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毅,今年32岁,出生在河南一个偏远的农村。
我的家乡是一个典型的小村庄,村里的人大多靠种地为生,生活过得不算富裕,但也能自给自足。
我是家里的长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我的学历不高,高中毕业后没能考上大学,便跟着村里人外出打工。
后来,经过几年的打拼,我在深圳的一家电子厂里找到了稳定的工作,也在那里认识了我的妻子李梅。
李梅比我小两岁,家境比我稍好一些,来自湖南的一个小县城。
她性格直爽,做事干练,是个很有主见的女人。
我们结婚五年了,有一个四岁的儿子。
婚后,我们在深圳租了一个小两居室,虽然日子过得紧巴巴,但总算是安稳。
李梅在一家服装厂上班,平日里很会精打细算,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只是,她对我娘家那边的态度一直有些冷淡,尤其是每逢过年回家时,总会因为一些琐事吵上几句。
今年腊月二十二了,离过年只有一个星期。窗外的冷风夹杂着冬日特有的潮湿气息,让人不由得想起家乡炊烟袅袅的场景。可一想到回家过年的花销,我心里就有些发怵。还没等我开口提起回家的事,妈妈的电话就先打了过来。
“毅子啊,今年啥时候回家过年?”妈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盼,“你弟也说要回来,咱全家好几年没一块儿过年了。”
我握着手机,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几年,回家过年成了我和李梅最大的矛盾点。
回一趟家,不仅要准备给父母的年货,还得准备给亲戚孩子的压岁钱,再加上来回的车费,少说也得花上七八千块。
我们在深圳存款本就不多,每到年底都得精打细算。
去年因为压岁钱的事,李梅和我闹得很不愉快,今年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正想着,李梅走进了屋子,看到我拿着手机,似乎猜到了是什么事。她冷笑了一声:“你妈又催你回家了吧?我告诉你,今年我们就准备了两千块压岁钱,爱回不回。你弟弟妹妹的孩子,别指望我们再多给了。”
她的话像一根针一样扎进了我的心。我放下手机,皱着眉头看着她:“梅子,咱爸妈都那么大年纪了,过年一家人团聚是件喜事,别总拿这些钱的事说事。”
李梅嗤笑了一声:“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道去年你回家一趟花了多少吗?光你弟弟家的孩子,你就给了两千块压岁钱!你自己算算,我们挣的钱够你这么花的吗?”
她的话让我哑口无言。
是啊,去年回家,我确实给弟弟家和妹妹家的孩子各包了两千块压岁钱。
弟弟比我小两岁,去年刚结婚,孩子才一岁;妹妹今年大学刚毕业,还没工作。
我作为家里的长子,觉得自己应该多照顾弟弟妹妹,可李梅却认为我这是“穷装大方”。
为这事,她和我大吵了一架,甚至说以后再也不回我家过年了。
为了缓和气氛,我试图拉着她的手解释:“梅子,爸妈平时省吃俭用,过年就图个热闹。再说了,弟弟妹妹家也不容易,咱多给点是应该的。”
李梅甩开了我的手,语气里满是埋怨:“你爸妈省吃俭用是因为他们舍不得花钱!
你弟弟妹妹家不容易,那我们就容易了?
你看看咱家每个月的开销,房租、水电、孩子的学费,哪样不要钱?
你倒是心疼你家里人,有没有心疼过我和孩子?”
她的话让我心里一阵酸涩。是啊,结婚五年了,我确实没让她过上什么好日子。可我夹在妻子和娘家之间,也早已疲惫不堪。李梅不是坏人,她只是太现实了,而我却总是想着兼顾两边,结果反而让她觉得委屈。
晚上,我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抽烟,脑袋里一片混乱。妈妈打电话时那期盼的语气还在耳边回荡,可李梅的埋怨也让我难以忽视。这个家,真的太难平衡了。
第二天,我带着儿子去楼下的小超市买了点零食,顺便透透气。儿子蹦蹦跳跳地指着货架上的糖果:“爸爸,这个好吃!我们买回去过年吃吧!”
听到“过年”两个字,我心里一阵刺痛。儿子还小,不知道大人之间的矛盾,也不知道这场“回不回家”的拉锯战对我来说有多难。我蹲下来摸着他的头,笑着说:“好,爸爸给你买。”
回到家后,我试探着和李梅商量:“梅子,要不咱今年回去两三天,压岁钱就按你说的两千块,行吗?”
李梅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动摇,但还是嘴硬:“两千块是底线,多一分都没有。还有,我今年不想回去,你自己带着孩子去吧。”
这句话让我愣住了。她不回去?那我一个人带着孩子,怎么面对家里人?妈妈肯定会问她为什么不来,我又该怎么回答?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纠结着这个问题。腊月二十五,妈妈又打来了电话:“毅子啊,这几天村里可热闹了,谁家都在忙着杀猪蒸馒头。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妈给你们留了腊肠和腌鱼,都是你爱吃的。”
听着妈妈热情的声音,我心里一阵酸楚,却还是硬着头皮回答:“妈,今年梅子厂里忙,她回不去了,我带着孩子回去待两天。”
妈妈沉默了片刻,叹了一口气:“行吧,路上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后,我心里五味杂陈。李梅在一旁冷冷地说道:“你妈是不是不高兴了?你看看吧,我要是不去,她肯定又得说我这个儿媳妇不好。”
我无言以对,只能默默收拾着行李。大年三十那天,我带着儿子坐上了回老家的高铁。家乡的天依旧灰蒙蒙的,空气中弥漫着柴火的味道。妈妈看到我和儿子,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但我却总觉得她的笑容里藏着一丝遗憾。
那天晚上,弟弟妹妹都回来了,家里热闹得像过年一样。妈妈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对我说:“毅子啊,明年一定要带梅子一块儿回来。家人团聚,才有过年的味道。”
我点点头,却不知道明年会不会真的如愿。 这个家,就像一张拉满的弓,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断,但我只能努力让它保持平衡。
年夜饭上,妈妈给我们每个人夹菜,嘴里念叨着新年祝福。那一刻,我低头看着碗里的饺子,眼眶突然湿润了。 或许,家人之间的矛盾,从来没有输赢,只有和解。
你试着不给压岁钱,不买年货,大年初一就把你们一家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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