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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政深的手机响起,他看了眼来电,下一秒接通,“喂?”
一道着急中带着哭腔的女声传来,“政深,阿姨晕倒了,在医务室。”
“我妈怎么了?”景政深刹然起身,拿着钥匙赶忙往外出。
海城大学
章静曼在门口等着,她哭得眼红,眼睛含着泪,精致的妆容也未化妆,长长卷翘的睫毛,更显得梨花柔弱了。她双眸红彤彤的,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路过的人不由的频频回头看这位美人落泪,男人纷纷想去保护她。
直到景政深的专属座驾幻影停在校门口时,众人才知道,这个女人原来在等的是谁。
“上车。”
章静曼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上,她还打开了车窗,让外边的人看的更真切。
接着她顺了下头发,让自己更娇弱了。
委屈的哭腔对景政深诉说自己的害怕,“学生毕业季,莫院长忙碌了好久,我和莫院长的实验耽误了很长时间,今日实验仪器到了,我和莫院长要去实验室准备下一步实验,本来是我做的,莫院长让我去取材料了,我不知道莫院长会晕倒在实验室。”
景政深踩着油门,进入海城大学。
景政深的母亲是海城大学分支学院的院长,章静曼是她带的学生,毕业后留校跟着景政深母亲继续做实验。
到了医务室,
莫院长身旁无人,但已经扎上针了。
“政深,你怎么来了?”景夫人戴着面罩,吸着氧气,手背还有扎上的液体。
看了眼景政深身后的学生,“静曼,你联系的政深?”
“莫老师,对不起,我那会儿太害怕你出事了,所以我才联系的政深。”章静曼站在景政深的身后,胆小说道。
景政深走过去,坐在母亲床边的凳子上,“怎么晕倒了?”
“没事,可能好久没做实验了,一个没处理得当中毒了。”
景政深去问了医生母亲的情况,章静曼时刻跟着景政深身侧,“政深,要不我们带阿姨去大医院再检查一下吧,晕倒不是小事。”
下午景夫人身体稍缓了些,景政深带着母亲去医院了,路上,章静曼也陪着一起去了。
直到天黑才离开。
将章静曼送回了章家,章董一个劲的邀请景政深进入,章静曼期待的望着景政深。
“不了,今日多谢静曼。改日有空再请章董饮茶,先告辞。”
章静曼还想邀约,这时后车门的车窗降了下去,景夫人说道:“章董,今日太晚了,登门叨扰不适,还是改日吧。”
章静曼急忙拉住父亲的胳膊,她连忙懂事道:“爸,莫老师今日身体不舒服,我和政深就是陪莫老师去医院了,你们改天再约吧。”
景政深载着母亲离开了章家门口,直接回了景家庄园。
景夫人靠着后椅,头还是微微疼,“你出来这么久,绵绵怎么吃饭了?”
“她有手有脚,饿了会自己想办法。”景政深不悦。
景夫人看了眼儿子,“你啊。都结婚了,和静曼保持一点距离。”
景政深不悦的眉头紧皱。
晚上十点。
景政深回到了秋月台。
季绵绵脸上糊的白乎乎一层,不知道是什么,她站在冰箱处,捧着一瓶饮料在艰难的喝,“唔,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景政深没理会她,换了鞋要上台阶。
季绵绵紧追着也要上楼,当走到他身边时,“你今天出门见女人了?”
景政深定下脚步望着她,敷着面膜的季绵绵凑近景政深的胸口处去嗅。
景政深低头看着她的小动作,心理洁癖的他竟然不怕季绵绵小鼻头上的白泥曾在自己暗蓝色的衬衣上。
她狗鼻子似的吸了两下,“你就是出门见女人了,这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这香水味我姐也有,我偷过她的!”但是她姐现在不在家,景政深该不会是闻香‘出轨’其他女人吧?!
景政深:“见了如何?”
“渣男!”
景政深:“我见我妈了。”
季绵绵眨眼,“对不起,骂早了。”
景政深:“……”
看着满脸白乎乎的女孩,他转身上楼,季绵绵跟着也上楼。
结果到了二楼处,景政深要上三楼,她也跟着要上楼似的。
景政深顿足,望着少女,季绵绵一头雾水,她歪头眨眨眼,景政深看了眼她敞开着的卧室门,季绵绵回头也看了眼,“哦哦,忘了,我卧室在这里。”
她穿着拖鞋蹦跶着回去了。
景政深无奈极了,接着上楼回到了他的地盘。
回到卧室的季绵绵给爷爷打电话,“帮我办的事儿咋样了?我丑话可给你说前头,你要是没办法让我回国读大学,我现在就去和景政深离婚,还告诉景爷爷你的所有糗事,让景爷爷以后拿你开涮。”
“诶呀小宝啊,你不要心急嘛,国外的手续还在办呢。”
季绵绵拿着小胶板刮了脸上的泥膜,“总之,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你最好把事儿给我办好。要不然,我还告诉我奶奶你的小金库位置。”
“唉唉唉!”
“老头子,你还有小金库?”一旁的季老夫人听到了电话内容。
季绵绵噘嘴,呀,她又无心办坏事了~
“老婆子,你听我解释,没有,那都是骗小宝的,我发誓,我没背着你攒钱。”
季绵绵心虚的挂了电话,而后爷爷又给她打电话她不接了。
景夫人实验中晕倒了,次日章静曼就去了景家探望,每次过去她都有意无意的会问一些景政深的去向。
景夫人看着来人,她意为何,景夫人也能看穿一二。
因为是合作方家的女儿,当初要做她的研究生时,她不好拒绝便答应了,以前如何她且睁只眼闭只眼,现在政深都结婚了,怕是再造成误会不太好。
于是,景夫人给儿子打了个电话,“政深,中午你和绵绵一起回家吃午饭啊。家里来客人了。”
午时,
季绵绵从景政深的车上跳下去,她看到自己买的龙骨果真放在那里被养的好好的,就兴奋的拽着景政深过去看。
听到车熄火声,屋内的章静曼紧张中期待,她不知道自己今日的妆容是否精致,衣着可还显身材。
接着她听到一阵少女嬉笑声,“景政深,你快看,爷爷养花养的真好,咱俩再去给爷爷买一盆吧?”
景老吓得眼都瞪圆了,不可!
院子里,景政深拉着季绵绵的胳膊,“买一盆就够了,多了他养不活。”
景老松了一口气,孙子还是有点孝心的。
季绵绵又说:“可是我看爷爷养的很好啊。”
景老室内独自祈祷,千万不要买了。
进入室内,季绵绵看到陌生人,她楞站在那里,这是谁呀?
她抬眸瞄着身边的男人,等他给自己介绍。
“政深,你回来了,这位是?”章静曼起身,望着明媚少女不解她是谁。
三方关系看上去,章静曼倒像是女主人,季绵绵是客人似的。
季绵绵本人无所谓,不在乎。
偏偏,同为女人的景老夫人和景夫人很介意,景老夫人优雅起身,“小绵绵回来了,快来奶奶这里,和政深又打算给你爷爷买花了呀。你们小两口刚结婚,自己日子过好就行了,不要给我们老人买东买西。”
小两口!刚结婚!
恍如两道雷劈在了章静曼的头顶,她浑身冰凉,再精致的妆容也救不了她耷拉沉着的脸了。
景政深结婚了?
她望着那个笑嘻嘻的少女,娶的还是眼前的女生?
为什么?什么时候?她是谁?
不知道自己被敌视的季绵绵在季老夫人身旁坐下,她欢喜的点头,“对呀对呀,明明爷爷养花养的那么好,景政深都不让买,一点都不孝顺。”
景老夫人一向优雅,笑也是微抿唇,少有笑出声。“老景,听到咱家孙媳说的了吗,政深都不孝顺。”
景夫人也笑着斥责儿子,再一次坐正季绵绵的身份,“老婆都说你了,以后得该知道吗?”
景政深微微颔首,他走入,坐在客厅的独人沙发处。
“对了,绵绵,妈妈给你介绍一下。”景夫人恰时拉着儿媳的手说,“这位是章氏集团的千金,妈妈的学生章静曼。你这位姐姐,学习很好的。”
接着,景夫人对章静曼介绍儿媳,“静曼,这是绵绵,政深的妻子。”
季绵绵主动走上前打招呼,“嗨~你好。”
章静曼的身子都是凉的,景政深无动于衷。
季绵绵伸出去友好的双手没有回馈,章静曼:“莫老师,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唉,静曼,不留下用餐了?”
章静曼望了眼景政深处,她美眸噙着泪水,可怜极了,但景政深还是没抬眸看一眼。
她越过景政深,直接跑了出去。
季绵绵鼓嘴,刚才的女人定力如果再强一些,或许会更可怜。当着满屋人的面,满目爱恋的望着她丈夫,最后甚至噙着泪水,似乎在控死景政深是个负心汉一样,那么悲痛的跑开,是恐怕他们不知道吗。
还敌视她,她也很无辜的好嘛~罪魁祸首都是男人,女人何苦讨厌女人。
离开后,景夫人也没多说什么,喊着一家人都去吃饭。
餐间,季绵绵才知道昨日婆婆晕倒的事,“啊?晕了?”她望着景政深,“你咋不告诉我呢?”
景政深:“吃你的。”
“绵绵,妈没事了啊,别担心。”
季绵绵吃了两口饭,“不行,得去抽血,空腹也要检查一次,还有ct,胸片,妈,你等着我给我妈,打个电话,让我妈安排。”
“哎,绵绵,妈没事,昨天检查过了。”
季绵绵已经给母亲打过电话了。
下午,季绵绵拉着婆婆出现在了亲妈办公室。
章静曼回到家中,就进入卧室不出来,一直哭得眼睛发肿,她不懂,景政深为何忽然结婚。
她问父亲,
章董:“景总结婚了?”
有人说景家和季家两个死对头家族联姻了,不少人是不信的。
斗了几十年,怎么可能一笑泯恩仇还结为姻亲。
送了景夫人回景家,季绵绵和景政深回秋月台的路上。
季绵绵忽然开口,“你昨天身上的香水味不是妈的,是今天来的章静曼的,我都闻出来了。渣男,你俩昨天去幽会了。”
景政深猛踩了一下刹车,季绵绵身子前倾,幸好安全带拴着她,她双手撑着面前的挡板,扭头,怒瞪景政深,“你会不会开车?”
景政深扫了她一眼,“昨天妈晕倒她在身边,是她打电话通知我的。”
还幽会,何来一词?
刚才的急刹就是给她一个教训。
显然,季绵绵不吃教训,“人家的眼睛都快长在你身上了你还否认,真下头。你结婚还不让人家知道欺骗人家感情,你还是个骗子。
等我姐回来,我就告诉我姐,你德行不好,你别想娶我姐。”
“刺”的一下,景政深又急踩刹车,季绵绵身子又往前扑,她再次双手撑着挡板,回头怒吼,“景政深,你会不会开车!戳到你痛处,你也不至于这样针对我吧。”
景政深咬紧牙关,看着副驾驶的女人,“闭嘴!”
季绵绵怒呼呼的靠着椅子,心里骂了景政深八辈子,她为了安全老实的闭上了嘴巴。
因为章静曼的事,季绵绵怀疑景政深这个人不咋滴了。人品败坏,以后她姐回国,要是和这个渣男有个藕断丝连,她想起就替姐姐恶心。
网络新闻写的再好,说这个男人身边没有莺莺燕燕,那人家的女人又不会让媒体记者看到。
还是得靠自己人打听,她才信得过。
拿起手机,找到落灰的好友,一个电话拨过去。
“喂,卖房啊还是卖车啊?保险不买,如果你是电信诈骗,我还有兴趣和你唠上两句。”趴在床上没睡醒的唐家大小姐没看号码直接接通了电话。
季绵绵:“甜狗,是我。”
唐甜听声,上一秒闭眸谁都喊不醒,下一秒她甩开被子从床上坐起,“绵子?”
“见一面。”
“回国了?”
“回来一个多月了。”
唐甜:“……滚。”
翌日,
肤白貌美大长腿的代表人物出现在季绵绵面前,唐甜又卷了新的发型,带着口罩,坐在了吃蛋糕的季绵绵面前,“你找我,你给我留点蛋糕啊。”从季绵绵手中抢走叉子,自己也叉了一块吃了起来。
季绵绵问:“不减肥了?”
唐甜:“你咋回来了?”
姐妹俩十多年的交情,一个人刚张嘴,另一个人就知道她要吃啥。
季绵绵被家里非要送出国学习,哭得最惨最没形象的是好朋友唐甜。
唐甜当时也想出国来着,季绵绵又哭的贼凶贼痛,“甜狗,你笨呀,雅思托福你都考20次了,一次都没到达绩点。”
唐甜一听,“姐不学了,学的掉头发,你还说我笨。”
然后她留在了国内安安稳稳读大学,季绵绵一个人被家人连坑带蒙的送出了国。
即使如此,季绵绵前脚出国,后脚唐甜就办了证件飞出去陪她熟悉异国环境了,等季绵绵熟悉的差不多,她才回国。
“你帮我个忙。”季绵绵开口。
唐甜看着她贼兮兮的,准没好屁。“不帮。”
“和景政深有关。”
唐甜像是听到了大笑话,“唉,和景爷的事儿,你来找我帮忙。我的天呀,你是多能看得起我,我的季三小姐。”
“该改口了。叫我景少夫人。”
“我呸,我是景少夫人,你都不可能是景少夫人。”
季绵绵看着激动的好友,“刚才你问我,为啥回来的对吧。”
唐甜点了个头,季绵绵摁住好朋友的手,“你先喝口水,压压蛋糕,我怕你呛到。”
“不可能。”
“你喝一口吧。”
唐甜刚喝了一口水,都还没咽呢,“我回来结婚的。”
“噗”唐甜一口水喷了出去,直接喷吐在地上。
季绵绵还嫌不够刺激,“你猜嫁给的是谁?”
唐甜不信,
季绵绵凑近,“景爷。”
“不可能。景爷可是海城霸主,夏国一绝,国际上多少人心中的神啊!你家和景家还是死对头,景家娶谁都不可能娶你。”
季绵绵:“娶了,怕你不信,结婚证都拿着呢。”
红本本推给唐甜,“天桥下多少钱买的?”
季绵绵拿出手机,拨通一则电话号码,然后点了免提。
正要去开会的景政深望着来电号码,他挥了下手,让属下先进入,自己去一旁接个电话。
“喂,饭菜还没送家里?”
下一秒,季绵绵轻快的声音问候:“你是不是叫景政深呀?”
景政深头疼的捏眉骨,“季绵绵,你又做什么?”
“哦没事了,老公再见。”
季绵绵就挂了电话。
她看着对面石化的死党,“信了吗?”
唐甜机械的点头,她震惊的眼都不眨望着她出息了的死党,“绵子,你出息了啊!你嫁给了享誉国际的景爷了!”
季绵绵这次可以好好打听了,“甜狗,这次可以帮我忙了吧?”
两人凑到一块儿,季绵绵小声在唐甜耳边私语一句。
“啊?你刚结婚,景爷就出轨了?”唐甜疑惑。
季绵绵下午回到家中,看到景政深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她了。
“白天的电话何意?”
季绵绵鼓嘴,“没意思啊,我就是看到了一个没备注的号码,我想打过去问问看是你不是。”
景政深可不信,听了他声音,还不确信,非要喊他一声‘老公’?
“今天被谁欺负了,需要我的身份帮你吓回去?”
季绵绵喝了口水,“你看我像是好欺负的人吗?”
景政深看了眼,像!
季绵绵小声‘嘁’了一声,她走到景政深身后,低头凑过去闻了闻他身上的味儿。
“没香水味。”景政深脖子微侧。
季绵绵确实没闻到,转身回自己卧房了。
晚上,她肚子饿了出来觅食。
见到景政深还没做饭,她回去了。
半个小时后她又出门,发现景政深还没做饭。
她继续回去了。
第三次出来时,“景政深,做饭去,我饿了。”
景政深问:“解释清楚那通电话何意,你才有饭吃。”
“你有毛病呀。”
打开冰箱,啃了个西红柿走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
季绵绵蹲在客厅,面对掌握她饱腹大权的男人开口,“我见了我好朋友,我炫耀说我嫁给了你,她不信,我就给你打电话了。”
“炫耀?”
“啊。”季绵绵没好气的应答。
景政深拖着自己的下颌,望着不诚实的小土豆,“那你嫁给我很开心?”
“不开心啊。”
“不开心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季绵绵气呼呼的起身,“我解释了你不相信。你到底做不做饭?你不做饭我给爷爷打电话告你状。”
景政深靠着沙发背,淡定自若,“今天下午唐氏集团的小姐唐甜在各个圈子调查我的信息,主要查的是:桃色信息。”景政深望着自己的小妻子,“听说这位唐小姐和我的妻子是,十几年的好朋友。”
季绵绵:“……”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无声是最后的倔强。
“我想吃西红柿鸡蛋面。”
景政深:“今晚吃炒土豆。”
季绵绵噘嘴,“那你去做呗,还等着我动手炸厨房呢。”
虽然说吃土豆,但是看着面前:土豆丁,土豆片,土豆丝,土豆块。
"景政深,你怕不怕土豆家族来找你报仇啊?"
景政深看了眼他眼里的小土豆,“不怕。”
他平时不常下厨,下厨也是自己一个人吃饭,总是定量,吃饭斯文。
少有的和一个女孩子单独坐一桌吃饭,加上桌子上都是土豆菜,他以为对面的女孩会腻。
怎料,她捧着碗,拿着筷子,一夹夹好几个,捧着碗就着粥就吃喝了起来,做法不一样口味也不一样,景政深没想到她这么捧场。“哇,太好吃了,这个酸溜溜的,好吃。”
不一会儿,又吃了一个,“这个是辣的,好爽啊,有的糯,有的脆,景政深,你手太有才了。”
吃着饭,她还起身,景政深以为她吃饱了离席,怎料,她直接去了客厅,打开了电视。
一边吃一边听,桌子上放着遥控器,遇到广告,她直接换台。
“吃饭就吃饭,别看电视。”
“吃饭不看剧,饭香少一半。”
她继续边吃边看。
景政深管不了了,只求季舟横赶紧回来,把他妹领走。
晚上,季绵绵吃饱喝足,回到卧室,和唐甜视频时,“别查了,你都暴露了。”
得知景政深反查到了自己,唐甜兴奋,“景爷还得是景爷,这么厉害的吗。”她还什么都没查到呢。
末了,“绵子,你现在是不是住秋月台啊?”
“啊。”
唐甜兴奋,非要让季绵绵视频着带她看看秋月台的风光。
“黑灯瞎火的,你啥也看不到啊。”
“那你是不是在和景爷同居?”
季绵绵纠结,“嗯,好像是吧。”她也不懂同居的定义是什么,一个家里算吧?
“啊啊绵子,你要成神了啊,快让我看看景爷,偷偷的让我看一眼,就一眼,我都没见过景爷真人。”
季绵绵拿着手机,“那你别说话,我偷偷的让你看一眼吧。”
唐甜兴奋的点头抱着手机,期待中。
双方都点了静音,季绵绵出门挠头,她冲楼上喊,“景政深,景政深,景!政!深!”
书房的景爷明明听到了,却闭眸让自己沉住心不搭理她。
“景政深~”
叫魂似的,景政深合上了电脑,出门,“做什么?”
“呃,嗯,那个,我又饿了。”
得把人骗下来,要不然他再三楼不下来,自己也偷拍不到他的人。
景政深都没想到,现在的小土豆,这么难养!
一个小女孩,晚上吃了不少,估计胃里还没消化呢,又饿了。
想到自己答应爷爷的,不能让她饿着。又想起她是好朋友的妹妹,僧面佛面都要看。
他深呼吸,“知道了。”
想起她点的西红柿鸡蛋面,景政深准备去做。
刚进入厨房,他敏锐的捕捉到背后的女孩儿偷偷的走进自己,他一回头,看着季绵绵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眨眼。
景政深皱眉,转身继续切西红柿。
唐甜等着想看呢,镜头又晃了。
当季绵绵偷偷举起手机要录时,景政深转身一下子捕捉到她的小动作了。
季绵绵吓得立马背后手机。
景政深走过去,“手机拿来。”
季绵绵摇头,景政深抓着季绵绵的胳膊,把人带身前,他手去季绵绵背后抢,这小土豆一点都不乖,拍自己穿着睡衣在厨房的照片是要做什么。
是威胁他要把照片发出去?还是要把自己的照片给其他人看?亦或者……
季绵绵怕露馅,她手一番胡乱的点击,不知道有没有挂了视频,现在她被景政深抱在怀里,她脸颊贴着景政深的胸膛,即使隔着睡衣,她也能感受到男人硬邦邦的胸膛还有男人的温度,她脸颊泛红,“不,没有~不给”
景政深单手环抱一下子禁锢住季绵绵的两条小胳膊,另一只手在她背后找到她手,去拿出她手机,季绵绵的腰抵在柜面处,她后退不了,人又被锁在了怀里。
“景政深~”景政深的手已经碰到她手了,再进一步就是他的手机。
“偷拍照?”
季绵绵在景政深怀里摇头,“没有,”
景政深厉眸瞪着她,“季绵绵!”
一声厉呵,吓住了季三小姐,她咬着唇,慢慢抽出自己的手,看到自己的手腕处,景政深在握着,“甜儿没见过你真人,想看,我就和她视频了一下,没拍你照~都没录到你,就被你发现了。”
两人的视频,在刚才季绵绵胡乱点时,挂断了。
景政深也确实看到了半个小时的视频通话,刚刚挂断。
两人在厨房,一个背靠着柜面,一个身子抵着季绵绵,姿势暧昧,距离太近,景政深低头,第一次那么清晰的去看季绵绵的小脸,白白粉粉的,脸颊还有鼓鼓的婴儿肥,是长辈们都喜欢的福气长相。
可景政深却喜欢她那双眼眸,亮闪闪的,像是漫画中走出的眼睛一样,黑色眼珠像是玻璃珠一样亮透。那张小脸一点不怕的望着他,让景政深不自觉的喉结滚了滚。
季绵绵也望着深入寒潭的那双眼眸,好熟悉,像是当年把她抱出黝黑世界的人一样……
“你,”
这时,季绵绵的手机铃声响了,两人都回头一看,是唐甜发了半条消息,没人回应,她打过来的。
也在此刻,景政深才发现两人的距离过于紧密了!
他后退了一步,拉开二人的距离。
季绵绵也脸红,心跳的扑通扑通,她将这一切都归结于,这男人以后是自己‘姐夫’,她俩刚才那样暧昧,以后可咋面对她姐姐呀。
唐甜什么都没看到,甚至电话都没人接了。“为啥呀?”
景政深要上楼了。
“夜宵~”季绵绵喊。
景政深拿着自己刚切了几刀的番茄,直接塞到了季绵绵的嘴里,“吃吧。”
他上楼了。
下一秒,唐甜的电话再度打来。
这次,季绵绵接通了。
让她看秋月台的风光,
但,“绵子,刚才你磨磨唧唧干嘛呢!还有,刚刚,你结巴啥呀?害羞啥呀?你和景爷发生啥了呀?”
“啥也没啊。”季绵绵心虚的眼神躲避。
一想到刚刚两人靠近时,她一瞬间的心悸,脑海凭空浮现了一个画面,是自己和他接吻的画面,吓得季绵绵赶紧摇头,甩掉这可怕的画面!
唐甜看到她的不自在,“你和景爷亲嘴了!”
下一秒,某人准备下楼想着万一那个小土豆要是真半夜饿了怎么办,那些食材放着也是浪费,忽闻季绵绵那免提的声音,下台阶的他一下停住脚步。
果断转身回头。
“不是,没有,没亲。”季绵绵又脸红了,她想起刚刚,差点点犯错误,急忙大声道:“他以后可是我姐夫。”
唐甜皱着脸,呲着嘴,很难评,“你家,挺复杂啊。”
季绵绵低头叹气,“算了,以后随着事态的发展,你自个儿就知道了。”
……
几天后,季舟横回家了!
他没有回自己家,而是直接来到了秋月台。
当时景政深早早回了家,他却没有下厨,直接让餐厅的人把饭送到了家中。
季绵绵当时还不乐意,站在景政深身边小手戳着他,“餐馆哪儿有家里做的好吃?哪儿有家里做的卫生,你是不是,”
话未说完,被一忽然推门的喊声打断。
“三儿,小三儿,景政深,我家小…”季舟横快步进来,他望着站在景政深身边的小妹子,看着跟小丫鬟似的可可怜怜,那景政深就坐在沙发上,一幅大老爷的姿态。
“哥!”季绵绵清脆响亮的声音冲亲哥喊。
下一秒,她朝季舟横怀里跑去,“哥啊,你终于回来了,呜呜”
“小肥肉,哥回来了,咋了受欺负了?”
“哥,你能不能别喊我小三儿和小肥肉,这名儿都不好听。”季绵绵哭着小脸撒娇。
景政深起身,看着兄妹深情拥抱,他阔步走过去,拉开在自己面前拥抱的兄妹俩,“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你以为我想啊,被基地耽误了。”说完,季舟横开始算账,“我说啊景政深,你可以啊,趁着我和大姐不在家,你惦记我家小肥肉?以前咋就没发现你藏着狼子野心呢!我家小肥肉才19,19!”
“哥,我20了。”
季舟横骂声正激烈,忽然顿住,望着妹妹,“啥时候过的20生日?”
“早过了,你连个电话都没有就算了,你还没送我礼物。大姐失踪了,你也搞失踪!”季绵绵刚才还哭啼啼的,这会儿算账浑身劲儿劲儿的。
季舟横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海,海上没信号,哥忘了。”
说完,季舟横继续骂,“总之,景政深,你真不是个东西。”
景政深黑脸,幸亏一旁有小土豆替他解释,“哥,你骂错人了~”
“咋回事儿,你别告诉你哥,是你主动倒贴的。你要气死咱爷是吧?”
季绵绵摇头,这会儿又委屈着小脸,可可爱爱软软绵绵的,“不是,就是咱爷爷逼我嫁的,我也不想嫁啊,哥啊,你都不知道,嫁给他我天天挨饿、我的屋还可小、我还没人伺候、我的脏衣服都没人洗啊。”
季舟横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
十分钟后,季舟横确定了,还真是他家老头子逼的婚事。
为啥啊?
季绵绵扑倒哥哥身边,当着景政深的面和哥哥说悄悄话。
“真的?”
季绵绵点头。
然后又趴在哥哥的耳边继续说悄悄话。
“还有这事儿?”
季绵绵又点头。
继续扑在哥哥耳边,再次说悄悄话。
“你答应了?”
季绵绵依旧点头,又要和哥哥说悄悄话时,景政深走过去,一只手拉着沙发上握着的女孩儿嫩白手臂,把她从沙发上拽起来,他神色不悦的对季舟横道:“你把她带走,你放心我也清净。”
“嗯,哥你赶紧把我带走吧。秋月台都不是人生活的地儿~”季绵绵也就仗着二哥在,公然吐槽,“就这破地方,鸟不拉屎、鸡不下蛋、人不停留、车不来载、外卖不送的流亡之地,谁爱住谁住反正我不来住。大晚上的寂静的跟鬼片似的,我还怕这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人气又少,阳气又虚,”说着,季绵绵还上下瞥了眼拽自己的男人,“鬼片取景地都能吓跑导演。”
季绵绵的小嘴巴拉巴拉好一通发泄,说完后,可畅快了。
反正马上她哥就把她接走回家啦~
正开心的想着呢,下一瞬,哥哥的一句话,亲手打碎了她美好的期待。
“我觉得这嫁鸡跟鸡住,嫁狗跟狗住,嫁给了景政深,三儿你得给人家生活在一处。”
“哥??”
本来是接妹妹回家的世界好哥哥,在刚才听了妹妹的一番私语后,爷爷的主意给他了一个好灵感,他好像还不能让他妹妹走。
要知道在景爷的私宅安插一个人比登天还难,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小肥肉进来了,亲哥也得将亲妹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而且,他以后还能打着来看妹妹的标签,直接来景爷的秋月台。
“哥?实验是把你人试傻了,还是把你人直接换了?”
“三儿,听哥说,”
“我不听!”季绵绵气的只知道哥哥也要抛弃自己了,“你们都不宠我了,就我大姐对我好,呜呜,我想我大姐。”
季舟横拉着妹妹的手小心商量,"三儿,反正你和政深你俩两年后都离婚了,”
景政深闻之,他眉峰轻挑,不动声色的望着那兄妹二人。
“你大学毕个业就恢复单身生活了。这两年,听哥话,跟着景政深学学商业管理也不错。"
季绵绵哭腔无泪,标准的光打雷不下雨,“你咋不嫁给他啊,你咋不学啊。”
“哥主要太优秀了,没有进步空间。”
……
以为亲哥过来能给自己出个气,再豪气一把,拉着自己就走,并给景政深帅气的甩下一句:谁都别想饿我妹妹,欺负我妹妹,就算是景爷,我也敢为敌。
现实呢?
他哥来了秋月台,吃了一顿大餐,还美其名曰:“我来认认妹妹和妹夫家的门儿。”
然后季绵绵去送哥哥离开时,季舟横搂着妹妹的肩膀,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番,
季绵绵听后,“哥,你咋也让我偷景政深东西?”
在兄妹俩身后不远处的景爷:“……”
季舟横问:“除了我和咱爷,还有谁?”
“景爷爷。”
景爷:“……”
都让唯一能光明正大住在景政深秋月台的小绵绵偷他东西,季爷爷告诉季绵绵,“小宝,景政深手里有你姐的去向,你去把他偷出来,咱家虽然也在紧追,但我们双方资料一结合就能找到你姐的下落了。”
季舟横:“小肥肉,帮哥把景政深的一个黑色文件袋偷出来。”
景爷爷:“小绵绵,景爷爷告诉你一个秘密……”
最后,他们各自都许诺了季绵绵不同的好处,用当代年轻人清醒的言论,便是画饼。每个人都给季绵绵画了个饼,然后就指派她了。
季舟横回家了,
季绵绵转身看着双臂环抱望着自己的新婚丈夫,“看什么啊?”
“跟着他走啊。”
“……我……”季绵绵心虚的食指抓了抓自己的小鼻头,“我不跟他走。”
景政深:“走吧,我这里不是人住的地儿。”
“那我也住这么多日了,你也住这么多年了。”
景政深:“我这个破地方,鸟不拉屎、鸡不下蛋、人不停留、车不来载、外卖不送的流亡之地,我爱住我住你不住离开。”
季舟横前脚刚走,后脚夫妻俩开始吵架。“那我现在爱住了行嘛。”
“这里晚上寂静的跟鬼片似的,还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人气又少,阳气,”景政深停下话语,看了眼季绵绵,“怨气又重,鬼片取景地都能吓跑导演。”
季绵绵小嘴咻咻的快,“我没说怨气重。”
“我看你站在这里,方圆十里都能感受到你的怨气。”
季绵绵小嘴爆吼,“……你是不是男人呀?这么小心眼,我告诉你,现在我是你小妻子,以后我可是你小姨子,你得巴结着我。”
景政深被眼前的小人儿气的,“在我这住一天就要干一天的活,收拾餐厅。”
看了眼三人的残羹,“你让我刷碗?”
景政深咬牙,让自己冷静,“厨房有洗碗机。”
他直接上楼了。
季绵绵挠脸,不一会儿在二楼拐角处喊,“景政深,景政深,景,”
三楼书房门打开,男人走出来,“何事!”
“洗碗机咋用?”她仰着可爱的小脑袋问出让人抓狂的话。
……
根据景家给景政深定的规矩,其实是在他婚后才定的。
每周要带季绵绵回家吃个饭,如果走得晚的话,老人一定会留宿。
季绵绵有了第一次的教训,第二次说什么也不留,走的毫不留情,后来还是莫院长说自己的病还未好,引得季绵绵担心,这才住下。
后来景老爷子出门总炫耀她的孙媳妇多可爱,多好。
旁人不知晓是谁,但季老爷子知道。
两个老爷子暗中开始掐架。
季老爷子一度给孙女打电话,“不是让你去挑拨那老东西一家的吗,你给他家讲什么笑话。”
现在轮到他挨气了。
季绵绵来之前,雄赳赳气昂昂,准备充分。可是在看到景家上下都对自己好的,“爷爷,做缺德事儿会造报应啊。”
“所有报应都让我来扛。你,你赶紧帮爷爷出口气。然后,你转校的事儿这边手续都办好了,就等你开学了。但是你想学的专业可是……”
季绵绵趴在景政深的床尾,她噘嘴打着电话,腿在床围边直愣愣的挡着过道。
景政深进入,就看到她那样姿势。
挂了电话,她就郁闷的下楼了。
……
续下篇:
他家把人家的孙女娶了,人家落了下风,人就派孙女挑拨离间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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