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今天是您的生辰,厨房特地为您煮了碗热腾腾的面条。
行,行,你去喊王鹤滨医生一声,咱一块儿吃个饭。
1952年12月26日,那天是毛主席59岁的寿辰。一早醒来,毛主席就让卫士赶紧把王鹤滨找来。王鹤滨啊,他是毛主席的保健大夫,跟了毛主席三年多了。他不仅管着毛主席的身体,毛主席家里头的好多事也都是他帮忙张罗的。
1946年的某一天,毛主席正在忙着手头的工作,这时傅连暲推门进来,说是要给主席瞧瞧眼睛。他顺带还带来了一位叫王鹤滨的人,给毛主席做了介绍。这也是毛主席头一回见到王鹤滨。
王鹤滨那时候刚到中央军委上班,成了延安城里头唯一一个能看眼科病的大夫。毛主席一见他,立马站起来,笑眯眯地跟他握了握手,还答应让王鹤滨给自己瞅瞅眼睛。看完后,王鹤滨就跟毛主席说,视力有点儿小下降,得算是轻度近视了,接着问毛主席想不想配个眼镜戴戴。
“视力没问题的话,眼镜就先别戴了。”毛主席笑着建议道。
1949年,新中国还没正式成立呢,王鹤滨就被中央调到了中南海,去给毛主席当保健医生。他拿着介绍信,跑到菊香书屋去找毛主席报到,结果毛主席正要出门开会。毛主席匆匆瞄了一眼介绍信,然后就握着王鹤滨的手说:
你来我这儿干活儿我挺高兴的。我现在得赶去开会,以后有啥事儿我就直接找你了啊。
过了几天,毛主席派人去请了王鹤滨来,告诉他有空的时候多关照关照其他几位书记。说完这句话,毛主席就没再开口了。王鹤滨头一回见毛主席,心里还琢磨着能多聊几句呢,没想到毛主席就这么一句话完事儿了,让他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场面略显尴尬。
正当王鹤滨犹豫着,是继续等着毛主席再聊几句,还是现在就礼貌地告退时,毛主席突然又说话了:“王医生啊,在我这儿做事别太拘束,有啥说啥,直接点儿,行不?”
说完,毛主席自个儿先忍不住,嘿嘿地乐了起来。王鹤滨一听毛主席用了这么接地气的说法,心里原本紧绷着的弦,一下子松了大半截,也跟着毛主席一块儿笑了起来。
遵照毛主席的嘱咐,王鹤滨开始负责每天给朱德元帅打胰岛素。那天,他接到朱德卫士长的电话后,就赶去给朱老总打针。到了朱老总办公室门外,王鹤滨先做好准备,然后就拿着针管走了进去。
那会儿,朱老总正忙着看文件呢,突然见一个面生的大夫拿着针管走进来,他立马警觉起来,嗓门一提:“哎,你是谁呀?我可不打针!”王鹤滨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估摸着之前的医生忘了跟朱老总提这茬了。
这时候,朱德的老婆康克清听到动静走了进来,给朱德介绍了王鹤滨,还说王鹤滨手艺高超,打针一点都不疼。朱老总一听康克清这么说,也没再多问什么,立马就把袖子挽了起来,手往腰上一叉,还是低着头看文件。
王鹤滨懂了朱老总的意图,迅速给朱老总打了针。可针都拔出来老半天了,朱老总还维持着那个姿势,嘴里还问着打完了没。王鹤滨小声回答说打完了,朱老总就笑着感慨道:
“嘿,真的不疼了!”
有一次,毛主席在院子里溜达,好奇地问起对面住着谁。卫士赶忙回答,说是王鹤滨大夫住那儿。毛主席一听,立刻就说要去瞧瞧王鹤滨。卫士一听这话,急忙跑去王鹤滨屋里告诉他,说毛主席要来了。可还没等王鹤滨出门迎接呢,毛主席自己就已经跟着卫士的脚步,走进了屋里。
看了一圈屋子后,毛主席亲切地问王鹤滨住得习不习惯。他注意到屋里床铺、被褥都是单人的,便好奇地问起王鹤滨的妻子哪去了。得知她正在上海念医科大学的预科班,毛主席幽默地说:
你伴侣进修回来后,能力可就要超过你啦,你得加把劲儿,否则就要被他甩在后面咯。
聊了一会儿天后,毛主席站了起来说要走。王鹤滨没再继续翻书,而是跟着毛主席走出了房门。看到王鹤滨也跟了出来,毛主席便转身和他聊起了医学方面的事儿,还提议说让王鹤滨搞点老鼠、兔子来,在中南海里做点科学实验。
“你做研究时,千万别把这些房子给点了哈。”
说着,毛主席朝四周的古建筑指了指,手臂一挥,划了个大圈。
王鹤滨刚进入中南海没多久,毛主席就邀请他一同进餐。起初,王鹤滨挺紧张的,只顾着吃自己面前的菜,头都不怎么抬。这时,毛主席就主动挑起些轻松的话题来聊,还亲自给王鹤滨夹菜呢。
汪东兴了解到这事儿后,半开玩笑地跟王鹤滨说,别总让毛主席老照顾着他。王鹤滨一听这话,立马就醒悟过来了。从那以后,王鹤滨就开始主动给毛主席夹菜添饭,跟毛主席一起吃饭也自在多了。有时候,毛主席邀请其他领导人来谈工作,也会带上王鹤滨一起作陪。
1952年,在毛主席生日那天,他又邀请了王鹤滨一起来吃饭,还特地备下了两杯葡萄酒。王鹤滨走进餐厅,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还有其他人要来,于是他就问厨师,那另外一杯酒是给谁备下的。
就在这时候,毛主席走进了餐厅,他招呼王鹤滨过来坐在自己旁边,随后拿起葡萄酒,笑着说道:“王医生啊,今天是我生日,咱们就不搞那些祝寿的排场了,不过吃碗汤面庆祝一下,怎么样?”
说着,毛主席伸手就拿起王鹤滨面前的小碗,打算给他装点面条。王鹤滨见状,连忙站起身,一把接过毛主席手里的碗和勺子,先是给毛主席盛了满满一碗,随后才给自己也盛了一碗。
一直以来,毛主席都不喜欢庆祝自己的生日。在解放前那会儿,他根本顾不上这事儿。解放后呢,毛主席更是以身作则,遵守党的规矩,不公开搞生日庆祝。到了生日那天,他就简简单单地在家吃碗面条,多数情况下都是身边的工作人员陪着,很少有机会能和家里人一起过。
毛主席正埋头吃着碗里的汤面呢,这时候叶子龙推门进来了,他跟毛主席说,兄弟党和那些外国的大领导们都发来了祝寿的电报,问毛主席该怎么处理。毛主席想都没想,直接说:“收着,但是别在报纸上发。要是有人问起来,为啥没在报纸上看到他们的电报,你就说,这是我们这儿的规矩。”
说起来,毛主席59岁那年过生日,就是跟王鹤滨简简单单地吃了碗清汤面。
王鹤滨跟在毛主席身边久了,毛主席也会让他帮忙处理些家里的事儿。记得李敏和李讷上中学那会儿,毛主席就让王鹤滨陪着她们去报名。可没想到,王鹤滨拿着两张报名表回来了,还问表上家长名字该怎么写。
“你带的学生,就写你的名字好啦。”毛主席连登记表都不瞧一眼,直接说了这么一句。王鹤滨立马懂了毛主席的意思,于是就在家长那一格里,把自己的名字给写上了。
在毛主席身旁服务了好几年后,王鹤滨心里琢磨着去国外进一步提升医术,想着趁自己还年轻,学更多本事,以后好继续照顾毛主席。他连着跟毛主席提了三次这事儿,最后毛主席才答应,让王鹤滨去苏联学习。
出发前,毛主席派人去把王鹤滨叫到了中南海。一见面,毛主席就先问王鹤滨打算出去学习多久。王鹤滨实话实说,说想好好把知识学扎实了,打算用6年时间,从头开始学起。
“时间过得真慢啊。”毛主席稍微想了想,叹了口气说。王鹤滨琢磨着,之前毛主席两次都没让他走,这六年光阴确实漫长得让人着急,于是他就换了个说法,提议道:“那要不我去考研究生吧,三年也就过去了。”
听完王鹤滨的计划后,毛主席默默地抽着烟,没再吭声。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一直到1958年,王鹤滨拿到博士学位,他才回了国。
1962年大年三十晚上,王鹤滨一家跑到中南海去给毛主席拜年。李银桥跟王鹤滨说,毛主席特地吩咐别给他弄猪肉吃,所以他们这次来就没带猪肉。王鹤滨一听,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
吃完饭,王鹤滨关心地问毛主席身体咋样了。毛主席笑着说,他现在吃肉吃得少了,还常去游泳锻炼,感觉人都瘦了点,不过精神头儿特别好。王鹤滨听了,连连点头,让毛主席继续保持这游泳的好习惯。
那会儿,谁也没能料到,那竟是毛主席和王鹤滨见的最后一面,也是他们共进的最后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