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日本鬼子疯狂地向山区进行“扫荡”,大肆实行烧光、抢光、杀光的“三光”政策,犯下了滔天罪行。
活跃在冀中涿县一带的一支抗日游击队,在区委书记兼队长郭玉同志率领下,到处打击日寇,还深入敌人心脏,打得敌人晕头转向。
日本宪兵司令部曾多次下令,要消灭这支英雄的抗日游击队,捉拿郭玉。但始终连影儿也没见到。日本宪兵队长为此被撤职,派来一个反共老手,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佐田,来接替这个差使。
佐田上任时,曾向主子发誓:两个月之内捉到郭玉。但时间过了一个月零十天,使尽种种毒招,连郭玉的一根毫毛也没摸到。急得佐田团团转,只好贴榜四方,出重赏缉拿郭玉。
这天,警察署的一个警长高升,人称高二狠,领着几个警察狗子到处张贴通缉布告。
高二狠指着布告得意洋洋地向人群说:“皇军为了帮助大家建设王道乐土,要缉拿共产党的游击队队长郭玉,捉住活的赏洋五千元,死的三千元,报信的还给一千元呐,这可是个发财之道啊!”说完领着警察狗子急忙走了。
这时,人群中闪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对周围人笑着说:个人能值这么多钱,价钱可不低!”旁边一个老头儿白了他一眼:“哼!价钱再高,也没人干这缺德事!”
这两个人中,那个三十岁左右的大个子,就是布告里要捉拿的区委书记兼游击队队长郭玉同志。那个中等个头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是民兵队队长李大山同志。他俩离开人群向西走去。
郭玉同志最近接到上级指示,为了粉碎敌人向山区进行“扫荡”“围剿”的计划,让他们这支游击队狠狠打击据点的敌人,设法干掉吃人魔王佐田,以动摇其军心,打乱敌人部署。
敌人的重要据点戒备森严,只有把敌人引出来,借助有利地势才好吃掉敌人。但狡猾的佐田,近几天来按兵不动,使郭玉不便下手。为了引狼出窝,郭玉他们这次进城要“将”佐田一军。
佐田此时正在办公室接他主子打来的电话。“郭玉这人行动莫测,我已使了很多方法也没见效,今天又贴出布告,保证一定抓到!是,是 ”佐田话没说完,就听外面轰轰几声巨响。随着响声,佐田手中的话筒“当啷”掉在地上。
佐田正要问明情况,他的心腹高二狠急忙跑来报告说:“队长,军火库被炸!旁边的墙上还贴着一封信,我给··”佐田顺手扯过一看,只见上写:“佐田队长:上任以来,没有登门拜访,今天特为你送几响礼炮,以表祝贺!游击队郭玉。”
佐田看完信后,直气得一侧歪就瘫坐在椅子上了。
顿时,全城戒严。一辆辆汽车、摩托车,一排排鬼子宪兵,一群群警察、特务,就像疯狗一样在大街上乱跑乱窜,有的还“啪啪”胡乱打枪。可是,郭玉他俩早在群众掩护下安全出城,直奔北沟董大娘那儿去了。
提起董大娘,乡亲们都知道她是个苦大仇深的人。她从小讨饭,后来跟长工董万田结了婚,生了两个儿子,一个闺女。两个儿子被日本鬼子在“扫荡”时烧死了,当家的去年又被抓劳工,弄到东北。因此,仇恨的烈火一直在董大娘心中燃烧。
日本鬼子搞“集家并村”,董大娘为了给八路军烧水做饭,站岗送信,一直坚持在原来的山庄不走。
大娘住的两间窝棚,曾被日本鬼子烧了三次。后来敌人也想利用这个地方探听八路军的消息,索性也就不烧了。
一天下午,董大娘家来了一个卖药的。他和董大娘搭讪一会儿之后,又问起八路军都在啥地方活动,郭玉来过没有。这时,董大娘马上联想起当前鬼子一心捉拿郭书记的情况,立刻对他倍加警惕。
大娘为了试一试他,假装要到外边洗菜。那个卖药的急忙把大娘拦住,花言巧语不让大娘走开。董大娘更看透他不是好人。
大娘为了把这一情况告诉正在地里干活儿的女儿桂兰,便借喂猪的机会,顺手将个破干瓢挂在山墙的一个木橛上,这是她和外边联系的一个暗号。
桂兰在地里做活,看到朝家里走去一个人,她想回家看看到底是谁。走至近前一看,见墙上挂起干瓢,知道家里有了情况,让她赶紧去送信。
桂兰为了把情况弄详细,她顺着庄稼地绕到后窗户底下,借着窗户上一个小眼偷偷向里看去。等坐在炕上那人一回身,桂兰心里机灵一下,就缩了回来,急忙拐进后沟,一阵风似的奔向南山给郭玉送信去了。
郭玉自那天进城炸毁敌人弹药库之后,和董大娘联系了一下就回队上去了。几天来没听到动静。这天他又把游击队和附近民兵的负责人,召集在五风楼(五风山里一地名),研究如何把佐田引出巢穴并一举消灭敌人的具体办法。
郭玉同志说:“咱们炸毁佐田的弹药库,但佐田并未出来行动,这说明他十分狡猾,也说明他对我们的行迹还没有掌握。但他一定会派出特务来探听我们的情况,所以,我们要时刻观察敌人新的动向···”正在这时,站岗的小范领着桂兰走来。
郭玉见桂兰来了,忙走前一步亲切地和桂兰打招呼。
桂兰坐下,就把她看到的一切情况向郭玉作了汇报。最后她肯定地说:“没错,那个人叫高二狠。去年我爸被抓劳工,要走时,我去给我爸送棉衣,正赶上他给劳工训话。这人,小脑袋,长脖子,走到哪儿我也认识!”
郭玉听完,对桂兰说:“桂兰,我们谢谢你,这个消息很重要,我们要很好地研究一下。你要马上赶回去,告诉你妈不要惊动他,要稳住他,拖住他!”
会议又继续进行,大家对新的情况作了分析,认为这是诱使敌人上钩的好机会。这时,郭玉一面让李大山继续审讯昨天逮住的那个特务邵连生,一面对大家说:“敌人妄想吃掉我们,我们就按照毛主席诱敌深入的战略方针把他们彻底消灭!”
通过审讯邵连生,知道他从承德刚调到这县只几天,一般人都不认识他,他更不认识高二狠。李大山把审讯的情况向郭玉作了汇报,郭玉说:“好,那咱就给他个将计就计!”
时间过了不久,从五风楼走出三个人。一个是郭玉,化装为昨天捉住的那个特务警尉邵连生,另两个是通信员小范和民兵小王。仨人拐向大道直奔董大娘的窝棚。
他们来到窝棚跟前,小王在外放哨警戒,小范跟随郭玉走进院内机警地掏出手枪,装着凶恶的口气喊:“喂,屋里有人吗,出来一个!”
董大娘和桂兰听到喊声心里就明白了十之八九,忙走出来说:“老总屋里坐吧!” “废话!有八路军吗?郭玉来过没有? ”董大!娘提高嗓音说: “哟,我们这儿可没来过八路军! ”说着向里屋努努嘴。
郭玉命令小范说:“搜!”二人握着枪闯进里屋,刚一挑门帘,只见一个瘦瘦的小个子,身穿件浅蓝色的破大褂,正是那个高二狠,在那儿惊喜交加地站着呢!
高二狠见他俩进屋,忙点头哈腰地让坐,可是郭玉他俩已把枪对准他:“不许动!干什么的?”“我,我是卖药的!”
卖药的,来这干什么?有良民证吗?”“有,有。”高二狠说着掏出个小本递给郭玉。郭玉接过一看,上下打量一下说:“口里的,来这山沟卖药?说实话,不然我枪毙你!”
高二狠说:“哎呀,老总,我真是卖药的。因没办法,才串串山沟。”什么他妈卖药的!”郭玉说着上前“啪”的一个嘴巴,然后命令小范:“搜!”
小范上前一搜,从衣襟下搜出支手枪。这时,郭玉把眼一眯,冷冷地说:“哼,好个卖药的,还带着枪!你说,谁派你来的?你们游击队多少人?郭玉现在在哪儿?快说!”
“我实在不知道!”“不知道?谅你也不说,贱骨头!拉出去毙了他!”小范上前一把像揪小鸡似的就把高二狠往外拖。
这回高二狠可真害怕了,忙说:“我真不是八路军,不要误会。你们是··”“少废话!我是警察署警尉邵连生!”“嗽,邵警尉,久仰,久仰!这么说黑烟您认识吧?”“当然认识,他妈宪兵队队长还不认识。
高二狠上下打量一下郭玉,眼睛一转,马上坦然地说:“邵警尉别误会,我是警察署警长高升,怕行动不便,故才化个装。”
郭玉装作半信半疑地说:“怎么,你是警察署的?我来问你,警察署长是谁?”“胡田。”“胡田有几个太太?”“三个太太。”最后大声地问:“夏国恩是干什么的?”“他是警佐。”
郭玉点点头之后,又掏出特务证在高二狠眼前一晃说:“有这个吗?”“啊,有,有!”高二狠说着掏出一个黄本递给郭玉。郭玉接过一看,哈哈大笑说:“哎呀,真危险,差点儿闹个误会!”
二人正说着,就听外面小王高声嚷道:“走,狡猾的东西!”说着,一挑门帘,小王押着一个年轻人进来了。
小王走前一步报告说:“邵警尉,刚才我在外边放哨,见这小子鬼鬼祟祟地顺着山根往里跑,我喊他站住,他还想跑,真他妈狡猾!”
郭玉上下打量下这年轻人问道:“你是哪儿的?来这儿干什么?”“我是岗东的,从这路过。”“路过?你不走正路,准是给八路军送信去。郭玉现在在哪儿?快说!”
那年轻人挺着胸脯,气势汹汹地就地一站,一声不响。郭玉厉声地说:“不说,给我搜!”小范上前搜个遍,但没搜出什么。
这时郭玉紧盯着这人鞋帮子那块新补丁说:“把鞋脱下来!”小范机灵地猫下腰,刷的一声将那块补丁扯了下来,掉出个小纸条,小范赶忙拾起递给郭玉。郭玉展开一看,满意地点点头,就装进兜里。
郭玉站起来说:“啊,你是八路军联络员哪!你们游击队多少人?郭玉现在在哪儿?嗯,快说!”
这时,站在一旁的高二狠听说他是郭玉的联络员,便喜出望外地凑近跟前说:“快说吧,小伙子,我等你好久啦!说了赏钱大大的给,如果不说可要当心你的脑袋呀。嗯,快说吧!”
那年轻人猛一转头,见面前站着的,果然是贴布告的那个高二狠,不由心中火起,一伸手“啪”地给高二狠一个大嘴巴,打得高二狠趔趔趄趄地倒在凳子上。小伙子嘴里骂道:“你这个民族败类,为了一点儿赏钱,都忘记是中国人啦!”
郭玉朝桌子“啪”地一拍:“给我住口!你真胆大包天,竟敢动手打人,给我拉出去枪毙!”
小范上前绑住就往外推,这年轻人一边走还骂不绝口。刚走到小山洼,就听“啪啪”两枪,随着枪声,年轻人飞也似的奔向五风楼。这年轻人就是李大山同志假扮的联络员。
听到枪声,高二狠忙说:“邵警尉,真的干掉了?”“那还留着他?”“唉呀!我以为你是吓唬吓唬他,倒真的给毙了。我说老兄,像这样的活舌头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太可惜了!”
郭玉也后悔似的说:“那你怎么不早说呀,我也是一时冲动。”然后又转换口气说,“他也没什么大用了,有他这个纸条什么都解决了。”高二狠急问:“纸条上写的啥?”郭玉摇摇头笑着说:“这个嘛·”
高二狠着急地说:“邵警尉,俗话说‘见一面还分一半’呢!再说,咱都是干这行的,要有福同享嘛!赏钱嘛,没问题,事成之后决不亏待您!”郭玉沉思片刻说:“好,既然咱有缘相会,决不让你白跑。”说着把那个纸条递给了高二狠。
高二狠接过纸条,如获至宝,忙展开一看,只见上写:“郭玉同志:你们决定中秋节在龙角峪召开大会,很好。根据当前情况会期可适当缩短。王指山,八月十四。”
高二狠看着,笑得两只老鼠眼眯成一条线似的自语道: “龙角峪…………”郭玉忙接过说:“根据我这几天的侦察结果,‘龙角峪’就在五风山北面的一个夹山沟里。地方不大,很险要。我们从坛子峪进去,到山顶兵分两路,给他来个大包围!
高二狠听到这里,真想拔腿就跑。忙装好纸条说:“邵警尉,根据您介绍的和信上说的,今天是八月十四,明天就是中秋节,就决定明天中午你我两支部队在坛子峪山顶会合。”
郭玉想了想说:“好,既然咱一见如故,就合作一场。但条件咱还是先讲好···”高二狠马上领会其意,忙说:“老兄,我决不亏待您。咱来个二一添作五吧!”“哈哈哈!总算咱兄弟走运气!”“好,一言为定。兄弟争取提前等候!”
分手后,郭玉马上派人让邵连生写好一封亲笔信,火速送往县里日本宪兵队。
高二狠溜走之后,就像一条走狗,夹紧尾巴边跑边想。深夜十二点多钟,就跑回据点,直奔宪兵队队部。
这时的佐田,由于他主子最近天天来电话催逼捉拿郭玉,加之他上任时曾夸下海口两月之内捉住郭玉,可是他已到任一月零二十七天了,也没找到郭玉的下落,急得他唉声叹气,在办公室正发愁呢!
高二狠进屋向佐田报告说:“队长,这次去可没白跑,在北沟恰巧遇上县警察署邵警尉,我俩转了两天,逮住了郭玉的联络员。这小子真狡猾,趁我们不注意,他想跑,‘啪啪’两枪把他干掉了!”
佐田听说那人给干掉了,急得直瞪两眼:“什么,你的给干掉了?” “队长您不用着急,他已经是个死舌头啦,我早从他身上搜出 给郭玉的一封信。”高二狠说着忙把那张纸条递给佐田。
佐田接过纸条一看,高兴得直点头。过了会儿,他两只蛤蟆眼转了转说:“高警长,县里那个邵警尉,你的认识?”“我的认识,他是由保定新调来的。”“对。是由保定新调来的,可是···”
正在这时,县城宪兵队“黑烟”队长打来电话。说他刚接到邵警尉的一封信,说已准确探到郭玉的下落。并和你部高警长定好,于明天中午在坛子峪山顶会合。佐田十分高兴地说:“是,是的!我的已经知道了,咱们合兵共歼,一网打尽!”
佐田放下电话,这才坚信无疑,忙又看了看那张纸条,不禁哈哈大笑说:“郭玉呀,郭玉!你今天插翅也难飞出我的手喽!”
佐田哈哈大笑地说:“高警长,你的十分聪明。好的,今天你的带队,一定要拿到郭玉!”高二狠不解地说:“队长,您的不去?”“嗯,我的不去,由你带队!”
高二狠着急地说:“队长,这可是个大事,八路军神出鬼没,万一捉不到,可就失掉机会啦,再捉不到郭玉,咱可不好交代。”
电话铃又响了。佐田顺手抄起电话“啪”的一个立正说:“是,是,两天之内一定捉到!”他放下电话不高兴地说:“真催命,司令部又催问郭玉。”
说完他低着头在办公室踱了几步,突然一挥手说:“好的!你的带路,我要亲自捉拿郭玉!”说着又转身向卫兵:“传达我的命令,紧急集合!今天大大的,通通的开路!”
不一会儿,全体鬼子、伪军、警察、特务都集合好了,有二百多人。一声令下,大队人马直奔龙角峪。
再说郭玉带领一百多名游击队员,李大山领着附近一百多名民兵,太阳刚一露头,就来到了坛子峪的山顶。
为了彻底消灭这伙儿敌人,部队王政委闻讯后,马上派高连长带着队伍,连夜赶来配合战斗。
坛子峪,真是个坛子形,整个山势口小肚大。两面的绝壁上长满了松柏杨桦和榛林灌木。沟口两边矗立的岩石像刀切的一样,只有从顺沟的石滩进去,才能到达五风山北面的龙角峪。
郭玉和高连长、李大山等人,共同商量好作战方案后,马上把全部人马埋伏在整个坛子峪的山谷和要道的树林中。
几百人的眼睛,紧盯着沟口那条小道。时间刚到十点钟,沟口石滩上就拥进一群鬼子和伪军。
民兵小王高兴地说:“让你往里灌吧,灌满了把口一堵,来个‘瓮中捉鳖’。这回也让你尝尝我这新出厂的地雷滋味!”鬼子越来越多,尖兵已到沟里半山腰了。
郭玉见鬼子队尾已进沟里,便一声令下:“打!”随着“啪”的一枪打响,这时沟里沟外、南山北山都一齐响起了枪声、炮声、手榴弹声、地雷声,真好像天崩地裂,直打得石土开花,浓烟滚滚。
佐田听得枪声大作,知道中了埋伏,便命令攻占南山,这时南山的枪炮像雨点般射向敌人,敌人的死尸如同秋后的高粱,一排排地倒下。
鬼子只好又卷向北山,可北山的火力好像筑起一道火墙,只打得敌人鬼哭狼嚎、屁滚尿流地退了下来。
刚进沟的鬼子听到枪声,夹着尾巴掉头就跑,可是两挺机枪组成的交叉火力网早把沟口封死了。敌人尸顿时堆满沟口。
敌人在山沟里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窜,四下乱撞。
鬼子队长佐田,急得哇啦哇啦乱叫,马上将高二狠叫到跟前,指着他鼻子说:“你的什么的干活!八路军埋伏的有!”
高二狠像棍儿一样站在那里,说:“太君不要生气,再坚持一会儿,县城援军就到,邵警尉一定会来的!”“什么的邵警尉,晚啦晚啦的!你的带路,突围出去!”
佐田翻身上马,他辉着战刀,发疯似的指着。郭玉站在山上一棵大松树下,举起枪,照准马“啪”的一枪。随着枪声,战马一声嘶叫,把佐田甩出一丈多远。
佐田正要举起战刀,只听“啪”的又是一枪。他“啊”的一声倒下去了。刚要爬起,只见右腿鲜血直流。
这时,四面八方的军号声、喊杀声震动整个山谷。佐田不由地打了个冷战,刚抄起战刀要向自己刺去,这时李大山从背后一个飞脚把佐田手上的战刀踢出老远,紧接着几支枪口对准了他。他只好乖乖地被擒。
沟里的鬼子和伪军见到自己主子被擒,知道难以逃脱,只好一个个缴枪投降了。
鬼子和伪军站好队时,郭玉走到他们面前的山坡上,向一百多名丢盔卸甲的俘虏队伍扫视了一下,一眼就看到高二狠。郭玉走前一步说:“高警长真没失约,这次你的功劳不小哇!”高二狠抬起小脑袋一看,像掉了下巴一样,吓得半晌合不上嘴。
这时李大山接口说:“你们都想捉拿郭玉,没想到都做了他的俘虏。如果你们想认识认识,这就是郭玉!”
鬼子和伪军抬头一看,马上都目瞪口呆了。尤其是那个吃人魔王佐田,听了后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扑通”一声,瘫在地上。
火红的太阳当空照耀。郭玉、高连长和李大山手拉手,肩并肩,带着队伍迎着灿烂的阳光,又奔向了新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