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我的第一次给了渣男,一位女大学生自述艾滋病恐惧症的经历

恐艾干预心理 2019-11-30 22:26:18

我是一名来自某重点高校的心理专业学生,爸爸早逝,妈妈独自一人把我抚养长大,虽然家庭经济条件还好,但是我从小我就对自己要求非常严格,学习成绩也一直是全校前十名,我喜欢出成绩后告诉小杨姐姐。小杨姐姐是我妈妈,因为长相年轻,所以大家都以为我们是姐妹。小杨姐姐的笑脸是我快乐的源泉。在高三时因为我频发头痛,严重时晕过去两次,到医院检查又没有明显的躯体性疾病,于是就有了看心理医生的经历,从那时起我便对心理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虽然我们学校这个专业非常难考进,但是我还是在高考后顺利进入。我们班基本上都是全国各地的尖子生,很多本地人成绩也非常好,我在班上成绩只能算中下,为此我在大学前两年一直在认真学习,从未考虑过除学习之外的事情。然而,在我还没来得及赶超同学之前,命运给我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那天我照常去老地方自习,这时候我发现我常坐的位置旁边有一位小哥哥,我远远地就看见了他,阳光洒在他的白衬衣上,他低头看书,眼睫毛长长地忽闪忽闪,美好地就像电影。那一瞬间我有一些心动,又有一些害怕,我又有些生气,于是我鼓起勇气问他为什么要坐在这里。他对我笑了笑,你也喜欢这个位置吗?他的笑容那样的明媚以至于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脸一红,嘴里发出轻微的嗯。那我们一起坐吧。我竟鬼使神差地坐下了。如果我知道后来发生的一切,我一定不会坐下。

原以为大学是一望无垠的希望

后面的故事如同情节老套的电视剧,不过,我不是那个幸运的女主角,我是女主角身边的那个不长心的朋友,或者是糊涂的坏蛋。我以为我拥有了属于我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却不知道他有女朋友,更不知道他只是和我随便玩玩。然而我却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我们从认识到发生性关系只有半个月,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青春期我没有叛逆过,一直是听妈妈话的乖乖女,更或者是我没有谈过恋爱,所以在面对他时几乎不懂得拒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为了和他一起出去过夜,我甚至欺骗了我最亲爱的小杨姐姐,妈妈每晚都要和我通电话。我们发生性关系时都是无保护的,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大概是两个月后的某天,我在校园里看到了他和他女朋友,我惊呆了,我不敢上去质问,和他交往的事我也没有和寝室的姐妹们说,我一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想在网络上发帖来寻求帮助,有一些人善意地给了我建议,不少人骂我说不知道自爱,说我是第三者还好意思委屈,更有一些人对我发私信言语性骚扰。这些人的话让我觉得自惭形秽,觉得自己好脏好脏,我就这样被动当三了,我又气又伤心,头晕又开始发作了。然后我的噩梦就真正开始了,我看到一个人说你如果在大学里这样滥交,会得艾滋病的。那一刻,我原地石化了。

我甚至有种原地被判死刑的感觉。我不敢去医院检测,也不敢购买试纸,我们寝室姐妹们感情挺好的,经常帮拿帮拆快递,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段时间我搜索了很多和我相似的情况,越看越害怕,我也尝试咨询了一些网络上的医生,都说建议我去医院检测一下。可是我真的不敢去医院。作为心理专业的学生,我知道我目前的状况,虽然我身上没有其他的症状,但是基本上每天都会没来由的头晕头痛,最轻微的可能是焦虑合并恐惧症,再拖下去可能就严重了,但是即使我是心理专业的学生,我依然束手无策。任何理论的东西到了我的面前,都无法战胜此刻我内心的恐惧和担忧,我恨死我自己了,我无数次地问我自己,为什么就稀里糊涂地和别人交往,我是不是真的是很随便,是不是我此生就和艾滋病捆绑在了一起,而我的小杨姐姐,又该多伤心啊,我们还说等我毕业了工作了,要一起去巴黎,一起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

没想到给了我无尽的绝望

我很庆幸,在我百愁莫展的时候,遇到了成都市恐艾干预中心。我在中心网站上注册通过以后,胆战心惊的提问,两天后,张老师给予了我鼓励和回复,如同一弯春水,那些话语温暖了我,我便选择了张老师做咨询,一开始我还害怕咨询费会很高,一听到张老师的资费时我就松了一口气,在我们本地,这个资费就是一个刚出师的心理咨询师的资费了,更何况张老师做艾滋病防治工作十几年,还是心理学博士,我很庆幸这世界能有这样一群专业的老师,我们学校虽然有免费的心理健康教育中心,但是很难预约上,而且我也不敢在学校里做咨询,怕暴露隐私。

第一次咨询时我就哭了,哭得很伤心,张老师完全地理解我,完全地接纳和包容了我的所有情绪。这时候我想起了我最爱的小杨姐姐,我为何要这么傻,要是早一些告诉妈妈,不要骗她,也许她就会提醒我,保护好我自己。我此前的头晕,就像压在脑海里的一颗大石头,又像一团黑色的乌云,压着我无力反抗,头晕头痛难忍,而张老师的理解、包容,让我宣泄出来,就如同有一双神奇魔力手在按摩我的头部,慢慢地一丝一丝地解开我头顶的眩晕,我的头脑逐渐感觉轻松了起来。这时候我也理解了我的学校老师有说过的,心理咨询也如同心灵按摩。

我很犹豫是不是应该告诉小杨姐姐,她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张老师鼓励我,说这并不是我自己的责任,每个人在年轻时候总会犯一些错误,走一些弯路。如果我真的想成长,我得需要去面对很多问题,至少,我们还有机会和时间去面对。我考虑了很久,还是将这一切都告诉了小杨姐姐,她没有说一句话,默默的听我讲完这段故事。那晚,我俩抱头痛哭了很久。缺乏父爱关怀的孩子,或许在这个时候真的需要一名称职的父亲吧。

张老师知道我本身是学心理学专业的,对我格外照顾,让我先学会管理情绪,尝试用心理学的理论来觉察自己,理解自己。张老师帮我评定了目前焦虑和恐惧的等级,对我头晕等症状、行为作出了解释,同时还时刻跟进我的心理成长。在差不多三个月后,小杨姐姐陪着我专门跑了一趟成都,和张老师进行了面对面的咨询,他就像一位父亲一样给了我很多的支持。我还去乐山疾控中心找陈老师做了一次沟通和检测。在乐山大佛面前,我发誓自己一定要从自己的心理阴影里面走出来。再后来,又电话沟通了几次,我通过调整和自我暴露,逐渐脱离了对艾滋病的恐惧,在我看来,艾滋病毒就像是一个小朋友,它战胜不了任性的我。

老师重新给了我未来的希望

咨询期间,我告诉张老师,如果我脱恐了,想要加入中心,做志愿者。毕业后我希望我能够过去工作,帮助更多恐艾的人。张老师表示认可,但是希望我在脱恐之后再稳定一两年看看,如果确实是完全成长了,能够科学理性看到艾滋病了,再来当志愿者,以免发生,助人是好事,但却好心办坏事的情况。对自己而言,自己还恐艾的话,帮助他人时接收到负能量会中毒更深。

如果我恐艾,情绪不稳定,信息有偏差,还去当志愿者,那么极有可能因为我这些方面反而去伤害求助者,求助者需要的是专业科学救助,而不是好心办坏事的安慰和延误病情。就业还是需要结合我的个人特质,理想追求,心理咨询也分为很多方向,如果确实对焦虑症、强迫症的干预治疗感兴趣可以过来试试。我完全认可并遵从了张老师的建议。

我能明白很多恐友的痛苦,我也深知一个真正科学的帮助,对于我们而言是多大的幸福。当我们自己困顿起来想要改变时,是非常难的。在我没有到中心寻求帮助前,我也无数次地想要尝试改变,很多道理说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却很难很难。一个好的负责任的咨询师能够理解每个人发生心理问题的机制,帮助他们梳理出来,才能有针对性地解决。很多时候,你以为仅仅是恐艾一个问题,其实反映的问题是一个系统的问题,也是一整个人的问题。一个真正做脱恐干预的老师,跟着他上课,他的知识储备和授课经验都是非常充足的。跟着他不仅能对自己的恐惧心灵起到理解,舒缓,还能让自己感受到脱恐的启蒙,具有引路的作用。

在此,我也想要告诉和我曾经一样恐艾的哥哥姐姐,或者弟弟妹妹,我们首先要依赖我们的家人,和他们建立连接,家人的支持和陪伴很重要,再次亲亲我的小杨姐姐。其次就是选择一个负责任的老师做咨询,在咨询完之后要慢慢去学会自如掌握调节恐惧情绪,不要受情绪影响地判断评估风险。这些都还是需要靠我们自己的努力。他人的方法再有效,也要最终坚持把它们变成自己的方法才能用在自己身上,如果要想成长和蜕变,自己一定要学会坚强,勇敢地按照老师的建议去做。

最后,我再次特别感谢张老师,感谢陈老师,感谢恐艾干预中心接电话那位小姐姐,感谢每一个爱我关心我的人。

原文提供者:薛定谔的猫(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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