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源自真实案件,文中人名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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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操蛋的生活,老子受够了!"
"我现在只要钱,谁挡我发财,谁就得死!"
2020年12月3日,山西省柳林县的夜空如墨般深沉,寒风凛冽,仿佛要刺穿行人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
在这个被严冬笼罩的夜晚,郑海涛家的地窖里,突然传出了一阵微弱的敲击声。
地窖的门紧闭着,但那时断时续的敲击声依旧穿透了厚重的木门,回荡在空荡荡的屋内。声音中带着一种急切和无助,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囚禁在了那里,渴望着外界的救援。
然而,这声音对于郑海涛来说,却如同死神的催命符,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郑海涛独自坐在客厅的旧沙发上,四周散落着郑芳婷的个人物品——一串钥匙、一副眼镜、一个破旧的挎包,这些小物件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凄凉。
此时的郑海涛手中紧握着88元现金,那是他刚刚从郑芳婷身上搜刮来的全部。
他的脸上写满了绝望,因为这笔钱对于他信用卡即将逾期的巨大窟窿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郑海涛的目光不时地飘向窗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又似乎在逃避着什么。客厅的钟滴答作响,秒针的每一次转动都像是重锤击打在他的心上。最后的还款日就在今天,郑海涛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绝路,他别无选择。
孤注一掷的决心在心中慢慢坚定,郑海涛站起身,走向地窖的门。
地窖里昏暗而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在角落的一张椅子上,郑芳婷被绳索捆绑着,她的衣服凌乱,脸上带着明显的淤青和伤痕。
"芳婷,别害怕,我...我只是需要一些钱。" 郑海涛的声音在地窖里回荡,带着一丝颤抖。
郑芳婷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恐慌,"你...你已经疯了,郑海涛!我不会帮你的!"
"你必须帮我!不然我杀了你!" 郑海涛的声音提高了,他走近郑芳婷,抓住她的肩膀,"打电话给你妈,五十万,她应该拿得出。"
"你骗人!" 郑芳婷挣扎着,"你这是绑架,是犯罪!我妈不会给你钱的,她知道钱到了你手里,我就死定了!"
“只要钱到手,我一定会放你走,我保证。”郑海涛急切地蹲下身,试图让侄女相信自己。
“不!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得逞。”郑芳婷的反抗出乎郑海涛的预料。
在情绪的驱使下,郑芳婷开始大声呼救,“救命啊!有人吗?救救我!”
"闭嘴!" 郑海涛急了,他不能让这个声音传出去。他冲上前,捂住郑芳婷的嘴,但她的呼救声仍然从指缝中漏出。
郑海涛四处寻找可以堵住她嘴巴的东西,但地窖里空无一物,情急之下,他只好脱下一只袜子,粗暴地塞进她的嘴里。
郑芳婷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泪水,她拼命地摇头,试图发出声音,但只能发出沉闷的呜咽。
见郑芳婷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郑海涛又扒下郑芳婷的上衣,缠绕在她的口鼻上,一圈又一圈地缠绕,直到她的挣扎渐渐减弱,直到那呜咽声彻底消失。
2.
微信上的勒索信息已经发出,郑海涛焦急地等待着回复。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不停地敲打,显示出他的不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折磨他的灵魂。突然,手机震动,屏幕亮起,是郑芳婷的母亲张兰回复了信息。
郑海涛颤抖着手点开微信,看到张兰的回复:“我会尽快把钱凑给你,求求你放了芳婷。”
郑海涛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他开始回复:“五十万,现金,不要报警。” 信息发送出去,郑海涛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但内心深处的恐慌并未减少。
思绪飘回到今早八点,郑海涛坐在破旧的餐桌前,面前堆满了银行的逾期警告信。
绝望的情绪如同黑夜中的浓雾,让郑海涛无法呼吸,他决定出门透透气。
然而他刚一出门,就看到郑芳婷欢快地走在上班的路上。
于是,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现,郑海涛决定剑走偏锋。
郑海涛站在家门口,等待着郑芳婷的到来。当郑芳婷经过时,他以捎带物品为由,将她骗至家中。
家中陈设简单而破旧,墙角的蜘蛛网和桌上的灰尘都显露出主人的落魄。郑海涛开口借钱,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芳婷,叔叔现在有难,你能借我一些钱吗?”
郑芳婷看着郑海涛,眼中没有同情,只有冷漠:“叔叔,你知道我没钱,而且就算有,我也不会借给你。”
气氛顿时紧张,郑海涛的脸色变得难看,他的尊严被侄女无情地践踏。愤怒和绝望让他失去了理智,他直接将郑芳婷捆了起来,逼她给钱。
“我求你了,芳婷,只要给我钱,我就放你走。” 郑海涛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但无论他如何胁迫,甚至动手打她,郑芳婷始终没有屈服,她的眼中充满了坚定和不屈。
郑海涛无奈,只能亲自上手搜身,他的手在郑芳婷的衣物中摸索,但只搜到了88块钱。这88块钱,对于他庞大的债务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他绝望地坐在地上,手中紧握着那88块钱,心中充满了无力感。郑芳婷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她的眼中没有一丝同情。
“叔叔,你这是自作自受。” 郑芳婷的声音冰冷,如同一把利刃刺入郑海涛的心。
郑海涛抬起头,看着郑芳婷,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继续走下去,哪怕是走向更深的深渊。
3.
郑海涛的双手颤抖着,但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勒紧郑芳婷的动作更加用力。
在一番挣扎之后,郑芳婷不再动弹,她的生命在郑海涛手中戛然而止。
郑海涛的心跳如鼓,他站在郑芳婷的尸体旁,呼吸急促,神情恍惚。他知道必须迅速处理现场,掩盖自己的罪行。他先是将郑芳婷的挎包和其他个人物品收集起来,然后走到自家的锅炉旁,将这些遗物一件件扔进熊熊燃烧的火焰中。火舌迅速吞噬了这些物品,化为灰烬,随着烟囱飘向湛蓝的天空。
房间内,郑海涛跪在地上,用抹布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地板,试图抹去所有的痕迹。墙上的斑驳血迹被他用小刀逐一刮掉,空气中弥漫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他的动作迅速而机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掩盖一切。
打扫完毕后,郑海涛觉得需要一辆车来处理尸体。
他想到了村里的老张,一个和他关系不错的邻居,平时以跑运输为生。
郑海涛拨通了老张的电话,声音沙哑地请求借车,编造了一个去城里看望亲戚的故事。老张没有怀疑,爽快地答应了,告诉郑海涛车就停在他家后院,钥匙在车里。
郑海涛匆忙赶往老张家,找到了那辆破旧的面包车。他检查了车辆,确认油量足够,然后迅速返回自己家中。
他将郑芳婷的尸体用塑料布包裹起来,拖到了车的后备箱里,然后驾驶着这辆向邻居借来的车,漫无目的地在山野中行驶,想要寻找一个无人的角落,一个可以让他将尸体永远埋藏的地方。
但青天白日下的柳林县,似乎每一处都隐藏着眼睛,每一阵风都可能吹散他的秘密。郑海涛驱车在乡间小路上绕了许久,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恐慌,每一个声响都让他心惊肉跳。
两个小时后,郑海涛终于找到了一片偏僻的树林,打算将尸体在此深埋。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十二月的天气,土壤冻结,坚硬如铁,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挖出一个足够的坑。
郑海涛一边挖一边紧张地四处张望,担心不知从哪里就会冒出人来。恐惧让他的额头布满了冷汗,手指颤抖着几乎握不住铁锹。
在一次回头望向道路时,一束灯光扫过,郑海涛慌忙中躲进树后,心跳如鼓。一辆车慢慢驶过,车灯在树梢间摇曳,最终远去。他意识到,即使是这样的荒郊野外,也并非他想象中的无人之境。他不能在这里久留,必须尽快离开。
郑海涛匆忙将工具扔进后备箱,拖着郑芳婷的尸体回到车中,逃离了这片树林。
最终,当夜色彻底覆盖在柳林县的土地上时,郑海涛无奈地将车开回了家。
他将尸体从车上卸下,小心翼翼地搬进了院内的储物间。
储物间内,有一个用来储水的巨大的瓷瓮。在昏暗的灯光下,他将郑芳婷的尸体放入瓮中,然后用盖子紧紧封闭。
藏匿好尸体后,郑海涛回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他的思绪混乱,想到了可能会面临的惩罚,想到了自己可能永远无法摆脱的罪责。
他的手在颤抖,心中的恐惧如同即将到来的黑夜一般深邃。
4.
天刚蒙蒙亮,张兰颤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反复滑动,那条勒索信息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将她与女儿郑芳婷隔开。她的心如刀绞,泪水模糊了视线。张兰知道,她不能就这样屈服于绑匪的威胁,她需要警方的帮助。
在一番思想斗争后,张兰拨通了报警电话。电话那头,警方冷静而迅速地记录下信息,并保证立即采取行动。电话挂断,张兰感到一丝安慰,但内心的恐惧并未减少。
警方接到报警后,迅速启动了失踪案件的调查程序。他们首先对郑芳婷的家和工作地点进行了搜查,询问了她的亲朋好友和邻居。12月6日,根据张兰提供的线索和一些初步的调查结果,警方将目光转向了郑海涛,并对他进行了传唤。
郑海涛被带到警局的审讯室,面对警方的询问,他故作镇定,一口否认与郑芳婷的失踪有关。警方审问他的行踪,他编织了一个又一个谎言,尽管这些谎言破绽百出,但警方在郑海涛家中的搜查并未发现直接证据,也未能找到郑芳婷的尸体,案件一时陷入了僵局。
随着审讯的深入,郑海涛与警方之间的心理博弈愈发紧张。审讯室内,四壁冰冷,灯光刺眼,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对峙的气息。
李警官,一位经验丰富的刑侦专家,坐在郑海涛对面,他的眼神锐利,仿佛能洞穿人心。他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无论外表多么镇定,内心必定是惊涛骇浪。
“郑海涛,你应该知道,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会请你来这里的。”李警官的声音平静,却隐含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郑海涛抬起头,眼神却有点躲闪:“我什么都没做,你们凭什么怀疑我?”
“你的侄女郑芳婷失踪了,而你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李警官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我们在你家里发现了她的手机。”
郑海涛的心跳加速,但他仍试图保持冷静:“那又能说明什么?我和她关系很好,她的东西在我家很正常。”
李警官微微一笑,似乎早已预料到郑海涛会这样回答:“是吗?但是,据我们了解,你最近似乎财务状况不佳,而且你曾向郑芳婷借过钱。”
郑海涛的脸色微变,他的声音开始变得尖锐:“那又怎么样?有困难找亲戚帮忙,这不是很正常吗?”
“确实很正常,但如果这变成了绑架和勒索,那就不正常了。”李警官的声音突然变得冷硬。
郑海涛的额头开始渗出汗珠,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绑架任何人。”
李警官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锁定郑海涛:“郑海涛,我们知道你压力很大,你可能只是一时冲动。告诉我们真相,我们可以帮你。”
郑海涛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又被恐惧所取代:“我...我说了,我什么都没做。”
审讯室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李警官知道,必须打破郑海涛的心理防线。
“勒索李兰的微信消息是你发的吧,我们发现你的银行账户最近有几笔不明收入…”李警官显然也发现了郑海涛勒索其他人的情况。
郑海涛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声音几乎听不见:“那...那是个误会,我...我可以解释。”
“那就解释吧,我们有的是时间。”李警官靠回椅背,目光依旧紧紧盯着郑海涛。
郑海涛的双手紧握,指甲深陷掌心,他感到自己仿佛被逼到了绝路。审讯官的每一个问题,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剥开他的灵魂,让他无处可逃。
经过数小时的审讯,郑海涛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他低下头,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流出:“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李警官和另一位警官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知道,案子终于要结束了。
“郑芳婷在哪里?”李警官的声音再次响起,平静而坚定。
郑海涛的声音带着绝望:“她...她在我家,我把她藏在了储物间的瓷瓮里。”
5.
12月8日,天空灰蒙蒙的,乌云压顶,仿佛连大自然都在为即将揭露的真相默哀。郑海涛在警方的押解下,步履蹒跚地走回自己熟悉的家,那个充斥着罪恶与谎言的地方。
他的目光空洞,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悔恨。警方跟在他身后,气氛凝重。郑海涛停在了储物间的门前,手颤抖着指向那个不起眼的瓷瓮,那是他亲手为侄女郑芳婷准备的冰冷坟墓。
“就是那里。”他的声音沙哑,几乎听不见。
警察们迅速行动,揭开了瓮盖,郑芳婷的尸体重见天日,那一刻,郑海涛的心也仿佛被掏空。警察们的表情冷峻,他们知道,这个案件的真相终于大白于天下,但代价是如此惨重。
郑海涛被捕,他的双手被重新铐上,这一次,他知道自己不会再有机会逃脱。警方的审讯和证据搜集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很快,案件便移交给了检察机关。
法庭上,郑海涛站在被告席上,面对着法官和陪审团,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狠戾,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悲哀。检察官陈词慷慨激昂,列举了郑海涛的罪行,从绑架、勒索到谋杀,每一项罪名都铁证如山。
“被告人郑海涛以勒索财物为目的绑架他人,其行为已构成绑架罪。他杀害被绑架人,犯罪性质恶劣,情节、后果严重,社会危害性大,应依法惩处!”检察官的声音在法庭内回荡。
郑海涛的辩护律师尝试为他争取减刑,提到了他的经济困境和一时冲动,但这些都无法掩盖他所犯下的罪行。受害者家属的悲痛和愤怒在法庭上宣泄,他们要求严惩凶手,为郑芳婷讨回公道。
经过审理,法官敲响了法槌,作出了判决:“被告人郑海涛,犯绑架罪、故意杀人罪,罪行极其严重,影响极其恶劣。本庭依法判决,以绑架罪判处被告人郑海涛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法庭内一片寂静,郑海涛的脸上露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似乎在这一瞬间,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带来了多么严重的后果。他没有上诉,没有再做任何辩解,只是默默地接受了这个判决。
随着法庭的宣判,郑海涛被带出了法庭,他的背影显得无比孤独和凄凉。他的人生,因为一时的贪念和冲动,走向了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