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辱不惊见庭前花。
去留无心,看云卷云舒。
当人们真正能够做到这一心态时,方能焕发出迷人的魅力,只可惜从古到今能够做到这样豁达的人,有几个呢?
人生在世,仅仅数十年,待到年事已高,有的人回顾过去,感到人生足够美妙,并不后悔,而有的人却看他所走的道路,仿佛这么多年来,再不过是一天而已。
想想也是啊,现在还不能确定人生的长短,还不如试着去扩宽它的广度,唯有这样,才有可能充实它的内容,使它妙不可言。
只是美好的生活无论如何都不能没有坦荡的心态,唯有我们有了博大的胸襟,才有可能进退有度、宠辱不惊、怀抱大千世界、任风云变幻、我岿然不动。
多潇洒的人,我们对苏轼也会产生多大的好感,因为苏轼是个把豁达发挥得酣畅淋漓的“妙人”。
苏轼字子瞻,号东坡居士,人称苏东坡,苏仙,坡仙,四川省眉州市人,北宋着名文学家,书法家,画家,美食家,但偏偏他也是历史上着名治水达人。
若真正品味苏东坡的生活,会发现生活也可以这样幸福!
只不过苏东坡本就不是个心胸开阔之人,其一生的重大转折都源于一次官场巨变,这一巨变下苏东坡几乎是落井下石,从此游戏人间。
而其后半辈子的自我放逐又与之有着密切的关系,可以说苏轼之为苏东坡与此事密不可分。
此案是北宋历史上有名的乌台诗案之一,苏东坡案发后贬谪黄州,有次喝醉后在桥上一夜大睡,醒后写冷门词,却让世间为之震撼。
舞台诗案等
公元1056年,才华洋溢的苏轼离开川,进入京参加宫廷科举考试。
当时考官为欧阳修,小试官为梅尧臣,二人对文化氛围很不满意,总想给文坛做一些改变。
变革事虽大,但人才是最重要的一环,远在京师文化氛围中长大的苏轼恰好应验了这一幕。
他清新自由的文风一下子就俘获了欧阳修,欧阳修在我们心目中可不只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才高八斗的文化人,更兼伯乐之能,北宋文坛与官场上许多千里马,均被其发掘。
苏轼能够获得欧阳修的赞赏,当然也就为其名动京师奠定了扎实的基础,毕竟苏轼在欧阳修看来是“可以说是好读书、好用字,其日文章必独走天下”。
只是命运并没有使苏轼的生活一帆风顺,当他想在官场上一展身手时,母亲死了,他不得不回家服丧,当四年后他还要再一次准备伸展抱未果时,父亲却因病去世,苏轼不得不回到家乡服丧。
人的一生可以有多少个六年?
苏轼一生最黄金的六年是在奔丧守孝之中度过的,当他第三次还朝时,朝堂之上早已血雨腥风,因声势浩大的王安石变法而拉开序幕。
苏轼就以守旧派的面目出现,到处鞭挞新法,不料触犯王安石,不得不“自请”离京。
公元1079年苏轼调湖州知州按朝廷惯例要写谢表,他洋洋洒洒地写了感人的话,却成为朝堂抨击他的借口。
道理很简单:由于这几个人从解表上读到苏轼欺骗朝廷,妄自尊大,不忠于皇帝的另一种含义,於是新党开始不遗余力地抨击苏轼,乌台诗案由此而起。
贬谪黄州
苏轼可能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写的这篇文章竟然这么受大家欢迎,就连自己随口吟出来的诗,都是这些别有一番滋味的人们拿出来作文章。
朝堂上,“倒苏”军队对苏轼进行了狂轰滥炸般的围剿,以至于连想掩护自己的宋神宗也不能左右逢源。
最后,苏轼押解返京接受审判,身陷囹圄,尊贵的身体,经士卒污辱,却已不伟岸了。
这时,苏轼突然意识到人心之凶险,远比魔鬼要厉害得多,他早已准备好要去赴死,就连身后之事也要对哥哥交代清楚。
幸好北宋朝堂之中并非只小人一人,而且不乏一些有情有义之人,就连已隐退的王安石都出面替苏轼说情,结果苏轼死里逃生,贬谪黄州任团练副使。
一职颇低,并无实权,而且这时苏轼也已灰心丧气,来到黄州后,就开始游戏人间,浪荡人生。
那些与赤壁有关的妙笔佳作,尽为此后游赤壁山而作,公务之余苏轼又携全家垦荒于城东一坡地以助补生,“东坡”一别,即在此发挥。
苏轼毕竟是苏东坡的化身,但他那美妙开朗的一生却在黄州爆发出另一种光彩。
诗兴大发了
苏轼爱喝酒,偏爱宿醉,在黄州街头,几乎可以闻“东坡”,还可见苏轼。
苏轼醉了,也不急着归家,有时连天都是被人当被子,走到哪里喝就在哪里睡觉。
一次在酒家醉倒后漫无目的地走到溪桥上,就在这里小憩,不料睡去,梦醒后天已亮,且眼前美景令其叹为观止,旋即诗兴大发,遂写《西江月·顷在黄州》于桥柱。
作诗前,苏轼又刻意把所写的体会,也算给他写一首诗作序吧,就是:
顷于黄州春夜游憩水,过酒饮之。醉了,乘着明月来到一溪桥,解开少鞍曲肱醉卧歇息。及觉已晓,乱山攒拥之势,水流锵然而疑非俗。书此数语,桥柱之上。
当然这个序言,并不能惊艳时光,能惊艳时光的是这首诗的本身,诗曰:
照野弥弥浅浪起,纵横空霄依稀层。障泥未解玉骢骄,我欲醉眠芳草。遗憾一溪风月莫教踏琼瑶。解鞍欹枕绿杨桥,杜宇一声春晓。
此诗意为月光下溪水春水涨满、水波汹涌,依稀可以到看见天上云气缭绕,来到溪水旁边,从马上走下来,就想在这片芳草里睡上一觉。
这溪涧之间的风景是那么惹人喜爱,决不能让马儿把那一水的明月踩得粉碎。我拿起马鞍做枕头,趴在绿杨桥上入了梦,听着杜鹃的叫声,已是黎明时分。
这首词画出一种诗意的美,同时又画出苏轼内心所特有的旷达,或醉意或清醒,或夜黑或天明,都可以自得其乐。
从词中可以看出意和境已充分融合为一,同时苏轼又把身心充分地融入到大自然中去,那一刻他忘了世俗荣辱和生活中遭受的失意,眼里只剩下美丽的风景。
这首词虽十分冷门,但在苏轼诸多作品中属绝好词作,既震撼世间,又点醒无数梦中人。
参考资料:《苏东坡新传》《宋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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