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雪,今年34岁,出生在江南的一个普通农村家庭。
虽然家境一般,但父母从小就对我寄予厚望,咬牙供我读书。
我大学毕业后,在苏州的一家外贸公司工作,后来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现在的丈夫王建国。
他比我大两岁,是本地人,家庭条件一般,工作也算稳定。
结婚时,我父母陪嫁了一套两居室的婚房,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
这套房子是我父母辛苦攒了半辈子的积蓄买的,可以说是他们对我婚姻最大的支持。
婚后,我和王建国原本过得还算平静,但自从公婆搬来和我们同住后,生活的矛盾就开始逐渐显现。
再加上小叔子王建军的存在,他是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人,家里的事情总是被搞得一团糟。
今天是腊月二十二,离过年还有一个星期,但我却一点也没有过年的心情,因为婆婆的一番话彻底点燃了我心中的怒火。
我是家里的独生女,从小就知道自己肩负着父母的期待。
我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靠种地和打零工供我读完了大学。
父亲常对我说:“雪儿,咱家虽然穷,但知识就是力量,你一定要跳出这个穷山沟。”我也深知不读书就没有出路,所以从小努力学习。
大学毕业后,我很幸运地通过校招进入了一家外贸公司,稳定的收入让我有了存钱的能力,也在父母的帮助下,在苏州买了这套陪嫁房。
认识王建国时,我已经工作三年,算是小有积蓄。
他是一个性格温和的人,虽然不善言辞,但为人老实可靠。
当时,我觉得他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于是很快就答应了他的追求。
我们结婚时,我父母看出了他家的经济条件不太好,主动提出陪嫁这套房子,给我们小家一个稳定的起点。
可谁曾想,这件事竟成了我婚后矛盾的根源。
婚后不久,公婆以“老家房子拆迁、暂时没地方住”为由搬到了我们家。
当时我也没多想,觉得老人住过来照顾一下也没什么问题。
可这一住,就是整整六年。
最初的两年,我还能勉强忍受,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这一切变得越来越难以接受。
婆婆是个很强势的人,来了之后几乎把家里当成了她的地盘。
厨房的锅碗瓢盆,卧室的床单被套,甚至连我化妆台上的护肤品,她都要插手干涉。
有一次,我刚买了一套昂贵的护肤品,还没拆封,就发现被婆婆拿去送给了她的朋友。
事后,我质问她,她却理直气壮地说:“你年轻人用这些有什么用?我那朋友皮肤不好,这东西对她更合适。”
我气得说不出话,王建国在一旁也只是打哈哈,说:“我妈不是故意的,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小叔子王建军。
他比王建国小五岁,今年才29岁。
这个人从小就不爱读书,中学没毕业就混社会,后来开过网吧、干过装修,但都做不长久。
结婚前我听说他经常向公婆伸手要钱,当时还暗自庆幸他不会影响到我的生活。
可谁知,公婆搬过来后,他也成了我们家的常客。
每次王建军来家里,总是大摇大摆地坐在沙发上,对我连句招呼都不打。
他吃饭从来不客气,饭后还要从冰箱里拿走几瓶啤酒。
有一次,他甚至直接开口对我说:“嫂子,你这房子不错,要不以后留给我吧,你们俩再去买套大的。”我当时心里一阵冷笑,直接回了一句:“房子是我爸妈给我的陪嫁,凭什么给你?”王建军听了很不高兴,当晚就跑去找婆婆告状,说我小气。
婆婆第二天就阴阳怪气地对我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建军也只是开玩笑,你至于当真吗?”我忍了又忍,才没跟她吵起来。
事情的导火索发生在上周。
那天晚上,婆婆突然跟我和王建国说,她决定立一份遗嘱,把老家的拆迁安置房留给王建军,而我们住的这套房子,也应该归王建军所有。
我听完顿时火冒三丈,直接冷笑着回她:“妈,这房子是我陪嫁来的,产权在我名下,您凭什么说归谁就归谁?”婆婆脸色铁青,指着我说:“你这是什么话?我们老人住了六年,这房子就是我们老王家的!你一个外人,能有点儿规矩吗?”
她的一句“外人”,彻底刺痛了我。
我不顾王建国的劝阻,直接和婆婆吵了起来:“这房子是我父母买的,和你们老王家没有半点关系!你们住了六年,我没说什么,但你今天竟然想把房子给你儿子?你问过我父母的意见吗?”婆婆见我态度坚决,气得摔门回了房间。
那天晚上,我和王建国大吵了一架。
我问他:“你到底是站在我这边,还是你妈那边?”王建国一脸为难地说:“我妈年纪大了,说话有时候不过脑子,你别太计较。”
我冷笑着看着他:“她不过脑子,我也不能任由她胡来!今天这事没个说法,我不会善罢甘休!”
接下来的几天,婆婆的态度变得更加冷淡。
她不再跟我说话,做饭也只做她和王建国的份,把我孤立在外。
我索性不再回家吃饭,下班后直接去公司附近的餐馆解决。
小叔子倒是经常来,明里暗里地挑衅我,有一次甚至当着我的面说:“嫂子,这房子你不让我住也行,你就等着我妈告你吧,看法律怎么判。”
我懒得理他,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这房子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动。”
王建国夹在中间,显得很无力。
他试图缓和我们的关系,但婆婆和小叔子的态度让他也无计可施。
这段时间,我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婚姻。
六年前,我以为嫁给王建国可以过上安稳的生活,可如今,我却成了公婆的“提款机”和小叔子的“眼中钉”。
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今天是腊月二十二,外面飘起了小雪。我坐在办公室里,回想起这一年的种种,心里五味杂陈。爸妈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家过年,我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他们。我知道,或许这个春节,注定不会平静。
我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房子是我的陪嫁,是父母给我的依靠,我绝不会让任何人觊觎。至于这段婚姻,我已经看不到希望。或许,离婚是我唯一的出路。这个春节,我打算和父母坦白一切,然后重新规划自己的生活。
走出婚姻的牢笼,虽然艰难,但我相信,未来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