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重生后对我强取豪夺,我他追,终究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阿蘅 2024-11-14 13:33:35

春日宴上,素未谋面的太子殿下对我深情灼灼,胡言乱语,“封妜,这一世,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自此,太子的礼物流水般送到我屋里。

在我躲他的第五次,他将我堵在死胡同里,眼尾见红,“妜儿,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我恼羞成怒,当场拒绝了他的爱慕之情,并且狠狠踩了他一脚。

原以为他会就此罢手。

可马球赛场,他明明不擅御术,却倾尽全力赢得博彩送给我,只因那彩头是我久久求而不得的焦尾琴。

端阳狩猎,我险些毙命,他将我从利箭前救下,眼底满是担忧与后怕。

直到我为躲他去滇南外祖家,看到我与表兄挚友相谈甚欢,他立马红了眼,将我围困在方寸之地,满眼偏执,“封妜,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下的,不许想沈常若,你只能想我。”

“这辈子,你的夫君只能是我。”

1

皇后举办春日宴,给京城各个贵胄女眷都发了拜贴。

以往这种事,都是身为太傅嫡长女的阿姊出面应付,可这次,阿姊却硬要拉上我一同前去。

“这次春日宴是在骊山举办,听闻那里的温泉极养人,你大病初愈,正好去去病气。”

阿姊见我无动于衷,立即上前夺了我手中的笔,“阿姊,我还没写完呢。”

“你每日都待在屋里,不是看书就是写字,再这般下去,都快成书呆子了。”

说完,就推着我进了里屋,为我挑选衣裙首饰。

我是个极不爱出门的人,阿姊常说,就因为我这个不爱动的性子,外头都鲜少人知道太子太傅家还有一个嫡幺女。

可我并不在乎,如今家里衣食不愁,就算我一辈子不出门,家里也委屈不了我。

不情不愿地随阿姊去了骊山,不曾想刚落脚就遇见了当今太子魏斟,那位传闻中风光霁月的男子。

常听阿姊说,太子魏斟才学斐然,性格温和,又长得十分俊朗,是陛下最器重之人,出于好奇,在行礼时忍不住多瞟了两眼,殊不知刚巧与魏斟四目相对。

他正深情款款地看着我,眼神炙热,眉眼带笑地走上前,凑在我耳畔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封妜,这一世,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我怔在原地,一脸懵。

我鲜少出府邸,更从未见过魏斟,他为何认识我,他眼底万种风情,热烈疯狂,又因何而来。

彼时满座哗然,旁边的阿姊更是疑惑,用手肘抻愣在原地的我,“妜儿何时认识太子殿下的。”

我朝阿姊无辜地摇摇头,表示我的不知情。

还未待我反应过来怎么回应时,那个奇怪的太子却先出了声。

"早听老师府上还有位绰约多姿的幺女郎,今日终于见到了真容。竟比想象中还要美上几分。"

我脸皮薄,被他如此直白的话羞红了脸,木木地垂着眼帘,不知如何作答。

这时,姗姗来迟的皇后终于来为我救了场。

“斟儿,今日怎么如此孟浪唐突,妜儿年纪尚幼,难得出一次府,你可别吓坏了人家。”

我暗暗舒了一口气,朝上座的皇后做了一礼。

皇后与父亲师从同门,太子出世后,皇后便请了父亲给魏斟教导功课,故而,皇后与母亲也成了手帕交,刚出生,便将我与阿姊认作了干女儿。

但因我不爱出门,不常与皇后见面,平日里都是阿姊与她走得近。

“母后教训的是,是儿子孟浪了。”

随后魏斟朝我拱手作揖,“妜儿妹妹多有得罪,一时失言,还望妹妹莫怪。”

他端地很是谦逊诚恳,只是那句“妜儿妹妹”却叫得令我十分惶恐。

让人觉得,他有意与我拉进关系。

之后,阿姊在皇后旁边咬了几句耳朵,便笑盈盈地拉着我去了温汤池,临走时,我能察觉到魏斟的视线在我身上不断游离,不知为何,心口汹涌得厉害,以至于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裾。

身子正踉跄,魏斟眼疾手快,稳稳扶住了我,朝我抿唇一笑,“山路崎岖,妜妹妹可要仔细脚下。”

尽管魏斟举止得体,我还是一下子炸红了脸,垂着眼帘与他道谢,“多谢殿下提醒。”随后慌慌离去。

2

“妜儿当真没见过魏斟?”走远了,阿姊又问了我一遍。

我摇头,“我出府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何能认识他。”

阿姊点头,毕竟我每回出去,阿姊都与我一起,形影未离,若真见过,她定当是知道的。

她沉思片刻,又说道,“魏斟此人长得虽标志,性格也好,但毕竟是太子,心思深沉,这么多年,我也捉摸不透他,你心思单纯,日后还是离他远点好。”

我乖乖应下,觉得阿姊言之有理。

温汤泡得身子昏昏沉沉,阿姊耐不住,早一步起身去了厢房歇息。

我刚穿整好衣裙,玉面屏风外突然出现沉稳的脚步声,我立马吓了一惊,扬声道,“谁在外面?”

话刚落,就听见魏斟清咳了一声,“抱歉了妜妹妹,我本想来泡个温汤解解乏的,不知道你在这处。”

我出了屏风,就见魏斟身子微躬,对着我淡淡而笑,再加上言语诚恳得体,我心中即使不满,也不好发作。

想着刚刚阿姊对我的叮嘱,我只摇摇头,道了一句无妨,就急着往外走。

“妜妹妹这是要去哪?我送你。”魏斟突然快步赶上我。

我立马拒绝,“不用,阿姊说在西厢房等我,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你知道西厢房在哪里吗?”

我瞬间愣住,从小我就是个不记路的性子,又是头一遭来这里,确实是不认识的。

魏斟轻笑,“怎么还是跟从前一样呆呆的。”

从前?我皱眉,“殿下以前见过我?”

他不答,只静静地看着我,眼底是我看不懂的情绪,似悲似喜。

过了一会,才说道,“我送你去找封姚吧。”

最后,我没有拒绝。

一路上,我静静紧跟在魏斟身后,悄悄打量他。

身影颀长挺拔,既有浑然天成的高贵淡雅之气,又时不时流露出身居高位的孤独感,不知不说,魏斟确实当得起世人美名。

西厢房很近,不一会就到了。

许是刚泡完温汤,再加上走了一段路,如今身子有了些汗意,刚想着待会要吃些冰鉴葡萄,魏斟就突然来了一句。

“刚泡完温汤,可不许贪凉吃冰鉴果子,容易生病,待会我叫内侍送些你爱喝的红参玫瑰茶过来。”

我顿时诧异,不自觉地后退几步。

他是有读心术吗?怎么对我的喜好这么了解?

魏斟见我此举,并不惊讶,反而笑得更开心了,“快进去吧,若是封姚看见你这副样子,可又要冤枉我欺负你了。”

说完,就转身离去了,留我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彼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魏斟有鬼,远离魏斟。

3

可自春日宴后,太子魏斟频频往封府送礼物,昨天是富景酒楼的糕点,今日又是他用新得的和田玉打造的玉簪子。

外头都传,太子魏斟在春日宴上对太傅幺女一见倾心,不日便要立储妃了。

“这魏斟是在打什么算盘?”

阿姊看着刚送来的玉簪子,陷入沉思,“父亲本是他的老师,自是一心向他,如今朝堂亦无党羽之争,更不需他用联姻来谋利……”

“难不成这厮真对你一见倾心了?”

我茫然地摇摇头,“阿姊与他接触更多,尚不知他的目的,我就更不知道了。”

说完继续看我的书册。

“事关于你,你还能这般心如止水!”阿姊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意,一把扯掉我手上的书册。

我叹了一息,“现今天下太平,朝堂安稳,就算他是当今太子,可我只见过他一面,他若真想求娶我,如父亲的地位,只要我不愿嫁,他便奈何不了我。”

阿姊自小就是个坦率豁达的性子,又最为疼我,就算去岁她已嫁做了探花妻,却仍怕我这个沉默寡淡的妹妹闷在屋里无聊,隔三差五就回娘家来陪我说话。

“阿姊放心,我不出门就是了。”

我投以阿姊一个安心的笑,可内心却还是有点发怵。

魏斟好似对我很是了解,如今又频频示好,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傍晚,阿姊回家后,我只身去了藏书楼,今日父亲新得了一批书册,我抽空过来看看有没有我感兴趣的,顺便理一理书架。

“扫整书架这种活,怎么还需你来做?”

魏斟突然出现在另一排书架前,拿着一本书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笑。

我吓了一跳,手上的竹简砸了脚,“嘶…”

“我有这么可怕吗?吓成这样?”魏斟急急上前,扶我坐下。

“你无声无息地突然出现,是个人都会害怕!”心中怒气上涌,因为脚上的疼痛一时没忍住发泄了出来。

“好好好,是我不对。”他反而笑了起来,柔着声音给我道歉。

“太傅说他新得了一些书,叫我过来取这几天的课业,到时候要考,没想到吓着你了。”

他这一番话,竟让我无从反驳。

这时夕阳透过窗子撒进来,正照在魏斟的身上,他朝着我浅浅笑,眉眼温和缱绻,有一说一,他真的是有一张容易令人沦陷的皮相。

恍惚片刻,他打破了沉默,将手上的书册递给我,“这本书你应该会喜欢。”

我接过一看,顿时惊讶,他怎么知道我喜欢看这类杂书?

手心不自觉沁出一层薄汗,“殿下为何对我这般了解?我们以前见过吗?”

魏斟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静静地看着我,似乎在透过我的眼眸回忆些什么。

半晌,才微笑着答道,“显而易见,我对你心生爱慕,提前打听了你的喜好想讨你欢心。”

“那日春日宴上,我与殿下本是第一次相见,可当日殿下的表现却十分反常。似乎对我很是熟悉。”

我瞪着他,他却依旧波然不惊地解释,“那次,并不是我第一次见你。”

他这个理由看似很合理,可我却并不相信,但又究不出错处。

最后,我朝他后退几步,恭敬地做了一礼,“多谢殿下抬爱,但臣女惭无倾城色。不敢攀贵德,抱歉了!”

说完,我也顾不上什么礼数章程,慌张离去。

4

后面几日,魏斟以课业之由去过藏书阁两回,被我躲过了碰面的机会。

皇后生辰宴发来拜贴,我以旧病复发为由,未能与阿姊一同出席。皇后知我自幼身子病弱,并未怀疑。

整一个月,魏斟的礼流水一般送到了我的屋子里,我却从未出过门。

待到四月廿五那日,阿姊突然染上了风寒,听母亲说,烧了三日,很是严重。

我得知后,着急赶往阿姊府中看望。

走到半路,突然想起阿姊最爱吃富景酒楼的马蹄糕,可刚进酒楼,就见魏斟随步而来,看我的眸子里似乎有些怒意。

我也不知道为何,折身就跑,可身后的魏斟却紧跟不舍,东走西窜下,魏斟将我抵进了死胡同。

“为何躲我?”魏斟粗喘着气,把我围困在他的臂弯里,身后是冰冷的石墙,退无可退。

“殿下请自重!”我被乱了气息,再加上他的唐突之举,脸上愠意明显。

魏斟见我怒目圆睁,脸色稍缓,却并未放开我,颇有一种不给他一个解释就不善罢甘休的气势。

我见况,心中更火了,一下子将这些时日来的憋闷恼意全部倾泄出来。

“敢问殿下这是何意?是想强取豪夺,恃强凌弱不成?”

“你说你爱慕我,所以大张旗鼓地送礼,惹得满城风雨,就算我已明确拒绝,可你依旧步步紧逼。丝毫不顾及我是否会损闺名。”

“且不说你对我在并不相识下的爱慕之情从何而来,就论你这个只有一面之缘就对我过分了解一事,我如何能不躲不惧?”

越说越委屈,说到后面,我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魏斟见我眼底的雾气,突然手足无措起来,赶忙松开对我的制梏,后退了两步,“抱歉,是我唐突了。”

我撇头,不接受他的道歉。

良久,我再抬头看他时,他眼尾泛红,“妜儿,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我感觉听了一个笑话,嗤笑道,“殿下是想说,我与你在前世见过,所以你才这么了解我是吗?”

他点头,十分诚恳。

我刚息下的怒火又窜了上来,重重踩了他一脚,“耍我玩啊!”说完,愤愤离去。

5

五月初五,端阳佳节。

距离上次与魏斟不欢而散又过了多日,许是当日之言起了作用,魏斟再也没往府上送礼。

可皇宫设宴,作为皇后的干女儿,理应入宫参宴,往年我都是不出门,皇后也体谅,可如今我已十七岁了,皇后认为我不能这么闭塞在家,要多见见世面,沾些烟火气。

饶是我再怎么不愿,还是被阿姊和母亲推上了入宫的马车。

“这次的晚宴还是设在骊山行宫,听王嬷嬷说,陛下请了西域的胡姬表演,还能一同去后山骑马狩猎,泛舟游湖。”

“上次泡了温汤身子确实爽利许多,这回正好可以再去泡泡,对你也有好处。”

阿姊一路上喋喋不休,试图让我提起兴趣。

我如小鸡啄米,顾着点头,可心底还是有些不安,这种场合,必定会遇到魏斟。

罢了罢了,想多了庸人自扰,既来之,则安之。

到了行宫,我跟在阿姊与母亲身后,努力拉低自己的存在感,可越怕什么来什么,由于之前甚少出门,京城贵胄女眷都对我这个新鲜之人好奇,纷纷过来问候奉承。

好在阿姊懂我的为难,与皇后说了几句话便带我去了温汤池,“知道你适应不来这种席面,你且在这处泡泡温汤,我让王檐若留下来服侍你。”

我叫住阿姊,“阿姊不留下来陪我吗?”

每回这种场面,我都要阿姊在旁边才会踏实。

“封家无男丁,父亲居于高位,我身为封家嫡长女,自要同母亲一起撑起封家门面,你在这处等我,待我去交酌完,就来接你去骑马打马球。”

说完,又朝她最亲信的侍女王檐若仔细交待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我静静地看着阿姊的背影,端庄绰约,落落大方,突然眼睛有些湿润,原来我能由着自己的性子生活,一直以来都是阿姊替我担起了封家的责任。

心里顿时暖暖的。

泡完温汤出来后,王檐若替我去取些冰鉴果子,我悠然自得地坐在院子里晾头发看话集子。

可王檐若回来时,手上的镶玉漆盘里盛着的一壶尚冒着热气的红参玫瑰茶,以及几样十分精致的糕点。

我皱眉问,“不是说要冰鉴果子吗?怎的是这些?”

王檐若为难道,“方才去小厨房,那掌炊的内侍说,太子殿下刚下的令,说是为了姑娘的身子考虑,不可给姑娘凉食冰饮。”

我一听,瞬间就火了。

又是魏斟!又是魏斟!

我自小在万千宠爱中长大,父亲纵我,母亲宠我,阿姊疼我,从小,只要我不愿意,不喜欢的,没有人会逼迫和强制。

魏斟是第一个!

我揣着一肚子火起身,王檐若放下漆盘,“姑娘这是要去哪?”

“去找魏斟算账!”

王檐若不敢多言,急急跟在我身后。

一时气昏了头,却忘记了自己根本不识路,也不知去哪里找魏斟,一通乱走后冷静下来时,才发现自己竟走到了山林中。

“檐若,你知道我们走到哪了?”

“奴婢不知。”

我懊恼道,“你方才应该叫住我的。”

“方才见姑娘怒气冲冲,以为姑娘知道太子殿下在哪,便不敢多嘴。”

果然冲动误事,这四处茂林深篁,辨不出方向,我与王檐若只能折身靠着显微的足迹和印象慢慢走。

突然,一支箭矢疾风而来,我被吓得愣在原地,风驰电掣间,一个残影近身,腰身瞬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抱住,耳旁一阵刺痛,汩汩暖流沿着右颊流下。

待我反应过来时,面前是魏斟冲冠眦裂的脸,“好好的乱跑什么,知不知道,刚刚那一箭差点能毙了你的命!”

我懵了一会,再缓过神来时,竟然好不争气地大哭起来。

这一哭,魏斟立马息了怒色,泪眼朦胧间,我好像看到了他眼底的泪痕,他一把将我拥入怀,紧紧地抱着我轻声哄着,“不哭不哭,没事了,没事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误闯了狩猎的林子,因植被茂密,我被当成了山鹿,若没有魏斟及时赶到救我,那一箭就正中心口。

好在最后只是被箭矢擦伤了右颊和耳朵。

魏斟将我带回了他的殿中,立马传了太医过来,伤口不大,只需要按时上半个月的药便能痊愈。

魏斟仔细地为我的脸上药,温柔又细致,我静静地看着他,脑海里又想起他怒我时的担忧和泪痕。

那一刻,我真切地感受出他当时的害怕和心疼。

“这是太医院里最好的金疮药,回去后可要按时涂,你们姑娘家脸皮娇嫩,可别留了疤。”

“嗯!”

“封姚说让你在小筑等她忙完带你去打马球,好端端地怎么突然进了后山林?”

“我……”我一下被噎了声。

若是这时说是因为被他气昏了头,去找他算账才迷了路会不会有些荒唐,我可不能在他面前丢了面子。

他魏斟见我不想说,也没再强求,只叮嘱我不识路不要随便乱跑,这山间蛇虫猛兽多之类的话。

几番折腾下,惊动了行宫上下,就连陛下皇后也来了看望,母亲和阿姊更是满眼心疼,在魏斟说了细末后,她们才稍稍放了心。

阿姊本想陪我回府,以往这种时候,我肯定是答应的。

可阿姊平日里要顾两个家,每日奔波,今天难得有她喜欢的打马球,我不想让她扫兴。

所以我拒绝了阿姊的提议,“我想留下看阿姊打马球。”

这一刻,阿姊笑得很开心。

6

一番慰问后,行宫开始复了热闹,阿姊带我去看她打马球。

这场比赛,阿姊半个月前就报了名,她自幼喜欢马球,骑马也很厉害,与男子作比一点也不逊色。

那日阿姊说,这马球比赛的彩头是焦尾古琴,这是一把遗失许久的名琴。

我向来爱琴,父亲为此为我搜集了天下名琴,唯独没有焦尾,一直以来,我都很想用焦尾来弹一首离骚。

阿姊得知后,立刻上贴报名参了赛,就为了给我赢彩头。

可赛场不分男女,阿姊马上技术虽好,但到底比不得男子有臂力,几番较量下,阿姊败下阵来。

“妜儿对不住了,阿姊没能给你赢到彩头,待会看看谁会赢,到时阿姊一定给你买回来!”

我细致地为阿姊擦汗,安慰道,“焦尾固然稀罕,但阿姊玩的尽心,妜儿比得到焦尾更开心。”

阿姊抚上我的左颊,眼底盈盈泪花,言语里却多了一分坚定,“只要妜儿想要的,阿姊定会送到你面前。”

阿姊总是那么疼我。即使方才有一刻对焦尾失之交臂而失落,如今也荡然无存了。

后面我和阿姊去打捶丸,没再关注马球最后的胜负。

待我玩累回席时,才得知那场马球赛是魏斟得了彩头。

听闻魏斟六艺中御术最弱,在一众贵胄公子间可以说是垫底的,可这场比赛中却拼莽劲拔了头筹,确实令人惊讶。

众说纷纭间,就见魏斟归席,身后的内侍手上正捧着那把焦尾琴,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下有些惋惜。

随后埋头吃糕,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双绣着金丝纹的马靴,上面沾了不少泥,抬眼,魏斟正端看着我,嘴角衔着淡淡笑意。

“听闻妜妹妹自幼爱琴,今儿这彩头,就赠予妹妹了,权当我这个做义兄的一点小小心意。”

我懵了半晌,当反应过来要拒绝时,魏斟却直接以有要事为由离了席。

此事立即在贵胄圈中传开,太子马球场上竭力赢彩头,只为博取太傅二姑娘欢心。

翌日,皇后召我进宫。

“妜儿,近日京都里外都在传颂你与阿斟之事,对此你如何看?”皇后手执玉柄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

我低眉颔首,“不过都是茶后戏资,并无此事。”

皇后却放下扇面,覆上我的手,“本宫是看着你长大的,知你秉性良善,阿斟对你亦是拳拳真心,只要你肯点头,明日本宫就去封家下聘。”

我这才恍然,皇后此番竟是要乱点鸳鸯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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