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单身爸爸上当了！"

这已经是三年内第五个了。骗子专门挑有钱的单身爸爸下手，打着应聘保姆的幌子，其实是"美人计"。

这回倒了大霉的是城东的陈建军。发现他时，正和女儿被困在大火里。那个干了一个月的漂亮保姆，卷着他八岁的闺女和一大箱现金，人就没了影。

01

"爸爸，我不想去幼儿园......"

安宁市月亮湾小区，陈建军看着8岁的女儿小欣，心里一阵发堵。

自从妻子去世后，小欣就变得特别黏人。每天早上都要哭闹一场，生怕他也突然不见了。

"乖，爸爸晚上一定来接你。"

"不要！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结果让王阿姨接我。"小欣扁着嘴，"王阿姨老凶我。"

陈建军揉了揉太阳穴。最近公司项目多，他忙得连轴转。请的几个保姆，不是干几天就走，就是对小孩子没耐心。

"陈总！"门卫老刘追着喊，"刚才人才中介的老王来过，说给您介绍了个不错的保姆，让您抽空去看看。"

陈建军点点头。老王这人虽然爱贪小便宜，但介绍的人还算靠谱。

下午，他翘了个会，来到中介公司。

"老陈啊，这回可真给你找着宝了！"老王搓着手，递过来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瓜子脸，眼睛清亮，笑起来让人舒服。

"叫李雪，28岁，老家山东的。在上海做过两年育儿嫂，带过0到8岁的孩子。"老王滔滔不绝，"最重要的是，人特别实在，要价不高。"

"多少钱？"

"5000，包吃住。"

陈建军皱眉："这价钱也太低了吧？现在谁肯这个价来？"

"她刚到安宁市，想找个稳定的主家。"老王压低声音，"再说了，您这环境好，也不用干重活，她愿意少赚点。"

陈建军拿起李雪的资料，证书、推荐信、体检报告，一应俱全。

当天下午，李雪来家里面试。

她穿着简单的碎花连衣裙，说话轻声细语，还特意带了几个手工小玩具。

"小朋友都喜欢这个。"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不倒翁，"我自己做的。"

小欣眼睛一亮，接过来玩得不亦乐乎。

"您放心，我会做饭、收拾家务，也懂一些早教。"李雪微笑着说，"我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耐心。"

陈建军暗暗点头。至少从谈吐来看，比之前那几个强多了。

"工资的话......"

"陈先生，"李雪打断道，"我知道现在工作不好找。您给多少都行，我就想找个稳定的主家。"

陈建军定了定神："5000一个月，包吃住，做六休一，试用期一个月，你看行吗？"

"好的，没问题。"李雪低头说，"您什么时候要我来上班？"

"爸爸，让阿姨明天就来吧！"小欣抱着不倒翁，难得地露出笑容。

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陈建军点点头："那就这样说定了。"

晚上，他接到老王电话。

"老陈啊，这姑娘可是块宝。上海那家给她写推荐信的，可是个大人物。我托人打听过，人家都说好。"

陈建军"嗯"了一声，挂掉电话。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李雪正站在自己租住的出租屋里，对着镜子换上一条红色连衣裙。

裙子是高仿名牌，面料劣质，但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

手机响了，她按下接听键。

"看上去怎么样？"对面传来男人的声音。

"还行吧，有钱人家，活不多，就是......"李雪咬了咬嘴唇。

"就是什么？"

"没什么。"她把裙子脱下来，小心地挂好，"你说的那个赌场，在哪？"

"你进去了再说。"男人笑了，"记住，先好好表现，别让人起疑心。"

"放心吧。"李雪对着镜子，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我最会演戏了。"

第二天一早，李雪提着行李来报到。

她穿得很朴素，素面朝天，看起来干净利落。

"小欣，快叫阿姨。"

"李阿姨好！"小欣蹦蹦跳跳地跑过来。

李雪蹲下身，从包里掏出一个漂亮的发卡："送给你的。"

"谢谢阿姨！"小欣开心地抱住她。

陈建军在一旁看着，心里终于踏实了点。

他哪能想到，自己这个满意的决定，会在三个月后要了整个家的命。

而此时的李雪，正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02

一个月过去了。

每天早上六点，月亮湾小区202栋就飘出饭香。

李雪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连门把手都擦得锃亮。厨房里天天换着花样做菜，小欣最爱的红烧排骨、可乐鸡翅，样样都拿手。

"李阿姨，我还要吃一个！"小欣抱着饭碗，脸蛋红扑扑的。

"好。"李雪笑着又给她夹了块排骨，"不过要记得吃青菜。"

陈建军放下筷子，满意地看着这一幕。自从李雪来了，家里的气氛彻底变了。

小欣不再每天哭闹，上学也有人接送。他终于能安心工作，连项目进度都提前了。

"陈总，这保姆不错啊。"

晚上回家，保安老刘主动打招呼，"我天天看她背着小欣放学，风雨无阻的。"

陈建军点点头："是挺好的。"

转身要走，老刘又叫住他："对了陈总，李雪找我借了5000块钱，说是家里有急事。您知道吗？"

陈建军愣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上周吧。"老刘挠挠头，"她说过两天就还，这都一周了......"

"我来处理吧。"陈建军皱着眉头往家走。

一进门，就看见李雪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忽明忽暗。

"赢了赢了！"她小声欢呼。

听见开门声，赶紧把手机藏起来。

"陈先生，您回来了。"李雪站起来，"我去热菜。"

陈建军叫住她："老刘说你找他借钱？"

李雪脸色一变，随即垂下头："对不起陈先生，我、我弟弟生病住院，急需用钱......"

"怎么不跟我说？"

"我......"李雪咬着嘴唇，"不好意思开口。"

陈建军叹口气，掏出钱包："以后有困难直接说。"

"谢谢陈先生！"李雪接过钱，眼圈发红，"我下个月一定还您。"

这天晚上，陈建军做了个噩梦。

梦见李雪站在阳台上，手里拿着个打火机，一下一下地按着。火苗在夜色中忽明忽暗。

醒来后，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第二天一早，他特意起得早了些。

刚下楼就听见争吵声。

"你这个骗子！"是老刘的声音，"钱不还就算了，还耍无赖！"

"我说了会还，你催什么催！"李雪尖声反驳。

"你那是去医院？我都打听清楚了，你是去赌钱了！"

"你胡说！"

"我胡说？这是什么！"老刘掏出手机，"你看看，这不是你在赌场的照片吗？"

"你敢偷拍我？"李雪突然冲过去要抢手机。

两人撕打在一起。

"怎么回事？"陈建军沉着脸走过去。

李雪立刻松开手，眼泪汪汪地躲到他身后："陈先生，老刘他污蔑我......"

"什么污蔑！"老刘气得脸通红，"陈总，您可得小心这个女人。她整天往赌场跑，欠了好多人的钱......"

"够了！"陈建军打断他，"李雪，你跟我上来。"

回到家，李雪刚要解释，陈建军摆摆手："去收拾东西吧。"

"陈先生......"

"工资我会结给你，但是......"

"爸爸！"小欣突然从楼上跑下来，"不要赶走李阿姨！"

"小欣......"

"李阿姨对我最好了。"小欣抱住李雪的腿，"我不要她走！"

李雪抹着眼泪："对不起陈先生，我知道错了。我就是太想赚钱，想让家里过得好一点......"

看着李雪梨花带雨的样子，陈建军有些动摇。

"这次就算了。"他叹口气，"但不许再有下次。"

"谢谢陈先生！"李雪破涕为笑，"我一定改。"

陈建军转身上楼，没看见李雪脸上一闪而过的狰狞。

她掏出手机，给一个备注为"大哥"的号码发了条信息：

"差点露馅，不过没事了。那老东西真好骗，就是那个保安碍事。对了，上次说的'大项目'，什么时候开始？"

"别急，"对方很快回复，"你先把那保安解决了。"

李雪关掉手机，蹲下身抱住小欣："阿姨给你买好吃的去？"

"好啊！"小欣开心地跳起来。

夜深了。

李雪站在窗前，看着楼下保安亭的灯光。

"很快了......"她自言自语，"很快就都解决了......"

03

"叮"的一声，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李雪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三十万，就这么没了。

这是她求遍了所有人，东拼西凑来的钱。有借的、有偷的，还有从小区其他住户那骗来的。

"一定能赢回来......"她喃喃自语，颤抖着手指又打开那个赌博APP。

可余额显示：0.00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月光洒进她的房间。对面就是主卧，陈建军的房间。

柜子里一排名牌包，随便一个都顶她半年工资。化妆台上，陈太太的遗物还原封不动：面霜、香水、钻石项链......

"你都死了，还留着这些干嘛......"她轻声自语，手指轻轻抚过那条钻石项链。

一阵脚步声传来，她赶紧躲进衣帽间。

是陈建军回来了。

透过柜门的缝隙，她看见他站在化妆台前发呆。那条钻石项链被她碰歪了一点，但他似乎没注意到。

转眼天亮。

"陈先生，早餐好了！"李雪端着牛奶，脸上是往常一样的温柔笑容。

陈建军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最近这个保姆，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以前她总是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现在却经常心不在焉。有时候他半夜醒来，还能听见她房间传来压抑的哭声。

"李雪，"他放下咖啡杯，"你最近......"

话没说完，小欣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李阿姨，我要上学啦！"

"好，阿姨带你去。"李雪立刻笑着应道。

陈建军欲言又止。算了，可能是他想多了。

"对了陈先生，"李雪收拾餐桌时说，"我能提前支取一点工资吗？家里有点急事......"

"多少？"

"两万......"看见陈建军皱眉，她赶紧补充，"我可以多干几个月......"

"行吧。"陈建军没多问。

李雪千恩万谢地离开了。他拿出手机，看到老刘发来的信息：

"陈总，这姑娘最近总往地下赌场跑，您得当心......"

他叹了口气，删掉信息。

晚上，陈建军做了个噩梦。

梦见李雪站在阳台上，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醒来后，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起床时经过主卧化妆台，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条钻石项链，好像是歪的？

他仔细看了看其他首饰，似乎都没人动过。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

"爸爸！"小欣在楼下喊，"李阿姨今天没来！"

陈建军一惊，赶紧下楼。

餐桌上放着李雪的字条：

"对不起陈先生，家里有急事，我请一天假。"

他拿起手机想打电话问问，却发现李雪的号码打不通了。

"没事的，"他安慰自己，"可能真的有急事......"

此时的李雪，正站在一家地下赌场门口。

"最后一把，"她攥紧了手里的钱，"这次一定能赢......"

手机里是前天偷拍的照片：陈太太的首饰、名牌包，还有......保险柜。

"等我发了，"她冷笑着自言自语，"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后悔......"

一阵冷风吹过，她缩了缩脖子。

天空开始飘雨，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04

安宁市郊，一家地下赌场。

霓虹灯在门口闪烁，刺眼的红光映照着李雪惨白的脸。

"最后三万......"她死死攥着口袋里的钱，是今天从陈太太的珠宝盒里翻出来的。

推开门，浓重的香水味和烟味扑面而来。

这个赌场她太熟悉了。两个月前，她第一次被"大哥"带来这里，只是想小赌怡情。

"看那边那个，"大哥指着角落里的老头，"昨天一把就赢了二十万。李雪，你干一年能挣多少？"

是啊，她干一年才五万多。可这些有钱人，一掷千金眼睛都不眨一下。

第一次赢钱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一晚上就赚了半年工资，她几乎要疯了。

可那之后，就像沾了毒品一样......

"李雪，又来啊？"荷官阴阳怪气地笑，"上次欠的十万还没还吧？"

"这把我一定能赢！"她咬牙切齿。

每天在陈家伺候人的时候，她就想着晚上来赌场一夜暴富。赢了钱，就能过上和陈太太一样的生活。

"开牌！"

"对不起，你输了。"

三万块，连十分钟都没撑过。

李雪瘫坐在地上，手机疯狂震动：

"死婆娘，今晚还不上钱......"

"你等着，我让你走不出安宁市......"

"我们已经查到你住在月亮湾......"

她抬头，看着赌场里那些衣着光鲜的男女。他们输赢十万八万，眼睛都不眨一下。

而自己呢？就连陈太太的一条裙子都买不起。

"可恶，"她咬牙切齿，"总有一天我要你们都不好过......"

凌晨一点。

月亮湾小区202栋。

李雪站在镜子前，仔细打量着身上的红裙子。这是从陈太太衣柜里偷来的，茱莉亚的限量款。

"我也可以穿这种衣服......"她自言自语，"我也可以过这种日子......"

楼下书房还亮着灯。陈建军又在加班。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陈太太的香水，喷了两下。

"最后的机会了......"她给自己倒了杯酒壮胆，"大不了一死......"

其实她早就注意到，陈建军偶尔会偷看她。毕竟他一个男人，守了这么久的寡......

"陈先生......"她倚在书房门口，刻意用软绵绵的声音叫他。

陈建军抬头，皱了皱眉："你喝酒了？"

"就、就一点点......"她迈着小碎步走进去，故意露出一截白皙的肩膀，"我心里难受......"

"你先回去休息吧。"

"为什么？"她突然提高声音，"是不是看不上我？我也可以穿名牌啊，我也可以......"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陈建军冷冷地打断她。

"我当然知道！"酒精上头，李雪索性撕破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看我？男人不都这样......"

"够了！"

"你嫌我配不上这条裙子？"她冲上前要抱他，"我告诉你，我比那个死去的......"

"啪！"一记耳光。

李雪愣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疼。

"收拾东西，明天就给我滚！"陈建军眼里满是厌恶。

这个眼神，她太熟悉了。

从小到大，那些人看她都是这种眼神。穷人家的孩子，low逼，配不上好东西......

"你们都瞧不起我？"她突然狂笑起来，"我就是个低贱的保姆，是吧？"

楼上传来小欣的声音："爸爸？"

李雪突然安静下来。她整理了一下裙子，又恢复那副温柔的样子：

"对不起陈先生，我是真的喝多了......"

回到房间，她瘫坐在地上。

镜子里的红裙子那么刺眼，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啊啊啊......"她一把扯下裙子，"连最后的机会都不给我......"

手机又响了：

"死婆娘，限你三天还钱，不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既然活不下去了......"她从包里摸出打火机，"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凌晨三点。

李雪轻手轻脚地在房子里转了一圈。

客厅窗帘，最贵的真丝，六位数。

书房文件，都是机密，价值千万。

楼梯，唯一的逃生通道。

煤气管道，只要拧开开关......

"你们那么有钱......"她把汽油细细泼在每个角落，"不介意给我陪葬吧？"

最后，她站在小欣房门口。

犹豫了一下。

那孩子，确实对她很好。可是......

"对不起小欣，"她轻声说，"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

一切准备就绪。

李雪站在楼下，深吸一口气。

打火机的火苗在黑暗中轻轻跳动。就像两个月前，她第一次走进赌场时，看见的那盏霓虹灯。

她突然笑了。

从小到大，她最恨的就是那些有钱人的嘴脸。他们可以输得起十万八万，可以穿几十万的裙子，可以住豪宅开名车。

而自己呢？就算拼了命地讨好他们，到头来还不是个下人？

"再见了......"她的笑容变得狰狞，"我们地狱见......"

"啪"的一声，火苗窜起。

转眼之间，火势就蔓延开来。

楼上传来尖叫声："着火了！救命！"

李雪站在远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红色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比赌场的霓虹灯还要刺眼。

"李阿姨救我！"一声稚嫩的哭喊传来。

是小欣。

李雪的笑容僵在脸上。这声音，让她想起自己小时候......

不！

她转身就跑。

身后，火光冲天。

一个曾经温柔的保姆，就这样化身为索命的魔鬼。

又或者，她从一开始，就是披着温柔外衣的恶魔？

尾声：代价

三天后。

安宁市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

"爸爸！"小欣从病床上挣扎着要起来。

"别动，"陈建军按住女儿的手，"伤口会裂开的。"

那天晚上，是保安老刘第一个发现火情。他冒死冲上楼，把父女俩从火海中救了出来。

陈建军被严重烧伤，小欣吸入了大量浓烟，但所幸都捡回一条命。

"李警官，"主治医生拿着化验单，"从小欣体内提取的血样显示，她体内有安眠药残留。很可能是在牛奶里......"

安宁市刑探李明点点头。

这个案子的真相，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李雪不仅纵火，还提前在牛奶里下了药，就是为了让父女俩逃生无力。

"她藏在哪个赌场？"李明问手下。

"黄金城。那边人说她最近输了至少五十万，还借了高利贷。"

"查到她同伙了吗？"

"查到了，那个叫'大哥'的，是个惯犯。专门在赌场物色有钱人家的保姆下手......"

一周后。

李雪在江西落网。

她刚下火车就被抓获，身上只剩两百块钱。

审讯室里，她平静地交代了一切。

"我本来想死的，"她说，"可是听见小欣喊我，我就跑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李明问。

"为什么？"她突然笑了，"你们这些人，永远不会明白的。看见别人住大房子、花大钱，我心里难受。我也想过好日子啊......"

"所以你就放火？"

"我什么都没有，"她眼神空洞，"死了也就死了。反正这样的人生，不值钱......"

一个月后。

安宁市中级人民法院。

"被告人李雪，犯纵火罪，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

听到判决的那一刻，李雪笑了。

这一笑，惊动了整个法庭。

"其实我早就死了，"她说，"从踏进那个赌场的那天起......"

这起案件在全国引起轰动。

"家政行业亟需规范"

"雇主需警惕保姆背景"

"赌博毁掉多少家庭"

"阶级仇恨有多可怕"

各种讨论铺天盖地。

而在月亮湾小区，202栋的废墟上，贴着一张告示：

"本楼即将重建......"

陈建军站在废墟前，看着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家。

小欣拉着他的手："爸爸，我们以后再也不请保姆了，好不好？"

他蹲下身，紧紧抱住女儿。

远处，警笛声响起。

又一起保姆纵火案在别的城市发生。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只是这一次，所有人都记住了：

人心，才是最难防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