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真正害鸳鸯一生的不是贾赦,是口口声声离不开她的贾母

君笺雅侃红楼 2024-11-04 10:01:44

贾赦突然派邢夫人找王熙凤商议要讨鸳鸯做妾。结果虽然没要成,但却注定让鸳鸯这一生尽毁,再也不能婚姻,更奢谈平生的志向。

鸳鸯有什么志向,她并没有说。可从王熙凤说她“素习是个可恶的”,就知道她并不是个容易摆布的性子。这种人要是不愿意做某事,是百折不回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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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对平儿道:“……这话我且放在你心里,且别和二奶奶说:别说大老爷要我做小老婆,就是太太这会子死了,他三媒六聘的娶我去作大老婆,我也不能去。”

贾赦就算娶鸳鸯做正妻嫡室她都不愿意,就别说做小老婆了。那么,鸳鸯究竟如何想的,她没说别人也不知道。但就只她的表态可知她自己的意愿特别强烈。嫁给谁得她愿意。

所以,当贾赦听说鸳鸯不愿意而发出威胁时,鸳鸯也本着破罐子破摔,愤而去到贾母跟前儿哭诉,并发誓一辈子谁也不嫁。

鸳鸯此举是赌气了,但也是事实。她是贾府的家生子,插翅难逃。她这次让贾赦折了面子已经结仇,肯定不想放过她。暂时有贾母活着还是庇护,等贾母一死,她就成了贾赦囊中物,根本别想着逃脱。

贾赦根本也不掩饰他要的报复意图,鸳鸯也意识到这点,才会以断绝姻缘为誓言,让贾赦彻底死了心。

其实,从鸳鸯的激烈表现能够反应出她的一些想法。贾赦要讨她做妾,她断然拒绝,并激烈反抗,不惜以断绝因为为抵抗手段,反而说明她对姻缘颇为在意。只是因为贾赦这么一闹而让她不能遂愿,才会那般痛恨。贾赦当时威胁鸳鸯的那段话,值得深思。

“我这话告诉你,叫你女人向他说去,就说我的话:‘自古嫦娥爱少年’,他必定嫌我老了,大约他恋着少爷们,多半是看上了宝玉,只怕也有贾琏。果有此心,叫他早早歇了心,我要他不来,此后谁还敢收?”

贾赦说的是实情,只要他“要”过了鸳鸯,无论成与不成,鸳鸯都不可能再给贾家任何人为妻做妾,谁也不敢再收她。尤其是贾宝玉和贾琏,作为子侄不可能再接收长辈染指的女人的。

但也就因为这个道理,反而做实了贾赦的猜测准确,鸳鸯心中所属十有八九就是贾宝玉和贾琏之中的一人。而从鸳鸯平时对贾宝玉的态度能看出意思并不大。贾宝玉是袭人、晴雯等人的,她也不可能去“抢”。反而看她对贾琏“有求必应”,若心有所属最可能是贾琏。也正因为心中人是贾琏,面对儿子不要老子要的现实,鸳鸯才气得“原地爆炸”,反应那般激烈。

鸳鸯天降无妄之灾,自然恨贾赦。但她落得这般田地固然为其所害,但贾母也有不可推卸责任。

贾赦突然讨要鸳鸯,绝不仅仅是看上鸳鸯的姿色。要论长相鸳鸯只是中等偏上,甚至比较袭人平儿也并不胜出,更不用说是晴雯这种姿色。

贾赦身边莺莺燕燕数十个,本就贪多嚼不烂。他尽管眼馋肚饱,却也不至于非鸳鸯不可。

鸳鸯是贾母身边大丫头,贾赦讨要势必要承受舆论压力。为了一个丫头得不偿失。而贾赦这次偏偏就要鸳鸯,不惜大动干戈。实际是炒作舆论的意思更大。

我之前讲过多次,贾赦突然要鸳鸯的时间点要注意,正是在王熙凤生日捉奸贾琏大闹后没几天。王熙凤妒忌、不贤惠,贾母当天就借“喝多了酒吃起醋来”给了警告。可最没面子的除了贾琏,就是贾赦了。尤其长房至今没有孙子,王熙凤的妒忌已经影响到贾赦的长房传承。他派邢夫人替他讨鸳鸯,鸳鸯在其次,却能借鸳鸯的敏感身份,既以邢夫人从夫教训王熙凤的妒忌,也能形成舆论压力,导致王熙凤不敢再过分行事。

而贾赦选鸳鸯,一来也是鸳鸯能造成轰动效应。二来也是针对贾母的“不作为”。王熙凤在贾母眼皮底下那么妒忌,贾母却并不太管。贾赦难免会心生不满,觉得贾母太偏心。既然如此,倒不如借鸳鸯把所有事挑明了,如果得到鸳鸯更好,得不到也能“敲山震虎”,主要目的实际还是针对王熙凤的妒忌,让家中舆论发酵,以及让贾母重视起来。

事实上,正是这次事件,才引发了贾母日后在尤二姐的事上对贾琏的全面支持。有了随后贾赦赐秋桐给贾琏的机会。

鸳鸯实际上是受了王熙凤和贾母的连累。尤其是贾母,正因为贾母重视才被贾赦挑中,其他去琥珀、玻璃等人未必比鸳鸯差,贾赦不选只因她们都不是贾母必不可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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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观点根据《红楼梦》80回前故事线索整理、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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