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印象之中,只要一提起我们北边的邻居俄罗斯,大多数第一时间想到的词汇都是“战斗民族”这四个字。实际上,如果继续从俄罗斯人的祖上开始追根溯源到东斯拉夫人的话,就会发现这个民族还真的是与这个标签不符。
东斯拉夫人最早期活跃在东欧平原一带,他们的生活方式是农耕经济与游牧生活相结合,过的也是传统的氏族生活,但是其社会发展进程其实并不快,甚至还可以说是缓慢,而且远远落后于欧洲的整体水平。
正是因为东斯拉夫人的社会进程落后,说来有些耻辱的是,现在俄罗斯人的土地上,历史最古老的一个公国还不是东斯拉夫人自己创建的,而是来自北欧的维京海盗,而且这个公国一下子就是持续了七百余年之久。俄罗斯中的罗斯这两个字,也是维京人的另一个称呼,后来则成为了一个公国的名字,即使现在还有部分俄罗斯人认为自己的祖先是从北欧的瑞典而来。
维京人民风剽悍、尚武,其族人也个个皆是骁勇善战的斗士,所以维京人的入侵和在血统上对东斯拉夫人造成的改变,和在社会发展的层面上其实影响并不大,但是却给东斯拉夫人的武力值上加了一个BUFF。
有考古显示,11世纪时期的莫斯科及其周边地区中男性的母系基因都属于斯拉夫人,但是父系基因中,却有一半以上的人的血统都是来自于维京。而这正好也和从公元九世纪中叶开始,一直到维持到十二世纪三十年代的古罗斯国的存在时间相呼应。虽然东斯拉夫人的血统已经被融合,但是在文化上面却以其强大的包容性同化了维京人。
维京人也还好,毕竟其和东斯拉夫人也都同属于欧罗巴人种,而东斯拉夫人真正的基因考验则是来自蒙古的骑兵。而关于现代俄罗斯人是否具有蒙古人的血统,一直也是众说纷纭的,一种说法是蒙古人每攻破一城,都会在城内进行很多残忍的“暴行”,而东斯拉夫的女性也因此生下了具有蒙古血统的孩子。不断地繁衍之下,同时具有东斯拉夫和蒙古血统的人就成为了鞑靼人。
另一种说法则是看似更有说服性,因为这是一组来自于俄罗斯遗传科学研究中心得出的结论。此结论认为俄罗斯和蒙古之间几乎没有关系,因为当年和俄罗斯人出现混血关系的鞑靼蒙古人们,大体都是白人的样貌特征,而俄罗斯的血统基因中又不具备亚洲人的遗传基因。
部分蒙古血统的彼得大帝
但是,从大多数俄罗斯人的相貌来看,就会明显发现他们的面孔起伏程度并不大,而且更符合于面部轮廓更为平缓的东亚人的审美观。
但是,欧洲人一直有一个说法是“撕开一个俄国人,你就会看到里面是一个鞑靼蒙古人”。确实,从早期来看,远离欧洲文明圈的东斯拉夫并不太被西欧人看进去眼,但是突然等到俄罗斯急剧扩张之后,又不得不从原来的鄙视中多加了一些畏惧,而这只能导致更多排斥的意味。
这就好比是贵族和土豪的区别,就算贵族再落魄,土豪再富裕,贵族人的心中还得是有着自己的骄傲。所以,不管俄罗斯怎样发展,还是不太容易以西欧作为主导的欧洲世界所接纳,除了近代以来有关前苏联的政体和后来冷战的因素外,欧洲人还认为没有经历过十字军东征、和文艺复兴等标志性行动的俄罗斯并不算是一个完整的欧洲人。
还有一部分俄罗斯的史学家认为,被蒙古统治的二百多年是其历史上最为黑暗和悲剧的一个时期,因为这直接导致了俄罗斯受到了来自欧洲的排斥。
种种历史因素之下,俄罗斯被欧洲当做是亚洲人,但因为其明显的相貌区别和经济政治重心都位于欧洲范围内的莫斯科,又被亚洲人看作是来自欧洲,矛盾之下也导致俄罗斯人一边有着来自于古老时期的乡愁,一边又像过去的蒙古人一样好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