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机事件的前因后果

2001年4月1日，美国海军的一架EP-3电子情报侦察机出现在中国海南岛附近海域的上空，任务是搜集中国沿海地区的通信信号和雷达数据。当天，中国海军航空兵接到命令，迅速出动了两架歼-8II战斗机前往监视和拦截。

这两架战机从海南岛的基地起飞，其中一架由飞行员王伟驾驶，另一架由他的僚机飞行员负责配合。两架歼-8II很快锁定目标，按照标准程序靠近EP-3，试图通过近距离飞行警告美方离开中国专属经济区。上午9点左右，王伟驾驶的歼-8II与EP-3发生了一次致命的接触。具体过程后来成为双方争议的焦点，但结果是清晰的：歼-8II在碰撞中失去控制，机身严重受损，随后坠入南海。

王伟在飞机坠毁前启动了弹射装置跳伞逃生，但跳伞后他的信号很快消失。中国海军随即展开了大范围的搜救行动，出动了多艘舰艇和飞机，在坠机地点附近的海域搜索了整整14天，最终没有找到王伟的踪迹。4月14日，中国官方正式确认王伟牺牲，年仅33岁。

与此同时，EP-3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碰撞导致它的机鼻受损，右翼的螺旋桨也被撞坏，机上的24名美军机组人员面临紧急状况。飞行员迅速调整航向，朝海南岛方向飞去，最终在未经中国许可的情况下，于陵水机场实施了迫降。机场的地面人员第一时间围住了EP-3，将机组人员扣留，并封锁了现场。美方机组人员被转移到附近的一个军事设施接受询问，而飞机则被中国技术人员接管，开始检查其搭载的侦察设备和存储的数据。

事件发生后，中国方面认定，美国EP-3在侦察过程中故意偏离航线，靠近歼-8II并撞向它，导致王伟的战机失控坠毁。而美国方面的说法完全不同，五角大楼官员坚称，EP-3当时在执行例行任务，保持在国际空域飞行，是王伟驾驶的歼-8II在拦截时操作失误，意外撞上了美方飞机。

中美双方僵持不下，中国要求美国正式道歉并赔偿损失，而美国则坚持自己无责，要求立即释放机组人员并归还EP-3。接下来的11天里，两国展开了多轮谈判。中国扣留了EP-3上的所有设备，拆卸并分析了机上的电子侦察系统，甚至复制了部分数据。

美国则通过外交渠道施压，同时在舆论上强调己方立场。最终，4月11日，美国驻华大使递交了一封措辞模糊的信函，信中用了“very sorry”这样的表达，既不算正式道歉，也未承认责任，但勉强满足了中国方面的部分要求。4月12日，24名美军机组人员被释放，搭乘商业航班离开中国。而EP-3的归还则拖得更久，直到7月3日，飞机被拆解成零件，用一架俄罗斯货机运回美国。

美方先发制人，红旗碎屏刺痛人心

撞机事件发生后的第一时间，美国那边已经有了动静。美国的黑客组织PoizonBOx像是早有准备，几乎在事件公开的当天就对中国网络发起了大规模攻击。从高校的BBS论坛到地方政府的门户网站，短短两天内，600多个站点被黑得面目全非，页面上满是英文嘲讽的涂鸦，五星红旗的图案被恶意篡改成碎片。

千里之外的北京，勇坐在一台老式CRT显示器前，作为中国红客联盟的创始人，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凌晨还盯着屏幕的日子。一封加密邮件静静躺在收件箱，标题只有一串数字，打开后，里面赫然写着：“华盛顿的服务器坐标已定位，五角大楼的防火墙有漏洞。”

邮件来源是个匿名ID，但内容却精确到IP地址和端口号，甚至还附带了一份简短的技术分析，指出对方系统某个版本的防火墙存在未修补的溢出漏洞。林勇打开一个加密聊天工具，把这份情报转发给了红客联盟的核心成员。林勇打开红客联盟的内部论坛，首页已经被刷屏，帖子标题全是“81192”——王伟的飞行编号成了这场行动的代号。

与此同时，绿盟科技的创始人龚蔚正埋头于一项紧急任务。他从团队成员手中接过了一批刚刚截获的美方数据包，这些数据是从EP-3侦察机相关通信中抓取的。龚蔚一行行分析代码，逐步拆解出数据包中的关键信息，最终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技术细节：美军使用的应答机信号中嵌入了伪装功能，能够模拟中国军方的通信标识。

这一发现迅速促使龚蔚采取行动，他连夜召集团队，将手头的加密算法全部推倒重来，重新设计了一套更安全的通信协议。与此同时，他还将团队最新研发的“蜂群”攻击程序打包上传到了红客联盟的暗网服务器。这款程序能够通过分布式节点发起高频攻击，为接下来的网络反击提供了一件强有力的武器。

网吧里的“潮汐战术”震撼美方

5月1日凌晨，上海徐家汇的网吧里挤满了人，中国鹰派联盟的负责人万涛带着20名核心成员，在这里展开了一场精心策划的网络攻击。这群人使用的设备并不先进，大多是网吧里常见的配置低下的电脑，网速也受限于当时普遍的56K带宽，但他们却依靠一种独特的“潮汐战术”向白宫官网发起了冲击。

这套战术的核心在于分阶段协作：首先，由一些技术水平较低的初级黑客利用现成的简单脚本，制造出大规模的流量洪峰。这些脚本不断向目标服务器发送请求，短时间内耗尽对方的带宽和计算资源，迫使防火墙进入高负荷状态。

当对方的防御体系被这些“炮灰”拖住时，真正的杀招才被释放出来——一款名为“变色龙”的蠕虫程序悄然上线。这款蠕虫能够自动变换IP地址，每次攻击后迅速切换身份，让追踪变得异常困难。

这次攻击的目标之一是美国海岸警卫队的官方网站。5月1日凌晨，随着“变色龙”蠕虫成功潜入，网站的首页突然被替换，屏幕上赫然出现了王伟烈士的照片，以及一段简短的悼念文字。这一变化立刻传到了大洋彼岸，西雅图的PoizonBOx总部收到了警报。他们的技术人员紧急排查，却发现攻击源的IP地址分布极为分散。

这些乡镇用户大多是通过红客联盟的公开号召加入的，他们下载了简单的攻击工具，接通网线后就成了分布式网络中的一员。这种全民参与的密度远远超出了PoizonBOx的预期，他们原本以为对手只是少数精英黑客，却没想到连最基层的网民都被调动了起来。

与此同时，红客联盟的其他成员也在全国各地同步行动，有人专门负责混淆IP池，有人则通过代理服务器中转数据，进一步掩盖攻击痕迹。这场攻势最终让美国海岸警卫队的网站瘫痪了数小时，而王伟照片的出现，则成了这次行动的一个标志性画面。

实验室里诞生的“穿甲弹”与北斗启示

周鸿祎，当时还是学校的一名特聘教授，带着一群学生投入到了一项紧急任务中。他们从撞机事件发生后就开始搜集美军相关系统的公开信息，试图找到可以利用的技术弱点。经过连续几天的努力，团队研发出了一款名为“穿甲弹”的漏洞扫描器。这款工具专门针对美国军工系统的服务器设计，能够快速探测防火墙和内网中的未修补漏洞。

研发过程中，周鸿祎和学生们从一些开源代码中提取灵感，又结合从红客联盟论坛上流传的美方数据包样本，反复测试扫描器的效率。最终，“穿甲弹”在实战中派上了用场，它成功扫描并锁定了FBI内网中的一个漏洞入口，让红客们得以突破对方的第一道防线。

周鸿祎在这次网络战结束后，将扫描器的核心算法保留了下来，并不断优化其功能。几年后，他将这套技术改良并植入了自己创办的360安全卫士中。这款软件后来成为了中国数亿用户的网络安全工具，尤其是在2010年“震网”病毒肆虐全球时，360安全卫士凭借其漏洞检测能力，帮助大量用户避免了感染，成为中国网络安全领域的一大里程碑。

“智能风暴”席卷五角大楼

到了5月4日青年节，这场由撞机事件引发的网络战迎来了最高潮。红客们在之前的多次试探性攻击中积累了经验，这一次，他们决定集中力量对五角大楼的内网发起一次大规模冲击。行动的核心是一款容量高达20G的加密邮件炸弹，这份数据被拆分成数万个小数据包，每个包的大小都经过精确计算，确保能够绕过常规监测。

红客们通过多个境外代理服务器中转这些数据包，利用全球分布的节点逐步将它们送入目标网络。为了确保攻击成功，有人专门负责伪造邮件头信息，有人则通过僵尸网络分散流量，整个过程分工明确且高效。当这些数据包在5月4日凌晨同时到达五角大楼内网时，它们被触发引爆，瞬间造成了系统过载。

芝加哥商品交易所的期货交易系统出现了数据紊乱，部分交易记录在短时间内无法正常更新。与此同时，纽约证券交易所的大屏幕上突然闪现出一串意外内容——1999年南斯拉夫使馆被炸事件中遇难的三名中国记者名单。

攻击的余波还波及了其他系统，五角大楼的技术人员不得不紧急加班，试图恢复内网的正常运行。

硝烟散尽后，这场网络战的参与者们走上了不同的道路。龚蔚继续深耕网络安全领域，他创办的绿盟科技在随后的十几年里成长为亚太地区最大的网络安全服务商之一，提供从漏洞扫描到防御系统的全面解决方案。万涛则逐渐转型，他从黑客身份转向网络犯罪研究，多次协助警方破获跨国电信诈骗案件，将自己的技术经验用在了正途上。

林勇领导的红客联盟在2004年正式解散，但其成员并未完全退出网络安全领域。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创建了乌云漏洞平台，这个平台在2015年提前发现了“心脏滴血”漏洞，并向全球发出预警，避免了更大的损失。

参考资料：[1]中国最大黑客组织红客联盟解散[J].科技中国,2005(3):50-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