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我的未婚夫绿了,劈腿对象是我的“妹妹”。
大家都在等着看程家的笑话。
没想到和我分手两年的前男友直接让笑话变成一场伦理大戏。
前男友是和我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哥哥”。
几年前的真相徐徐展开。
而这一切似乎是一个又一个局。
01
我坐在办公室看着家里客厅的监控画面。
和我在前些天刚刚订婚的未婚夫此刻跟我的妹妹衣不蔽体地躺在沙发上。
两个人还在继续。
「云帆哥,我等这一刻好久。」
视频里时不时地传来程祎依娇滴滴的喘息声。
不知何时,我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手机弹窗突然跳出一条消息。
「天台。」
是程祎泽。
入目是霓虹的光芒,程祎泽背对着我站在逆光里。
我走过去,胳膊肘倚在天台边。
「你真的想好了么?」
我侧身看了程祎泽一眼,他几乎是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
「你指什么?」我也只是淡淡地回复。
「付云帆不是什么好人,我早和你讲过,为什么还是执意和他订婚。」他几乎是用一种陈述的语气在质问。
我嗤笑一声「订婚可是程阿姨提的,你从哪里看出来是我执意了。」
况且……谁说订下的婚就一定要结了。
「苏畅,你的事,我们家向来都是尊重你意愿的。」
是吗?我默不作声。
我其实是个孤儿。
高二那年,一场车祸父母双亡,是程家收留了我。
外人都说我命好,遇到程家是因祸得福。
看起来我的确应该感激。
程家有钱有势,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程家给我的。
除了那个从我迈入程家门起就盼着我从这个世界消失的妹妹程祎依,这些年在程家寄人篱下的日子表面看起来过得似乎还算顺利。
「你还是恨我么。」我的躯干随着冷风微微一震,思绪被程祎泽的声音拉了回来。
「有什么可恨的。」
我望着对面大楼的窗户,感觉像自己被囚禁的灵魂。
如果要说恨,我恨我爱你,我恨自己爱上让我家破人亡仇人的儿子。
02
摘下眼镜的视野逐渐被泪水模糊。
我微微抬头,深吸了一口冷气,转身向楼梯间走去。
背后传来打火机清脆的响声,我没有回头。
蓦然间,想到自己还有个烂摊子没收拾。
我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喂,刘叔吗,是我,苏畅。祎依在我家喝醉了,麻烦您过来一趟把她接回去吧。」
说着,我也准备拦下一辆车回去。
一辆黑色保时捷缓缓开过来,熟悉的车牌。
窗户慢慢降下来,「我送你回去。」
程祎泽的半张脸陷在阴影里,半明半暗,碎发散在额前,看不清神情。
我从车前绕到副驾驶,正合我意。
我们几乎是和刘叔一起到的。
「刘叔?」程祎泽说着看向我。
我笑笑没做声。
「苏畅小姐让我过来接祎依。」
我明显感觉到程祎泽的身体紧绷了一下。
「刘叔先在楼下等着。」程祎泽一边向前走一边说着,语气里带着一丝压迫。
我随着他上楼。
开门的一瞬间,整个画面不堪入目。
客厅的地上全是凌乱不堪的衣服,酒瓶子散落一地,屋里的光线很暗,只有几颗射灯散着昏黄的光。
程祎依穿着浴袍从厕所走出来,和我目光对上。接着怔住。
显然,她对程祎泽的出现满是不知所措和惊慌。
「哥,你怎么……」
「把你的衣服穿上,别让我再看到你这幅丢人的样子。」
我微微侧头看向程祎泽,下颚线条紧绷着,腮帮似有微动,脸色愈发阴沉。
程祎依被吓得僵在原地,从头到脚都是一阵寒意。
我面色很平静,走进卧室扫了一眼,竟然空无一人。
从衣柜里拿起一件干净衣服递给程祎依,她恶狠狠又带着一丝得意地盯着我。
我嗤笑一声,你也配用这种眼神看我。
「祎泽,和程阿姨讲一句,我明天就收拾行李回家。」我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说着。
「那是我家,什么时候你想回就回的了——啊!」
没等我来得及反应,程祎泽重重的一巴掌打在程祎依的脸上。
「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程祎依呜咽的声音,她试图用手极力捂住脸上的痛,不时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
我听的心烦。
许久,整个房间只剩下我一个人。
算算时间,付云帆应该要回来了。
03
我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
一只大手环过我的腰,力道不轻不重,似要将我抱起。
我猛的睁开眼,鼻尖恰好抵住付云帆的胸膛,白色衬衫上残留着的酒精味,瞬间蔓延到我的五脏六腑。
「你干什么!」我顺势一把将他推开。
「刚和我妹妹上了床,再碰我也不觉得恶心吗。」
我和付云帆满打满算谈了快两年。
但两年时间里,似乎双方都只是各取所需,也从来没有过什么亲密接触。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付云帆拿起桌上的水往嘴里灌。「你早就想找个借口分手了吧。」
我盯着他,满是不解。
更想把这个婚事搞黄的不应该是你吗。
大学四年,谁不知道付云帆是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别说同级,在整个学校也算是个风流人物。
长得帅,家境好。虽然花,但也有不少迷妹。可是让低了两届的小学妹程祎依明恋暗恋了不少年呢。
「我还是先恭喜付大少爷即将恢复单身吧。」
付云帆拿着杯子的手顿在空中。
「那你觉得,我追你那么多年是为了什么。」
噗嗤一声,我实在是忍不住。「付云帆,劈腿的是你,到现在了还装什么深情。更何况我们之间难道有爱吗。这段关系也只是建立在利益之上不是么。」
他低下头,嘴角轻蔑地勾起,像是在自嘲。
「苏畅,你从来就思考过我们之间的关系吧。」
这个男人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我的确渣的人尽皆知,但我对你的喜欢也是真的。」
他真是疯了。这是什么渣男语录。
「就算我知道你当初选择接受这段感情也只是因为对程祎泽的逃避,但我还是想赌一赌。」
我听的有些木然,怎么给我戴绿帽子自己先委屈上了。
「就在订婚那天,我突然觉得,这两年我的坚持没什么意义了。」
「你在和我解释今天这个恶心的一幕吗。那我觉得这或许没什么必要。」我打断了他,我真的听不下去了。
想想这两年和我在一起的时间里,他确实没惹出什么花边新闻来。
可是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爱不爱我又怎么样呢。
我现在根本没心情想这些。
我只庆幸这个节骨眼上惹出幺蛾子,倒是让我省事了一番。
对我来说,眼下唯一重要的字眼只有程家。
04
我回到了程家。
对这里,我熟悉又陌生,它本不是我应该出现的地方,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和这里有什么交集。
是程祎泽来接我的,一件解构主义的黑衬衫勾勒出他肩宽腰细的身形,上排松着两粒扣子,露出锁骨处的一片阴影。
他接过我的箱子拉起我就要往里走。
我扭了扭手腕从他冰凉的手指间脱离,然后从他一侧越过身前向程家大门走去。
很难想象他是什么表情。
进门之后就看到程祎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未见程母的身影。
我没有过多停留便向二楼走去。
房间里还是和原来一样的布置,东西的摆放和原先有一点出入,但很整齐有序。
「我让庞阿姨简单收拾了下你的屋子。」
程祎泽提着我的箱子进来放在门后,然后轻轻把门关上。
「我想休息一下,顺便把东西整理整理。」
我抬头看着他,示意让他出去。
他俯下头,我的目光意外撞入他的视线之中,他的眼底深邃,淡漠,又隐晦。
空气中一丝莫明的气氛在交汇。
在这个静谧又长久的对视中,我不由地屏息,我们和周围的一切都一起静止在这一刻,只剩我的指尖微微蜷缩着。
正当我恍惚的时候,他向我迈进一步,我眉头一震,程祎泽的目光已经落在了我身上。
他的眼神间带着失焦感,从窗户渗进来星点的阳光落在他的眼角,竟染出些柔和在他的脸上。
我渐渐变得迷离,感受着发丝间他微微的鼻息,身上不觉地升温,心跳逐渐加快。
「程祎……」
我刚要开口,程祎泽的手便拖住我的后脑勺直直向他额头抵去。
更近了。我微微垂下眼眸,再次与他的目光对上。
额间夹着他的碎发,鼻尖感受着他的呼吸,我承认,这一刻我和他一起失控了。
或许,程母犯下的错,本不该由我们二人来承担呢。
两年了,我很久没有再这样近距离感受过他的心跳,仿佛我身上的一切连同周围的所有氧气都要被他吸进身体里。
他扣在我身上的那只手正在发烫。
这两年里,他也和我一样痛苦对么。
两个人的呼吸声逐渐变得沉重,急促。
几息之后,我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将唇贴近。
他另一只手借势环过我的腰,
一瞬间,柔软的丰盈贴紧他的胸膛,陌生的潮涌瞬间淹没了神智。
他的吻炙热又缠绵,我沉醉地感受着与他唇齿间的交缠。
滑嫩的舌尖卷进我的嘴里,
我的脑袋逐渐发昏,
但深吻的吮吸声却在此刻无比清晰,挑动着我的神经。
倏地,“咚咚,咚咚”。
有人轻扣我的房门。
我瞬间从刚刚的缠绵中抽离,一把推开程祎泽。
简直疯了,我在做什么。
「畅畅,欢迎你回来。」
是那个女人。
房间里的呼吸声还停留在刚刚的暧昧之中,我调整了一下气息对着门外回应:
「程阿姨,我收拾一下就来。」
05
餐桌前,大家都各怀心事的样子。
程母坐在主位上,程祎泽在我身旁的空位置坐下,程祎依则是与我相对而坐。
「你和付家儿子的事情,还是由着你的心思办。若是要我出面的,和我讲就是。」
听着程母说话,我瞟了一眼程祎依,看样子程祎泽只讲了一半故事给程母听。
我笑了笑,「您放心,我和他的事已经处理干净了。」
餐桌上又恢复了一往的沉默。
良久,程母看着我涓滴不惊地开口:
「你这孩子,生来命就不好,二十多岁的年纪,倒是经历不少波折。」
这话一出,我竟然有想笑的感觉。
拿起桌上的杯子吸了一口热茶,随即扭头便吐了出来。
我呸。
「这茶可真烫啊。」我一边拿纸巾擦嘴一边感慨着。
程祎泽在一旁若无其事地吃着饭。
程祎依就忍不了了,拿起筷子便往碗上一摔。
「苏畅,你有没有点礼仪教养!」
「那妹妹随便和一个有了未婚妻的男人上床就是有教养了嘛。」
程母的脸色瞬间变得暗沉。手上的动作也停下了。
我不想再看这家人又要上演什么戏码,正要起身,程祎泽拉住我的手腕狠狠压在桌子上。
什么意思?这是在责怪我把你好妹妹的光荣事迹给抖落出来吗。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一根刺扎在我心上似有若无地搅动着。
「你自己做的事,没有人有义务替你隐瞒。」
程祎泽的手还压在我的手腕上,目光凌厉地看着快要哭出来的程祎依。
她此刻一定很慌张吧。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家教极其严厉的母亲。
我不敢想,程母会怎么处置这个让她丢尽颜面的女儿。
感觉是一出好戏,但我没心情在这看下去。
我转头看向程祎泽,露出不解的神情。
这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握着我的手越来越紧,在程母面前怎么也敢这样放肆。
「妈,过些天我会安排一个合适的日子和苏畅订婚,希望您到时候能来。」
我整个人怔住,这是我完全没想到的走向。
「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