

刘芸的家其实并不豪华,甚至还很朴素,到处都是陈旧的气息。

可我却知道,这屋里随手一个物件都价值不菲。

刘芸的爸爸身份特殊,见惯了各色人物,几下就把哥哥盘问的冷汗直冒。

「芸芸和你妹妹在学校里闹过不愉快。你就一点都不介意?」

哥哥还没来得及说话,刘芸便扯着他爸爸的衣袖撒娇。

「爸!陈峰很可怜的,他是陈家的养子,天天被陈暖暖欺负,都恨死她啦!」

刘芸的爸爸看着刘芸一脸无可奈何,眼中的纵容和宠爱我快羡慕疯了。

可她在说什么鬼话?

谁欺负陈峰了?

明明是他欺负我。

我来到陈峰面前对他说,「喂!我生前被你欺负也就算了,死了你帮我说几句不委屈你吧?」

可陈峰的表情冷漠得有点奇怪。

他静静地看着刘芸父母俩交谈。

眼神空洞,可在刘芸看过来的时候又满怀深情。

我突然就很难过。

刘芸真的很幸运,她至少能得到哥哥的半许温柔。

不像我,只能得到他的厌弃。

4

结果很美满。

尽管刘芸家里提了很多过分的要求,但哥哥都一一答应了下来。

他们回到了同居的地方后,刘芸开心地黏在哥哥身上。

讲道理,我一点都不想看。

我真的求求老天爷,要惩罚我,能不能换种方式啊?

「你要去干嘛?」刘芸躺在床上,神情娇羞,「别走。」

哥哥温柔回应,「乖,我去拿中午就给你开始炖的甜汤。」

我跟着哥哥来到厨房,看着他熟练的操作,气不打一处来,拼命骂他。

「陈峰!我要吃颗糖你都不准,你却在这里给人炖甜汤?」

「我是你妹妹啊我才是你的亲人,你从小到大不管我,却对一个杀人凶手那么好?」

「陈峰!你这么对我,你对得起爸妈吗!」

爸妈……

气头上总是胡言乱语。

什么爸妈不爸妈的,他俩都是另一个陈峰。

巴不得我从未降生在这世上吧。

我的脑袋又开始混沌起来,再凝不起更多的思绪。

恍惚间,我看到哥哥鬼鬼祟祟往甜汤里不知道加了一些什么东西。

我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暗淡下去。

因为我看到他自己喝了一大口。

是我多想了,我还以为他要给刘芸下毒呢。

我没有想到,再次看到我爸时,会是这样一个场景。

十八年的时间里,我能见到他的次数虽然很少。

但印象里的他也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窝囊!

可此时此刻,他窝在这座大厦的保安厅,点头哈腰地迎接着每一位来客。

他们身份显赫,出入都带保镖。

爸爸只需要维持外围的秩序就好。

可此时此刻,他却被叫了过去。

因为刚好,有人送的礼太多,几个保镖拿不下了。

5

爸爸唯唯诺诺地跟在他们身后,像一条求主人施舍的哈巴狗。

我幸灾乐祸地跟在他身后,指着他的脑袋嘲笑。

「爸,你总说我没出息,就知道跟小狗一样看着你们。现在你看看你自己,到底谁才是狗啊?」

「爸,你说,别人会不会也像看垃圾一样地看你呢?

「爸,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成绩很好的,能出人头地,不是只有儿子才能让你们长脸啊。」

我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爸爸自然一句都听不见。

我只发现电梯越往上,他的神色便越紧张。

等到人群都散去,他竟然冲过去直接跪在了那个大佬脚边。

还未完全退下的保镖一下子冲了上来。

大佬却挥了挥手,「有话好好说,你起来。」

不知为何,大佬的脸突然清晰无比地出现在我眼前。

我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爸爸还在那边求人,「我和阿萍是真心相爱的,求您答应了吧。」

大佬神色一变,将所有人都遣出了房间。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眼神凶狠得像要杀人。

「阿萍他有老公,你难道不知道?」

爸爸却抬起头,眼中有许多我看不懂的坚定。

「叔,只要您同意,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我眼前一黑。

原来,爸爸和妈妈不是真爱。

怪不得,他们不喜欢我。

「你确定要这么做了吗?」

「是。」

妈妈坚定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

今天我真的好忙。

不断变幻场景让我有点吃不消。

妈妈还是从前那个样子,打扮地知性得体。

温温柔柔的样子,任谁见了都我见犹怜。

何况她的新任丈夫。

往往妈妈说任何,他都会应。

可她的新任丈夫却是个坐轮椅的。

果然,这难道就是她的真爱吗?

「暖暖对不起,妈妈让你久等了。」

骤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我抬起头看向妈妈。

只见她轻轻抚着手机屏幕。

我疑惑地靠近,顺着目光看去。

是我的照片。

不是刚出生的时候。

而是我成长的每一瞬间。

6

在我的记忆里。

医院比家里还要清晰。

我小时候身体弱到什么程度呢。

受不得风,也受不得刺激。

别人在上体育课,我也只能远远看着。

他们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我的身体调理到可以与人正常接触的地步。

可我依旧不被允许吃糖,甚至不被允许交朋友。

我被勒令好好学习,一定要有出息。

爸爸妈妈很忙,哥哥就成了我的监督者。

他对我极为严苛,甚至老是歪曲事实。

我也从来不敢反抗。

原以为这会让他们觉得我很乖,对我好一点。

可是我每次的逆来顺受,换来的却是更加严苛的对待。

小时候的我,不知道为什么。

可这次,我竟然看到了真相。

「妈妈,你陪我吃了蛋糕再走好吗?」

妈妈的脸色很冷淡,她看了我很久,最终却只是说。

「多大的人了。妈妈很忙,没空陪你。」

我看见自己失望地低下头,明明难过的要死,倔强地不肯落泪。

我记得这次。

那是我十岁生日。

刚从医院回来。

原本盼着他们会因为我身体刚刚康复,陪我过一次生日。

却没想到他们一个个找借口走开。

躲瘟神一样。

可现在,我却看到离开的妈妈和哥哥,盯着手机中我的实时录像。

在看到我终于忍不住开始哭泣的时候。

妈妈终于绷不住了,捂着嘴闷声哭了出来。

哥哥沉默地站在原地,突然起身要去开门。

妈妈却又厉声喝住了她。

「站住!不准去!」

哥哥转过头,眼睛通红。

「可是,暖暖她在哭啊!」

闻言,妈妈抽泣地更加厉害。

饶是这样,她也压抑着自己,没有发出声音。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满是疑惑。

7

「你们是爱我的,对吗?」

「哥哥,你回答我呀,你也是爱我的,对吗?」

「你们回答我呀。」

我哭着凑过去质问他们。

可任凭我怎么歇斯底里也没用。

我死了,他们是听不到我的声音的。

我不甘心,一次次冲向他们。

又一次次穿过他们的身体。

场景突然变幻,我又来到了医院。

看着病床上的自己。

我仿佛又感到撕心裂肺地疼痛。

那是我死前最后一次去医院。

从那次以后,我对家人彻底死心。

哪怕我心中再渴望亲情,任何事情也刺激不到我。

我想起来了。

某一次,我的医生告诉我,我的神经十分脆弱。

经不起强烈的情绪波动。

如果我是一个冷漠冷血的人,或许能平平安安度过一生。

自医生告诉我之后,我便开始恨我家人。

他们分明早知道,却不断刺激我。

分明是想要我死!

可是现在,一切好像并不如我所想。

妈妈跌坐在病房门口。

嘶声力竭地哭着。

爸爸和哥哥神情颓丧,一左一右揽着妈妈。

「我们对她好吧?对她好一点吧。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爸爸犹豫了一下,很快又摇摇头。

「为了让她坚强,让她没了我们也能承受世间一切苦难。我们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怎么能前功尽弃?」

哥哥沉默了一会,却突然问道,「但是,我们这么做,真的是对的吗。」

妈妈抬起哭肿了的眼睛看向爸爸,「为什么不能是我们坚强?我们强大起来,永远护着她,难道不好吗?」

爸爸和哥哥神色晦暗,却没有人回答她。

爸爸只是将妈妈搂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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